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長大,越是發現跟父母溝通件事情是有多麽殘酷。

簡直就是世紀難題。

小時候我跟我媽的對話大約是這樣子的:

“媽,我腰疼!”

“別胡咧咧,小孩兒哪兒有腰!”

長大之後,我跟我媽的對話大約是這樣子的:

“媽,我想去北京!”

“別胡叨叨,一個閨女家的在外邊被人害了怎麽辦?”

有沒有相似的體會?

甭說溝通了,爸媽能把你的話聽完都算是有極大的耐心了。

時間久了,我開始變得不愛跟父母溝通,因為還沒張嘴就幾乎能聽到他們的反對聲。

於是我索性自己做決定,自己承擔一切。

想念他們的時候,我就從網上買各種禮物往家寄;但凡出差有接近山東的行程,我都會繞個彎子拐回家看看父母;以前每周一個電話,現在變成時不時微信聊個天。

他們對我來說很重要,這種思念是寫入DNA裏的。

他們對我來說也很抗拒,這種抗拒被我理解成溫情的妥協。

我清楚地知道,父母需要的更多的是陪伴,而不是交流,但我做不到朝夕圍在他們身邊,也索性收起了最後的交流。

年輕人都記住了前進,卻忘掉了耐心。

而這些擰巴的內心,這些自以為是的看不上,時間久了就變成了一種冷漠的戾氣。

這種戾氣,刺傷父母,也刺傷自己性格中最珍貴的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