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中,姚俊以自己是溫若黎男朋友的身份,痛訴了她最近被金主包養之後的變化。
經過文字的扭曲,直接把前麵兩次歐景博救助溫若黎的事情變成了他親眼看到溫若黎勾引歐景博的事情。
“送我去醫院。” 溫若黎斬釘截鐵道:“快。”
不為別的,姚俊在文章中毫不顧忌,直接把她妹妹所住醫院的名字給發了出來。
肖淼淼知道事出緊急,可是她更在乎的是溫若黎的安全:“不行,你不能去,說不定現在醫院已經被那些瘋狂的記者給包圍了。”
就在這個時候,溫若黎的手機響了起來,看到來電顯示上麵顯示的名字,她整個人微微一愣,這個時候,歐景博打電話給她,是想要說些什麽。
“接呀,寶貝。”
溫若黎回過神,接通了電話。
“下車。”斬釘截鐵的字眼從充滿磁性的嗓音裏麵迸發出來。
“你說什麽?” 溫若黎一愣。
“我的車在你後麵。”
聞聲,溫若黎下意識朝著後視鏡看過去,一時之間,心亂如麻。
“你有什麽事情嗎?” 溫若黎仿佛沒有聽到歐景博說的話一樣,可是此刻她的另外一隻手,已經不自覺的緊緊握在了一起。
“那份契約,你想讓我公布出來嗎?” 歐景博一字一句。
他的車在這裏,已經足足有了半個小時。
從溫若黎上車之前,他就看到了她。
他的手機剛剛和肖淼淼的手機一樣,同一時間收到了推送。
契約?情人契約?那份契約公布出來對他有什麽好處?
“我這就來。” 溫若黎開口,還是按照她心裏麵最真實的那個想法。
掛斷了電話,她和肖淼淼說明了情況,走向了身後的那輛車。
走到車邊,她開後車門,車門卻是被從裏麵鎖住的,她走到副駕駛的位置,一拉,車門順利打開。
“你看看,剛剛還在上麵和你吃飯,現在下來就上了別的男人的車,你是不是被鬼給支配了,為什麽這麽執著於這個女人?”跟著葉舟一起下來的杜雪,冷熱嘲諷著。
葉舟朝著那輛車看去,漆黑的眸子滿是陰狠之色。
當年,他可以從中作梗讓溫若黎和歐景博分手,現在,一個涉世未深的大學生,又算什麽。
“我說過了,你準備好做你的葉太太,剩下的事情不需要你操心。”葉舟聲色發冷道。
說完,上了在門口等待著他的車。
杜雪憤恨跺了一腳,也跟了上去。
溫若黎上了車,才發現歐景博沒有找司機,還沒有開口和他說話,歐景博就發動了車子,一路把車子開到了她的公寓。
到了公寓樓下,溫若黎才發現早上那些記者已經不在。
她想來,覺得應該是葉舟獻殷勤的手筆,殊不知,歐景博找了人,那些記者才心不甘情不願的離開了公寓。
從下車,上電梯,開門,進房間,歐景博始終不發一言,而溫若黎更是心中沒底,一言未發。
“那個你有什麽事情,我希望你可以盡快說完,我一會兒要去一趟醫院。”
經過昨晚,溫若黎發現她在歐景博麵前實在是莫名的心虛。
所以,門一關上,整個房子裏麵隻有她和歐景博兩個人的壓力就讓她忍不住開口了。
話音方落,她還沒有反應過來,歐景博的薄唇貼了上來,不顧她反應過來的掙紮,帶著心中的那股烈火,肆意攝取她口中的芳香。
這樣的歐景博,是溫若黎從未見過的。
絲毫不顧及她的感受,隻顧自己肆意的掠取,從門廳,到臥室的大**,一路上都留下了他們兩個人的痕跡。
等一切結束,已經是一個小時以後的事情了。
陣陣刺鼻的香煙味道襲來,溫若黎忍不住咳嗽了兩聲,她下意識將手中的被子拽的更緊。
剛剛那個如同瘋了一般的歐景博此時仿佛已經不複存在,他手中的香煙閃著微紅的色彩,他斜倚在沙發上,仿佛他這樣的冷靜,從未有人可以破壞。
“你和葉舟是什麽關係?”
又是詢問!
心有餘悸,還沒有緩衝過來的溫若黎,下意識心裏麵咯噔了一聲。
她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好像如果再被歐景博這麽追問下去,要不了多久,歐景博就會發現真相。
溫若黎拿起床頭櫃上麵她的睡衣,穿上衣服:“他想要包養我。”
歐景博冷哼一聲,眸中的寒冷又多了些許,回頭,看向穿著睡衣,發絲淩亂,卻有些慵懶之色的溫若黎:“你是覺得我一個人不夠?”
當年溫若黎和他分手的時候,他是知道葉舟這個人的,可是卻不及後來知道的多。
如今,麵前的這個女人,又再一次和那個男人牽扯上了關係。
溫若黎麵無表情撿起地上的衣服,繼續回答歐景博的問題:“不,我覺得他不是真的包養我,或許他想要通過我,對你做些什麽,我們兩個人第一次見麵,是在墓園的那一次。”
經曆過剛才那樣的折磨,溫若黎感覺她身上的力氣好像被掏空了大半。
網上的那些惡評,她可以裝的不在乎。
樓下的那樣的恐怖回憶,她可以假裝忘記。
孤軍奮戰,她相信她是有這樣的能力和心理。
可是一旦看到麵前的這個人,她的心好像不由她自己掌控一般,所有的能量都大打折扣。
而她之所以這麽說,是憑借一個女人的直覺。
她心中的直覺告訴她,今天這樣的歐景博或許是因為對張芸京動了心。
不然,他在這個時候是不會詢問葉舟這個名字,所以,她心痛的提到了前不久剛剛去過的墓園。
聞聲,歐景博向溫若黎看去,看著那抹纖細的身影一件件撿著地上的衣服,突然心髒狠狠的揪了一下。
“從今以後,不要再和他見麵。”
“所以,我是墓園那個女人的替代品?”
溫若黎忽然轉身,看向歐景博,這樣的話說出口的瞬間,她自己都覺得可笑。
“對不起。我不該問的。”她立馬開口,逼迫自己認清現在她的現狀。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