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若黎向遠處眺望,還是沒有見到吳讓和肖淼淼的影子。

此時樂隊還在不停的演奏著優美的小提琴樂曲,十分高雅.

可溫若黎越看那位中年男子,越有一種鄉土氣息,但是歐景博與他卻相談甚歡,溫若黎望著其他的人,全部都是有說有笑的,隻有她,像一個局外人一樣。

溫若黎的耳畔邊上不停的縈繞著兩個人無聊的對話,直到歐景博拿出了自己的錢包,將五千元錢拍到了中年男子的眼前。

“我先給你這麽多,這是定金,若到了那裏,我再把剩餘的給你。”

歐景博的語氣十分的誠懇,溫若黎抓住了歐景博的胳膊。

“你,你真的瘋啦?”

隻是歐景博並沒有理會溫若黎,而是繼續和那位中年男子談論下去。

“歐總啊,早就聽聞你出手闊綽,沒想到這是真的,和事業有成的人做生意就是不用費那麽多的口舌,神靈保佑你們會有一個可愛的寶寶,也會保佑你們兩個好好的生活在一起的。”

說著,這個中年男子端起了酒杯,敬了歐景博一杯酒,歐景博眯著眼睛,將自己眼前的酒一飲而盡。

就在此時,中年男子臉上的緊張終於隱藏不住了,他不停的四處張望,好像是在怕什麽。

歐景博拍了拍中年男子的肩膀:“可倘若是不靈驗的話,那麽還得勞煩你這個醫生給我們檢查一下,順便告訴我們吃什麽藥效果最佳。”

“那是自然啊!”停頓了一會兒之後,中年男子又說,“不過今後你一定要按照我說的方法去做,知道了嗎?”

越說溫若黎越是疑惑,眼前的這個人明顯的是一個大騙子,為什麽二人還能聊的如此投機呢。

正當溫若黎想要製止他們的時候,歐景博打斷了溫若黎的話,繼續笑著對中年男子說話。

“今天我還真是得多謝你的指點,讓我如柳暗花明一般,既然你能有辦法讓我們快速有小寶寶,那我在這先謝謝你了,隻是,我的愛人可能心情不好,也不太信這些,或者是對我和你講話有些不滿意。”

溫若黎在一邊輕輕的點了點頭,她直言這位中年男子是給自己和歐景博之間製造矛盾。

中年男子的眼神開始閃躲了。

“歐總啊,你們沒生養過,不知道這其中的道理,而且其實有時候,兩個關係越近的人,比如夫妻,對於對方的要求也就越高,稍微有一點兒不滿意,就會出現矛盾,而且夫妻本為一體,吵了架總是會很快和好的。”

說著,中年男子的眼睛一直看向別處,他站起身來,直言自己要離開這裏了。

“吳讓和肖淼淼還去敬酒,人這麽多他們肯定一時半會兒回不來。”

誰知,歐景博扯住了中年男子的衣袖,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桌子上的一些五顏六色的水果。

“既然你說和我做生意比較痛快,那是自然的,但是我在商業界打拚了這麽多年頭,從來都不做沒有根據的生意,這樣吧,給我開個收據,我們交個朋友。”

溫若黎原本還想接著製止歐景博,但是突然發現,事情好像沒有她想象的那樣簡單。

中年男子搖了搖頭,呼吸開始變得不勻稱了。

“我這裏沒有筆和紙,下次吧,不然你來醫院裏找我,我補給你。”

歐景博冷笑了一聲:“那又怎樣呢?收了我的錢,哪怕是一分一厘,我找你要一個收據是理所應當的。”

說著,歐景博從他的包裏拿出了筆,以及他們開發票時候專用的紙張。

中年男子的臉突然變了色,他是實在不想寫這些的。

“有一句話說,疑心生暗鬼,我們越是不分彼此,越容易出現問題。”

中年男子的聲音十分的顫抖。

他笑了笑:“沒事,若是不寫收據也是可以的,反正我們都是朋友,對了,吳讓他們為什麽還是沒有來,我去尋找一下。”

話音剛落,中年男子的眼睛裏就充滿了血絲,急忙開下了收據。

就在此時,中年男子滿頭大汗,他尷尬的對歐景博笑了笑。

“好,今天就到這裏吧,我們以後再聯係。”

說完,中年男子把五千元錢放到了自己的包裏,嘴上開始吹噓自己當年救回了很多條性命,患者們都十分的敬重他。

溫若黎聽見了,冷冷的說:“身上的問題,可以用藥醫治,但人心要是壞了,是醫治不了的,對吧醫生?”

中年男子尷尬的點了點頭,不斷的歎息,感慨世間的無常,說一定要保重自己的身體,當中年男子準備要離開的時候,歐景博同意了。

“若是回去路途遙遠,我可以送你回去。”歐景博的聲音有些低沉,他想看看中年男子會有什麽樣的反應。

誰知這個中年男子片刻四處張望後,就像一隻過街的老鼠一般,一溜煙兒跑掉了。溫若黎十分的疑惑,惡狠狠的盯著歐景博。

“你這是做什麽,剛剛我一直暗示你這個人是個騙子,可你就是不聽!”

溫若黎隻覺得自己的身體裏有熊熊的怒火燃燒著。

想起歐景博失去的那五千元錢,心中就十分不甘心,正當溫若黎想再次和歐景博理論一番的時候,吳讓和肖淼淼拿著酒杯回來了,溫若黎看得出肖淼淼疲憊的外表下那顆喜悅的心情。

眼瞧著吳讓和肖淼淼離著自己越來越近,溫若黎說:“不如我們把剛剛的事告訴肖淼淼他們。”

但是,這個提議剛一出,就被歐景博否決了。

“今晚上明明是開心的,我們就不要把這件事外傳了!”

歐景博試圖阻止溫若黎,但是卻無濟於事,溫若黎詢問肖淼淼和吳讓認不認識一個中年男子,是一個有名的婦產科的醫生,原本,溫若黎的心中有些期待,隻是,話音剛落,肖淼淼和吳讓就被問的一頭霧水,不知所措。

“我們從來不認識你說的這個人,我們倒是也認識婦產科的專家,隻是大多都是女性,你說的男子,我們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