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愣住了,誰都沒想到,在猛虎大隊裏最得人心的刑風和最讓人懼怕林劍軍還有這層關係,而且這些刑風都從來沒有跟任何人提起過,他們原來以為這位大隊長隻是一個坐等退休的老頭,沒想到也有這樣輝煌的過去。

林劍軍突然拉開了自己的上衣,

“看到了嗎?這些都是老子和他一起執行任務時留下的,你以為就你們跟人玩過命!”林劍軍胸口赫然是一道道溝壑縱橫的傷疤,槍傷刀傷燒傷都有,密密麻麻全布滿了胸口。

大家都震驚了,這時大家才明白平時刑風和林劍軍關係為什麽這麽好,因為他和自己一樣都是刑風的生死兄弟。

看著所有的人都沉默了,林劍軍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情緒,說道:“我們都是刑風的生死兄弟,他是什麽樣的人你們清楚,我比你們更清楚,我們都不相信他會是叛徒。但是,我們都是軍人,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上級的命令我們都要無條件執行,決不能帶有個人情緒。”

“現在,黑鷹小隊的人都給我聽著,刑風是你們的隊長,按理來說你們也是有嫌疑的,現在是證明你們清白的時候,由你們執行上級的命令,把刑風活著給我帶回來,如果反抗……就地擊斃。”林劍軍麵無表情地下達了命令。

“另外,由於刑風當初是我帶出來的,這次抓捕行動由我親自帶隊。考慮到刑風是極度危險的人物,為了避免不必要的傷亡,由另外3支特別行動小隊來協助你們執行這次抓捕任務。獵豹,你去把另外三支行動小隊的隊長給我叫過來。”

“大隊長,不可以啊!”站在林劍軍身後的那個中隊長急呼道,他知道特種部隊裏都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誰訓練出來的士兵跑到了社會的對立麵,誰就要負責去緝捕或者消滅他。可以用一個詞語來形容,那就是“清理門戶”。

“大隊長,剛才我錯了,求求你不要這樣!”這時山炮已經從地上爬起來,聽到林劍軍的話,急忙跑到他前麵,“撲通”一聲跪到了林劍軍身前,“隊長他肯定是被冤枉的。”山炮眼睛都紅了,他知道一旦猛虎大隊的人出動,他的隊長就真的沒命了。

“撲通”一聲,獵豹也跪到了林劍軍麵前。

“大隊長,不能啊!隊長肯定是被冤枉的,他要是叛徒你就斃了我!”獵豹的聲音裏幾乎帶上了一絲哭腔,他知道一旦刑風被安上叛徒的罪名,那他就死定了,猛虎大隊也曾經有叛逃的人,每次也都說生擒,但無一例外都沒有活著抓回的例子。

“大隊長,三思啊!”背後那個中隊長也勸道。

“撲通”,“撲通” ……黑鷹小隊的所有隊員都跪了下來。

“大隊長,慎重啊!”

“大隊長,你一定要查清楚啊!”

“大隊長,不能讓國安那群混蛋害了頭啊!”

……

看著眼淚都已經掉下了的山炮和獵豹,林劍軍其實心裏也過意不去,這些都是為國家出生入死的英雄啊!

“哎!都起來吧!跪著也沒用,這是上級的命令,我們必須執行!”看表情,林劍軍有點欲言又止。

“大隊長你必須答應我們不能傷害隊長,要不,要不我就跪著不起來!”又是山炮這個急性子在嚷道。

但善於察言觀色的獵豹,還有毒蠍和毒蛇,似乎看出了隊長有什麽難言之隱不方便當著這麽多的人說。

“山炮起來!”毒蠍對著山炮說道。

“我不,我……”一根筋的山炮還想要說些什麽。

本來就心煩意亂的林劍軍幹脆飛起一腳直接把山炮踢了出去,重重地砸在了門上,那扇還算牢固的木門連同山炮飛出了老遠。

本來都圍在門口的其他猛虎大隊的成員嚇了一跳,裏麵說的話外麵的人都聽見了,他們同樣不相信刑風會是叛徒。對他們來說刑風不僅是一個嚴厲的教官,平時還是一個和藹的兄長。在猛虎大隊的三個中隊長中刑風是最年輕,與裏麵的其他的成員年齡相差最小,也沒有架子,在猛虎大隊裏很受隊員們擁戴。

而山炮在猛虎大隊裏也屬於橫著走的角色,平時除了刑風,誰都拿他沒辦法。而轉眼間就被人扔了出來,在他們記憶中除了刑風還真沒有人能有這個本事,而這人還是平時很少露麵的頭發都已經白了的大隊長,而且他們眼中最厲害的教官還是他教出來的。

林劍軍走出門外看著圍在那裏的人,喝道:

“你們在這裏幹什麽?都去訓練!今天在場所有人的訓練量都給老子加倍!”

“大隊長,我們……”還有人想給刑風說情。

林劍軍虎眼一瞪,多年來身居上位的氣勢,一下子就讓那人便吱吱嗚嗚地說不出話來了

林劍軍緩和了一下語氣說道;“我知道你們都關心刑風那小子,說他是叛徒我相信猛虎大隊裏沒有多少人會信,我也不信.但我們是軍人,軍人接到上級的命令就要執行,這是我們的天職。在這裏我可以向大家保證,如果真是他幹的,他絕對跑不了,如果他是被冤枉的,冤枉他的人,我肯定要他好看,哪怕我這個大隊長不幹了!”

“還有今天在場的所有人,違反命令記一次過,這個月訓練加倍!”

“一二三特別行動隊的隊長留下,其他人都給老子滾蛋!”林劍軍聲音又大了起來。

其他人看到大隊長已經發話了,也就散開了,留下了另外三支特別行動隊的隊長。“跟我來,”林劍軍對著他們說,既而轉身進了房間,看了下房間裏黑鷹小隊的成員說道,“毒蠍,獵豹,毒蛇,山狼留下,其餘人都給我出去。”

“還有把山炮這個家夥拖出去,看見他就心煩。”

“林大隊長,我是國安局得特派員趙建平,這次我來是向你們宣讀國安局和軍方的聯合報告的,但你們的人毆打我,還持槍威脅我,我要向你們軍部投訴,告你涉嫌威脅國安安全人員……”這個剛剛挨了兩下巴掌的趙建平看見林劍軍來了,以為救星到了。在他看來,林劍軍這個大隊長應該不會像那些年輕人一樣衝動,甚至想借著林劍軍給剛剛拿槍頂著自己的山炮穿小鞋。

“繼續說。”林劍軍麵無表情地說道。

“還有,如果不對剛才拿槍威脅我的那個隊員作出處罰,我會向軍部報告說你猛虎大隊的成員不服從上級命令……”這個不看場合的小特派員以為林劍軍會怕他向軍部告狀,甚至還威脅起了林劍軍。

“OK,沒問題,你說的問題我知道。”林劍軍重重地拍了一下趙建平的肩膀,這一下力氣用的不可謂不大,趙建平隻覺得自己肩胛骨被拍裂了似的。

“韓成!”

“到!”一直站在林劍軍身後的那個中隊長應道。

“現在由你負責帶這位特派員去軍部投訴,投訴期間一切事務由你負責。”

“是!”韓成應道。

“額,特派員,你有什麽問題都找他,他是我們猛虎大隊的中隊長。”林劍軍對著還揉著肩膀的趙建平說道,同時又故意重重地拍了兩下他的肩膀,直接把趙建平手裏的文件拍掉了。按照林劍軍的估計,他這兩下,使這個特派員要休息一個來月,他的手才能重新能拿起東西來。外界都說猛虎大隊裏麵護短,像山炮那樣普通隊員都那樣了,身為大隊長林劍軍自然不可能比山炮差,隻是沒有做得那麽明顯,但下手卻比山炮狠多了。

“特派員,走吧!”韓成“熱情”得幾乎是扯著趙建平的領帶拖著他走,把趙建平勒得滿臉通紅,卻說不出話來……

猛虎大隊共有三個中隊長,刑風是主管訓練的,韓成是管情報以及和上級溝通等行政工作,還有一個中隊長是負責整個基地設施的運作以及武器設備的采購。

韓成心裏也有點奇怪,他仔細看過國安的報告,那些所謂的證據讓他無話可說,但報告中所說的清剿毒販任務,他是負責猛虎情報方麵工作的。按理說軍部下達給猛虎的任務應該是先通過他這裏,由他再發到作戰處。不太可能直接發到刑風那裏,刑風也是知道這點。為什麽刑風會說是直接發到他那裏,就算刑風是叛徒,他完全可以想一個更好的理由。還有刑風帶領的黑鷹小隊無論是走到哪裏都不是那麽容易被人全殲的,而刑風說中了埋伏,什麽樣的埋伏能幹掉一整隊全副武裝,經曆過最殘酷戰鬥都闖過來的的特種兵呢?如果說對方實力太強,打不過是有可能的,但也可以撤,他就不信除了刑風沒人能逃出來。還有以刑風的水準要是真的叛逃是不可能被抓住的。同樣是狙擊手出身的韓成,以狙擊手特有的直覺告訴他這件事沒那麽簡單。

林劍軍看著作戰室裏的人沒說話。

其他隊員看著大隊長,知道他有話要對他們幾個說,心想無非是如何部署的事,有毒蠍他們幾個在,應該也沒問題,所以其他人也都聽話地出去。

山炮還想說些什麽,但沒來得及說什麽,就被其他人捂住嘴硬拖出去了,但他的聲音在老遠還聽見……

林劍軍心裏暗自嘀咕:“這幫小子果然不好管,刑風你小子平時怎麽才能把他們整得服服帖帖,你這次又是玩的哪一出,但願這次你別讓我……哎!”

“都坐吧,這次由國安和我們猛虎的人聯合實行對刑風抓捕行動,現在我們……”

這一次會議林劍軍開了兩個多小時。

會議結束出來後所有人什麽都沒說,去槍械室領了裝備,直接去和早已等在猛虎總部裏國安方麵的特別行動隊會合,和他們組成聯合行動小組負責抓捕刑風,然後直接坐了武裝直升機,離開了猛虎大隊的總部。

國安部門似乎是不放心有猛虎的人負責抓捕行動,故意派了一隊人馬和猛虎的人一起,主要任務不是抓捕而是監督或者說是監視他們,防止他們故意放水放走刑風,他們知道刑風在猛虎大隊的地位,幾乎和每一個戰鬥在一線成員都是有生死的交情,而且他是總教官,負責帶領過所有的隊友進行實戰任務,救過他們的命,很受隊友們的推崇。那些跟過他的隊友很可能一心軟便跟他一起叛逃的情況都有可能發生,雖然這個幾率很小,猛虎大隊畢竟是中國最秘密最頂尖的部隊,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不得不防。這主要是因為國安丟失的資料實在是太重要了,他們必須要通過刑風知道黑鷹小隊裏叛逃成員的下落,拿回資料,否則國家情報部門這幾十年在海外建立的情報係統就功虧一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