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封玦警惕的回頭,看向那不知道什麽時候冒出來的男子,周身開始散發著危險的sha氣。

“嗬,難道不是我問你!你是誰!”流雲聽到封玦的反問,臉上表情有些微怒。

這個男人,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他不知不覺跟到東宮府的時候,本來打算離開,回流雲館的。結果,他剛轉身,就聽到一聲懷疑的聲音,接著,就是一個人影懷裏似乎摟著什麽人,從這東宮府一躍出來,一路飛躍離開了他的視線。

本來就不是什麽良善之人,自然對這種事情見怪不怪,兩耳不聞,根本沒有打算出手的意思。

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那人影早已經不見了蹤影。

他下一刻就一躍進了這東宮府,來回收查,就是沒有找到姬涼的身影,他那一刻有些慌了。

他後悔,自己剛剛為什麽不出手!

明明,剛剛人就是從自己麵前離開的!

他第一次,深深責怪自己,無情,冷血。

也是,第一次,怨念自己,為什麽不喜歡多管閑事。

流雲,沒辦法,把整個京城翻了個遍,除了一些他進不去的地方,他都找了一遍,最後無奈,隻好盯著京城的各個城門出口,等待。

就在他心情跌落到穀底的時候,他在那人群中一眼尋到了姬涼,隻不過,她和一個男子,舉止親密,看起來關係不錯,他心裏頓時,一陣翻騰。

為什麽,穿著男裝,還會招惹男子的喜歡!

這是,流雲心裏的第一個念頭。

第二個念頭,不管是誰,都不能搶他的姬涼,不然他會讓那個消失。

第三個念頭,這家夥長得也不怎麽樣嘛,長得跟個女人似的,不知道姬涼喜歡他什麽。

心裏一比較,酸酸的味道,就開始慢慢蔓延開來。

也不著急出現了,直到姬涼離開,他偷偷摸摸的跟了過去,剛剛才現身。

封玦在轉身的那一刻,就把自己的容貌簡單易容,看起來像個三十多歲的中年男子。

所以,流雲見到的隻是一個易容的封玦,而流雲出來見封玦的時候,也是易容的容貌,不過那也是一等一的絕色,看起來似乎多了一些成熟。

“喲,原來李兄金屋藏嬌,藏的竟然是個男人,嘖嘖嘖,真是可以。”封玦一時也不一定該慶幸還是失落,話裏話外也是泛著淡淡的不為人知的酸杏兒味。

“李兄?”流雲一聽,心裏一愣,隨後便反應過來,心裏不免竊喜,嘴角也是樂的不加掩飾。

原來這人,還不知道阿涼是女子的身份,心裏一喜。

“怎麽?”封玦不明白,這個看起來十五六歲的少年,為何突然發笑,莫不是有病?

於是,封玦便給流雲打上了一個有病,需要遠離的標簽。

“你…”流雲還沒有開口說完,便不見了封玦的身影,還有那原本被封玦扔在地上的男子,也不知道什麽時候,不見了人影。

因為,一句李兄,讓流雲放了心,心情也是大好。

樂嗬嗬的往流雲館走去,並不知道流雲館內,有一個人,正在等著他。

“殿下。”姬涼剛爬上牆,就聽到夏書的聲音從背後響起。

“呃…”姬涼原本爬牆的動作,也在聽到夏書聲音後,尷尬的停在了那裏,這不上不下的感覺,讓姬涼有些走光…

“殿下,快下來,這裏門沒有關。”夏書看著牆上不上不下的姬涼,開口道。

“呃…”姬涼,沉默不語…

隨著時間的推移,姬涼終於支撐不住,手腳開始發酸。

“殿下。”夏書看著身子有些微抖的姬涼,又擔心的喚了一聲。

“呃…”姬涼現在,恨不得找個洞鑽進去。

自己爬牆回家,被丫鬟撞見,該怎麽掩飾過去?

“那個,夏書啊!你去廚房,看看我的晚膳做的怎麽樣了。”姬涼隨口而出。

“可是,殿下…夏書不放心道。

“別可是了,你快去給我盯著,記住寸步不離守著…”姬涼不放心的叮囑著。

“好吧,殿下,你記得下來,我讓冬琴給你拿駕雲梯來。”夏書忽然想到什麽似的,小跑離開。

某處,一聲細弱蚊蠅的笑聲,讓姬涼臉色一暗。

“笑什麽?快滾過來,扶本宮下來!”姬涼微怒,輕聲嗬斥。隨後又感覺自己聲音太大,左顧右盼,一個勁兒的給北黎使眼色。

“啊~”姬涼尖叫著,隨後就感覺自己跌入了一個軟軟的懷抱裏,左看看右瞄瞄,並沒有發現北黎,心裏頓時不高興了。

“什麽暗衛,本宮都從牆上跌落下來了,也不見他來扶本宮一把,一會兒讓好好獎勵他二十大板。”姬涼自言自語道,根本就沒有注意到,身下的某人,更是坐在某人身上,說著一會兒如何如何獎勵某人的話。

“哎呦,本宮命真好,這麽高的傷,都沒有一點兒事兒,看來老天待我不薄啊,真好!”嘴上說著,手還不忘拍了拍這長滿細草的草地,姬涼微微皺眉,感覺到有什麽不一樣。

“哈,小北北,你怎麽在這兒啊,是不是和本宮一樣,覺得今晚的月色如此皎潔如玉,嗯?”姬涼隨口便是,謊話。

“嗯。”北黎應了一聲,看向別處。

“呃,那個,小北北啊,我給你說的事情,你準備的怎麽樣了。”姬涼忽然想起之前給他說的事情,隨口一問。

“嗯,都放在了書房裏了,殿下可以去看看。”北黎開口道。

“哎呀,你怎麽不早說,走,本宮現在非常渴望知識,本宮不喜歡草包這個稱呼,本宮一定要成為這東昇國最聰明的人!”眼睛瞥了一眼北黎,隨後微微一笑,看起來笑的一點兒都不自然。

“殿下,本就是這東昇國最聰明的人!”北黎崇拜的看著姬涼,隨後想到什麽似的,別過臉,道。

“小北北,我發現…”姬涼伸手抬起北黎的臉,倆人如此近距離,讓北黎的臉,砰砰砰的狂跳不止,耳朵更是紅的能滴出血來。

北黎默不作聲,小心思早已經亂作一團,想極了那纏繞在一起的藤蔓,分不清那是頭那是尾。

“你臉怎麽這麽燙?”搞半天後,姬涼才冒出來這麽一句話,讓原本期待不已的北黎,心裏有些異樣的複雜,不隻是高興還是沮喪。

“嗯?是不是得了風寒?”姬涼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又摸了摸北黎的額頭,確實是北黎的額頭比自己燙了很多,便猜測道。

“一會兒,讓夏書他們給你熬些熱湯,你多喝一些,晚上多蓋一個被子捂捂汗就好了。”姬涼自言自語道,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北黎的眼神,秋波微動,心裏也是暖暖的。

東宮書房裏

“小北北,這些就是你找的書?”姬涼翻看著一本本極其普通醫術的醫書,看向還在一旁神遊太空的北黎,無奈道。

可惜,北黎還沉浸在剛剛姬涼對他溫柔說,煮熱湯喝的時間裏,不可自拔。

姬涼拿起一本醫書,上前敲了敲北黎的小腦袋瓜子,一副苦口婆心的母親看自己不爭氣的孩子模樣。

“北黎,你最近是不是春心萌動啊?你看看,這些就是你找的醫書?”姬涼翻開那一本書,指著上麵的文字和簡易的草藥圖畫,道。

“殿下,”北黎被姬涼拿書打腦袋,從自己的美夢中醒了過來,不知所措道。

“這些,都是什麽啊!日常的風寒,頭痛腦熱,去痘痘,養顏的書,我讓你給我找一些,記錄北牧國梁山花梁蛇那種毒物的書籍,你這找的都是什麽啊!”姬涼直接把書扔在地上,心裏有些煩躁。

她找那些書籍的目的,是為了驗證。

驗證,自己這身中奇毒,是否可以用毒攻毒,得以緩解自己的時間,讓自己有時間找解藥。

“殿下,要那些書籍,屬下倒是知道一本,裏麵記錄了很多奇珍異獸,包括東昇國,甚至整個天下。”北黎思索著,腦海裏好像有這麽一個記憶片段。

“什麽書,你倒是說啊,趕緊給本宮找過來,別浪費時間啊!”姬涼催促道,她實在是等不了。

自從被花梁蛇咬過之後,她便時常感覺胸口處,總是有什麽東西在動。

時常感到,胸口悶的厲害,要呼吸不過來似的。

上一次的意外,讓自己命不該絕,自己定不會放過這個機會,還有這個仇!

“異物誌!這本書,早就已經失傳了,不過,我可以嚐試一下。”北黎想著,小時候聽說的這本書,可是被族長當做他的身家性命一樣守著,後來族中出現盜竊,這本也在那時,便沒了音信。

“去找!”姬涼立馬吩咐道。

“是!”北黎看姬涼難得這麽著急,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書房,東宮,向著一個遙遠的地方。

北黎:殿下,等我。

“殿下,殿下,殿下…”夏書急切的聲音從屋外傳了進來,姬涼推開門,走了出來。

“怎麽了?”

“殿下,跟我來!”夏書一臉的著急,害怕。

這柳奕歡,上次來雖然被殿下趕了出來,可她又不是省油的燈,她害怕柳奕歡對自家主子不利。見到姬涼便,拉著姬涼就往書房回,在書房裏,摸索著什麽。

“轟隆隆~”一聲巨響,一陣陣灰塵掉落,讓夏書和姬涼,一陣咳嗽不止。

等倆人看清後,入目便是,一個暗門出現在姬涼麵前。

“殿下,快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