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預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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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作家，阿尼哈賽有。”
“額……徐賢xi，阿尼哈賽有。”
碰不到就算了，碰到後，基本就是這樣。
平靜行禮打招呼然後離開該做什麽做什麽。自從那天那場戲之後，第二天再見麵，就這樣了。那麽韓過本來就是比較細膩敏感的人，徐賢這樣的狀況放別人是看不出和平時有什麽不同的。因為她本身就是那種比較懂禮貌文靜正統不喜歡開玩笑的女孩。
而且最重要的是對誰都是敬語。所以看不出不一樣很正常。
但韓過很輕易察覺出那份平淡甚至疏遠都不是刻意的，那樣反而是真的疏遠。如果刻意說明在乎，不刻意，就說明真的已經平靜下來。但不是釋懷，而是有了決定……普通同事的決定。
好吧韓過是承認之前傷到她了，估計還很深。第二天找她道歉的機會她都沒給，平靜微微皺眉看陌生同事一樣亮晶晶的眼睛看著你，想說什麽都說不下去的程度。
滅火器。
所以韓過道歉，她也隻是表示明白你是為了這部戲好。鄭民英皺眉上前要說什麽，被韓過平靜打斷，隨即看了徐賢一眼，轉身離開了。鄭民英看著重新當做沒什麽發生的徐賢低頭看劇本，搖搖頭朝著韓過那追去。
韓過都沒讓他說話，直接表示我仍然沒有改變我的想法。甚至更強烈。能瞞著，就瞞著一輩子。否則現在她這樣的情緒和態度，得知真相一定會尷尬。鄭民英失笑尷尬就尷尬唄？還有人喜歡不澄清就這麽被誤會的。
韓過表情嚴肅。希望他按照自己說的做，不然就真生氣了。鄭民英看韓過是認真的，也隻能點頭保證。因為韓代表越來越看重他，私底下表態哪怕這部戲不成功，也不能證明就是韓過的失敗。那麽此時他鄭重聲明。鄭民英，當然要尊重。
至於其他知道的人也不多，多也不會多嘴。比如徐正勳就好幾天沒給韓過好臉色看，顯然連他都不知道韓過對徐賢那樣態度的內情。
“下賭注，下賭注了。劉導演，你賭收視率多少？”
今天就是21號首播的日子。已經提前趕進度到了此時下午。準備拍攝到晚上九點鍾的時候就讓劇組休息。因為首播，大家都想關注，也正好放鬆一下看看反饋和結果。別那麽總是趕時間。
水木劇放送時間是晚上十點，此時權美妍和阿花的助理到處收集各自賭的收視率。
這是傳統，首播的時候所有人工作人員，大致導演編劇男一男二。小到工作人員攝像燈光道具場記等等。不多，要的就是好彩頭。韓過坐在放送休息區前麵。左邊阿花，右邊Krystal。
“韓作家，崔導演，你們賭多少？”
韓過笑了笑，示意阿花，阿花笑著示意他先。
想了想。韓過開口：“十萬韓元，我賭百分之十。”
“額……”
阿花表情怪異，她的助理等著記錄也是咧嘴看著他。
韓過一愣，疑惑看著兩人：“幹嗎？百分之十雖然有點多但不至於那麽誇張吧？”
Krystal碰碰他，忍著笑開口：“這是收費電視台。”
韓過第一時間捂著臉，在Krystal的笑聲中，深吸一口氣，抬頭看著嗬嗬笑的阿花和她的助理：“忘了這一刻，讓我們用心溝通。”
阿花點頭笑著：“內……”
說完看著助理，阿花開口：“十萬韓元。我賭百分之一。”
Krystal開口：“那我賭百分之一點五。也是十萬。”
韓過一愣，撓頭開口：“那我……”
“我百分之二，不過我賭五萬韓元好了。”
韓光宇嗬嗬笑著湊過來，瞬間被韓過清冷的目光望過去，給他嚇了一跳。Krystal捂嘴笑出來。她早就發現韓過很善於模仿，這也是他搞笑調侃的基礎。
此時清冷目光惟妙惟肖，她自然也清楚他模仿誰。
“韓……韓作家這是……”
韓光宇不懂自己怎麽惹到這位了。自從那場戲之後，在場親眼看到和親身經曆的，都把韓過當做笑麵閻羅之類俗套卻貼近的稱呼。平時不發脾氣，發脾氣能給你治死的那種。韓過偶爾路過聽到誰討論，平靜笑眯眯地詢問用血手人屠替換笑麵閻羅是不是更好點。
給討論的工作人員嚇跑了，但也更加坐實了他就是這樣的風格。
“那我……”
韓過瞪他一眼沒理他，輕咳一聲開口：“那我十萬韓元，賭百分之……”
“哇目前是不是徐賢xi最高？”
權美妍突然走過來，笑著開口：“十萬韓元，百分之二點五。”
說完看著忍著笑的幾人，權美妍驚訝：“怎麽了？這裏有比百分之二點五還高的嗎？”
話音剛落，一團哄笑。Krystal一邊笑一邊拍著歎息低頭的韓過後背，阿花也是笑聲爽朗，韓光宇終於明白原因了。那位記錄的助理，筆都笑得掉在地上。沒辦法，劇組就是編劇和導演最大。甚至編劇更高於導演，這是韓國電視劇製作圈內的真實地位。
為了彰顯這個地位，就是你是什麽身份，就得有什麽範兒。身為最大的編劇，你如果猜得收視率比別人低，這像什麽話？那不是說你自己都沒有這些演員導演有信心？所以哪怕誇張，哪怕明知道會輸，也要高過其他人。這才行。
可是曆史上首播最高的記錄是百分之二點六，就是1994。而瞬間最高收視率也是這部戲，百分之14點幾。但是那隻有一部，通常別的戲能到百分之二就不錯了。
不然什麽叫收費電視台？收費兩字白叫的？現在百分之一都高。可是身為導演的阿花猜了，也無可厚非。結果Krystal猜一點五，倒也沒什麽。
反正還有韓過沒猜呢，導演編劇算是最高的領導團隊，也不怕高過導演。結果韓過正想說百分之二。韓光宇橫插一杠子。那韓過隻能百分之二點五了，縱然肯定丟人也沒辦法。結果那邊的徐賢沒過來，卻已經再次搶注。
“我靠百分之三！！”
韓過咬牙咧嘴大叫，Krystal笑著別過頭發歪頭看著他，眾人也都尖叫拍手歡呼，旁邊劉炳權還有工作人員都不知道怎麽回事。這邊權美妍和阿花的助理都笑著記錄下來，隨即開始到處宣揚。
“韓作家猜測百分之三首播，十萬韓元！！”
聽到的人無不拍手歡呼，韓過也是點頭示意，隨即坐下就不是他了。趁沒人看到拽著Krystal手臂皺眉晃著。Krystal咬著嘴唇笑著摸摸他的臉，韓過支著頭看著一邊歎息不說話。
Krystal嗬嗬笑著。不過這裏是現場，還是要注意一下影響。現在也不用拍戲等著看首播了。Krystal起身過去拿零食，此時好像在電影院的感覺，哪怕這麽多人，兩人還不能手拉手。不過坐在一起，吃著零食看著首播，也好像真有那種感覺一樣。
然而取回來下午餐奶茶糕點回來的時候。路過徐賢那邊，Krystal不由停住。徐賢似乎感覺到注視的目光，看了一眼，對著Krystal點點頭。Krystal也行禮，慢慢轉身走回去。坐回位置，此時韓過已經和阿花就這部戲首播的劇情還有明天要放送的剪輯狀況討論什麽。
找了一個空隙，Krystal碰了他一下。
韓過一愣，疑惑轉頭。
Krystal看看旁邊，輕聲開口：“徐賢歐尼……還是不理你？”
韓過一頓，平靜笑著：“理啊。打招呼都很主動。怎麽了？”
Krystal想了想，搖頭沒說話。
她感覺肯定有狀況，或者不用感覺，那天徐賢被韓過逼得什麽程度，中途離開後來又主動去。不也因為聽說他給她罵哭，還是痛哭。她沒想過故意讓這樣的狀況出現，可是真的出現了，既然他不想提也坦然接受，自己更不該挑得他注意。
越來越感覺這個臭家夥還真的是個寶。尤其瘦了之後他調侃自己是男神，Krystal也真的莫名有種擔心男神一樣去擔心這個男朋友會不會讓自己有安全感。
所以就不去想了。
吃了下午茶繼續拍戲。韓過已經將寫好的第五集第六集劇本拿過來，要和大家研討。不管怎樣，都要繼續拍攝。此時也彰顯出韓過手速來了。
但是韓過平靜坐在那，吃著Krystal遞過來的無糖飲料，心思，卻是回到之前和徐賢平靜打招呼，以及鄭重告訴鄭民英，不許將真相告訴徐賢。
這個原因沒那麽複雜，就是單純不想徐賢尷尬。
而這個不想讓她尷尬，又沒那麽簡單。
徐賢是個好女孩，如今是好女神。
可韓過就當她想將一切恢複到一麵之緣的節點，成全她的同時，卻不能阻擋韓過自己的想法。
如果當做一麵之緣或者從來沒真的見過隻局限在視頻新聞中。那好啊。
韓過忘不了很多細節和她的經曆。
比如我結中，鄭容和給她買衣服嫌貴就不買了，沒人看到那時徐賢的表情。
比如危險少年中，金輝勳讀聖誕卡片，金泰妍是女神同樣是導師的徐賢，就是徐賢老師。沒人看到徐賢臉頰微熱的尷尬。
諸如此類很多很多例子韓過每看一次都很討厭徐賢經曆這樣的狀況。
因為是忙內以及各種巧合她總要以古板正直懂事文靜溫和的性格麵對這種誰都討厭的狀況。
或許韓過有點矯枉過正太敏感偏執。
可是至今韓過哪怕是編劇了，仍然還是沒有忘記。
他依然，是少時fans，這個身份。
如果誰會覺得這太牽強無聊不合理無法理解……
反正，晚上就要首播了。
他需要在意那麽多嗎？
這就是韓過的想法，他從來，也不會和別人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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