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醫生消失了半個月,好在在這半個月內,溫若黎也一直沒有什麽動作。

雖然歐景博手下的人在這半個月內依然沒有找到那個催眠溫若黎的人,不過那幕後操縱整件事情的人卻忍不住在這個時候出手了。

男人是主動和歐景博聯係的,視頻時兩個人的臉色都十分難看。

“歐景博,我已經把你的女人放回去了,你為什麽緊盯著我不放?盯著我就算了,你居然和那些人合作,你就不怕被出賣嗎?”

“你對芸京做了什麽,你心裏麵清楚的很。要不是因為你催眠了芸京,試圖利用芸京來對付我,我也不會繼續和你身邊那些上不的台麵的人繼續合作了。”

“你說這話可是冤枉我了。當初我可是好好的把人給你送回去了,並沒有什麽不妥的地方啊。”

“跟我你也就沒必要繼續打啞謎了。你對芸京做了什麽,我們兩個人都是心知肚明。你打這個電話過來也不過是自取其辱罷了。”

“歐景博,你要是想讓她好好的,那還真的得聽我的話。你既然知道我做了什麽,也就該知道我讓她死,她就不會不死。”

歐景博的話似乎觸怒了那個男人,他冷笑了一聲,毫不客氣的跟歐景博說著。

“是嗎?你對你自己未免太自信了點兒。”歐景博想到自己手裏拿著的那些資料,看著男人的眼睛毫不畏懼。

“那個人的確是聽你的命令辦事兒,但是你似乎忘記了,他幫你隻是因為當初的五年之約罷了。”

“隻是我聽說,這五年之約,似乎在上個月就結束了吧。”歐景博漫不經心的開口,對麵的男人微微眯起了眼睛。

“看來歐總對我身邊的事情也十分了解啊!”

“過獎了,畢竟是商業上的競爭對手。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嘛!”

“既然歐總沒有和我好好談這件事情的意思,那我就先掛了電話了。”男人說著,沒等歐景博說話就直接掛了電話。

“去查,看看他現在在哪兒。還有,是誰把我們兩個之間的合約泄露了出去。”

先不說那個人的身份就很特殊,簽那份合約的事情他也是讓手下的人嚴格保密的。可是為什麽歐景博會知道?

看來,盯上他這塊兒肥肉的人還真不少。他甚至懷疑,那些人安插進來的“暗樁”已經滲透到他做事的方方麵麵了。

柳醫生是踩著點兒進入別墅的。她與以往的形象截然不同,一身純黑色的女士西裝,甚至連袖口都是黑色的。

臉上的神情冷淡,眼底帶著血絲。整個人的狀態看上去是沉默寡言的,她開口說話的時候,語氣都變得無比的冷漠。

“藥引我已經帶回來了。之前芸京被催眠的內容我也已經知道了,這兩天我會幫芸京調整好自己的狀態,兩天之後,我為她解開深層的催眠。”

柳醫生說完直接就上樓去看溫若黎了,歐景博看著她的身影,心裏也明白肯定是那個人出了什麽事情。

“柳醫生。”歐景博叫了一聲,本來想安慰她,卻不知道該怎麽開口才好。

“我沒事兒。”柳醫生的腳步微微頓了頓,隨後才又開口對著歐景博說:

“對了,讓你的人都回來吧。他們,怎麽樣都是找不到他的。”這個世界上,他已經消失了。

歐景博一怔,隨後就明白了柳醫生這話裏麵的意思。

眉目微微沉著,歐景博應了一聲。

柳醫生進了房間裏麵,溫若黎正盤著腿坐在**,抱著電腦似乎是在忙著什麽工作。

柳醫生一下子就愣住了,似乎沒想到溫若黎是醒著的狀態,又似乎是在因為自己的莽撞而感覺驚詫。

“芸京,對不起!我有些著急,所以才忘記敲門了。希望我沒有打擾到你。”四目相對,柳醫生微微一笑,帶著些許抱歉的味道。

“柳醫生,是我妹妹芸昕出什麽狀況了嗎?我看您的神色不怎麽好看。”溫若黎把電腦合上,然後看著柳醫生。

“沒有,你妹妹的恢複狀況非常好。芸京,這次我過來,主要是來找你的。”柳醫生走到床邊的椅子上坐下,看著溫若黎的目光很奇怪。

帶著幾分壓抑的克製,又帶著幾分說不來的炙熱。

溫若黎被她的目光看的有些不自在,微微皺了皺眉頭。

柳醫生似乎是察覺到了,微微斂了斂自己的神色。

“芸京,可以聽我給你講個故事嗎?”柳醫生也不知道為什麽,自己忽然就有了傾訴的欲望。

溫若黎有些不解,卻還是衝著她點了點頭。

她看的出來,柳醫生的狀態似乎不是很好。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失了靈魂的行屍走肉一般。

柳醫生將隱藏在心底多年的秘密以第三人稱的方式敘述了出來。

其實,是個很簡單的青梅竹馬的故事。

男生和女生從小到大一起長大,考上了同一所大學,也考進了同一個專業。

如果不是因為心理學專業的特殊性,她們也不會一分開就是這麽多年。

“為什麽班導師認為男生就不適合做催眠師了呢?”溫若黎皺著眉頭,似乎對那個老師的看法很不讚同。

“催眠師是為了幫助病人治療心內的傷痕,以引導為主。可那個男孩子,他的主觀意識太強烈了。”

“催眠師在催眠過程中的不規範,會導致病人心裏的扭曲。很有可能不僅無法幫助病人愈合心裏的傷口,還會造成傷口撕裂。那樣的後果,是無法承受的。”

柳醫生的故事說到最後,已經漸漸的哽咽出聲。

其實那個導師也是不一樣男生出事,畢竟現在的醫患糾紛很多。

可是,男生還是因此走上了犯罪的道路。

或許是他良知未泯,也或許是他太放不下女生了,最後,他回來了。

陪著女生呆了一段時間,然後獨身一人赴死。

柳醫生的故事講完了,她的眼眶紅了又紅,眼裏的淚水始終沒有掉落下來。

溫若黎看著她,默默的遞給了她紙巾。她能猜的出來,那個女生多半就是柳醫生,可是她不知道該怎麽安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