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一段時間,刑風的身體已經基本無礙了,終於有一天,刑風感覺自己又被注射了一種藥物,這次不同於以往,以往注射的藥物雖然他已經產生了抗體,但仍然有一種讓他昏昏欲睡的感覺,而這次的藥物,卻讓他精神為之一振。

既而他感到自己手腳上的鎖鏈被打開,他被兩個人扶到了一架輪椅上,上了輪椅後,幾名手持金屬杆的守衛把刑風手、足、頸,用金屬杆前端的鋼套牢牢鉗住,這還不夠,腳鐐手銬一樣都不少,雙保險。刑風現在完全成了待宰的羔羊,本事再大也沒有任何的反抗餘地。

此時的刑風他心裏明白自己已經不能再假裝昏睡了。一個荷槍實彈的頭戴反恐麵罩的守衛推著刑風所坐的輪椅,離開了那間醫療室。同時後麵還跟著兩個手拿自動步槍的同樣頭戴麵罩的守衛,四周黑漆漆的一片。刑風他猜得不錯,他的確是在一處秘密基地裏。刑風被推過了一條長長的過道,四周很暗,他卻發現周圍的警戒森嚴得可怕, 四周的牆壁都是經過特殊強化的特種金屬製成,就算用火箭彈轟也未必能動它分毫。明裏暗裏的攝像頭刑風發現的就不下十個。走到大門盡頭是一個厚重的鐵門,後麵推輪椅的那位守衛,將麵孔貼向電子的儀盤,瞳孔掃描。輸入密碼,鐵門自動打開,又是一條鋼鐵走廊,給人一種極其陰森的感覺,鐵門盡頭還是一扇鋼門。這次是掌紋掃描,掌紋正確,聲控密碼:地牢。密碼正確,鋼門打開,後裏麵是一電梯間,其中一個守衛按了電梯上的一個數字:1。這裏還是在地下,刑風暗歎。

為了不引起懷疑。“昏迷數月”的刑風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接著他趕忙眯上,好像眼睛難以適應周圍的光亮一樣,同時晃了晃“發昏”的腦袋,……身後的手持槍械的守衛看到刑風醒來後,掏出一個黑色的頭套,套在了刑風的頭上。

刑風感覺電梯上升了好一會兒,才到達。接著他被推著七彎八拐,經過了重重的關卡,最後他感覺自己被推進了一個房間。同時身後那幾個守衛也離開了,刑風一個人被孤零零地放在了這間漆黑的房間的中央。

不知過了多久刑風感覺自己的頭套被摘掉,眼前是一間審訊室,類似電視裏演的那樣,在一間昏暗的房間裏,坐著一個罪犯,前麵擺著一張桌子,有兩個警察坐在那裏審問。雖然還不是完全相同,但大致就是這個場景。

刑風感到有些新鮮,什麽時候自己也親身體驗到這樣的場景,一般情況下,他在執行任務中被俘,要麽一槍幹淨利落地被人幹掉,要麽是無休止的酷刑,折磨……怎麽也不會遇到這樣類似警察審訊犯人的情形。

刑風睜開眼睛,對麵審訊桌上的一盞台燈直接照射到刑風的眼睛裏,刑風眼睛被照得難以睜開。刑風明白這是警察在審訊犯人時用的招數,讓犯人看不清審訊人的樣子,在黑暗的空間裏,給犯人造成精神壓力,以此來削弱犯人的精神防線。

但這招明顯對刑風這樣的人不管用,刑風審訊人的手段會比這些人的更直接有效。再說刑風現今還沒搞清楚他們的目的,他實在摸不準對方到底是什麽意思,他又不是犯人,對他來這些招數幹什麽。

對麵的審訊桌上一個神色陰厲的年輕人看到刑風醒來後說道:“刑風,這裏是國安局審訊室,告訴我2006年9月23日傍晚,你從猛虎特種大隊總部帶領黑鷹小隊A組成員,到後勤部領取了作戰所需裝備離開猛虎總部以後去了哪裏?”

“這裏是國安局,這跟國安有什麽關係?”刑風雖然有點不解為什麽國安局會找上自己,但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刑風答道:“報告,2006年9月23日傍晚,我部接到軍情部內部網絡發來緊急命令,根據情報顯示,國際販毒組織天星集團主要成員在邊境叢林的一幢別墅舉行會議,要求我部對其進行秘密清洗,防止該組織對我國……”刑風話還沒有講完,那個神色陰厲的年輕人就猛的一拍桌子,喝道:“刑風老實交待,黑鷹小隊其他人員在哪裏?你到底把資料、名單藏在哪了?交出來留你一命。”

“什麽資料、名單?”刑風一皺眉頭想道,自己以及自己小隊的隊員們什麽時候又跟名單、資料扯上關係。自己接到任務是清剿毒販頭子,任務裏並沒有說什麽名單、資料,而且這任務還是一個陷阱,要了他帶領的所有隊員的命。

“我在執行軍情部的命令剿滅毒販頭目,但這任務是個陷阱,我帶領的黑鷹小隊A組成員全體陣亡,我懷疑這次情報有誤,內部可能……!”

“砰!”那個神色陰厲的年輕人拍案而起,“你……”

那個坐在那名年輕人身邊的戴眼鏡的中年人,做了一個讓他別說話的手勢。

那名年輕人看了自己身邊的處長的手勢,忍住了接下來要說的話,瞪了刑風一眼,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燈光背後的那個戴眼鏡的人看了刑風一眼,自顧自地打開了桌上的一個文件夾,念道:

姓名:刑風 代號:黑鷹

中國猛虎特種大隊總教官兼中隊長,黑鷹小隊隊長。

1998年入伍,在新兵連期間獲得十佳標兵稱號

同年以優異的成績被選入第38集團軍特種偵察連。在此期間榮立過個人4次一等功,10次二等功,23次三等功,一次集體一等功,三次集體二等功,六次集體三等功。還榮獲集團軍自由搏擊冠軍,射擊、格鬥、特種偵察等多個科目的集團軍個人冠軍。

2000年以優異的成績保送南京軍區陸軍指揮官學校,畢業後作為軍事交流生被派往美國、英國、法國等軍事強國,交流現代反恐軍事技能。

回國後以優異的成績加入了北京軍區的東風神劍特種部隊。多次被派往海外執行特殊任務。因其戰功卓著,兩年後破例加入了中國猛虎特種大隊。

在猛虎特種部隊期間曾經執行過85次常規和非常規的軍事任務,任務成功率百分百之百。三年後軍部破格提升其為猛虎大隊中隊長,並授權由他組建一支猛虎特種大隊的編外分隊——黑鷹小隊,由他本人直接領導。

本人擅長格鬥、擒拿、狙擊、暗殺以及全天候全地形執行特種作戰任務,能熟練操作中國所有單兵製式武器,以及世界上各國主流單兵作戰武器。

2006年9月23日淩晨2點,刑風涉嫌潛入2144軍事科研所,盜走了絕密的核武器核心技術鈾—235和鈈—239技術資料,以及大量中國新型武器的研究資料。同時大量證據表明刑風所率領的黑鷹小隊A組成員集體叛逃,帶走猛虎總部大量重型軍火,潛入國安局大樓情報科,盜走國安局海外秘密行動特工名單、代號、職務、聯係方式等重要資料後不知所蹤,情報顯示黑鷹小隊A組已經潛逃境外。國安局、中央軍委、*,聯合發出通緝令,指明該相關人員為國家A級通緝犯。現懷疑由刑風領導的黑鷹小隊A組集體叛逃,勾結境外組織,出賣國家安全防衛信息。軍事法庭根據《刑法》第一百零二條規定認定刑風以及黑鷹小隊所屬成員嚴重危害國家的主權、領土完整和安全。罪名:叛國 。

“這裏是國安的秘密基地,刑風,說吧!盜走的資料以及黑鷹小隊A組成員在哪,我知道有些手段對你這樣的人是無用的,念在你為國家付出了這麽多的份上,我們留你一命,並且保證不連累你的家人朋友。”那個戴眼鏡的的中年人說道。

“刑風,你應該知道你犯的是掉腦袋的罪。是吧?我知道你們這樣的人都不怕死,用刑估計對你不起作用,我隻是想說要為你家人想想,你的家人朋友都已經在我們的監控之下了,我們隨時都可以處置他們。我們那些手段對你家人不會沒有用吧?”燈光後那個眼神有點陰厲的年輕人說道。

“陰謀,這次任務絕對是一個陰謀!”刑風在心底狂叫道。

刑風表麵上依舊是那麽平靜如水地坐在那裏,眼睛冷冷地透過燈光看著那兩個人,腦子裏卻急速地在思考。

在療傷的幾個月裏,他也前前後後、仔仔細細地想過這次任務,覺得有四個疑點。

第一,這次任務來得太急,連夜從軍情處內部網絡發來任務,要求立即出發。一般來說,他們黑鷹小隊執行任務以前都要開作戰會議,除非情況特別緊急才要立刻執行。要知道黑鷹小隊執行的都是最敏感,最危險的任務,必須要有大量的情報支援,以及通過作戰會議的討論確定最佳方案,否則由國家花了大量的人力物力財力訓練出的陸軍最王牌的特種作戰小隊,損失一個隊員都是一時無法彌補的。而這次一反常態,要求如此迅速地執行一個並不是十萬火急的任務,不得不讓刑風感到懷疑。

第二,這次任務內容也很蹊蹺,隻是清洗販毒組織的頭目及重要人員。這種類型任務不能說很簡單,但對於一隊訓練有素的頂尖特種兵來說也隻能算一個常規任務,完全可以坐下來討論出最佳方案後再來執行,何況這個販毒集團的存在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沒必要這麽緊急地連夜執行。

第三,那個販毒集團能在短短幾年之間迅速崛起,幕後出謀劃策的人物顯然不是等閑之輩。刑風不相信他們會在叢林裏開什麽會議,這個世界上隱蔽的地方有很多,沒有必要設在叢林中,還建起那麽大的一棟別墅,費時費力,而且容易引起別人的注意。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他們竟建在一個小山穀中,雖然是很隱蔽,但一但被發現,隻有一條出口的山穀,馬上就變成了死地。他不相信那個販毒集團的人會沒想到這一點。

第四,對於一個販毒集團來說,如此明目張膽地和一個國家政府來硬的明顯是不理智的,更別說設陷阱圍剿中國的部隊。一個販毒集團固然強大,但怎麽也不可能對抗一個國家機器……

那個戴眼鏡的中年人看刑風不說話,便從桌上拿起一個文件夾,隔著兩人之間的距離正好扔到了刑風的手邊,“自己看看吧,這是我們收集到的證據。裏麵有你潛入2144號軍事科研所留下痕跡,還有照片。哦!對了,還有當時的監控錄像拍下來的你的形象,有興趣的話我可以拿給你看看。最後一頁是軍事法庭對你和你的隊員下的判決書,好好看,好好想吧,不要急著回答我,我給你24小時的時間考慮,想想你的家人,你的朋友,還有你那些隊員的家人朋友,因為你,他們可能要遭不少罪。”那個戴眼鏡的中年人好像說得很輕鬆,就像在講一件無關緊要的瑣事一樣。說罷,他給旁邊那個神色陰厲的年輕人做了個自己要離開的手勢,就自顧自地離開了這個房間。

那個中年人走後,年輕人看了看刑風道:“好好看一看,想一想吧!這是2144科研所裏天眼拍下的錄像。”他打開了這個房間裏的投影後,也起身離開了這個房間。隨著房間門“砰”的一聲關上,這個房間重新被黑暗包圍,除了那盞已經被調得稍暗的台燈,還有刑風對麵牆上的投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