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怎麽了?外麵有誰來了?”

張柳青一出門,看到的就是自家妻主懷裏抱著個嬌弱玲瓏的男人。

男人的手還緊緊搭在妻主的腰上,從張柳青這個角度看起來曖昧極了。

張柳青呼吸猛然一頓,宛如被人點穴,僵硬地站在原地。

月光照在那男人的臉上,張柳青終於看清了男人的臉。

他心中五味雜陳,後知後覺地發現,男人原來是張蓮蓮。

自家妻主原來求而不得的白月光。

雖然妻主向他表明了心意,但他心中始終自卑。

他這樣醜陋的頑石,怎麽配得上妻主這樣皎皎明月般的人。

現在張蓮蓮對妻主投懷送抱,妻主會不會也待他那麽好。

不,妻主會待他更好,那個時候他還會要我嗎?

張柳青的腦子裏一團亂麻,到最後隻剩下掩耳盜鈴這一個念頭。

下一秒,他落荒而逃,迅速跑回屋內。

而張蓮蓮像個八爪魚一樣纏在張白薇身上,她費了好大勁才把他扒拉開。

回頭一看,夫郎不見了。

壞了,夫郎肯定是誤會了。

剛要回屋去追,張蓮蓮卻不要臉地想要跟著張白薇進屋。

這要是讓夫郎看到,那還得了,那誤會不就更大了嗎?

張白薇厲聲朝張蓮蓮嗬斥:

“你一個男人,能不能要點臉?上次的教訓還不夠嗎?”

張蓮蓮撇了撇嘴,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再抬頭,媚眼如絲地撩撥她:

“白薇姐,你怎麽了?你以前最喜歡我了,是不是你家那位公老虎管著你啊!姐姐你是女人,他一個男人憑什麽管著你,讓你毫無女人的尊嚴。”

“不像我,我隻會心疼姐姐。”

張蓮蓮向來眼高於頂,就算是以前也不會這麽露骨地撩撥原主,加上前不久張白薇把錢全要回來的事。

好幾次在村裏碰到他,他都是一副憤恨的表情。

背地裏估計都恨死她了,怎麽還會像今天這樣。

張白薇瞬間警覺起來,又瞥見今天他身上穿著樸素,腰部與平時相比稍顯豐腴。

再聯想到之前在去市集的牛車上看到他時,他一副要與人私會的樣子。

心中頓時有了猜測,決定詐一詐他。

冷笑一聲,道:

“張蓮蓮,你該不會是懷了別人的孩子,人家不認,就想著來找我當冤大頭吧。”

張蓮蓮的表情瞬間變了,一下子變得驚慌失措起來,語氣也變得急促,頗有一些惱羞成怒的意味。

張白薇一下子了然,看來自己猜對了。

“你怎麽能這麽想我?!我是喜歡你才過來找你,沒想到被你這麽誤會,我可是清清白白的好男兒,太過分了!我再也不要理你啦。”

一邊說著,一邊嬌柔造作地提著裙擺跑開。

跑了兩步就停一下,似乎是在等張白薇追出來哄他。

可張白薇看都沒多看他一眼,飛快地把門關上鎖好,就跟防賊一樣。

張蓮蓮摸了摸小腹,在門外氣得直跺腳。

他必須盡快拿下張白薇,不然等月份大了,肚子就瞞不住了。

他就不相信了,之前那麽愛他的人,現在會對他一點感覺都沒有。

張白薇一定是在欲擒故縱,報複他之前對她的忽視。

他隻要忍一忍,熬過了她的考驗後一定要把她狠狠踩在腳下。

想到村裏人說,張白薇最近賺了不少錢,臉上浮現出一絲貪婪的表情。

張白薇剛關上門,立馬跑回房間找夫郎。

她家夫郎好不容易最近變活潑了一些,可不能因為張蓮蓮這個禍害一朝變回解放前。

張白薇走進房間的時候,夫郎已經躺在**睡下。

可輕輕顫動的睫毛出賣了他。

張白薇心中無限憐愛,輕輕歎了一口氣,湊到張柳青麵前。

張柳青下意識抿了抿唇,呼吸也變得有些急促。

“夫郎,再不起來我要親你嘍。”

張柳青的耳尖紅了紅,依然沒有起身,繼續裝睡。

張白薇輕笑一聲,伏身小心翼翼地在夫郎的眼皮上落下一吻。

如同蜻蜓點水。

張柳青的臉瞬間紅得像熟透了的番茄。

張白薇也沒管他繼續裝鵪鶉的樣子,自顧自地說著:

“阿青,不管你信不信,我不是以前那個張白薇。”

“在這個世界,我的心上人隻有你,我也從來沒有心悅過別人。”

“以後遇到那種情況,你完全可以以我夫郎的身份,把這種不三不四的人趕出去。”

“不要怕,我就是你的底氣。”

身後突然傳來熾熱的體溫,張柳青按捺不住從身後環住張白薇的腰:

“我信你,妻主。”

“你不是她,你跟她不一樣。”

“可是,妻主,我害怕,以前從來沒有人堅定地選擇過我……”

張柳青其實早就察覺到張白薇和以前的那個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可到底隻是猜測。

如今聽到妻主親口承認,心口的大石頭終於落了下來。

張白薇笑著回答:“現在有了。”

夜色暮沉,一股難以名狀的悸動悄然彌漫,瘋狂的心跳聲交織在一起。

張白薇摟著夫郎從開門開始講起,仔仔細細地解釋了個清楚,包括他對於張蓮蓮猜測。。

不長嘴可是會被判無夫徒刑的。

張白薇笑著在夫郎的頸間蹭了蹭:

“所以,下次看到他,夫郎可一定要保護好我呀,我可不想莫名其妙被他訛上了。”

“好。”

第二天,張蓮蓮又來了,還帶來了他親手做的烙餅。

張蓮蓮找了個最好看的角度,扭扭捏捏地把烙餅遞了過去。

張白薇看著這色不香味不全的烙餅陷入了沉思。

如果是她的學徒,拿著這樣的成品來給她看,她一定會告訴他:

“融不進的圈子不要硬融。”

張蓮蓮滿臉期待,這可是他親手做的烙餅,張白薇這個舔狗還不得感激涕零。

可等了許久,都沒聽到張白薇說話。

他焦急地問道:

“白薇姐,你怎麽不說話呀,莫不是嫌棄我的手藝,可這是我親手做的,裏麵滿滿都是我的心意,我為了做這個餅連手都燙到了……”

“對。”張白薇突然開口。

張蓮蓮愣了一下:“啊?”

張白薇很認真地看向他——手裏的餅。

“就是嫌棄你的手藝,這個餅,狗都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