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五萬塊錢買下這道菜!”
也不知是誰先喊一聲,馬上有人跟著叫價,不一會就到了十萬。
胡長峰愣愣的看著那些瘋狂競價的人,雖然十裏飄香的製作工藝非常複雜,需要七十二個小時的烹製才能達到完美,可是也要不了那麽高的價格吧!
那可是他整整一年的工資啊!
而且!看在場各位的架勢,還在不斷往上提!
“各位!請安靜!”古寺銘站出來大聲喊道。
“你是老板!我出十五萬!賣給我吧。”一個中年人大聲喊道。
“我是胡治國的秘書,他為龍城做出了巨大的貢獻,這道菜你應該無償奉獻給他!”一個秘書模樣的人站出來趾高氣昂的說道。
原本還好好的競價氣氛,因為這個人的出現徹底的變了,不得不說他叫出的那個名字,有很大的威懾力,動一動腳是能讓龍城顫上三顫的人物。
“胡治國?”古寺銘看著秘書先生淡淡的說道。
即便是胡治國親自到了這裏,也要用下屬麵對上司的口氣說話,就一個秘書的話,古寺銘根本不需要把他放在眼裏。
秘書先生懶得理會古寺銘,看著胡長峰理所當然的吩咐道:“裝盤!”
胡治國本人,胡長峰也見過幾次的,不過那個時候都是遠遠的看著,都是道路巡查的頂頭人物親切的和他握手。
秘書先生抬出他的名號,胡長峰不敢有一絲怠慢,連忙蓋上不鏽鋼蓋子。
梁悲鴻無奈的搖了搖頭,雖然很想嚐一下十裏飄香的味道,可是秘書先生抬出了胡治國,作為一個有點名氣的普通民眾,他隻有看著的份了。
“關於十裏飄香的銷售方案,稍候會分發到各位的手裏,請大家稍安勿躁。”古寺銘看著眾人輕聲說道。
見剛才的情況,古寺銘已經叫雲馨蘭去想銷售方案了。
胡長峰把蓋子蓋好,看著古寺銘等待他的吩咐。
“愣著幹什麽?趕緊給我裝好,我還有事情要辦!”秘書先生不耐煩的輕喝一聲。
“老胡!把十裏飄香端進去,等馨蘭把銷售方案分發出來。”古寺銘輕聲說道。
“你這人怎麽回事?趕緊給我裝盤,你這家店不想開了是吧!”秘書先生感覺到自己被古寺銘無視了,立刻大聲喊道。
“跳梁小醜而已!”古寺銘不屑的冷哼一聲,也在這個時候,雲馨蘭把銷售方案做出來,送到古寺銘手裏。
“把這個分發下去。”古寺銘朝著服務員說道。
“敢在我麵前囂張的你是第一個,好!很好!”秘書先生掏出手機,撥通一個人的電話。
“老板!惹不起啊!把十裏飄香給他吧。”胡長峰看著古寺銘哀求道。
好不容易找到了人生的價值,一旦江南小築被查封,他又要回到以前那種日子了。
“老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算了吧!”梁悲鴻看著古寺銘歎聲說道。
“是啊!是啊!”
“今天吃不成,我們可以下次來吃,不要被他們封了你的店啊!”
聽著旁人的議論,秘書冷冷的看著古寺銘說道:“年輕人!要知道變通,一旦你這家店被查了,你就沒有東山再起的機會了。”
古寺銘的眉頭擰在了一起,這次不同於以前,可以使用暴力解決。
胡治國是層麵上的人物,惹了他對自己並沒有好處,正如梁悲鴻說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看了看胡長峰哀求的眼神,古寺銘歎了口氣站出來說道:“各位!對不起了!”
“沒關係的!我們可以下次來吃。”
“是啊!是啊!沒關係的,誰叫我們惹不起呢?”
看到古寺銘低頭了,秘書先生笑著說道:“年輕人!知道變通就會有前途!”
手一揮,後麵立刻跑出一隊當兵的,肅然接過胡長峰手裏的餐盆。
“慢著!”古寺銘怒喝一聲。
“嗯?”秘書先生轉過身疑惑的看向古寺銘。
“好!好得很!讓當兵的給個人端菜,胡治國他好大的架子,這盤菜我就算是砸了也不會讓他聞一下!”古寺銘大聲說道。
端菜的官兵愣愣的看著古寺銘,從古寺銘的話中,他們能感覺到,古寺銘對他們是發自內心的尊重。
“這句話你是認真的?”秘書先生看著古寺銘冷冷的說道。
“胡長峰!端回去!”古寺銘怒喝一聲,從沒見過古寺銘發怒的胡長峰愣了一下,連忙端著十裏飄香往裏麵走去。
“要吃我店裏的東西,就得按我的規矩來,無論是普通百姓,還是胡治國,都一樣!”古寺銘怒吼一聲,朝著一眾官兵行了個軍禮,憤然離去。
官兵們呆呆的看著古寺銘,古寺銘那個軍禮,讓他們知道,古寺銘曾經也是當兵的。
他們隻能無奈的歎息一聲,當兵保家衛國,卻也還是人,並沒有超脫,上頭有命令,服從才是第一要務!
雖然現在發放命令的不是軍隊長官,也不是要他們保家衛國。
但是!沒有辦法啊!
胡治國的秘書,有著不小的職權能力,以後退役被他施點絆子,日子就不好過了。
“好!有骨氣,我倒要看看你的骨氣能堅持多久。”秘書先生輕喝一聲,當場就撥打了某個部門的電話。
“唉!”梁悲鴻歎息一聲,怎麽都沒想到,古寺銘會對官兵端菜有那麽大的意見。
胡長峰的淮南菜完美的還原了傳說,不能讓他這家店開不下去,走到一個沒人的角落,梁悲鴻撥打了一個電話。
雖然不知道古寺銘有什麽底氣麵對胡治國,但是能盡一份力的時候,也要為淮南菜的延續盡一份力!
“老板!算了吧,我再做一份就行了。”胡長峰看著古寺銘哀求道。
“老胡啊!該你變通的時候,你不變通,不該你變通的時候呢,你又知道變通了,有些事情不是你看著的那麽簡單。”
“使喚保家衛國的人端菜!開國的那位都沒做過,他胡治國難道比那個人更偉大?”
“觸及到底線的事情,我不會做絲毫讓步,就算胡治國親自來這裏,我也不會讓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