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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疏寧不舒服,躺在**不起來,羅布有些擔心,輕聲問道:

“小寧,去醫院吧。”

淡疏寧擺擺手,說道:“不用,肚子疼,躺一會兒就好。”

中午,羅布回來了,淡疏寧還躺著,氣若遊絲的說道:

“估計是來月經了,沒事兒。”

囧!

第二天,淡疏寧疼的更厲害了,拉住羅布說:

“孩子他爸,胎動了!”

羅布抽搐兩下,不再猶豫了,抱起淡疏寧就往醫院狂奔。

淡疏寧看醫生半天沒說話,扯住羅布的衣領含淚道:

“孩子他爸,我要保孩子!”

中年醫生麵皮**兩下,平靜的說道:“他這是吃壞了東西,開點藥就行了。”

淡疏寧一聽,兩眼淚汪汪,梨花帶雨:

“羅警官,我們的孩子!”

“沒關係,我們還年輕,以後再要就是了!”

羅布輕言安慰道。

中年醫生額上“突突”兩下,轉眼看著他們,依舊麵癱:

“我想,二位應該去另一個地方看病。”

“哪裏?”

“婦產科!”

……

陳瀟然和蔣涵開始約會了,平平靜靜的進入戀愛的第二個環節。

話說,兩人的相處模式真不是一般的……奇怪。

又不是第一次談戀愛,兩個人硬是從小學生的戀愛模式開始,用陳瀟然的話就是從基層抓起,可持續發展,構建和諧社會!

不過,還是覺得好笑,自己的人生總共談了兩次戀愛,居然都是同一個人。

這,算不算緣分呢!

陳瀟然晃晃腦袋,看著窗外冒著嫩芽的大樹,細小的陽光落在翠綠的枝葉上,光芒四射。

緣分?為什麽會想到這麽虛無縹緲的詞語!從來不相信這種不著邊際的感情的自己,對蔣涵到底是什麽樣的態度呢?

是彌補還是喜歡,抑或是為了曾經情感的延續!

輕輕歎了口氣,濃黑的眉深深的糾結起來,還有蔣涵,他到底有什麽目的呢?

報複、傷害還是為了諷刺我的無情?

陳瀟然越想越迷糊,腦袋生疼生疼的。

蔣涵站在門口靜靜的看著站在窗前同樣安靜的陳瀟然,春天的陽光從天際灑落,落在陳瀟然俊美的臉龐上,淡淡的一層金色薄霧,讓人無比安心和寧靜。

輕輕笑了,這個傻瓜,又在想什麽亂七八糟的事兒!

伸手在門上輕輕敲了敲,陳瀟然驚醒過來,回頭一看是蔣涵,臉色突然微紅,有些羞赧的說道:

“你,來啦。”

“嗯,是啊,去民政科辦了點事情,順便過來看看你。”

“哦。”

原來是順便啊,陳瀟然瞬間變得坦然了,坐下來,拿過文件裝模作樣的翻看起來。

“現在看到了,我很忙,沒事兒的話就走吧!”

蔣涵微微笑笑,沒有離開,反而湊近點,壓低聲音說道:

“還有件事兒,想給你說。”

“什麽事兒?”

“約會啊!”

蔣涵理直氣壯的說道,笑得跟個老狐狸似的。

陳瀟然眨眨眼囁嚅著嘴唇重複道:

“約會?做什麽?”

這笨蛋,真的很久沒談戀愛了嗎?情商怎麽陡然降的那麽厲害!

蔣涵微微有些不滿,撇撇嘴說道:

“就是和我們剛認識那會兒一樣,逛逛街,牽牽手,親親嘴,坐坐……”

“停!”

陳瀟然耳根紅的發亮,趕緊出聲阻止,這家夥再說下去就要說些什麽無聊的事情了。

“這些事情,等下班再說!”

蔣涵笑得春風得意,看著陳瀟然,滿意的點點頭:

“好,那下班我來接你。”

蔣涵吹著口哨,輕鬆離去。

陳瀟然無奈的搖搖頭,輕輕笑了,都是奔四的人了,還這麽孩子氣!

最後,這次的約會以看電影為主要內容,挺老的一部電影:《挺進大別山》,陳瀟然選的,蔣涵隻能無條件服從。

電影院裏稀稀拉拉的坐了些人,都是些上了年紀的中年人,蔣涵四處看看,覺得有些好笑,不知不覺自己就這樣落入了中年人的行列了。

蔣涵半縮在椅子上,心思根本沒在電影上,隻摸了嘴角,微笑著看身旁的那個人,俊逸的麵容透出凜冽的莊嚴,棱角分明的透出威嚴。

嗬,真是長不大的孩子!對於這樣明目張膽的偷看,蔣涵坦然又難過。

如果,沒有這兩年的空白時間,我和你還能這樣相望於兩地嗎?

人生最難過的事情不是站在麵前不知道我愛你,而是明明彼此相愛,卻如同平行線,相望於對方。

看完電影出來,晚風習習,拂麵而來的涼爽無比愜意。

陳瀟然和蔣涵從電影院出來,默默無語的並排而走,春夜還沒有褪盡寒意的夾著風吹過,陳瀟然打了個冷噤。

“冷嗎?”蔣涵輕聲問道。

陳瀟然憋著嘴搖搖頭,低聲說:

“不,不冷。”

蔣涵沒有說話,四處張望一下,出聲道:

“你在這兒等我一下。”

然後,急匆匆的跑開了,陳瀟然疑惑的看著他跑開的背影。

廣場的四周,高高矗立著燈柱,熒熒的藍綠光芒揮散開來,在空氣裏**開陣陣漣漪。

蔣涵捧著一個杯子小心的一路小跑過來,陳瀟然看看他,再看看他手中捧著的紙杯,很是詫異。

“瀟然,奶茶,你喜歡的優樂美!”

陳瀟然愣愣的接過熱氣騰騰的奶茶,熱氣從手心一直傳到心底。

“快,趁熱喝。”

陳瀟然怔怔的看著笑得一臉溫和的蔣涵,恍惚間,似乎看到了初見的那個大男孩。

人生若隻如初見,便會少很多遺憾和無奈。

蔣涵拍拍手,抬頭看陳瀟然表情呆滯,心沉了一下,小聲的問道:

“瀟然,怎麽了?不喜歡嗎?”

陳瀟然回過神來,尷尬的垂下頭,端起紙杯,小心的抿一口,囁嚅道:

“喜歡,很喜歡。”

嗬,那就好,還以為他長大了,喜好也會跟著變呢。蔣涵鬆口氣,微微笑笑。

奶茶的熱氣蒸騰到臉上,濕了眼。

蔣涵看看天氣,有些晚了,心想,現在這種狀況,又不能進展的太快,隻能循規蹈矩的一步步來,歎了口氣,說道:

“瀟然,我送你……”

“嘟嘟……”

蔣涵的話被突如其來的電話聲打斷了,趕緊接了起來。

“喂,……啊,是您啊,……”

蔣涵的神色從最初的不耐煩到笑逐顏開,然後,看了眼陳瀟然,慢慢轉過背,朝遠處走了幾步,聲音也刻意的壓低了點。

陳瀟然有些鬱結,什麽電話要那麽神神秘秘的跑到一邊去接?

好一會兒,蔣涵才掛了電話,訕訕的走過來,臉上的表情為難的窘迫,輕聲開口道:

“瀟然,我有個委托人突然出了點急事,要我馬上過去。”

“哦。”果然!陳瀟然憤憤的想,什麽委托人這麽晚了還要趕過去?直覺告訴自己,他一定在撒謊。

自從上次在餐廳裏,蔣涵承認了自己有無數床伴的事實之後,陳瀟然一直耿耿於懷。

蔣涵撓撓頭,歎了口氣道:

“瀟然,那我先送你……去那邊的公交站,坐公車回家吧。”

陳瀟然心頭一陣火氣,心情從雲端跌到穀底,愣愣的看他一會兒,旋即展開一抹淡淡的微笑,說道:

“嗬,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回去!你有事兒你就去忙吧。”

蔣涵眨眨眼,低聲問道:

“瀟然,你生氣了?”

“嗬嗬,怎麽會呢?正事兒嘛,你快走吧。”

“呃,真的沒生氣嗎?”

“沒有!”

“那你怎麽笑了?”

陳瀟然哭笑不得,板下臉說道:

“我不笑,難道還哭啊?”

“哦,好了,正常了。”蔣涵鬆了口氣,笑著伸手擼擼陳瀟然的毛,說道:“那我先走了喲!一個人趕緊回去啊。”

“恩,知道了。”

“拜拜,晚安。”

蔣涵本來想來個吻別的,但還是壓住了,怕嚇到這小子,所以揮揮手,快步離開。

陳瀟然默默的站在原地,目送著蔣涵上了一輛出租車,眼眶依舊潤潤的,手心的奶茶餘溫猶在,然而,卻暖不熱寒冷的身體。

蔣涵,你果然是來報複我的嗎?

蔣涵從車裏的後視鏡看到陳瀟然難過而愴然的表情,不由得微微笑了,你動心了吧?陳瀟然!

不過,很遺憾,這次你猜錯了,我真的是去見委托人!小傻瓜!

“喂,你到底去哪兒?”

“哦,師傅,去紫都華苑!”

……

生活的夜幕平靜的拉下帷幕,忙忙碌碌的人們依舊形色匆匆,無暇顧及其他。

快節奏的生活讓人們忽略了如何交流,人與人最平常的交流。

直到當埋下的隱患遇到導火線瞬間爆發的時候,才開始學會思考,學會溝通。

難得的休息日,秦傲楚和淩固都窩在家裏,一個繼續在電腦麵前奮戰CS,一個依舊一刻不歇的收拾屋子,打掃衛生。

淩固這麽愛勞動的習慣得益於老爸,在家裏,收拾屋子做家務的都是老爸和自己。

至於老媽,要是讓她做事,就等於埋下一顆不定時的炸彈,其毀滅程度和她動手的程度成正比。

小妹淩潔呢,完全是宅女一個,一到休息,除了睡就是吃,然後就是看電視上網聊天,挪挪屁股上廁所都舍不得。

所以,淩固很自覺的擔任了作為家裏長子應該做的事情。小時候,他覺得能做家務的男人就是大大的男子漢,等他長大之後,開始同居生活之後,才追悔莫及,誤信讒言誤信讒言啊!

可是,這個習慣已經改不掉了,隻能這樣吧!

淩固任勞任怨的忙這忙那,先是擦玻璃,然後拖地板,最後洗衣服。

推開臥室的門,收集秦傲楚一個星期沒換的髒衣服,內衣**,襯衫外褲,然後是外套,摸了摸包包,看看有什麽東西,要拿出來,別洗壞了。

咦?這是什麽?

淩固摸出一個小塑料包包,軟軟的,剛湊近點想看仔細點,猛地就被一隻大手劈頭奪走。

“淩固,你幹什麽翻我東西!”

秦傲楚氣急敗壞的嚷道,手裏緊緊攥著那東西。

淩固有些懵了,眨巴眼,委屈說道:

“我給你洗衣服,摸摸有什麽東西要拿出來。”

秦傲楚臉色緩了緩,放低聲音,梗了梗脖子,說道:

“以後,讓我自己來就行了,別自己亂翻!有些東西是警局的!”

秦傲楚生硬的補充了一句,然後轉身離開,留下淩固站在原地沒有不動。

然而,心底卻像投下了一顆小石子兒,不再平靜。那個東西,雖然隻看了一眼,但自己還是看清楚了。

那是,避-孕-套!

哇奧~~~~怎麽有沒有留言了~~~~~~

貓貓真的有點沮喪~~~~~都沒什麽動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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