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早晨,莫蕭依然在地下停車場等著溫若禾的出現。
隻是,他臉上的笑容在看到緊跟溫若禾其後的歐景博時,淡了不少。
“芸京,他怎麽會在這裏?”莫蕭看著溫若禾,而歐景博聽到莫蕭的問話,哪裏能不明白莫蕭是在跟自己示威呢?
手搭上了溫若禾的肩膀,歐景博臉上帶著挑釁的笑意:
“我是芸京的男朋友,我出現在這裏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嗎?怎麽莫總看起來那麽驚訝呢。”
莫蕭的目光緊緊的盯著歐景博放在溫若禾的肩膀上麵的手。
不得不說,歐景博很清楚的知道該怎麽刺激莫蕭。
“我隻是覺得有些驚訝,畢竟昨天這裏還隻有芸京一個人。”
“莫總都知道芸京現在不安全,我這個男朋友自然也早就已經聽芸京說過了。我當然得好好保護芸京。”
溫若禾的目光一直落在莫蕭的臉上。她很清楚現在莫蕭受傷了,可是溫若黎不喜歡他,溫若禾也不得不對此袖手旁觀。
“好了,我們走吧。”當斷不斷,必受其亂。溫若禾其實心裏很明白這個道理,昨天的確是她太貪心了。
“莫蕭,對不起,今天我還要送景博去上班,如果再送你過去的話,可能時間就不夠了。所以……”
雖然溫若禾沒有將拒絕的話說得很明白,但是也足夠了。
莫蕭神色黯然,不過他很快就收斂起了自己的情緒:
“既然已經有人陪著你了,那我多多少少也能放心了。我車就在車庫裏麵,你們先走吧。”
溫若禾本來還打算繼續說什麽,不過歐景博卻將她按到了副駕駛上,還特意給她係上了安全帶,兩個人的動作看起來親密無間。
莫蕭看著這一幕,隻覺得自己的心都在滴血。可是他知道,他沒有任何資格幹涉他們兩個人。
而等到歐景博把車開出去一段時間之後,溫若禾才眼眸略帶怒氣的看向他:
“歐景博,你這樣幼不幼稚?”
刺耳的刹車聲在這一瞬間響了起來。由於慣性原因,兩個人的身體朝著前麵重重地甩了過去。
安全帶把兩個人帶回來,卻又重重的摔在了椅背上。溫若禾本來就不怎麽好看的臉色這下變得更加難看了。
“我幼稚?溫若禾,是你一直都沒有看清楚自己的身份。不然也不會用若黎的身體做出這樣的事情。”
“你以為你現在為了莫蕭跟我吵架,莫蕭就會喜歡你了嗎?你別再做夢了,莫蕭喜歡的人是若黎,他現在對你好隻是因為他不知道你是溫若禾而已。”
歐景博毫不留情的開口嘲諷著溫若禾,溫若禾看著歐景博,嘴角勾起了一絲冷笑:
“就算他隻是將我當做若黎又怎麽樣?你倒是明知道我不是若黎,可還不是一樣不允許莫蕭接近我?”
“這不一樣!你不是若黎,可這具身體是屬於若黎的!”
“這句身體也不是她溫若黎的!她不也是從張芸京那裏奪過來的嗎?”
溫若禾忽然間失控地說了這麽一句話。而歐景博一時之間竟然無言以對,溫若禾也在一瞬間反應過來了自己說了什麽。
她忽然捏緊了自己的拳頭,目光從歐景博的身上移開:
“下去!”
歐景博還沒有反應過來,溫若禾卻已經解掉了安全帶下了車。歐景博連忙跟著一起下車,而溫若禾卻走到了駕駛座旁邊。
“歐景博,我現在沒心情和你吵架,也沒心情跟你做一輛車,所以,麻煩你自動離我遠一點兒!”
溫若禾說完就上了車,歐景博本來也打算做進副駕駛。可是一想到這人不是溫若黎,他心裏就煩的不行,最後還是就這麽眼睜睜的看著溫若禾駕車離開了。
溫若禾給自己的秘書打了個電話。她沒有到公司去,而是一個人獨自開著車漫無目的的閑逛著。
她現在還在懊惱自己竟然會說出來那樣的話,她在一瞬間覺得自己太過卑劣了。
她的存在就是為了保護溫若黎的。
可是在那一瞬間,她竟然生出了取而代之的心思。
這樣的她,還能繼續以守護者的身份呆在溫若黎的身體裏嗎?溫若禾有些茫然。
眼角的餘光卻不經意的在後視鏡中看到了一直跟著自己的一輛車,她記得這輛車,是那個所謂的F國公爵繼承者的車。
他怎麽會跟在自己的車後?溫若禾雖然覺得疑惑,但也知道這是來者不善。來不及思考太多的事情,她直接將自己的位置發給了歐景博。
“那些人在身後跟著我。”歐景博很快就打了電話過來,而溫若禾一邊看著後視鏡的方向,一邊冷靜的向歐景博描繪著自己現在的處境。
“你盡量往繁華的地段開。他就算再囂張狂妄,也不敢在那樣的地方動手。位置共享就一直開著,我現在就帶著人去找你。”
歐景博也不明白那個男人到底是要幹什麽。如果他真的要綁架溫若禾,早就能找到機會下手了。
可是如果說他對溫若禾沒有想法,那也不會一直跟在溫若禾的車的身後了。
不過眼下也沒有那麽多時間去思考男人到底想要做什麽,歐景博隻能動作迅速的朝著溫若禾追過去了。
“少主,我們要什麽時候動手?”檢測到溫若禾的車上有信號發送了出去,男人的手下立刻將這件事情報告給了男人。
“不急不急!對了,莫蕭那邊通知了嗎?”男人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微笑,歐景博不讓他好過,他也別想好過!
“少主放心吧。我們早就已經和莫蕭聯係過了,他能看到我們和張芸京現在所處的位置。”
“那就行,等到歐景博也到了這邊,那好戲才會開場呢。”
“不過真實太可惜了。NA居然沒有親眼看到他的試驗品,要是他知道,張芸京已經因為他的催眠而成功的人格分裂,那不知道有多開心呢。”
男人在說這些話的時候,語氣帶著滿滿的惋惜。
周圍的下屬都沉默著,沒有人接話。
不過男人也不在乎,畢竟他是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