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鬧!歐景博,我和你媽還沒死呢!你就這麽迫不及待的想要把那個張雲京娶回來嗎?”

聽到歐景博的話,歐尚瞬間就冷了臉。

他就不明白了,怎麽歐景博就非那個張芸京不可了呢?

“爸,媽,你們兩個先前已經鬆口了。為什麽又這麽反對了呢?”歐景博實在是不能理解自己的父母。

“我們隻是不反對你們兩個人繼續交往下去。卻沒有同意你們現在就可以結婚。你總得給我們充足的時間讓我們去了解她吧?”

李玉華微微拍了拍歐尚的後背,示意他不要情緒這麽激動。

這件事情還是好好溝通比較好。

“我早就跟你們說過,我這輩子已經認定她了。我現在隻希望能夠早些把她娶回來,等我把人娶回來了,你們再慢慢了解也不遲。”

歐景博皺著眉頭,他早就說過自己絕對不會娶別人的。

那早了解晚了解其實也沒有多大的區別。

“歐景博!我們同意你們兩個人在一起交往就已經做了很大的讓步,你也別太得寸進尺了。”

歐尚氣憤地看著歐景博。

其實如果歐景博能夠耐心等待,多給歐尚和李玉華一些時間去了解溫若黎,說不定兩個人到最後也就鬆口了。

可眼下歐景博卻對兩人步步緊逼。這讓本來就不喜歡溫若黎的兩個人更是對她深惡痛絕了。

甚至覺得,要不是因為溫若黎,他們的兒子也不會這麽對他們。

歐景博倒是沒說別的話,隻是看著自己父母的眼神充滿了堅定。

李玉華看著,忽然歎了一口氣:“景博,我知道你現在迫切的想把溫若黎娶回家。但是你總得考慮考慮我們兩個的感受。”

“就算我們兩個的感受不是那麽重要。但張芸京也是要和我們朝夕相處的,她的感受也不重要嗎?”

“景博,你太著急了。你因為張芸京兒對我們態度很差,我們對她自然也好不到哪裏去。如果你希望看到我們針鋒相對,那你現在就可以把人娶回家。”

李玉華對自己的兒子算是比較了解的,因此她巧妙的換了一個角度來勸他。歐景博看著自己的母親,薄唇緊緊抿著。

是了,溫若黎一直都很重視歐家父母對這段婚姻的祝福。

如果歐尚和李玉華一直排斥溫若黎,溫若黎肯定會覺得很難受的。

想明白了這一點,歐景博看著自己的父母沉聲說道:

“我知道讓你們現在就接受芸京是很困難。但是我跟芸京是真心相愛的,這輩子,除了她我是不會娶其他的人的。”

“如果你們真的還在乎我這個兒子,我希望你們可以以最快的速度接受芸京。”

歐尚的怒氣好不容易平息了下去,歐景博這句話就又將他的怒火給拱了出來。他看著自己的這個兒子,剛想說什麽。

李玉華及時的扯了扯歐尚的袖子,歐尚這才沒有繼續說什麽。

“你放心,隻要你不逼我們兩個,我們會認真的考慮你跟張芸京的事情的。”

歐景博得到了自己母親的承諾,又和歐尚談了些公司的事情就離開了別墅。

歐尚這才不解的看著李玉華:“玉華,你剛剛為什麽不讓我說話呢?我看這小子就是被那個張芸京給迷了心智了!”

“我們都知道他是被張芸京迷了心智,可我們知道有什麽用呢?他現在是鐵了心要跟那個張芸京結婚。”

“能暫且將人緩住就已經實屬不易了。你要是再繼續挑刺,萬一他一個衝動就跟張芸京領了結婚證怎麽辦?到時候,這個兒媳婦你是認還是不認呢?”

李玉華很冷靜,其實她心裏對溫若黎也不像之前那般抵觸了。

隻是溫若黎的家世始終讓她覺得不那麽放心。

“那我們現在該怎麽辦?難不成真的看著他把張芸京娶回家嗎?”歐尚眉頭微皺,對這件事情反感的很。

“你放心吧!哪能就這麽輕易的便宜了她呢?我們就先看著,多觀察觀察,總歸也不是什麽壞事兒。”

“我知道,我就是怕龔家那邊不好交代啊。”和龔家的聯姻是早就已經定下的,如今連個訂婚宴都得一推再推。

“交代?你還不了解你兒子嗎,他從國外回國之後聽說了這門婚事,第一時間就去了龔家解除了這樁婚約。”

“什麽?他這個混賬東西,他怎麽敢……”

“行了,這有什麽好生氣的?龔家的人的確是氣的不行,可架不住舒雅喜歡他,再加上咱們兒子又出色,這才什麽都沒跟你說。”

“你也不用太擔心。這件事我問過舒雅的意思了,舒雅是個識大體的。多等幾年等他們兩個分手也是等得了的。”

李玉華心底其實已經對龔舒雅有所懷疑了。更何況,先前還在家裏抓到了龔舒雅安插在這裏的眼線。

“夫人,龔家來電話了。”樓下忽然有傭人在喊,李玉華嘴角帶著淺淺的笑意下了樓,果然不出她所料,龔舒雅到底還是坐不住了。

“張芸京小姐,我們先生想請你到咖啡廳裏坐坐。”溫若黎從公司裏麵出來就被兩個保鏢打扮的人攔住。

溫若黎看了看不遠處咖啡廳裏那一張陌生的臉,臉上帶著冷冷的、嘲諷的笑容。

這些人還真是會挑時間。算準了今天自己會一個人到浩洋集團來開會,就堵在了浩洋集團的門口。

“走吧。”人都已經過來了,溫若黎也沒打算躲著。她直接朝著咖啡廳那邊走了過去,身後那兩個保鏢亦步亦趨的跟著,好像是怕溫若黎跑了一般。

“張小姐,請坐。”咖啡廳裏的人看到溫若黎以後,起身都沒起身,隻是招呼溫若黎坐下。

看著想要給自己一個下馬威的人,溫若黎神色嘲諷。

“龔先生,我們兩個人素昧平生,不知道您今天來找我是為了什麽事兒呢?”

“張小姐都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自然也能猜得出來我的來意。”老者端著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

“龔先生說笑了,我們兩家公司業務上也沒什麽往來,我和龔先生也不怎麽熟悉,我怎麽會知道龔先生的來意呢?”

打啞謎,誰還不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