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似之前的那般溫柔似水,像是帶了怒氣的,嘴唇被咬破生疼,對方吮吸著,隻幾下功夫,溫若黎的嘴唇便腫脹起來。
抬手將對方的胸膛推開,溫若黎感覺到嘴裏麵有股血腥味在一直彌漫,沒辦法吐出去,便隻好生生的咽了下去。
歐景博靠在車座後背上,片刻的冷靜之後,將車子重新發動。
“在學校附近我會給你買一處房子,以後除了上課,不用回學校了。”歐景博近乎於命令的口吻,讓人沒有絲毫反駁的餘地。
溫若黎張了張嘴,終究還是沒有說話。
對於張芸京,她能想到的記憶寥寥,搜索全部的記憶都不清楚之前的宿舍以及住宿情況。
更何況今天在學校發生了那樣的事情,用腳趾頭都能想到以後學校裏麵關於她的傳聞該是多麽的甚囂塵上。
“現在去哪裏?”溫若黎舔了下嘴角,鹹鹹的,彌漫著一絲生澀的味道。
問話的同時,肚子竟然不爭氣的咕嚕嚕響起來,下意識的看向旁邊人,有一絲窘迫感。
歐景博什麽話都沒說,一路將車開到了一家景祥園,中餐廳。
進去的時候,門口服務員顯得十分熱絡,喚了聲歐先生,隻是歐景博的反應並不是很大,隻輕輕點了下頭。
靠窗的位置,坐下之後,遞上菜單來,溫若黎本來想點,但是想了想,還是推給了對方。
歐景博直接點了幾道菜,無一例外,包括口味,也都是隨著溫若黎來的。
這麽多年,他竟然還都記得……
“歐少!”
飯吃到一半,背後突然傳來一個聲音,是個男人。
因為是正對著歐景博的,見對麵人抬頭看了眼,臉色不太好看,好像並不歡迎來人,隻是溫若黎注意舉止問題,在這樣的場合,也並沒有回頭,隻正襟端坐著。
不過,溫若黎聽著聲音,總感覺有些熟悉。
腳步聲越來越近,雙手撐在桌子上,四目相對,若不是對方先表現出來吃驚的表情,溫若黎恐怕就控製不住的叫出聲了。
吳讓,大學裏歐景博的死黨,兩個人從小便熟識,關係好的穿一條褲子一樣。
“你……她……好像啊……”吳讓的嘴就像是被鉗住了一樣,半天蹦不出來一句完整的話。
指著溫若黎,吳讓的嘴巴張的老大,眼睛要瞪出來一樣。
溫若黎舔了下嘴唇沒有出聲,在剛才猛地看到麵前人放大的一張臉時,她也險些失控的表現出驚訝樣子,一晃幾年的時間,和吳讓也好久沒見了。
“有事沒事?”歐景博表現出不耐煩的樣子,語氣裏麵也充滿了警告。
吳讓收斂了一下神情,眨眼的功夫便恢複平靜,注意力移轉到歐景博的身上,“你吃槍藥了嗎?”
說著瞥了一下溫若黎,朝著歐景博挑眉道:“天大的新鮮事,什麽時候交的女朋友,怎麽不說一聲?”
歐景博深吸了口氣,用紙巾擦了幾下嘴,一字一句道:“趕緊滾!”
嘖嘖兩聲,吳讓朝著溫若黎眨了下眼睛,笑著輕聲調侃:“美女,期待我們的下次見麵。”
“滾!”歐景博沒有溫度的話響起來,吳讓一溜煙的訕笑著走開了。
隔了幾桌的位置,隱約瞥見,和吳讓一起吃飯的是個女孩子,打扮的挺時髦的,當然了,穿的也比較少,舉手投足之間風情萬種。
溫若黎又感覺,那女孩的目光在不時地朝著這邊瞟過來,自然不是看她的。
上大學的時候,吳讓便每天像是一個狗皮膏藥一樣的貼在歐景博的身上,有時候溫若黎和歐景博約會,吳讓都能神出鬼沒的突然冒出來,可見這個人是有多無聊。
但是吳讓和歐景博兩家是世交,從小便熟識,而且一起長大,兩個人的交情沒的說。
當初和歐景博在一起的時候,溫若黎每天沒少和吳讓鬥嘴,每次都將對方氣個七竅生煙才肯罷休。
隻是後來和歐景博分手,吳讓便也跟著退出了溫若黎的視野中,這麽一算,好像已經兩年的時間沒有再見過了。
當然了,如果算上溫若黎穿越時間空白的這兩年,沒有見麵的時間儼然已經四年了。
“吃完了嗎?”
沒有溫度的聲音響起來,才將溫若黎的思緒拖拽回來。
輕輕點頭,其實在吳讓出現之前溫若黎便已經放下了筷子。
張芸京的身子實在是太過瘦削,長期的營養不良,消化係統也不好,桌子上的一些菜雖然都是溫若黎喜歡的。
但是配合著這個身子也是挑挑揀揀,太過刺激性的根本不敢吃。
跟在歐景博的身後離開,感覺到一束目光在背後追隨著,溫若黎也沒有回頭。
上了車之後,歐景博的車是直接開回家的,對於印象裏麵張芸京在歐景博家做保姆這件事情,溫若黎還是有些印象的。
客廳裏,歐景博直接坐在沙發上,身子後仰閉上眼睛:“收拾一下東西,我送你去新房子。”
新房子?
感覺到溫若黎站在原處沒有動彈,歐景博的眼睛睜開,有些不明所以的看著對方。
“怎麽了?”
“我……我隻是一個保姆……”溫若黎的聲音有些低,但是目光卻是看著對方的,一一掃過對方臉上的表情,哪怕絲毫都想要捕捉到。
她在試探,看看在歐景博的心裏,她,亦或者說這個宿主是什麽樣的位置。
歐景博的嘴角扯動著哼了一聲,好像有些不屑,眼睛微微眯著看向溫若黎:“保姆?”
“上了床還叫保姆?”
每句話每個字都極盡諷刺,語氣也是充滿了調侃的意味,絲毫不顧來回走動的家仆。
隻是那些家仆知道輕重,顧忌到歐景博,隻低著頭,並沒有流露出什麽異常的情緒來。
但是溫若黎知道,在那些人的心裏,都是看不起她的,不知道心裏麵此刻怎麽樣的謾罵著,嘲笑著。
溫若黎咬了下嘴唇,走向一樓自己的房間。
其實也沒什麽可收拾的,張芸京不經常留宿在歐家,除了幾件衣服,其他的都是原來的擺設,應有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