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三明治
換了是以前,我可能會因為無法決定坐前麵還是坐後麵大傷腦筋,現在我比以前聰明多了,很自然地把這個棘手的問題拋給了秦悠悠:“你是坐前麵呢,還是坐後麵?”
秦悠悠略有一些羞澀和扭捏:“你喜歡我坐前麵呢,還是喜歡我坐後麵?”
“啊……”我愣住了,人家比我更聰明呢,決定權又落到我手裏了。
柳靈兒沒好氣道:“反正就兩個人,輪流坐就行了,或者我也坐上去?”
這怎麽行呢,雖說喵太魁梧,也不能三個都坐上去啊。三個人騎一隻貓,別人看見了要說我們虐待寵物了。
我先跨了上去,再一次把決定權交給了秦悠悠,秦悠悠笑了笑:“其實坐前麵還是坐後麵都一樣,不過我看騎摩托車的人,都是女的坐後麵,我還是坐後麵吧。”
她說著已經坐到了我後麵,喵太早就因為這無聊的問題等得不耐煩了,立即向前躥出。貓背無疑比馬背更難坐穩,況且沒有鞍,我是騎慣了,早已兩腿夾緊,身體前傾,一手抓住了它後脖子的皮毛。秦悠悠從來沒有騎過喵太,差一點被甩了下去,嚇得一聲驚叫,緊緊抱住了我,整個人貼在我背上。
此時已經是秋天了,但還沒過最熱的時段,我們都隻穿著短袖單衣,雖說她裏麵還有一層女性獨有的服裝,一對山峰壓在我背上還是感覺到無限棉軟。隨著喵太的跳躍奔躥,兩人之間的衝撞擠壓更帶來的無法言喻的彈性……這真的不能怪我啊,誰叫我現在感官這麽靈敏呢?實際上她的每一次心跳我都聽得清清楚楚,連抱在我腰間的雙臂,隔著一層衣服我都能感覺到肌膚的柔軟、彈性和溫熱,女子的皮膚跟男人就是不一樣。
喵太是在往山下跑,我們都有些往前傾,秦悠悠毫無距離地靠在我背上,過了一會兒連頭也靠在我後肩上,身心放鬆,好像還有些陶醉,閉上了眼睛。別問我為什麽知道她閉上了眼睛,現在假如有一隻蒼蠅從我旁邊飛過打了個噴嚏我都能知道。
我心裏也充滿了溫暖和柔情,不是我變心了,忘了凝芷接受了她,而是有些事我看開了。人生如白駒過隙,刹那而過,沒有回頭的機會,我已經辜負了一個人,怎能再辜負第二個人?我不會忘記凝芷對我的好,還會努力救她,但鑒於已經發生的許多事情,既使恢複正常,我們不太可能再像以前一樣了。該怎麽辦等治好了她再說,但在此之前,以及之後,我都不會讓秦悠悠傷心難過受到傷害,沒有人比她對我更好了,我要珍惜和愛護。
悟道七天,不僅修煉方麵換了新有天地,我的人生觀、世界觀也發生了很大的變化。所有曾經執著的東西我都看淡了,所有以為過不去的坎,現在對我來說都不是問題,因為這些都微不足道。一個坎隻是人生中的片刻,人的一生隻是曆史長河中的片刻,整個人類文明史隻是時間中的片刻,在偉大的時間麵前,一切都是那麽渺小。既然我從來沒有背叛過,又何必在意別的人眼光和想法?眼前的要是不懂珍惜,難道要等失去了再來追悔?
喵太一路狂奔,哪裏能通過就往哪裏走,根本不用找路,所以也很少遇到人。偶然遇到一兩個人,它也能讓別人忽視我們的存在,沒人大驚小怪
柳靈兒能知道我的心態,以意念與我交流:“你不能隻記著她的好,難道我對你就不好了?她還有其他朋友,有其他人關心,我就隻有你一個人。”
我笑道:“我們不是時時刻刻在一起麽?連我在想什麽你都知道,這樣就很好嘛。”
“不,我也要變成人,然後嫁給你,不管別人怎麽想怎麽說,也不管你有沒有別的夫人。”
“這……”我有點頭大了,雖然我早就知道她有這個意思,卻沒有想到她會說出來。
柳靈兒道:“我敢說段凝芷不可能恢複正常了,失去她你總是很遺憾的,我可以代替她,從你把小木人雕刻得像她那一刻起,就注意了我是要代替她的。”
我不由得心靈一震,這話也不是沒有道理,但我從來沒有把柳靈兒當成凝芷,也覺得“代替”這個詞有些刺耳,沒有人可以被代替。
柳靈兒開始撤嬌了:“我不管,我就要變成她,就要代替她!現在我代表段凝芷提出抗議,你不能跟秦悠悠那麽近。”
“啊,你得到她授權了麽?”
“我就是她,不要授權。”
我心裏暗道,難道你還會把秦悠悠丟下去?心裏剛閃過這個念頭,柳靈兒就出現在我前麵,靠在我懷裏,有些得意:“至少要公平對待,不能把我丟在一邊。”
柳靈兒沒有重量,而且這時秦悠悠看不見她,還不知道她坐在前麵,我就讓她坐著吧。不料這個想法被柳靈兒知道了,更是醋意大發,開始在我懷裏扭來扭去,手在我身上摸來摸去,她要讓我“有感覺”,至少要像後麵秦悠悠給我的感覺一樣。
我的天呐,這是要把我做成三明治麽?柳靈兒能直接影響我的大腦,就算她不坐在我前麵,不做任何動作,也能讓我有感覺。此時她放肆又大膽,感官刺激非常直接,我哪堪如此前後夾攻?不一會兒就心猿意馬,熱血上湧,三明治變成了火腿腸三明治,中間還夾了一根火腿腸。
“停,停!”我有些吃不消,叫喵太停下。
喵太停下了,秦悠悠從我背上離開:“怎麽了?”
“哦,喝水,喝水。你看這條山澗的水多清澈啊。”
“對,我也有些口渴了。”秦悠悠從喵太背上跳下來,在山澗小溪裏洗了洗手,掬了一捧水喝了幾口,見我還坐在貓太背上,有些奇怪,“你不是要喝水嗎?”
我本來就沒想喝水,況且此刻身體有些異狀,一下去就被發現了,怎能下去?心念一動,我以劍訣一引,便有一股溪水飛起,正好飛進我嘴裏,剛好一大口。
“哇,太棒了!”秦悠悠好不羨慕,“以前聽說內家高手能把杯裏麵的酒吸出來,我還有些不信,你這樣就更難了,不如我們比劃一下,看看你的拳腳功夫進步了多少?”
我吱唔著:“算了,還是走吧。”
“好。”秦悠悠應了一聲,卻走到了我前麵,“坐後麵不好看風景,我還是坐前麵吧。”
我還沒來得及拒絕,她已經跳上來了。她多年練武,平地後空翻都是小菜一碟,跳到喵太背上就更是輕而易舉,我哪裏還有反對的機會?
好吧,坐前麵就坐前麵,哥現在也是高人了,怎能被一點小事情難住?我暗中深呼吸,摒除雜念,讓體內氣血恢複正常,某個不正常的地方很快也就變得正常了。
喵太繼續前進,我要是不抱住她,很有可能被喵太甩下來,隻能伸手攬住了她的細腰。迎風前進,她的長發早已經飄散,全拂在我臉上,發香,體香盡入鼻端,如蘭似芝,深入肺腑散入了四肢百骸,似乎全身都在飄飄然。顛簸之際,她腰腹間的柔軟與彈性也清晰傳來,甚至連皮膚的光滑也能感覺到。
這種感覺無疑是美妙的,寫意的,她不會像柳靈兒一樣亂動,還是她坐前麵好。不料柳靈兒又出現了,坐在了後麵,像剛才秦悠悠一樣抱著我,整個身體貼著我。她非要讓我對她的感覺超過秦悠悠,直接影響我的大腦,那種感覺比兩人都沒有穿衣服還要強烈。她的頭靠在我肩膀上也不規矩,一會兒往我耳邊嗬氣,一會兒咬我的耳朵,溫熱氣息陣陣,喘氣略有些急促,每一下喘氣都勾引人無限遐想……
我那兄弟容易發脾氣,又憤怒了。我正尷尬,靠在我懷裏很愜意的秦悠悠突然問:“你腿上什麽東西頂著我了,匕首嗎?”
“哦,哦……”我哪敢說不是?
過了幾秒鍾,秦悠悠感覺還有東西頂著她,本能地往後摸:“你怎麽不收起來?”
我哪能想收就收?她這一摸發現位置有點不對頭,立即明白過來,大羞之下一失神,竟然鬆開了抓住喵太的另一隻手。我也正有些慌亂,結果兩個人一起從貓背上滾落下來,更糟糕的是我此刻站也不是,蹲也不是,隻能轉過身去。
“柳靈兒,你再敢胡鬧,我關你禁閉!”我在心裏怒吼。
柳靈兒有些屈曲的樣子:“不是我一個人的錯,她也有份,而且我隻是在考驗一下你的定力,看來你要在這方麵多下點功夫啊!”
我倒……
喵太突然低吼一聲,在地上來回嗅了幾下,柳靈兒也警覺起來:“有妖氣,這附近有妖怪。”
我正愁沒辦法下台,急忙轉頭對秦悠悠說:“附近有妖怪。”
秦悠悠嗯了一聲,還是滿臉通紅。她雖然對我一往情深,以前我都拒她於千裏之外,我們之間連感情都在保持距離,就更不要說身體了,突然之間確觸到對方敏感的部位,怎能不害羞和尷尬?
喵太才不管這些,已經先尋著氣味找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