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說得很有道理。”
對此，林楓卻是很認同的點點頭。
他們說得沒錯。
道祖的法，可不是一般人可以領悟的，幾率之低……比前世中彩票更甚。
來的時候。
他壓根沒有抱希望，隻是出於獵奇的心理，來這裏走一遭罷了。
總之，他從未認為自己是天才。
“萬餘年來，無數修者來此地瞻仰，企圖得到道祖授法，獲得非凡成就。”
林楓雙手叉腰，眯眼望著碧波浩渺的的湖麵，淡聲說道：
“但能從中得到道法的人，卻是寥寥無幾，據我所知，曾有幾位仙君也來過此地，同樣一無所獲，卻仍然成就仙君之尊。”
“所以，能否獲得道法，並不影響諸位日後的成神做祖。”
林楓語氣平靜：
“在我看來，道祖的法也並非無敵法，世間何止千經萬術，不適合自己的，哪怕是真正的無敵術，也難以有所成。”
此話一出，五人都愣了一下。
而後……五人都不約而同地露出一種極為古怪的目光，看著林楓。
那種目光。
就跟普通人看到從飛碟上走下來的外星人一般，極為怪異。
“哈哈！”
“嗬嗬。”
“他……真的是修者嗎？”
“左道陵，你結交朋友的眼光，有待提升。”
下一刻，項氏三兄妹都忍俊不禁，大笑了起來。
最後一句是蕭玲瓏說的，她忍住沒有笑出來，隻是眉宇間的不屑與鄙夷再也沒有掩飾。
他們本以為。
這個衣服穿戴得歪歪斜斜的家夥，有不為人知的大來頭，才會得到左道陵的結交。
結果萬萬沒想到……
“恩？”
林楓卻愣住了。
這話有什麽問題麽？
怎麽一個個笑得跟傻子似的，有這麽好笑嗎？
不過，現階段要保持鎮靜，無論如何都不能慌，當下便佯裝鎮定，保持叉腰的姿勢，一動不動。
任由他們刺耳的笑聲攻擊自己的耳朵。
“莫非，我真的看走眼了，這林楓並無任何出奇之處？”
聽到這番話，左道陵也不禁自我懷疑，是否真的看走眼了。
他瞥一眼，發現林楓仍舊是那副風輕雲淡，一臉無所謂的樣子。
他更是捉摸不定了。
“嗬嗬，林兄跟隨其師尊久居山中，不知山外之事，並不稀奇。”
左道陵勉強解釋一句，淡化空中的尷尬氣氛。
但三兄妹，以及蕭玲瓏卻不理會。
他們已經認定。
這個連簡單認知都沒有的家夥，根本不會有什麽大來頭。
但左道陵卻不這麽看。
自己主動攀交，又輸出了不少情感，若是此刻翻臉，免不了被同伴一頓嘲笑。
況且，適才在刹那之間，他的確是察覺到林楓體內有莫名的神韻流露。
這一點他毫不懷疑。
原因很簡單。
他族中曆代相傳的術，便是望氣，先祖便是憑借此術，望氣識人，成功搭上大夏神朝開國皇帝的船，一飛衝天。
所以，哪怕是真的看走眼。
他也要演下去。
不管如何，他不能當眾認錯丟臉，更遑論當著鍾情之人的麵。
“林兄有所不知，”
思量片刻後，左道陵臉上掛起笑容，決定解釋此事，道：“道祖，乃是萬道之祖，他老人家的法，與其他的修行法有很大的不同。”
林楓眨了眨眼，沒說話。
心中卻是掀起一陣滔天巨浪。
nnd！
果然是言多必失，自以為合情合理的話，結果卻糗大了。
“左兄見笑了，不瞞你說，我常年跟隨師尊隱居深山，與靈獸搏殺，與凶獸為鄰，師尊仙逝之前，從未外出走動。”
眼珠子一轉，林楓找個借口搪塞過去，道：“所以，言語中有什麽不妥之處，左兄不妨直言。”
“原來如此。”
無論真假，左道陵算是有了台階，繼續說道：“道祖的法，並非殺伐之法，而是調和之道。”
“調和之道？”林楓楞了楞，這事還真不知道。
衛澤也從未提及過。
“是的，尋常之法，都有其偏頗，譬如主殺伐的法，殺氣太重，日積月累之下，難免煞氣橫生，自損其身。”
左道陵耐心解釋：
“若是注重平和之道的術，難免殺力不足，對敵時過於吃虧，非但討不到好處，反而落敗身死。”
“故此，大部分的功法都是注重殺伐之道，如此一來，年深日久難免自損，反噬自身。”
左道陵繼續道：
“而道經，便是可以平衡與彌補自身功法的不足，非但可以將自身的煞氣化去，更可令自身殺力提升，在修行上走得更遠。。”
“原來如此。”
聽完左道陵的解釋，林楓頓時恍然。
修行，並非隻是修行。
還有很多不為人的門門道道。
此前林楓一直認為，修行是一件按部就班結合天賦的事情，隻要不作死，少與人爭鬥，便可活到壽元枯竭那一天。
算不上簡單，卻也沒有多麽複雜。
但聽完左道陵一席話後，他改觀了。
修行同樣蘊含極大的風險，所修的術愈是強大，所受到的反噬便越強。
這種反噬積攢到某種程度之後，會加速惡化，損壞己身。
修行便無法繼續。
“除了道經之外，應該還有別的法門，化去反噬的煞氣吧？”林楓問道。
“自然是有的。”
左道陵點點頭，道：
“許多天生地長的靈物……不對，應該稱之為神物，便擁有驅除煞氣之效，隻不過，此等神物極為稀少與難尋，極其昂貴。”
天生地長的神物。
林楓心中默念一句，暗暗記下。
“如此簡單的道理都不懂，真是名副其實的土包子。”
這時，一旁的項睿很不屑地瞥了林楓一眼，低聲嘀咕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