夜風武做出一副為難的樣子:“你說咋辦,你也說了我現在的樣子去總部的話會很危險。”

聞言,黑鳳凰頓時苦笑一聲,道:“要不……我們不去了,找個地方藏起來。”

夜風武的臉色黑了下來:“你一直都這麽想的吧,你別忘了隻有去總部,你才能完全恢複,甚至還能更進一步。”

黑鳳凰將臉龐轉頭一側,嘀咕一聲:“你要是死在那裏,我要那些力量做什麽。”

“咯……”夜風武頓時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罵道:“富貴險中求,畏畏縮縮的能幹啥大事。”

黑鳳凰瞪了夜風武一眼,他竟然開始教訓自己了。

夜風武忽是朝著黑鳳凰伸出了手掌,道:“行了,別廢話了,借我點錢。”

見狀,黑鳳凰的臉色怪異起來:“你要跟她玩?”

夜風武點頭。

黑鳳凰搖了搖頭:“你玩不過她,那丫頭之所以能夠成為狼人皇室的寵兒,無疑是她詭異的能力,不僅能夠操控任何狼人的意識,而且,還會讀心術,甚至還可以控製一些意誌不堅的普通人類。”

聞言,夜風武頓時驚訝了,怪不得,怪不得她一直不會輸,怪不得她總是輕點太陽穴,這個小動作也許就是她讀取別人想法的能力吧。

黑鳳凰笑道:“現在……還玩嗎?”

夜風武咬了咬牙:“玩,為什麽不玩。”

黑鳳凰卻是沒有借錢的打算,而是盯著夜風武說道:“不是給過你一張卡嗎,裏麵的錢足夠你揮霍了。”

“丟了。”夜風武很是尷尬的說道。

來之前,他也想著從洛冰雀身上拿回那張卡,但那女人藏得太嚴實了。

黑鳳凰皺了皺眉頭,輕哼一聲:“你不會是給了某個女人吧?”

聞言,夜風武頓時急眼了:“怎麽可能?”

黑鳳凰又是冷哼一聲:“你身上有很好聞的女人香味,那一定是個很漂亮的女人吧。”

不知為何,聽黑鳳凰這麽一說,他竟然有一種被捉奸在床的感覺。

盯著夜風武那做賊心虛的神情,黑鳳凰又是冷哼一聲。

但她還是從自己的包裏拿出了一張卡,並遞給了夜風武,囑咐道:“隨便玩玩就行,不要刻意惦記她的狼人勳章,我們……並不是沒有其他路可以選擇。”

黑鳳凰的話顯然是在告訴夜風武,如果不成,他們還可以遠走高飛。

當然,黑鳳凰的話裏還有另外一層意思,她對夜風武沒有信心,因為,沒有人能夠在牌桌上贏了狼人皇室的小公主。

見夜風武已經前去買入幣碼了,黑鳳凰遲疑了一下,還是起身離開了。

他們現在必須低調,她又豈能感覺不到這艘遊輪上的魚龍混雜,隻希望這一路上能夠平安無事吧。

隻是……最主要的因素還是在夜風武的身上,他平時總是說很怕麻煩,但卻更喜歡招惹麻煩。

還是回去保護木蘭吧。

而此時,貝雅·穆圖所在的牌桌上,已經有三個人離開了,而她麵前的幣碼又是增多了不少。

兩局之後,餘下的最後一人也是輸光了所有幣碼,同樣灰頭土臉的離場。

一時間,貝雅·穆圖精致的小臉變得焦急起來,顯然沒有盡興,不由的,她看向周圍,用英文說道:“還有人來玩嗎,贏光我就可以帶我走哦。”

這句話原本應該是一句極具**的言語,但聽在所有人耳中更像是一種挑釁,一種騙人上當的把戲。

看了她如此精湛的牌技之後,誰再跟她玩的話,誰就是傻子了。

不由的,所有人看向貝雅·穆圖的眼神也是怪異了起來,似是再說“寧願相信這牌桌上有個鬼,也不能相信她的那張嘴。”

所以,沒有一人敢在這張桌子旁坐下。

貝雅·穆圖紅嫩的小嘴頓時撅了起來。

就在這時,一個高大的身影忽是走了過來,然後落座在貝雅·穆圖的對麵。

啪啪~!

清脆的聲音下,所有幣碼皆是放在了桌麵上。

原本,貝雅·穆圖準備帶著幣碼另找地方的,卻忽見有人坐下,這讓她的臉色頓時一喜。

恩~!

不過,當她看到眼前之人的樣子後,其精致的小臉頓時泛起一抹厭惡,哼道:“人渣。”

這一句是華夏文,夜風武顯然聽得懂。

不由的,夜風武做出一副很為難的樣子,起身說道:“既然不歡迎,那我還是換一桌吧。”

見夜風武要離開,那貝雅·穆圖趕忙招手,急聲道:“NoNoNo,別走啊。”

夜風武皺眉說道:“抱歉,我不喜歡聽人叫我人渣。”

貝雅·穆圖生怕這好不容易來的人又走了,於是一改之前的厭惡眼神,轉而很是禮貌的笑道:“那你告訴我你的名字,我換個稱呼。”

夜風武這才皺眉說道:“別人都叫我武哥。”

“武哥……”貝雅·穆圖小臉泛起一抹怪異,嘀咕道:“總覺得被你占了便宜似的。”

貝雅·穆圖的華夏語雖然生疏,但對字義上的理解倒是挺透澈。

“武哥就武哥吧,我叫貝雅,你還有其他朋友嗎,一起叫來玩唄。”貝雅朝著夜風武笑道。

雖然被叫做了武哥,但夜風武依舊有一些不情不願的樣子,這才說道:“我就一個人,你還玩不玩了,不玩我換一桌。”

貝雅忙是說道:“NoNoNo,一個人就一個人吧,隻是……”

貝雅看了看夜風武麵前的一堆零散幣碼,似乎隻有十萬吧,再看看自己麵前的,至少也有一億多了。

不由的,她繼續說道:“隻是,你的幣碼是不是太少了,玩一把可能就沒了。”

夜風武臉色雖然平淡,但心中也是氣得咬牙切齒,黑鳳凰給自己的卡裏麵隻有這麽多,她是怕自己輸了她的錢嗎。

當然,黑鳳凰也許隻是不希望夜風武玩的太久而已吧。

一旁觀看的人也都是朝著夜風武投去不屑的眼神,其中一人笑道:“兄弟,你敢坐在這裏,做好一局就離開的覺悟吧。”

這個男人自然也是剛才輸光的其中一人之一。

夜風武沒有理會那人的嘲諷,而是看向貝雅麵前那堆積如小山一樣的幣碼,淡然道:“你那不是挺多的嗎?”

聞言,貝雅嘴角掀起一抹玩味笑意:“原來是想贏我的幣碼,可以哦,如果你贏光了我,那我今天晚上就是你的了。”

夜風武眼中頓時泛起了一抹激動,很是欣喜的道:“真的嗎?”

“當然,我既然喜歡玩牌,自然也是一個願賭服輸的人,所以,你要加油了,別一次就輸光了。”貝雅眼中帶著濃濃的玩味。

夜風武這才看向一旁的荷官,催促道:“可以開始了嗎?”

荷官點了點頭,開始洗牌,不過,她看向夜風武的眼神中似是多了一抹同情。

她已經在這張牌桌旁發了一晚上的牌,來來回回的已經走了幾十個人,每一個都是因為這個女人的那句話而興致勃勃,但每一個人都是灰頭土臉的離開,這個長相很是帥氣的男人恐怕也是一個精蟲上腦的家夥吧,結局必然與其他人一樣。

啪~!

夜風武率先扔出去一個幣碼,算作是底注了。

見狀,荷官皺眉道:“先生,底注最低是一千。”

聞言,夜風武尷尬,因為,他扔出去的是二百的。

啪~!

貝雅已經將自己的底注扔了過去,顯然是一個一千的幣碼。

夜風武也隻能忍痛加了四個。

刷刷~!

荷官熟練的發牌,給夜風武和貝雅二人分別發了兩張牌,一張明牌一張暗牌。

貝雅的明牌是紅心K,而夜風武明牌則是黑桃五。

誰大誰先說話,貝雅抬手看了一下自己底下的暗牌,又看了看夜風武手中的幣碼,不由扔出了幾個幣碼,加起來應該是一萬。

見狀,夜風武做出一副為難的樣子,很是心痛的數了一堆幣碼,然後跟了上去。

貝雅笑道:“你不看底牌嗎?”

夜風武訝異道:“能看底牌嗎?”

貝雅掩嘴輕笑:“你自己的牌當然可以看了。”

但緊跟著,貝雅就是皺眉說道:“喂,你不會是不會玩吧。”

夜風武有些憨傻的道:“怎麽可能,我至少懂得大小。”

聞言,貝雅臉色怪怪的,心道:這種小白,就算是贏了他也沒什麽樂趣,不過,也好過沒人陪自己玩吧。

於是,貝雅朝著荷官道:“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