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花玫瑰小姐趙青梅將手機短信拿給她的副手張小萍看。
趙青梅愁容滿麵的說:“小萍,這件事告不告訴刑警隊長司馬南呀?”
趙青梅不是為姚順發纏住他不休而發愁,而是她左右為難,姚順發讓她一個人赴戰,而司馬南又讓她有什麽信息及時溝通,她現在都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張小萍說:“青梅姐,司馬南剛剛才走,他走的時候說的話你都忘了嗎?他讓你有姚順發的信息就及時通報,以免你一個人赴戰有生命危險。”
趙青梅是記得剛才司馬南的話的,但是,隻要警察一露麵,姚順發就會隱藏不出,他們永遠都把他抓不住的,姚順發就會長期逍遙法外,長期對她實施報複、騷擾。
趙青梅就對張小萍說:“小萍,我想憑一己之力把姚順發抓住,警察一出動,他就溜了,那人奸詐得很。”
張小萍就說:“你一個人多危險啊,關鍵是你還懷有身孕,你如果有個三長兩短,那就是一屍兩命啊!青梅姐,我這是擔心你,不是咒你呀!”
趙青梅就說:“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容我再想想。”
趙青梅就一邊喝茶,一邊想這件事。
姚順發昨晚派出殺手黑衣男,對她刺殺沒有成功,那他今晚會派出誰?是另外換一個人,還是他自己親自出麵?
現在趙青梅隻希望一件事,那就是姚順發親自出麵,談判也好,打鬥也好,總得有個了斷,他不能為了他弟弟胖子的死,沒完沒了的找人報仇。
姚順發的弟弟胖子是砍殺趙海洋而被趙海洋反殺的,按照劉律師的辯護詞——他是對趙海洋做了無罪辯護的,也就是完全不負刑事責任。胖子事先帶了凶器,又對毫無準備的趙海洋進行故意砍殺,想致人於死地,隻是趙海洋反應實在太快,胖子砍殺沒有成功,反而被趙海洋奪走了凶器——胖子是死在自己的長刀裏的。雖然法院沒有對趙海洋無罪釋放,但對趙海洋進行了輕判。
然而,姚順發不服,曾提起上訴,被高院駁回,維持原判。後來,姚順發又進行了申訴和上訪,但均沒有效果。
姚順發完全不顧事實真相,覺得胖子是死在趙海洋的刀下,而不想想,那把刀是從哪裏來的?誰先動的手?誰先行的凶?誰想把誰往死裏砍殺?要是趙海洋不進行正當防衛,那殺死的人一定是趙海洋……
事已定局,一切都無可更改了。
現在,就隻剩下仇恨了。
目前,這個仇恨對於趙青梅來說,比她的生意還重要,她隻能麵對,不能回避,因為這個問題解決不好,她也就沒有安穩的心情和平和的心態去做自己的生意了。
想到這些,趙青梅就對張小萍說:“小萍,事情是我弟弟趙海洋引起的,姚順發針對的是我一個人,我覺得還是我一個人出麵最好。我跟姚順發把話說開,把道理講開,把利害講開,他要認同了,我們之間的梁子就解開了,他要是不認同,就來武鬥,我們用武力解決。若果真如此,我已經問過司馬南了,他現在是來殺我,我屬於正當防衛——要麽他把我殺死,要麽我反殺他,最終的結果是我無罪,或者是輕罪……”
張小萍想了想,還是擔心地說:“你回家還是跟你老公陳鵬飛商量一下吧,你昨晚死裏逃生,那可能是幸運,難道你還能一直幸運下去?你遇到的可是凶神惡煞亡命之徒呀!”
“那好吧——”趙青梅覺得張小萍是為她好,為她操心,先把她應付下來再說。
從她內心來講,她是不想告訴陳鵬飛的,因為陳鵬飛昨晚就食言了——跟他說好的她單獨去對付姚順發以及姚順發指使的凶徒,結果,陳鵬飛還是告訴了警方,以致打草驚蛇,黑衣男和姚順發雙雙逃跑,一個都沒抓到。
趙青梅就開著寶馬回了家。
然而,她不是回家告訴陳鵬飛晚上姚順發又要約戰西華門的,而是躺在**休息,養精蓄銳,給晚上積蓄力量。
傍晚時分,陳鵬飛回家了。陳鵬飛見趙青梅沒有做飯,而是躺在**小憩,就很奇怪,問:“老婆,你咋不做飯呢?”
趙青梅坐起來說:“沒有抓住姚順發,我心裏不安,所以就沒有心情吃做飯。小區樓下到處是飯館,我們下樓去吃吧!”
陳鵬飛沒有反對,就跟趙青梅下樓來到一家叫川渝小炒的飯館,要了三個炒菜,兩碗米飯,還要了一瓶紅酒。二人對喝的時候,陳鵬飛在想,這青梅是怎麽回事呀,她平時很少喝酒的,今晚主動邀約他喝酒,是她心裏煩得慌,還是有什麽別的事呢?
趙青梅始終沒有把姚順發今晚約戰西華門的事告訴老公,她擔心老公走漏消息,警察一旦出動,就又會把姚順發嚇走了。
這頓飯,這瓶酒,要麽是慶功酒,要麽是生離死別的一頓晚宴,趙青梅內心有點淡淡的憂傷,但陳鵬飛完全看不出來。
吃完飯,喝完酒已是晚上七點多了,趙青梅讓陳鵬飛自個兒上樓,她心裏煩,出去走走。陳鵬飛要陪她一起走走,散散步,但趙青梅拒絕了。
她說:“鵬飛,你回家吧,我隨便轉轉就回來,你給我熱好水,我回來泡泡腳,最近腳丫子老癢癢,恐怕是得了腳氣了。”
趙青梅就這樣把陳鵬飛支回了家。
陳鵬飛一走,她立即開上自己的寶馬來到了西華門。
她提前幾分鍾到了。她站在西華門的門口,等待姚順發的出現。可是,八點到了,姚順發的影子都沒見。
趙青梅喊道:“姚順發,你要是個男人,就出來跟我談談,或者跟我酣暢淋漓的打鬥一場,你藏在暗處當縮頭烏龜,算什麽男人?”
趙青梅話音剛落,就見一個黑色的筷子模樣的東西呼嘯著向她飛來,直衝她的眉心。她以極快的速度扭了一下頭,但還是沒有躲過去,那是一支箭,已經穿過了她的左耳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