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3章 番外·雙胞胎之愛的爭奪戰1
“爸,媽,姐,我回來了!”紀念瓷背著雙肩包,歡快的衝進院子裏,“犬犬,瓷瓷回來嘍,快出來接瓷瓷!犬犬……”
客廳的房門吱呀一聲開了,紀如海冷著臉大步跨出來,“喊什麽喊?一進家門就找那隻笨狗,它是你爸還是你媽?”
“沒有啊,我進門先叫的爸、媽、姐姐才叫的犬犬啊!”紀念瓷委屈的分辯。
她這次代表校跆拳道隊出去比賽,已經半個多月沒回家了,當然會想爸媽和犬犬,當然啦,想犬犬確實多一點,誰讓她爸媽不疼她,犬犬疼她呢!
想到她那隻毛茸茸胖呼呼的狗狗,她又一陣抑製不住的心癢,忘記了紀如海喝斥她的不快,又在院子裏四處掃視:“犬犬,瓷瓷回來嘍,犬犬快出來!”
好奇怪哦!
犬犬是隻特別聰明的狗狗,每次她回家,它都能聽出她的腳步聲,遠遠的它就會接出去,撲到她身上廝磨,賴著她,讓她順它的毛,像個孩子一樣跟她撒嬌,今天這是怎麽了,她叫它這麽多聲了,它還沒出來。
“別找了,它不會出來了。”紀如海陰沉著臉說。
看著紀如海陰雲密布的臉,紀念瓷心裏湧起一陣強烈的不安,“爸,你什麽意思?什麽叫它不會出來了?”
紀如海冷笑,“它已經死了,死了的狗怎麽還會出來?”
“死了?”紀念瓷愣住,一瞬之間感到一種銘心刻骨的冷,“什麽叫死了?它怎麽會死的?我走時它還好好的,它那麽聰明,從來不去危險的地方,從來不吃別人給的東西,它怎麽會死呢?”
看著紀念瓷心疼到失魂落魄的樣子,紀如海覺得特別紮眼,陰沉著臉色,狠狠皺眉,“紀念瓷!你看你現在這是什麽樣子?不就是死了一條狗嗎?就算你爸你媽死了你也不一定會這麽傷心!”
“什麽叫就死了一條狗?”紀念瓷又氣又疼,身子顫抖著,用難以置信的目光看著紀如海,“你明明知道,它是奶奶留給我的唯一禮物,它是我最好的朋友,什麽叫隻死了一條狗?它是我最好的朋友,最好的朋友!”
她激動傷心的語無倫次,眼睛睜的大大的,美豔的雙眸中一瞬之間布滿了血絲。
“它是你最好的朋友?”紀如海冷笑,“你是人還是狗?和一隻笨狗做朋友!每天和它吃和它睡,你把自己當人還是當狗?比賽賺回點獎金,全給了寵|物店那幫畜生,從來沒見你對你爸媽這麽上心過,整天和那幫畜生混在一起,你是人還是畜生?”
紀念瓷看著紀如海,心疼的要裂掉了。
這是她父親嗎?
這真的是她親生父親嗎?
如果不是她還有個和她長的一模一樣的雙胞胎姐姐,如果不是她爸媽對她那個長的一模一樣的雙胞胎姐姐,疼的像眼珠子一樣,她一定會懷疑她是抱養的。
她怎麽可能是他紀如海夫婦的親生女兒呢?
看他對她多狠!
她到底做錯了什麽?
為什麽他們對她姐姐就那麽好,噓寒問暖無微不至,對她就這樣冷嘲熱諷,橫眉冷對?
她明明和她姐姐長了一模一樣的一張臉不是嗎?
為什麽要這麽對她?
難道就因為她是從小和奶奶相依為命長大的,就因為她的父母從來沒有養過她?
她氣的劇烈的喘息著,死死瞪著紀如海,一字一字說:“爸爸,你別忘了,我今年還未滿十八周歲,撫養我是你的義務,而不是我用比賽賺的錢去撫養你!”
“你說什麽?”紀如海氣的臉色青白,瞪圓了眼睛,“紀念瓷!你越來越過分了!不就是一條狗嗎?也至於你發這麽大脾氣!”
紀念瓷閉了閉眼,又睜開,心灰意冷,淡淡問:“告訴我,犬犬怎麽死的,埋在哪兒了,我要去看它!”
“埋?”紀如海嗤笑,“一條狗死了還要埋?太可笑了!”
紀念瓷死死攥拳,渾身劇烈的顫抖,眼睛紅的似乎要滴出血來,“沒有埋?你們居然沒有埋它?你們把它丟在哪兒了?垃圾堆嗎?”
為什麽?
為什麽這樣對她的犬犬?
她的犬犬又懂事又聽話,是全天底下最好最聰明的狗狗,為什麽要這麽對它?
“沒有,”紀如海冷著臉色,漠然看她,“最近你姐姐身體不好,家裏沒錢買肉,我把那隻笨狗殺了給你姐姐補身子了,狗皮也賣掉了,你不用再惦記它了,一根毫毛你都找不到了!”
“什麽?”紀念瓷原本氣的通紅的臉一下子變的慘白,身子被雷擊中了一樣,僵在原地,一動也動不了。
他說什麽?
把犬犬殺了吃肉了?
她穩不住自己的身子,往後退了兩步,差點摔倒在地。
犬犬是隻又大又威猛的成年公犬,如果不是對紀如海沒有防備,三個五個紀如海也不殺不了它。
是她!
是她對犬犬說,爸爸、媽媽、姐姐,這家裏所有的人都是她的親人,讓它像聽她的話一樣,聽她爸爸媽媽的話。
是她害死了犬犬,如果不是她讓犬犬乖乖聽爸爸媽媽的話,爸爸根本殺不了犬犬。
她睜大眼睛,眼睛瞪的生疼生疼的,卻一滴眼淚也掉不出來。
眼前站著的男人,真是她的親生父親嗎?
他怎麽可以這麽狠心?
她明明知道她那麽愛犬犬,犬犬是她的精神寄托,是她最好最好的朋友,他怎麽可以那麽狠心的對它?
他真是她的親生父親嗎?
“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盯著紀如海那張冷漠的臉,紀念瓷終於崩潰,嘶聲狂喊:“為什麽你這麽殘忍?我是你的親生女兒嗎?是嗎?”
“吼什麽吼?半月沒回家了,有功了是吧?”李玉芳聽到紀念瓷的吼聲,和紀沁月一起開門出來。
“媽……”紀念瓷臉色慘白的看著與紀如海並肩站在一起的李玉芳,“殺掉犬犬你也有份對不對?”
李玉芳臉色陰冷的皺眉,“紀念瓷,你這是什麽態度?你這是對待長輩的態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