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說了那麽多就是為了讓我帶顧爵去啊。”唐悠然譏笑道,絲毫不顧及林國忠的麵子。
“悠然,你看你又誤會爸爸了,你看你跟顧爵也認識那麽多年了,爸爸也是男人,懂男人的心思,爸爸覺得還是早點跟顧爵定下來比較好。”林國忠故作慈愛道。
唐悠然心裏也明白說到底林國忠就是為了攀上顧爵這棵大樹,讓林氏背靠銀爵好乘涼,但現在事情沒辦成之前,唐悠然並不打算跟林國忠撕破臉。
“知道了,你不用提醒我,我說了會帶著顧爵一起去的。。”
“哎,這才是我林國忠的好女兒嘛。”聽見唐悠然同意帶顧爵去,林國忠立刻喜笑顏開。
“你還有什麽事情嗎?”唐悠然臉色不耐,自發生五年前那件事後,她就再也不屑於跟林國忠上演父女情深的戲碼。
“還有就是思意的事情,思意年紀小,不懂事,你是做姐姐的,平常也多體諒她,不要在劇組吵來吵去,小心讓別人看林家的笑話。”看唐悠然答應了他帶顧爵去,林國忠又不要臉地擺起了家長的架子。
“年紀小?她也才比我小兩歲而已,怎麽我就要讓著她?”唐悠然本不欲跟林國忠吵架,但林國忠的這句話無疑是瞬間點燃了唐悠然的憤怒,讓她直接扣了林國忠的電話。
林國忠看著被掛掉的電話,心裏忍不住有些生氣。
可是想到要接著唐悠然搭上顧爵,心裏那股氣又憋了回去。
……
因為要去看房子,唐悠然提前找了陳導調整了拍攝的時間,讓自己有了一個兩天的小假期,看完房子還能順便回去看看兩個小家夥。
到了約定的這天,顧爵一大早便收拾好來到劇組接唐悠然。
遠遠望去,顧爵身著一件純黑襯衫,衣擺恰到好處地紮在西裝褲裏,身姿挺拔,像一棵屹立的鬆樹一般,站在朝陽之下,陽光像是給他撒下了一層金粉,配著他那標誌般的溫柔笑容,迷暈了劇組的一群女工作人員。
當然,因是銀爵總裁的身份也沒人敢走上前去細細觀摩這帥氣麵容,隻敢假裝繼續做自己的工作,偷偷地遠遠觀望,然後從心底裏散發出一聲最真誠的讚美。
唐悠然出來便看到顧爵這副蠱惑人心般的樣子,忍不住輕笑,顧爵這副麵容怕是要比組裏的男主都要帥氣了,要是顧爵不是總裁,那她一定會勸顧爵來娛樂圈發展,保準從五歲小孩到五十歲阿姨都要被她這副帥氣溫柔的樣子迷暈了。
“喲,顧大總裁今天還打扮了下,這是要把我們劇組的女生都迷暈啊。”唐悠然打趣道。
顧爵回頭看去,唐悠然似撒嬌的貓兒一般輕笑,眼睛卻亮的像剛被雨水衝刷過的星星,海藻般的長發微微挽起,晶瑩的皮膚如玉般剔透,沒有什麽妝容和過度打扮,隻穿一件藕粉色的針織連衣裙,仿佛山間開得正好的山茶花。
一要一眼,顧爵便呆住了。
看顧爵沒有反映,唐悠然走上前去,在顧爵麵前擺擺手。
“顧大總裁,快醒醒,早上沒睡醒嗎?”
顧爵瞬間清醒起來,唐悠然瞬間的靠近給他臉頰染上了幾抹不自覺的紅色。
“咦,是生病了嗎?怎麽臉這麽紅?”唐悠然繼續問道。
“沒有,沒有。”顧爵連忙擺手道,在喜歡的人麵前,平常雷厲風行的顧大總裁卻青澀得像個毛頭小子。
“那你是怎麽了?是不是平常太忙,都怪我這邊還要麻煩你。”唐悠然繼續喋喋不休道。
“沒事,沒事,我們快點走吧,晚一點就到早高峰了,別讓叔叔等久了,我給你帶了早餐在車上吃。”顧爵不再繼續這個話題,大步向前走去。
唐悠然也沒再在意這件事,今天還有一大仗要打呢。
畢竟她可不相信秦素敏會那麽好心能讓林國忠在藍景灣給他買房。
……
顧爵駛銀色的法拉利剛剛離開劇組,就有一輛車牌號四個八的純黑色賓利駛入劇組。
劇組裏的人都忍不住小聲討論起來。
“今天是什麽日子啊,這剛開走一輛豪車,又開來一輛,看著四個八的車牌號怎麽這麽眼熟。”
“這你都不知道,剛剛那輛銀色的法拉利是銀爵總裁的嘛,這四個八的車牌號則是裴氏的,這顧氏和裴氏可是我們京市兩大家族,可不能惹上他們。”
車輛剛停下,隻見沈河從副駕駛座位上小跑下來給裴司淵開門。
車門緩緩打開的那一刻,所有在場的人目光都不自覺地轉了過去,如果說剛剛的顧爵是陽光下的王子,那麽裴司淵則是黑夜之中的王。
同樣是一件純黑的襯衫,顧爵將襯衫板板正正地扣好,而裴司淵則是隨意開著幾粒扣子,碎發也在他額頭上散落下來,高大挺拔的身姿散發著一股自信和威嚴,令在場的人都忍不住地保持安靜。
這是來自上位者天生的壓迫感,是從小的嚴格要求和貴族訓練才養成的,當他眼神掃過人群時,人們都被他的容顏所震驚。
沈河看著總裁這副樣子忍不住感慨道,真是不愧總裁為了來見唐小姐今天早上七點就起來造型收拾,這下子肯定能把唐小姐迷住。
“你確定我這副樣子可以見人?”裴司淵清冷著聲音開口問道,他總覺得自己今天這副樣子過於騷包,跟顧爵那開了屏的孔雀也沒什麽兩樣。
“放心好了總裁,你看這劇組的人都被你迷住了。”沈河小聲地說道,接著他又故做神秘道。
“總裁,我都提前跟陳導打聽好了,今天是唐小姐的休息日,您打扮得這麽帥,再邀請唐小姐共進晚餐,然後好好說話,肯定能把唐小姐哄好的。”
“嗯,要真如你所說,給你加一年獎金。”裴司淵神情淡漠的開口道。
一聽到有一年的獎金,沈河立刻精神了,他小心翼翼地說道:“總裁,就是這次咱可千萬別跟唐小姐發火了,要不然……”
“要不然什麽?”裴司淵斜著眼看向沈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