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景博負手站在會所外麵,緊緊地攥起拳頭,臉色冷的像冰,整個人散發著一種生人勿近熟人也勿近的可怕氣息。
生意場上的不少老熟人見到他全都嚇了一跳,不僅是他現在臉色青黑,一副生人勿進的樣子,而是他們從沒見過這樣的他。
歐景博什麽時候不都是笑臉迎人、端方雅正的嗎?
“歐總,這是幹什麽呦。”
“是呀是呀,您來就來,怎麽還帶著這麽多人呀。”
鶯聲燕語在他耳邊低聲的嘰嘰喳喳,卻沒一個敢上來觸他黴頭。
歐景博雖然從不去這些會所消遣,但這些會所的公主少爺是最是熟悉有錢的大人物,這位歐總啊,在Z市裏算得上一號不能得罪的人。
不是他背景有多可怕,而是他狠,端方雅正溫潤君子都是表象,誰得罪了他,下場絕對很慘。
現在看來,他竟被得罪的連表象都不願意偽裝了。
“歐總。”
“陳總有事?”歐景博神色冰冷的看著眼前的中年人,這人是他一個合作夥伴,一直也算和他有點來往,是個會做人的老狐狸。
“歐總若是想找人,可去金辰大酒店瞧瞧。”孟老壓低了聲音:“我手下人看到了葉舟在那邊出入。”
現在商圈裏誰不知道,歐景博已經對葉舟下了全麵封殺的禁令了,基本沒人幫他翻盤的。
現在歐景博大晚上的帶著人,這樣大陣仗的搜查著,肯定是在找葉舟了。
歐景博眉頭一蹙,心裏暗自念著:金辰大酒店,唐綰不是說若黎回去了?
嗬,很好。
“多謝。”不等他說完,歐景博便匆匆一點頭帶人奔向金辰大酒店了。
他不能慢,這種地方,慢上一會,就有可能造成她不可挽回的傷害。
她那麽好,他怎麽能讓她也淪落到這樣可怕的泥沼裏。
……
歐景博是帶人闖進去的,酒店裏的人被歐景博這架勢,都是嚇了一跳。
總經理立馬來到了前台,好聲好氣的跟歐景博說著話。
“搜!”歐景博冷聲下令。
他站在酒店前台,目光無比冰冷,又在這冰冷中燒出把焦急的火來。
溫若黎心裏默念著對歐景博的愧疚,隻能下輩子再還給他了。
電光火石之間,那包房的大門突然被人一腳踢開,門哐的一聲撞上牆壁,好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一道身影逆著光站在門口,恍若天神。
溫若黎瞳孔一縮,那身影她再熟悉不過。
是歐景博?
歐景博進門,一眼便瞧見了被葉舟鉗製的溫若黎,衣衫不整發絲淩亂,很是狼狽。
溫若黎突然委屈湧上心頭,驟然落下淚來。
歐景博看著這樣的溫若黎,怒上心頭。
冷冷的瞪了葉舟一眼,快步走上前去將葉舟一腳踹開。
俯下身輕輕環抱住溫若黎,低聲道:“沒事了,我在這……別害怕。”
隨後眼神冰冷看著身後的人,低聲的說到:“將那人給我好好的看住了!”
葉舟被幾個壯漢給拉開了,他還罵罵咧咧的掙紮,試圖擺脫他們。
剛才歐景博那一腳可是不輕的,踹得他下腹隱隱作痛,麵孔都快扭曲到一起了。
“歐景博!”葉舟怒吼了一聲,惡狠狠的回頭看向歐景博,開口就要辱罵。
但瞧見歐景博現在冷峻的麵容,眼裏閃過驚色,硬生生把話咽了下去。
溫若黎躲在男人的懷裏抽泣,不發一言。
歐景博的目光落在她通紅的臉上,皺起眉頭。
對不起,我來晚了……
感受著懷裏微微顫抖身體的溫若黎,歐景博黑沉著臉,眼神冷的仿佛結了冰.
他輕輕低下頭,伸手輕輕擦拭了她臉龐的淚水。
歐景博這才放開了溫若黎。他怒極反笑,嘴角輕輕勾起,緩聲說道:“葉舟,我本還想留你一命的,可是我現在倒是覺得你死不足惜了。”
葉舟表情僵住了,不可思議的看著歐景博,他這話是什麽意思,是現在就要將他給辦掉不成?!
聽歐景博這語氣,應該是有辦法的,莫不是因為今晚的事情,他在威脅自己?
葉舟呆愣在原地,眼神空洞。
歐景博看著懷中昏迷過去的溫若黎,白皙的臉龐上帶著淚痕,心中不由升起一絲不忍。
轉頭看著葉舟,冷冷的開口。
“我一向說到做到。”
溫若黎縮在歐景博的懷裏瑟瑟發抖,她神色驚惶的看著旁邊圍著的一堆人。
看到歐景博目光溫和的朝她伸出了手,輕撫她的臉龐。
又控製不住的一扁嘴,掉下大串大串的眼淚來。
歐景博又摟緊了她幾分,她滾燙的眼淚和冰涼的身體讓他咬緊了牙。
那些混賬東西,他一個也不會放過。
“歐景博歐景博歐景博……”溫若黎帶著哭腔不斷地呢喃著他的名字。
“我在。”歐景博喉頭一動,雙眼紅得要殺人,艱澀的說。
她再沒發出聲音,歐景博緊張的去看她,發現人已經昏過去了。
“歐總,您這是做什麽啊?”這時,總經理帶著一眾人員匆匆趕到。
歐景博緩緩轉頭,狼一樣的眸子盯住了總經理:“你應該慶幸她沒事,否則我要讓你們付出代價……”
話音剛落,總經理卻被嚇得著著實實打了個寒顫。
這都什麽是什麽事啊!
他又怎麽知道歐景博的心頭好在酒店被人這樣!
歐景博沒再理會他,隻看著溫若黎手上刺目的血,和脖子後麵大片的淤青.
痛苦又默然的想:都是他不好,沒能好好的護著她,隻是想著怎麽解決了葉舟,卻忘記了她的安危。
歐景博現下不想跟這些人多費口舌,警示了對方幾句,當務之急還是先將溫若黎帶回去才是要事。
總經理在歐景博身後一路的跟著賠不是,說好話,就是想歐景博能將他們這個酒店給放過。
“歐總啊,您可別下重手啊,我一家老小就指望這酒店了,您學妹不是在我們酒店嘛,您不要這麽絕情啊!”
總經理不說唐綰還好,歐景博還沒有想起這個人跟這茬事有什麽聯係,經過他這麽一提點,歐景博頓住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