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苒打了個寒戰,心裏忍不住苦笑,原來不是劫財,是劫色的嗎?

今天到底是個什麽黃道吉日?先是接了未婚夫和小三的急診,現在又被一個長得不差的男人劫色?她太難了。

憑一張臉,這男人要什麽樣的女人沒有?偏半夜來醫院找自己玩醫生play。

秦苒吸了吸鼻子,為了保命,她隻能僵硬著手,艱難地解開衣服扣:“待會兒戴個套吧,我有病,別傳染給你了。”

男人在她耳旁輕笑:“你想太多了。”

就算在這種情況下,秦苒也想保護好自己,以為男人在拒絕,她就科普道:“安全套是目前公認預防性病和艾滋病的有效手段,戴套性行為是沒有體液交換的性行為,我們稱為安全性行為,所以我以一名男科醫生的身份建議你……”

“閉嘴!”男人突然低喝道。

不遠處傳來的腳步聲,在這靜謐的地方,顯得格外刺耳。

有人來了!

都怪她,剛才過於傷心,跑到了最裏層的雜物間,這邊平時除了清潔工,沒人會來。

這會兒突然有人趕來,秦苒求生的欲望被激起,正要張嘴,男人手上的槍口用力往前頂了一下。

“啊……”秦苒害怕地叫出聲,卻被男人迅速捂住嘴。

男人還伸手扯她的衣服。

真他麽的猴急,不能等人走了再說嗎?

“你這麽著急是吃藥了嗎?我是男科醫生我可以幫你!”秦苒小聲說。

“再多說一句話你就別想活了。”那把槍緊緊貼著她的腰際,好像隨時都會洞穿她。

性命重要,秦苒屈服了,然而男人卻搶了她的白大褂,迅速穿在了自己身上。

愛好這麽特別的嗎?

不過男人也沒有多餘的動作,秦苒才明白,自己真的“想多了”,原來隻是借用她的衣服。

她鬆了一口氣,忍不住偷偷打量這個男人,隻見他緊抿著嘴唇,黑暗中,他的眸子閃爍著戒備的光。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秦苒感覺後腰有種黏膩的觸感,伸手一摸,是溫熱的血:“你弄傷我了……”

“受傷的是我,你這個腦子怎麽當上醫生的?”男人微喘著氣問她。

秦苒這才反應過來,她並沒有疼痛感。

麵前這個人是傷患……大概出於醫生的天性,她小心翼翼地說:“先生,我是醫生,我先幫你處理一下傷口吧……”

也不知道為什麽,蔣雲浩受傷,她就不想救,這個男人受傷,她還是願意救一救的。

男人突然傾身過來,一隻手攬住她的腰,將她整個人壓在了牆上。

秦苒還不清楚狀況,那張清俊的麵孔就湊近了,她的嘴唇被含住,溫軟的觸感像電流一樣傳遍了她的全身。

“!!!”被強吻了。

秦苒很憤怒,好心想幫他療傷,這個男人居然非禮她,恩將仇報!

雖然這人長得很好看,但她也絕不是隨便的女人,不然和蔣雲浩那個渣男有什麽區別?

秦苒努力地掙紮著,想要擺脫男人的桎梏,男人卻抓住她的雙手,壓到了頭頂,讓她動彈不得。

無恥之徒!

秦苒正想踹他一腳,結束他下半輩子的性福,突然聽到了說話的聲音。

“人呢?”一個粗著嗓子的男人在喊。

“見鬼了,明明看到來這邊的……怎麽找不到呢?”其他幾個人疑惑道。

“日他祖宗,難道傅希澤跑了?”

“那不可能?他剛做完手術,跑不了多遠的,肯定在附近躲著……你們去其他病房找找,盡量不要打草驚蛇!”

秦苒看向傅希澤,原來他在被追殺。

可不要連累自己啊,那幾個人聽起來可不是良善之輩……

以前在醫學院跟著學長學過兩年防身術,秦苒也沒多想,趁著男人警惕性放鬆的時候,用力朝著他下麵踢了一腳。

傅希澤被秦苒一腳踢得差點背過氣去,疼痛傳遍了全身,後背撞在雜物桌上。

哐當!雜物落在地上,發出一陣響聲。

那原本打算離開的幾人,順著聲音找到了門口,凶神惡煞地喊:“奶奶的,總算找到了,給我把門撞開!”

秦苒反應很快,轉身就逃,可剛跑了沒兩步,就被一隻大手掐住脖子抓了回去。

傅希澤把她摁倒在桌子上,抓住她的手腕,微微一擰,秦苒就疼得悶哼了一聲。

傅希澤涼涼的聲音響起:“本來想溫柔點兒,這是你自找的。”

男人一手拽下她的裙子,又扯亂了她的上衣,然後飛快地解開了自己的衣服,露出一大片精壯的胸膛。

“那些人可比我凶殘多了,要麽你乖乖配合我,我們一起活命,要麽,就一起死。”男人一字一頓地說。

話音剛落,門就被撞開了,幾個男人走了進來,看到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壓著一個女人……不可描述。

秦苒捂住暴露的胸口,尖叫出聲:“啊——”

這幾個男人看麵相就凶神惡煞的,秦苒沒有其他的選擇,隻能順勢而為。

“你們是什麽人,懂不懂教養,還不趕緊出去!”秦苒大吼道。

那幾個人被秦苒吼得愣住了,本以為能抓到傅希澤,現在麽,好像打擾了人家**……

這次行動是保密的,領頭的人也不想節外生枝,就問道:“不好意思哈,進門見沒見到一個傷患過來,我們是他家屬,找人呢!”

“見個鬼!”秦苒生氣道,“快點滾,出去把門關好!”

那幾個人被她罵的不知道說什麽,朝屋裏又看了幾眼,見沒什麽異常就放棄了:“打擾你們了,不好意思啊,你們繼續,繼續!”

走之前還真關上了門。

雜物間重回黑暗,兩人的呼吸相對,都支著耳朵聽外麵的動靜,直到腳步聲遠去了,秦苒才一把推開傅希澤:“倒黴催的……記得啊,你欠我一條命。”

傅希澤低笑一聲,臉色依舊蒼白,但眸子裏卻閃著戲謔的光:“是,救命之恩,必湧泉相報。”

秦苒轉頭,憤怒地瞪他:“以後別讓我再遇見你,這就是最好的報答了。”

這種事情她不想再經曆第二次了。

但好奇心又讓她忍不住問:“不過你到底是什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