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苒拿濕毛巾給洛文擦了擦臉。

抬頭就發現一個女人進來了,她手中拿著一束花,仔細地打量著自己。

“請問您是秦苒秦醫生嗎?”對方有禮貌的問。

秦苒點點頭。

來人穿著職業裝,前凸後翹身材好,有氣質也有顏值,按說這樣出色的人她見過一次就不會忘,但在記憶裏並不能找到她的麵容。

秦苒疑惑地問:“請問你是誰?”

“我是傅總的秘書,傅總讓我來送花。”蔡雯雯說,而且傅總還囑咐她一定要把那束白色風信子給扔掉。

她也想來看看,這個讓傅希澤牽腸掛肚的女人究竟是何方神聖,看起來也不過如此嘛!

看她很自覺地就要拿走白色風信子,秦苒忍不住說:“這花……”

“這束花放了好幾天吧,不新鮮了,我幫你換上新的。”蔡雯雯說著,隨手把白色風信子扔到垃圾桶裏,換上了白玫瑰。

秦苒看的有些疑惑:“玫瑰花?”

蔡雯雯點了點頭,其實傅希澤想直接送紅玫瑰,被她攔住了,白色的病房配上紅玫瑰,很奇怪。

玫瑰代替了風信子,插在陶瓷花瓶裏,病房裏多了幾分曖昧,含蓄的感情變成了熱烈的告白,從不敢表達的愛,變成,我足以與你相配。

蔡雯雯羨慕的看向秦苒,這個女人真是好命,喜歡她的男人都如此浪漫。

隨後她拍了張照片發給傅希澤,任務完成,就和秦苒道別離開了。

秦苒覺得她這一係列行為很迷惑。

之後就看到朋友圈裏出現了病房的玫瑰花照片,拍的還挺好看。

傅希澤發了朋友圈,還說:祝我朋友的弟弟早日康複。

秦苒覺得挺好笑,給他點了個讚,評論道:謝謝。

傅希澤的這條動態下麵很多人留言,因為平常他除了轉發一些行業信息幾乎不發朋友圈。

大家都奇怪這是怎麽了,還有人問:“傅總被盜號了?”

但是傅希澤沒有回應大家的疑問。

接著在他的損友群裏,蘇振問他:“傅希澤你哪個朋友弟弟住院了啊,用不用我們組團去探望探望?”

“不用,她不是咱圈子裏的。”

“哎呀,是她不是他,有情況,傅希澤你桃花終於開了嗎?”

幾個朋友都好奇他的情況,微信上又問不出來,就約他晚上出去玩。

藍空娛樂會所。

他們幾個人坐在包間裏,都是家境差不多,從小玩到大的。

蘇振問傅希澤:“你是喜歡上誰了?跟哥幾個說說,還沒追到手吧!”看朋友圈發的“朋友弟弟”就知道。

“是啊,這種事情你沒經驗,哥幾個教你。”晏海青也說。

傅希澤搖搖頭:“我還是自己來吧!”

看他不願說,大家又是一陣八卦,不過也沒有過多追問。

“那以後成了能帶來給我們看看嗎?這是奔著結婚去的嘛?”

傅希澤喝了口酒,想著秦苒穿白色婚紗的模樣,應該是很純潔美麗的。

晏海青又問他:“你不是一直想找到心裏的那個白月光嗎?六年前偶遇的那個小女孩,現在不找了?”

傅希澤想起回憶裏那雙黑白分明,小鹿一樣的眼睛。

車禍時候救了的那個女孩,他記了很久,後來也想找,卻一直沒找到。

他搖搖頭:“這麽多年過去了,不找了。”

晏海青揮手,領班帶來了一排女孩子,青春靚麗,讓他們選:“都是在讀的大學生,出來兼職的。”

一人隨手指了一個,傅希澤沒有挑,蘇振幫他選了一個:“你去伺候傅少。”

女孩子們半蹲在地上倒酒,然後坐在旁邊陪他們唱歌說笑。

傅希澤任由女孩在自己身上動手動腳,如老僧坐定一樣紋絲不動。

“算了算了,妹子你放棄吧,這位可是有名的柳下惠,坐懷不亂,有時候我真懷疑你是不是不行!”

“你他媽才不行!”傅希澤斜了他一眼,他性功能障礙這件事瞞著所有人,畢竟他是傅家的繼承人,不能生育傳出去了,有很大的負麵影響,不過這樣一來,倒是成就了“潔身自好”的好名聲。

蘇振岔開雙腿給他看:“老子怎麽不行了!”

包間裏的人哄一聲都笑了。

傅希澤看著身邊這個女孩,看起來很嫩,怪不得是大學生,不知道秦苒讀大學的時候是什麽樣的,大概也很青澀,錯過了她的大學時光,挺遺憾的。

突然想到秦苒的那個弟弟是仰恩大學的,他就問身邊這女孩:“你是哪個學校的?”

“仰大的。”

這麽巧?傅希澤又問:“你知道有個叫洛文的嗎?也是你們學校的。”

女孩搖搖頭:“沒聽說過。”

蘇振身邊的女孩長相很清純,他看上了,想帶女孩晚上出去過夜。

女孩不同意,說自己隻是陪酒的,不陪睡。

蘇振當時也沒勉強,不樂意就算了。

不過幾杯酒下肚,身體裏的火氣冒上來,他又問了女孩好幾遍,女孩都是拒絕,說自己還是學生。

包間裏的人都看著,蘇振自覺麵子上過不去,冷笑道:“來了這種地方,還裝什麽清高,行,不是讀大學嗎?那就別讀了,好好在這兒上班吧!”

一瞬間沒人說話了,女孩不知道蘇振說的是氣話還是真的。

“出去吧,別在這兒杵著了。”蘇振說道。

女孩戰戰兢兢地推門出去,值班經理看她出來了,就問怎麽了,聽說了事情經過,同情了看了女孩一眼:“你知道那裏麵的是誰嗎?進來的時候就讓你們伺候好了,你現在惹了禍,我也幫不了你。”

“啊,那我……”女孩一愣,頓時慌了,那人真能讓她讀不了書嗎?

值班經理說:“你還不知道他們以前幹過的事情,不讓你讀書就是個小事兒。”

女孩看值班經理不像在說謊,又聽經理說了一些這夥人之前的事跡,頓時嚇得臉色慘白,顫抖著身體重新跑進包廂,跪在蘇振麵前:“我願意跟你出去過夜,你別不讓我上學,原諒我吧,我知道錯了……”

“現在知道怕了,剛才不是挺有骨氣嗎?晚了。”晏海青涼涼道。

蘇振雖然有幾分少爺脾氣,但不愛動粗,如果她拒絕的是晏海青,早一腳把她踹倒了。

女孩可能覺得傅希澤長相清俊,麵善,就期待的看著他,想讓他幫忙求情,傅希澤皺了皺眉道:“出去吧,別在這兒跪著了,礙眼。”

在他們這個圈子裏,這種事情常有,蘇振是他從小玩到大的哥們兒,就算這個女孩有點無辜,他也是要站在兄弟這邊的,更何況她並不無辜,自己要來這種地方賣笑掙錢,沒人逼她。

常在河邊走,就得有被推下海的覺悟。

女孩呆呆的望著他們不知所措,這些人如此冷漠,就像是無情的帝王。

“傅少讓你滾呢,沒聽見?”蘇振說完,值班經理就進來賠著罪把人拉走了。

其他的女孩子都乖巧了很多。

蘇振笑著看向傅希澤:“還找你說情呢,那是被你這張臉給騙了,不知道你是個披著羊皮的大尾巴狼!”

傅希澤笑笑沒說話,他摸了摸自己的臉,傅成長得周正有棱角,已故的母親看照片是美豔類型的,他也不知道長相隨誰。

值班經理重新送來了一個女孩,蘇振等人又跟什麽都沒發生一樣,繼續談笑風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