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理?嗬嗬。”

聽到這話,項睿忍不住大笑起來,笑聲響徹竹林。

“林兄,你是第一日外出遊曆嗎?”

左道陵也笑了,說道:

“修行界有一位先輩曾說過,修行界從不存在合理的事物,以前沒有,將來也不會有……弱者,從他們生下來那一刻,便注定是強者的盤中物。”

“弱者……”

林楓默念了幾次這個詞,而後望向項睿,道:“項兄,你的傷勢怎麽樣?重不重?”

“哼,憑你還無法令我重傷。”

麵對這句問話,項睿頓時臉黑,眼眸深處閃過一絲恨意,道:“林兄這一撞,我會銘記在心……”

“砰!”

然而,他話還未說完,林楓忽然一個疾衝,再次狠狠撞在項睿的胸口上。

毫無征兆的出手。

項睿連一絲準備都沒有。

如此劇烈的撞擊下,項睿連痛嚎聲都來不及發出,瞬間昏死過去。

“撲通!”

橫飛出去的項睿如同一隻沉重的秤砣,狠狠撞入水中,發出一聲沉悶的水聲,濺起半天高的水花。

幾人都楞了一下。

誰也沒有想到,林楓一聲不吭的就動手,且出手極快,他們根本來不及救援。

“欺人太甚!”

“太過分了!”

兩兄妹反應過來,發出一聲厲喝,紛紛祭出自己的法器,衝了上來。

“慢!”

聲音響起,人影閃過,左道陵出現在兄妹兩麵前,雙手同時探出,將他們手中的法器摁下。

“左兄,此子欺人太甚!”

項睿的兄弟項星海怒不可遏,惡狠狠地瞪著林楓,厲喝道:

“打贏就算了,居然還想取人性命,還是最無恥的偷襲,這口氣無論如何也不能忍,我要和他拚殺一場!”

“哼,你打得過嗎?”

蕭玲瓏忽然開口,揶揄道:“你們兄妹加起來,也不一定是林兄的對手。”

“你……”

此話一出,兄妹兩頓時安靜了。

左道陵也是皺了皺眉,瞥了一眼站在那裏,一臉風輕雲淡的林楓,心情複雜。..

蕭玲瓏說得沒錯。

別說這兩兄妹打不過,哪怕是他出手,也沒有把握穩贏。

別忘了。

這家夥還有一柄石劍,一隻極為怪異,可以砸碎法力的小黑罐。

甚至……還有一件強大的護身秘寶。

單憑這三樣,林楓幾乎可以立於不敗之地,想要殺死這樣的人,左道陵自問是做不到的。

除非是王境強者出手。

“林兄,你此舉的確有些過分了。”

左道陵皺眉道:“項兄已經敗下陣來,輸給你了,你為何還要出手呢?”

“為何?嘿嘿。”

聽到這話,林楓也大聲笑了起來,道:

“老實說,我也不知道為什麽,看到他那張臉便無名火起,一時手癢,忍不住打了他一頓……有問題嗎?”

“你……”

項星海怒目而視,卻無法反駁。

他們都明白了。

林楓此番出手,乃是因為項睿適才那一劍,令他感到很不爽。

左道陵皺了皺眉,不說話了。

林楓沒錯。

他的實力比項睿強大很多,便可以隨意將其拿捏,甚至是打一頓。

正如……項睿隨意斬人手臂一般。

“告訴項睿,下次讓他有所準備,若是碰上我心情不好的時候……我還會打他。”

丟下一句,林楓轉身大步離去。

“這家夥太囂張了!”

“根本不把我們項家放在眼裏!”

項氏兄妹氣得臉綠,咬牙切齒,若非左道陵擋住,他們早已衝上去和林楓拚命了。

“你們若是衝上去,會死。”

看著林楓囂張的背影,左道陵說了這樣一句。

“他的速度太驚人了,我沒有十足的把握留下他。”

蕭玲瓏秀眉輕蹙,開口說道:“除非是你我聯手,才有十成的把握將他留下。”

“那你們為何無動於衷?”

項星海怒視兩人,憤然道:“同為大夏人,你們竟然袖手旁觀,任由外人欺辱,你們……”

“閉嘴!”

左道陵與蕭玲瓏俱是麵露怒色,喝住他。

“你第一日在修行界行走嗎?”

左道陵瞪著他,道:“此子身懷石兵,那隻陶罐也非凡物,有此等神物在手的人,豈是你我可以動的?”

“你應該慶幸,他並未下死手!”

蕭玲瓏也冷聲說道:“若他執意要殺人,我們也奈何不了他,更不會插手。”

為了一個無關緊要的弱者,得罪一個更強者。

這種事情,稍微有點腦子的人都不會去做。

“你!”

聽到這番話,項星海更是怒不可遏,正欲駁斥,湖麵上傳來一個聲音:“他們說得對,我能撿回一條命,已是萬幸。”

正是項睿的聲音,他再次從湖裏漂浮上來。

“隻不過,左兄,蕭姑娘……你們對那件石兵沒有想法嗎?”

從水裏爬出,項睿站在水麵之上,運轉法力,蒸幹身上的水汽,雙眼怒火迸發,道:

“我項睿自修行以來,從未試過被人如此欺辱,此大仇,須用他的鮮血洗刷!”

左道陵和蕭玲瓏相視一眼,都搖了搖頭。

這個項睿仍舊是沒有認清狀況,單憑你們三兄妹,還想和林楓掰手腕,無疑是癡人說夢。

愚蠢到了極點!

“不好意思,我能力不足,恕不奉陪。”

左道陵說了一句,轉身欲走。

蕭玲瓏也說了一句‘這是你們的事,我不會參與’便轉過身。

兩人都很清楚,林楓此人實力不弱,又有石兵與秘寶加持,極為強橫。

此人可不是他們可以隨意揉捏的。

“左兄!”

項睿喊住他,說道:

“我有一可行之計,可以將此子除掉,我親自動手,你們隻需在旁協助,石劍與那隻小陶罐,我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