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景博看著溫若黎的眸色都忍不住加深了許多。
他相信他的感受並不是一場意外。
溫若黎正在很努力的拉開他們之間的距離,溫若黎甚至還在努力的擺脫她是他身邊人這樣的身份。
歐景博看著溫若黎的時候,依然還是眉頭緊皺的模樣,最後輕聲的歎息了一聲,然後無奈的說道:“那你說,你還有別的地方可以去嗎?”
溫若黎現在去什麽地方,都會受到很可怕的對待。
這點,他不願意相信溫若黎自己不知道。
然而。
溫若黎停了他的話,卻也隻是平淡的笑著,“歐總,您現在對我的關心可不是我可以承擔得起的,我對於您來說,應該也沒有更大的利用價值了。”
不論現在歐景博後麵的目的到底還有什麽。
溫若黎都一定要把所有還不曾發生的事情,扼製住。
歐景博看著她的眸色隻是加深了些。
然後淡淡的說道,“隨你吧。”
他從來都沒有想過,溫若黎如果依靠的那個人不是他,還有別的合適溫若黎的公司。
可是……
事實證明,溫若黎這個女人,總是會有各種各樣的方式,來觸碰他很是脆弱的情緒。
起碼是在和這個女人有關係的事情上,很是脆弱的情緒。
溫若黎選擇了葉舟的公司,並且已經辦理了入職手續。
歐景博是在一場宴會上知道這個消息的,聽到這個消息以後男人的臉色瞬間就黑了,好在平日裏也是冰山臉,黑的不是那麽的明顯。
倒是一邊的吳讓,精準的感知到了歐景博情緒的變化。
很是義憤填膺的開口,“我之前是怎麽說的來著,我就知道那個女人不靠譜!”
“口口聲聲的說她和葉舟之間的關係不大,現在你的公司都不去,卻直接去了浩洋集團,她還沒入職,就傳的沸沸揚揚的。”
吳讓是真的生氣。
他的好友大概是圈子裏的金主裏出手最大方的那一個,並且潔身自好,除了這個張芸京,暫時身邊也沒有別的女人了。
這麽好的條件,換做任何一個人都會好好珍惜的吧。
可是……
張芸京居然也不珍惜這麽好的一個男人。
歐景博低頭看了眼時間,對身邊的吳讓說道:“接下來這邊暫時交給你了,我先離開。”
他是為了什麽離開的,吳讓幾乎是不需要多想就知道的。
還是忍不住的多說了一句,“你對那個女人太好了,要不然這次幹脆別給她好臉色了,不然的話,她可能一直都沒有辦法擺清楚自己的位置的。”
柳巷。
歐景博的車子停在小區門口卻沒有進去,到了現在那女人都以為這裏的名字是他改的,實際上並不是。
一夜之間名字被人改了,但是他卻沒有辦法開口和那女人解釋。
一個是他沒有辦法放下身份,另外一個他一時之間居然也沒有查到那個人。
是他手下的員工私自打著他的旗號去改的。
有了他的名號,辦事的速度自然是最快的,那邊是連夜改的。
而在那天晚上以後,那位員工就徹底的人間蒸發了。
一直到昨天,他的人才查到了那位員工的屍體,是他殺,是謀殺。
一條人命,居然隻是為了改一個名字。
這份手段就算是他也會忍不住側目的,更讓他難以接受的是,在他查到的那些資料裏,那位員工之前和葉舟的秘書有密切的接觸。
可見,葉舟應該是很早之前就已經盯上了張芸京。
很早很早……
要是說在張芸京的身上,還有什麽地方會特別的得到葉舟的注意力,他想不明白。
更讓他無法接受的是,那個女人還想盡辦法的靠近葉舟。
沒錯,就是想盡辦法的靠近。
她在很努力的靠近葉舟,但是對葉舟卻又沒有那方麵的感情。
明明隻是一個出身平凡的女孩子,身上卻又好像藏了很多的秘密一樣。
歐景博輸入指紋開門的時候,看到了正在和她在客廳裏嬉笑打鬧的肖淼淼。
兩個人看到他以後,表情都僵硬了些。
似乎……
誰也沒有想過他會在這個時候出現。
還是那個女人笑吟吟的打破了此刻的尷尬,湊到他的麵前說著,“歐總,你怎麽現在就來了。”
肖淼淼看了他一眼,悶聲不吭的就打算先離開,而那女人纏著他不讓他分身去注意到肖淼淼。
歐景博猿臂一伸,牢牢的把溫若黎禁錮在懷裏,“你拒絕了我的邀請,去了葉舟的浩洋集團,我需要一個理由,一個你去那邊的理由。”
“從公司的角度出發,我不相信我的公司有任何地方比不上浩洋集團,從任何方麵你都不應該拒絕我的邀請,選擇葉舟的。”
別的事情他都可以隨著溫若黎的心情,但是隻有這件不可以。
她似乎對葉舟的關注度真的很特別。
溫若黎以為姚俊的事情,已經徹底的過去了。
沒想到,她居然再回學校拿行李的時候,再一次的遇到了他。
姚俊已經退學一段時間了,身上的衣服髒兮兮的,看樣子這段時間過得很是狼狽。
但是卻沒有像是之前一樣,在人很多的地方堵她。
隻是在溫若黎走到一個小樹林的時候,把她拖了進去。
雖然目光陰鷲,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忌憚著歐景博,也沒有真的動手。
溫若黎挑了挑眉,問道:“你找我做什麽,難不成上次歐景博答應給你的錢沒有給到你?要是這樣我可以幫你問問的。”
她基本上可以確定歐景博是不會不給錢的。
她說話的時候,姚俊也在打量著溫若黎。
曾經的溫若黎的容貌在學校裏就是校花級別的,現在的溫若黎也沒有怎麽打扮,隻是淡淡的妝容,卻比之前美的更加驚心動魄。
隻是站在溫若黎的麵前,他就已經開始自慚形穢了。
甚至……
還會在心底出現一種很是離譜的想法。
張芸京沒有和他在一起才是對的,這麽好看又美好的女人,怎麽可能會是他這樣一個社會上的井底之蛙配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