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的男友不是人

宋晨光凝起了眉頭,“易小姐,這裏可是警局,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可是不能做違法的事的。

“宋隊長放心好了,我也是學過法律的人,怎麽會知法犯法?”

“那你什麽意思?”

易雪寒頓了頓,頗有些為難地說:“其實,這也算是我的不情之請,希望您能看在我出示了這份證據的麵上,晚兩天再去抓他。”

“什麽?!你竟敢跟警察提條件?你這是妨礙執法公正知不知道?!”

易雪寒忙擺手,“不是,您別多想,我隻是在想,等時機成熟之後再去抓也不遲,反正他又跑不了。”

“時機成熟?你怎麽知道他跑不了?如果放跑了他,再想抓可沒那麽容易了,反倒還會給你落下一個妨礙公務的罪名。”

“他絕對跑不了。”

宋晨光望著她胸有成竹的神情,盯著她的臉看了半天,最後才納悶的問她,“你想怎麽做,有什麽想法?”

易雪寒微微一笑,“這個,到時候您就知道了。”

“易小姐,我是人民警察,抓犯人是我的職責,可你現在卻要我聽你這個老百姓的指揮,有什麽想法還不讓我知道,你知道你在做什麽嗎?霍誌尊是多起殺人案的重要嫌疑人,倘若放跑了他,你擔得起這個罪名嗎?”宋晨光義正言辭地說。

易雪寒頓了下,說道:“我也知道這樣做不符合章程,但是從另一個角度去想,我完全可以等辦完了事再把這份證據交給你,我之所以提前交給你,就是想讓你們警方先做好萬全的準備,不光能成功抓獲霍誌尊,還能給他最沉重的打擊。”

宋晨光坐在那裏,陷入了沉思,他眼神極為糾結,似乎在考慮她這番話的利弊,易雪寒也不著急,靜靜地等著他表態。

過了很長一段時間,他終於長長地舒了一口氣,說:“易小姐,我雖然不讚同你的做法,但是看在你立了一個大功的份上,暫且先同意配合你這一次,不過。。”

易雪寒一喜,“您說。”

“不過,萬一你因失誤導致霍誌尊聞風逃脫,那麽我將會立即以包庇罪逮捕你。”

“沒問題!”

宋晨光望著她,這份果敢冷靜倒是他十分欣賞的,但是卻不知她是哪兒來的自信,憑什麽這麽肯定霍誌尊一定跑不了,她一個柔弱的女孩子有什麽能力跟霍誌尊鬥。

易雪寒站起身來,“既然這樣,我就先回去了,到時候我會給您打電話的,謝謝宋隊長。”

“等等。”

宋晨光叫住了她,問道:“上麵所說的‘墨翼’,也就是那塊鑽石,它是這所有凶殺案的根源所在,如果它真的在你手裏,希望你能把它交出來,避免慘劇再次發生。”

易雪寒的表情有些遺憾,說道:“霍誌尊倒也猜對了一部分,那天晚上我的確有撿過一塊石頭,但是當時天太黑,我沒看清,以為是塊普通的石頭,就沒當回事,直接又給扔了,之後又有誰撿到,我就不知道了。”

‘墨翼’不屬於地球上的任何組織和個人,那是他的東西,倘若它真的公諸於世了,那他再想拿回去就更難了。

更何況,她現在也不知道它在哪兒。

見宋晨光一直盯著自己的臉,顯然不相信她這個說辭,易雪寒便又開玩笑似的補充了幾句,“說句真心話,我也是在看到這個視頻之後才知道它是塊鑽石的,到現在我還懊悔著呢,如果當時把它撿回去該有多好,把它賣了之後我就再也不需要辛辛苦苦地工作了,嗬嗬,人都是有私心的,宋隊長可別笑話我啊。”

人長得麵善,在某些時候真的很難讓人分辨其內心的善惡,再加上一些真摯的表情,便不得不讓人去相信TA所說的話。

易雪寒此時就是這樣。

她說完這番話時,俏麗的小臉蛋上浮現出一絲羞赧的紅色,不過,她臉紅卻不是因為想獨吞那塊鑽石的私心被人知曉而產生的窘迫,而是因為自己撒的這個謊。

撒謊真的不是一個好習慣,但人活在這個爾虞我詐的社會上,不管是善意的謊言也好,惡意的謊言也罷,為了達成種種目的,有時候必須要逼著自己去做一些偽裝,否則很多事都會行不通。

易雪寒也是沒辦法,為了保護蕭默,她隻能這麽做了。

宋晨光的眼光雖然犀利,但還是被她真摯的模樣給騙了過去,他盯著她看了半晌,最後點點頭,說:“那個鑽石是珠寶盜竊案的贓物,如果易小姐想起什麽有用的線索,希望能及時與我們聯係。”

易雪寒再次一笑,“這是自然,那麽,我就先回去了,再見。”

“嗯。”

出了警局的大門,易雪寒重重地呼出一口氣,在警察麵前演戲真不是一件好差使,特別還是目光如炬的宋晨光,不過,不管他真信還是假信,總算過了這一關。

往前走了幾步,一直在外麵等著她的馬衛東將車緩緩滑行到了她的麵前,車窗搖下,“易小姐,上車吧。”

易雪寒笑了下,打開車門坐了進去,“馬叔,我已經按照蕭默說的做了,並且宋隊長也已經同意了。”

“太好了!”

“馬叔,蕭默怎麽會有這麽大的把握霍誌尊一定跑不了?”她剛才雖然跟宋晨光胸有成竹的保證了,可內心裏其實並沒有多少底氣。

“霍誌尊是個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人,而且‘墨翼’還在S市,沒得到它之前,他怎麽舍得跑路。”

易雪寒想想也對,便點了點頭,沒再問下去,可雖然不問了,心裏仍禁不住有些愧疚,甚至是無地自容。

蕭默內心的想法,馬衛東能一眼就能看明白,可她卻還需要間接向第三個人問詢才能知曉,這是什麽原因呢,是她對他還不夠了解,還是自己太大條,沒有試著去了解他呢。

她微微地歎了口氣,說道:“馬叔,蕭默這兩天瘦了好多,臉色也很不好,他是不是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