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謔,你現在可是對你家饒君的公司“門兒清”了!(嘬)”嘉文聽完錢瓊上班的經曆後吸吮著奶茶店新出的抹茶奶茶,嚐到脆啵啵的口感後,連忙朝奶茶店大哥拋去一個好喝的點頭和肯定的眼神。
“可不麽,我上班第一天就背了那麽多頁的資料,結果到最後也沒考核,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了!(嘬)脆啵啵好好吃!大哥,你家的新品真好喝啊~”錢瓊捧著新品,嘬的起勁,不禁連連讚歎。
身旁,鄭年剛剛從研究所下班就被嘉文薅來奶茶店,開啟這次的姐妹茶話會。耷拉著腦袋、疲憊不堪的鄭年,連奶茶吸管戳都沒戳進去。鄭年呆呆地坐在**討論的二人身邊,現在的話題討論到了奶茶加什麽小料好喝。
鄭年雖然情史豐富,跟各式各樣的女孩子打過交道,但是最了解深入的就是麵前這兩個女人。一個是大學第一個交往過的女朋友——嘉文,另一個則是前者的好朋友——錢瓊。而參與這兩人的聚會,基本不需要什麽親密朋友的“入場券”,二人就會事無巨細的講最近發生的事情、八卦以及追星的點點滴滴。話題能從某個娛樂明星的緋聞,聊到自己痛恨的社會新聞。這樣毫無保留的二人,也給鄭年留下深深的印象,甚至是對女生群體的“刻板印象”。
認識的這些年,鄭年不僅熟知二人的生理期時間,更是知道了如何幫痛經的她們緩解。如此“婦女之友”的鄭年,更加了解女人,也更受女生歡迎了。誰不愛一個對你噓寒問暖,而不是隻讓你“喝熱水”的鄭小九呢?
“是吧是吧......話說回來,小九,你最近咋樣?”嘉文跟錢瓊剛剛結束小料加芋泥最優解的話題後,就跳到了鄭年身上。
“我......我啊,害,就一直在忙實驗唄......”鄭年低著頭,底下的手摩挲著手邊的奶茶。偶爾抬頭看一下二人的反應,一旦捕捉到錢瓊的眼神,鄭年不自覺別過了頭。
嗯,奇怪?自從那天在錢瓊家跟她打鬧後,鄭年麵對錢瓊都有點不自然。
錢瓊再遲鈍的人,也發現了鄭年的“異常”。不是刻意回避見她,就是不敢對視她。錢瓊怕上次“發瘋”的自己把鄭年嚇壞了,畢竟她也頭一次見——不跟自己開玩笑的“鄭小九”。
“做的什麽實驗啊?給我倆講講唄......”為了緩解二人之間奇怪的氣氛,錢瓊轉換話題、驟得湊近鄭年,把鄭年嚇了一跳,身體後傾。鄭年做的工作自然不是二人能輕易理解的,所以平時聚會也很少談論。
鄭年扶了扶眼鏡,收回躲閃的眼神,裝上了他常用的“不正經”假麵,回視二人:“說了你倆也不一定能懂~”聽到鄭年的調侃,錢瓊嘟上了嘴,一旁的嘉文來了勁兒:“呦,鄭工就是牛啊!你就給知識貧瘠的我們,分享分享唄~整天忙不迭的,都不知道你在幹啥,我也聽夠了錢瓊職場上那點蠢事情了,換個腦子。”
“嘿,你......我那些事給你帶來了多少笑點,你就說吧!”錢瓊一聽就不樂意了,嘉文剛想回擊,鄭年開口了:“年初所裏定了科研指標,這些日子我一直再跟所裏機械工程師研究......”
“確實聽不懂......”錢瓊悄咪咪跟身旁的嘉文吐槽,“是吧,是吧!高智商的人跟咱們的層次不在一起......”嘉文回應道。“調試了很久,還是有bug,最近要跟國外院所的教授再碰一碰......”自顧自講著實驗從開始定題,再到調試問題的鄭年,沉浸在自己科研的世界裏。
“我帶的學生不至於連這個問題都解決不了,畢竟經費有限,為了節省時間我還是親自上了......我真不知道,為什麽他......明明用這個方法更好處理,非得......結果又有問題,我還得陪著加班......”
第一次見鄭年如機槍般吐露出這麽多故事,讓錢瓊和嘉文二人相視而笑。慢慢的鄭年擺出一副吐槽別人的表情,一如錢瓊、嘉文二人吐槽領導,開始吐槽所裏身邊人的“愚蠢”。當然鄭年口中的“愚蠢”並不是錢瓊這等凡人幹的傻事,而是一群高知分子各抒己見、或優或最優的解題思路。敗了,這就是降維打擊。
“就這樣,也沒啥特殊的事兒......”鄭年口渴般戳開了奶茶,狂炫了幾口。
“大哥,你這事兒可真不少......”嘉文視線從亮著的手機屏幕裏麵,轉移到鄭年。沒想到鄭小九這麽能說,起碼愣愣說了半個小時。“你瞧,都把錢瓊聊困了!”嘉文注意到一旁昏昏欲睡的錢瓊,用胳膊捅了捅。
“啊——哦,小九你講完了啊!”錢瓊回過神,猛嘬了兩口奶茶。結果嘬了個寂寞,最後一顆脆啵啵在鄭年吐槽學生的時候就被吸完了。
“行了行了,你這夢遊呢!早早收拾東西回家睡覺吧~”嘉文抱著錢瓊,哄她似的擺弄著她的頭發。
叮鈴鈴——嘉文的手機鈴聲響了,一旁的錢瓊直了直身子,伸了個懶腰,跟鄭年起了身。
“好,我馬上出去!”嘉文隱藏不住的笑意和甜甜的語氣出賣了她,“誰啊?(哈欠)”錢瓊打著哈欠,“我男朋友啊!”嘉文親昵的回複。
“什麽!你什麽時候交的男朋友?”聽到嘉文的回複,錢瓊立馬起了精神,離嘉文上次的戀情已經過了三年。錢瓊一想到嘉文是個“重色輕友”的人,就能感受到之後姐妹茶話會地位的岌岌可危。
鄭年倒是沒怎麽驚訝,最近幾次聚會,嘉文看手機的頻次明顯多了起來。“記得介紹給我們認識。”鄭年出門前跟店長大哥打了個招呼,轉頭跟笑麵如花的嘉文說到。看到目瞪口呆、愣在原地的錢瓊,拍了拍錢瓊肩膀笑到:“得嘞,現在就剩我們兩個單身狗嘍~”
在門口跟嘉文的男朋友簡單打了個招呼,目送他男友開車送她離開。
錢瓊保持著最基本的禮儀微笑目送他們,實則咬牙切齒,心想:好你個嘉文,上次你分手後說好陪我單身一輩子的!
“走吧,你再盯著看人家也不會回頭!”鄭年扳過錢瓊,帶她朝向回小區的正確方向。
“誰要看她回頭,我是怕她有危險。再說,怎麽不送到嘉文自己家啊!”錢瓊嘟嘟囔囔的快步走。
“誰看到還以為你是嘉文‘男朋友’嘞!人家成年人了,想去哪兒,想幹啥,我們都管不了......”鄭年瞅著氣鼓鼓的錢瓊就想笑,有的時候真的搞不懂女生這種閨蜜情。單身在一起的時候總是鼓搗著對方去談戀愛;真的脫單了,卻在“吃醋”沒辦法像單身的時候一樣作為彼此唯一。
“閉嘴,鄭小九你不會早就知道了吧!”錢瓊突然停下腳步,快速轉身,質問起他。
跟在身後、愣神的鄭年差點撞到急停的錢瓊。
好在要碰上的前一秒,鄭年伸手抓住了錢瓊的肩膀,踉蹌幾步後保持住了平衡。
不過兩人的距離已經近到可以聽到彼此的呼吸聲,錢瓊氣鼓鼓的吸氣,吐氣的方向不偏不倚正好是隔著襯衫的鄭年的前胸。
騰的一下,從錢瓊呼氣的地方向上蔓延,鄭年臉紅了。而他身下的錢瓊,因為身高差和正在氣頭上,根本沒有注意鄭年的異樣。
嘭。
“額......”鄭年結結實實挨了錢瓊一記頭槌,隨即放開了錢瓊,捂著自己被暴擊的胸肌。看著錢瓊頭也不回的疾走,鄭年駐在原地。
“你饒過我吧......”
鄭年捂著胸口:你,饒過我吧。
——學校操場——
李青睞瞅著前去偵查“敵情”(“愛情”)的錢鐸,遲遲不回。又定睛一看,兩人不知在竊竊私語些什麽。
“不會說出去什麽啊?”李青睞看兩人不知密謀些什麽,好奇的問。
“沒什麽,”錢鐸雖然回頭愣了一下,但也沒表露出異樣,“她隻是在看我們打球......”
“哦,看打球這確實沒什麽......”李青睞根本沒接錢鐸糊弄的話頭,“不過你倆‘說什麽不回說出去’?”李青睞說完後,頻頻轉頭觀察二人的神態。一臉有鬼的表情,根本沒那麽簡單。
經過李青睞腦子裏瘋狂的聯想最近的種種線索:“哦,我知道了!好小子......”李青睞恍然大悟般,“你小子交女朋友了,都不跟老子說一聲!”
錢鐸怔得大聲朝李青睞喊道:“你t......”
聲音大到,引得周圍打球的同學停止了動作,朝他們看過來。
見狀田蔚蔚急忙跟李青睞解釋道:“不是的,我們不是那種關係......”
李青睞眯著眼,看看錢鐸再看看田蔚蔚。心裏也有點奇怪,自己兄弟一副不懂紅塵世事的樣子,比自己先談女朋友確實不太合理。
“哦,是麽?”李青睞抖機靈般,搖搖頭,看錢鐸一臉生氣、緘口不言的樣子。
轉頭看向球場外的田蔚蔚,李青睞問道:“小姐姐,那給錢鐸的紙條是你寫的嗎?”
“紙條,啊,那個......是我寫的......”田蔚蔚被李青睞一盤問,不自覺說出了實情。
李青睞抓住了最重要線索般,找著身旁的錢鐸認證:“你還騙我,明明就是女朋友!”錢鐸一臉無語,“你愛怎麽想怎麽想!”錢鐸撂下這句話就走了。
李青睞瞥了一眼錢鐸,就轉頭跟田蔚蔚做了個正式的自我介紹:“嫂子好!我叫李青睞,是錢鐸最好的哥們兒。”
田蔚蔚滿臉黑線,內心裏想:我靠,我是硬生生拆了一對兒CP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