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偏激的情況下,他僅存的理智,想證明他自己。

不需要動手,隻是一些炸彈的布置,就能逼得古寺銘束手無策。

被他逼得不得不作為開啟一個新時代的鑰匙。

然而!他更多的渴望是毀滅。

毀掉隱世家族的希望,用他最喜歡的炸彈,結束所有事情。

知道了這些也沒有意義,現在的自己動一下都不行了,從司馬昊天播放電子合成音的那一刻,炸彈的控製裝置就啟動了,這一層的任何一個聲音波動都會引爆炸彈。

僵在空中的腳,隻能停在那裏,隻要落下就會幹擾到房間裏的聲波。

連呼吸都必須以最輕的狀態,稍微重一點的呼吸聲,都會引爆炸彈。

司馬昊天見古寺銘僵在那裏,知道他已經明白了這個房間炸彈的控製係統。

幹脆不再配合電子合成音張嘴了。

“歡迎你來到這裏,自我介紹一下,我是來自四大隱世家族之一的司馬家族的,司馬昊天。”

聽到電子合成音的重複,古寺銘知道自己沒有猜錯,炸彈正是聲波頻率控製。

這種高端的黑科技,古寺銘也隻是聽說過,從沒見過實物。

就更不用說怎麽去拆除這個炸彈的控製係統了。

聲波頻率控製係統是一個大型裝置,就在司馬昊天不遠處的地方。

左腳懸空做出一個踏前動作的古寺銘僵在那裏,眼睛死死的盯著聲波頻率控製係統。

這是一種從沒見過的裝置,古寺銘也隻知道它的存在,不知道他的電路原理。

就更加不知道該怎麽破解那個係統了。

如果顧文衝在這裏,以他對電路係統的了解,很快就能找到電路原理,想出破解的方法。

可是,同樣的,一旦他出現在這裏。

在聲波頻率控製係統啟動的情況下,稍微一個大一點的動作就能影響聲波頻率。

然後,炸彈就會爆炸。

沿著控製係統有一根根電線連接著房子裏的每一個聲音采集器。

如果切斷這些聲音采集器,係統失去了感應裝置,自然是不能引爆炸彈了。

但是,在不能動的情況下,想去切斷這些線路就不現實了。

一個小時過去,全身的肌肉都開始發酸了,卻隻能僵在那裏,動都不能動一下。

目前為止,除了想到切斷聲音采集器連接控製係統的線路,沒有想到其他任何方法。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全身的肌肉已經從酸變成了痛。

司馬昊天看到古寺銘微微顫抖的身體,嘴角扯出了一抹笑容。

這一局終究是自己贏了,雖然贏的代價是自己死亡。

但是,有古寺銘墊背,又掐斷了隱世家族的希望,報複了他們所有人。

自己的死,換來的是他們所有人的痛苦,以及那些苟延殘喘的老人,再無活下去的希望。

這一切就值了!

三個小時過去,古寺銘知道,自己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必須想辦法得到主動,懸在空中的左腳緩緩朝著地下落去。

看到古寺銘的動作,司馬昊天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濃。

當看到古寺銘的腳尖落在地上,嘴巴都已經張開,隻等係統啟動前的那一刻。

把心裏所有壓抑的東西釋放出來。

盡全力控製著自己身上的每一塊肌肉,左腳緩緩的落在地上,當踩實的那一刻。

見聲波係統沒有檢測到腳步落在地上的聲音,古寺銘的嘴角扯出了一抹笑容。

聲音采集器對聲音的采集,也是有限度的,小到無法察覺的聲音,它是感應不到的。

坐在地上看著古寺銘嘴角的那抹笑意,司馬昊天的臉色變得陰沉起來。

他知道,古寺銘已經找到了破解控製係統的方法。

但是!那又如何,自己拚了這條命不要的話,隻要發出一個較大的聲音,就能幹擾聲波。

結果還是和自己想象的一樣。

然而!古寺銘越是掙紮,司馬昊天心裏就越興奮。

反正最後的結果掌握在自己手上,古寺銘越是做那些無意義的分析,越是做那些沒用的事情,他就越感覺興奮,獲得比殺人還要愉悅身心的快感。

抬起的腳落下去,身上的痛感也漸漸消失,古寺銘看著房間裏的控製係統。

雖然可以不發出聲音走到控製係統那裏,分析它的線路拆除它。

但是,司馬昊天是一個不確定的因素,他絕不會允許自己走過去。

雙眼快速掃過四周,必須要創造一個機會,才能打破現在的僵局。

爛尾樓的頂層非常空曠,沒有任何可以利用得上的東西。

羅東爾和司馬昊天的手機扔在了一旁,他們兩的手機早就關機了。

看到他們的手機,古寺銘立刻想到了突破麵前這個僵局的點在哪裏。

拿出手機關掉所有聲音,對著現場的控製係統拍了一張照片,把自己分析出來的情況,編輯成文字信息,發給顧文衝。

兩公裏外,顧文衝聽到信息提示音的那一刻,立刻拿出手機查看。

“聲波頻率引爆裝置!”看到手機上的文字信息,顧文衝倒吸一口涼氣。

難怪古寺銘會在爛尾樓裏這麽久沒有出來,遇到這樣的引爆裝置,他是動都不能動一下啊。

“什麽是聲波頻率控製係統?”馬誌好奇的走過來。

“一種非常麻煩的引爆裝置,要破解這玩意光靠我一個人不行,得把蕭峰找來。”

秦鋒什麽都沒說,馬上轉身開車去接蕭峰。

“嘶!”狠狠吸氣的聲音從旁邊傳來,馬誌看到了顧文衝手機上的信息。

那裏麵有古寺銘對引爆裝置的分析,以及爆炸物的分部情況。

近百公斤的C4,釋放出來的爆炸量,足以把周圍百米的範圍夷為平地。

爆炸餘波波及的範圍,一公裏以內的範圍,沒有任何人能夠幸免。

換做是自己,知道那樣的情況,早就嚇得屁滾尿流了。

而他,那個年輕的男人,竟然敢待在那裏和歹徒對峙。

過去這麽長時間了,他竟然沒有一點害怕,還在想辦法破解炸彈。

他,到底是一個怎樣的男人?

什麽都不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