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浩和鬣狗緩緩退了幾步,將秦青寒護在了身後,也許他們忌憚軍隊,但如果有人敢對秦青寒不利,他們即便是拚了性命,也要搏上一搏。

這就是他與夜風武之間的兄弟感情,他可以死,但一定會死在秦青寒的前頭。

秦青寒也是被眼前的陣仗給驚得亂了心神,這裏為什麽會有軍隊出現。

啪~!

劉輝和範龍在秦廣南和張宇林二人的麵前站定,沉重的軍靴狠狠的踏在腳下的地磚上,讓堅硬的地磚都是塌陷了少許,可見來者不善。

劉輝身為血狼特種部隊的兵王,身兼大校軍銜,更是執行過無數生死任務。

所以,他僅僅是站在的原地沒有說話,那睥睨的氣場就已經讓秦廣南和張宇林冷汗直冒了。

“領導,不知道你們……有何貴幹。”秦廣南硬著頭皮說道。

今天究竟是怎麽了,自己就是嫁個孫女,先是東龍霸王江浩一言不合就打人,這次又來了整整一個團的兵力,我秦家究竟是惹了什麽恐怖的人物啊。

一旁,張宇林也是摸不著頭腦,他花錢接兒媳婦,不僅得罪了東龍霸王,還把一個軍隊給招了過來。

而膽小怕事的秦誌和楊玉夫婦,更是瑟瑟發抖的在後麵站著,他們麵麵相覷,似是在問:這些人,也是因為青寒嗎,是來幫青寒的還是另有它意。

如果是來幫青寒的,那背後的人到底是誰呢。

劉輝刀削一般的臉龐冰冷異常,俯視著秦廣南道:“聽說,你在強行包辦婚姻,可有此事?”

聞言,秦廣南哪敢承認,急忙搖頭道:“領導,您是不是誤會了。”

“誤會嗎?”劉輝冷冷的一笑,而後轉頭看向旁邊護住秦青寒的江浩,道:“兄弟,有這事兒嗎?”

江浩有些發蒙,因為這個大校軍官對自己的語氣似乎很友好。

而後,江浩點了點頭,說道:“領導,我嫂子已經有老公了,這老小子綁架了我嫂子的女兒,企圖威脅我嫂子嫁給一個她不喜歡的人,所以,我個人認為這是典型的包辦婚姻。”

聽得江浩的話,那秦廣南和張宇林二人臉上的冷汗直冒,就連躲在張宇林身後的張戈,也是在看到這些全副武裝的軍人後,被嚇得瑟瑟發抖。

劉輝眼中泛起一抹冷意,而後轉身看向張宇林的身後,道:“誰是張戈?”

一瞬間,那張戈便是膽戰心驚的身體一顫,險些被劉輝這中氣十足的聲音給嚇趴下。

不用張戈回答,劉輝就已經從他那蒼白的臉色上看出了他的身份。

於是,劉輝冷聲道:“她喜歡你嗎?”

劉輝說的顯然是秦青寒。

如今,所有人都不知道這些軍人的目的是什麽,所以,皆是有些膽戰心驚的看著,生怕說錯一句話就會引起這個可怕軍官的怒火。

張戈唯唯諾諾的顫抖道:“我……我愛他,我一定會給她幸福。”

“媽的,老子在問你,她喜歡你嗎?”劉輝臉色一變,怒罵道。

這一聲怒喝讓張戈嚇得身體狠狠的一顫。

一旁,張宇林和柳梅二人,看到自己兒子艱難的樣子,皆是泛起了濃濃的緊張。

張戈身為一個富二代,在海華市作威作福,不知玩弄了多少良家女子,他走到哪裏都是所有目光的焦點,隻因為他有一個別人羨慕的爹。

而現在,麵對這些如龍似虎的軍人,張戈以往的高傲和不可一世都是**然無存,現在的他,就像一個尋求母雞庇護的小雞一樣。

張宇林擔憂自己的兒子,於是急忙舔著笑臉道:“首長,我是張氏集團的董事長張宇林,這時我的兒子,如果有什麽不懂禮數的地方,還希望首長多多包涵。”

張宇林企圖用自己集團董事長的身份來讓劉輝感覺到一絲壓力,畢竟,軍人的天職是保家衛國,而不是欺負老百姓。

“滾……”劉輝語氣冷淡的朝著張宇林吐了一個字。

聞言,張宇林的臉色頓時難看起來,他沉著臉道:“領導,你們是軍人,不是警官,即便我們真的在包辦婚姻,也不是你們該管的事吧。”

張宇林的話在理,就連一旁的秦廣南也是不自禁的挺了挺腰杆。

劉輝輕哼一聲,忽是大聲喝道:“範團長,你當兵是為了什麽?”

“保家衛國。”範龍毫不猶豫的喝道。

“你們呢?”劉輝轉身望向身後的一張張稚嫩卻有剛毅的年輕麵孔。

“保家衛國,讓百姓安居樂意。”

兩千士兵齊聲一喝,震天的氣勢在整個西山別墅上空盤旋。

所有人望著這位年輕的軍官,不知道他意欲何為。

劉輝眼中泛起一抹冷笑,再次朝著所有士兵喊道:“我們耗費青春,拋熱血灑熱汗,隻為讓這個國家更加的強大和安全,如果我們要保護的人卻是這種禍害良家婦女的害群之馬,我們應當怎麽做?”

“就地槍決!”

如山如海一般的喝聲從兩千士兵的口中迸發而出,每一人的臉上都那滿腔的怒火。

這震天的士氣瞬間就是嚇傻了秦廣南、張宇林和張戈等人。

但那張宇林畢竟是商場上的老油條,他咬牙道:“我……我不信你們當兵的敢無緣無故的傷害普通老百姓,你們敢動我們一下,我張宇林一定將你們告上軍事法庭。”

嘩~!

張宇林的話音一落,就隻見一個雙手抱槍的軍人走了過來,而後一槍托便是砸在了張宇林的臉上。

啊~!

張宇林慘叫一聲被砸趴在地,整個眼角都是趟出了殷紅的鮮血。

一旁的柳梅和張戈都是嚇傻了,他們趕緊去攙扶張宇林。

這時,江浩怒喝一聲:“媽的,老子這輩子最崇拜軍人,你他媽敢威脅軍人,給我打,往死了打。”

隨著江浩的怒喝,他身後的十幾個小弟頓時一同而上,拳腳全都招呼在了張宇林、柳梅和張戈一家三口的身上。

一瞬間,人群中便是傳來了三人淒慘的求饒聲。

軍人也許不屑於揍他們,但江浩可沒有任何的顧慮,即便是打死了,他也有脫身的方法。

當江浩的小弟一哄而散之後,張宇林一家三口頓時呈現在了所有人的眼前,隻不過,他們鼻青臉腫的樣子別提有多慘了。

曾幾何時,張宇林何曾想過自己掌管一個大集團,竟然也會有被人揍得這麽淒慘的一天。

劉輝和範龍站在一旁,倒是絲毫沒有阻攔江浩的人,因為,這正是他們想要的結果。

如果不是不想暴露教官的身份,他現在就想一梭子掃了這些人。

在他們眼中,軍人的職責是保家衛國,與老百姓範衝突是大忌,但他們卻根本不知道教官是什麽樣的存在。

敢脅迫血狼王的女人,即便是上了軍事法庭,他們的罪責也唯有槍決。

秦廣南已經徹底絕望,看眼前的情況,江浩和這些來勢洶洶的軍團,皆是為了秦青寒,皆是為了給秦青寒保駕護航。

這一刻,秦廣南似乎又蒼老的幾分,那佝僂的腰杆再次彎了幾分。

他望著江浩和劉輝,滿目絕望的道:“我秦家……到底得罪了什麽人?”

劉輝沒有說話,江浩卻是冷哼道:“一個你得罪不起的人。”

秦廣南自嘲的笑道:“所以,從秦家與你風浩地產簽下合同的那一刻開始,你就已經準備讓我秦家家破人亡了嗎?”

這是秦廣南一直以來都不敢問的事情。

江浩卻是冷笑道:“錯,是你將嫂子辭退的那一天開始,你秦家……就注定會走向滅亡。”

話音一落,秦廣南眼中的自嘲更濃,他佝僂的身體搖搖欲墜,似是隨時都會躺倒在地,良久後,他終是懊悔不已的歎道:“原來,我最得罪不起的就是那個讓我從不看好的孫女,那個夜風武……到底是什麽人?”

這一刻,秦廣南隱隱覺得這些軍人和夜風武有所關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