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終要麵對
“不是叫你別過來了嗎！”
韓過回家開燈就看到krystal自己坐在客廳抱肩翹腿清冷目光直視著他，然後韓過就不由咧嘴，無奈走上前。
“你看到官網評論了為什麽騙我沒看到？”
krystal看著他，沉聲開口。
韓過一頓，笑著坐在她身邊：“我保證你這個問題重新問一遍自己就能有答案。”
攬著krystal，韓過憨笑：“乖重新問一遍。”
krystal咬著嘴唇，抬手給他一下。
韓過嗬嗬笑著：“既然來了，就一起睡吧。不過今天估計沒體力也沒興致和你做羞羞的事了你別失落才好。”
“你去死吧你！！”
krystal轉身揪著他撕扯：“你有什麽煩惱從不告訴我，當我什麽人？！”
韓過失笑承受，攬著皺眉的小高冷：“那你告訴過我嗎？你有苦惱的時候。”
krystal嗤笑：“我就沒有過苦惱。”
韓過點頭：“嘴硬誰不會，那我也沒有。”
“沒有你去什麽公園還拍照進入黑暗不出來了！！”
krystal拽著他晃著不忿拍著。
韓過負擔抱著她拍屁股幾下：“呀你怎麽和女兒一樣不像女朋友。總鬧什麽？！揍你真的好嗎？”
krystal揚頭：“那你來啊。”
韓過看著她，半響開口：“所以你半夜過來……就隻是和我吵架的？”
krystal語氣一滯，半響沉默下來。
“我擔心你。”
krystal低頭，輕聲開口。
韓過輕歎口氣，攬著她抱著：“我就是不想讓你擔心。”
krystal抬頭就要說什麽，韓過平靜開口：“而且不管擔不擔心。明天就要麵對。至少這一個晚上，大家都平靜過去不好嗎？”
krystal看著他：“可你也沒平靜過去吧？不是自己去公園沉浸黑暗了嗎？”
韓過失笑推開她：“又繞回來了是吧？！”
krystal咬著嘴唇，抬腿踢他一下，不說話就看著他。
韓過一愣，訥訥開口：“勾引我？”
krystal還是不說話，韓過上前直接給她抱起朝臥室走去。
krystal咯咯笑。門砰地一聲被關上。但是，其實什麽也沒做，就是互相抱著，然後睡了。都不再說話。一直到早晨的時候，韓過醒來發現身邊沒人。
看看表已經九點多了。一個未接來電，krystal的。
韓過想笑難道昨晚是做夢嗎？krystal根本沒來？不然明明一起睡的，早上不見了結果電話還是她打的。韓過揉揉臉，好像還有未接來電，徐正勳的。阿花的。權美妍的。
韓過幹脆關機，然後洗臉刷牙……再去兜風。
沒錯。昨晚如果說是因為都睡覺，所以除了krystal也沒人理他哪怕是他發了facebook。可是現在已經是白天，已經需要上班了。估計所有和這部戲相關的高層韓世敏尹世俊又或者工作人員劉炳權等等。也應該都看到官網的一片罵名了。
都說她的辦法不管用，躲在自己的世界裏……又不是危機邊緣。
可是，能躲到哪去呢？韓過出神看著前麵，漫無目的開車。敏感的心甚至想著，自己開車自由兜風也就隻是今天截止了。這部戲失敗。不說又回國，至少也不會那麽快站起來。或者幹脆轉行為了能和krystal在一起留下。
然後還是靠徐正勳？徐正勳不也靠他爸嗎？徐理事養著他還能養著他幫他朋友？或者是那個浩賢哥……
韓過用力撓撓頭。撓笑了。想的什麽亂七八糟的，嗎的就這點心理素質還成功，成你妹啊。
驟然一個轉彎繞到相反路上，差點被車撞到也不管，身後一陣叫罵。天天把麵對別逃避掛在嘴邊，說別人的本事就。輪到自己就這麽狗，這麽沒用，丟不丟臉？！
直接開到劇組，該怎麽麵對就怎麽麵對。雖然一輩子都隻是自負盈虧，沒有今時今日關聯很多人很多事的狀況。刹車。鎖門，深吸一口氣，韓過邁步朝著劇組走進去。當麵迎著工作人員，盡量保持平靜，別讓壓力大到影響表麵淡定，雖然這很難。
不過……好像有點奇怪。
走了一路全都是底層工作人員。而且基本不認識。阿花徐正勳劉版權甚至krystal徐賢韓光宇宋再臨都不在，李敏哲不在，幾乎能說得上話的人都不在。
韓過隨手拽了一個工作人員：“人都哪去了？不是應該早開工了嗎？”
那個工作人員估計隻是個劇務，大致就隻知道所有這些演員導演沒有過來，早上的時候直接去tvn了。到現在都沒回來，這邊也隻是囑咐場景布置，準備拍攝。韓過一愣，恍然明白。估計是因為官網留言的評價，全體都被拎到tvn了。
韓過沒多說，轉身開車就走。別說韓過的性格就是這樣。之前是猶猶豫豫躲躲閃閃，可是責任主要在他。阿花身為導演，拍戲都是韓過跟著。可是此時因為韓過而讓他們挨罵之類的，他自己反而躲著，就肯定不是他能接受的。
要承擔責任也是他，換編劇大不了算是給的交代。無謂連累別人，至少krystal還在這裏，盡可能的，還是別影響到他。一路狂奔開車來到tvn，用跑的朝著放送局局長辦公室而去。蘇東正不在不過秘書在，告訴韓過他和劇組人員導演演員正在開會，找他他沒在也沒接電話。而開會的目的是……
韓過都沒等她說完直接朝著會議室而去。
砰地一聲將門推開，韓過喘息著看著屋內一堆發愣的人。演員坐在一邊，導演副導演各種人員坐在一邊。而主位置坐著不止尹世俊蘇東正，還有韓世敏和他助理在那。看到韓過推門而入。都是愣在那。沒等詢問，韓過行禮開口對著尹世俊和韓世敏。
“對不起我來晚了。不過我也沒什麽可說的，這部戲如今這種狀況，我願意承擔全部責任。和別人都無關。”
眾人一愣，不說韓世敏和尹世俊，至少徐正勳李敏哲權美妍krystal徐賢或者所有人。都是表情怪異。
韓過就當他們沒想到韓過這麽講義氣，或者是沒想到他用這種狗血電視劇才有的情節推門今天喘息然後責任都攬在身上的講義氣。
反而尹世俊看著他，平靜開口：“你想將這部戲首播後的責任全部承擔……這不太好吧？”
韓過皺眉：“官網評論我看了，主要是真對劇情劇本……”
韓世敏搖頭打斷他：“可是更多也有&c坦然將四名旗下藝人安排做了四名主演的詬病，所以這也算身為代表的我一些功勞吧？”
韓過驚訝看著韓世敏：“這您也搶？”
韓世敏平靜開口：“那身為投資方和主要投資公司演員所屬公司，不搶這個我搶什麽？”
韓過張張嘴，茫然看著周圍說不出話。此時所有人都低頭忍著笑，蘇東正輕咳一聲，上前將一份資料遞給韓過。
“韓作家。這是今天早上尼爾森收視率調查公司給出的《我的愛人。你的女神》收視率數據……你可能還沒看到呢吧？”
韓過愣愣打開，深吸一口氣看著，手都有點抖。隻是看著首播第一集收視率全國和首爾的數據之後，手就真的有點抖……啪的一聲，資料掉在地上。
“哈哈！！”
“果然是不知道吧？！”
“就說打電話都不接原來韓作家也是心裏沒底啊。”
“之前都是裝得很強勢嗎哈哈！！”
哄笑，很大聲的哄笑。沒有一個人能保持住。哪怕是和韓過這樣關係的徐賢，都嘴角翹起看著韓過此時滑稽的模樣。
《我的愛人，你的女神》首播收視率。尼爾森調查公司。
全國，一集六十分鍾。平均收視率百分之2.75，最高瞬間收視率百分之3.9。
首爾，一集六十分鍾，平均收視率百分之3.4，最高瞬間收視率，百分之5.5。
“我擦這不可能！！”
韓過驚愕的都說髒話了忍不住。
徐正勳此時將懵懵的韓過拽著坐下。笑著攬著他：“官網評價我們也看了，不過評價歸評價，說明關注的人，也真的依然關注並且收看了。”
尹世俊笑著開口：“tvn開台至今，開台首播成績最好的是1994。但已經是過去了。如今就是這部《愛人女神》，當然隻是首播而已。”
韓世敏嗬嗬笑著：“所以你也就不用躲躲閃閃的，光明正大接受這份成績……不過前提是別搶功勞。這個成績是大家的。”
眾人再次笑出來，韓過看看徐正勳，又看看也是抿嘴笑著，看著韓過。
許久之後，韓過才終於接受這個事實，也是跟著笑出來。
轉頭出神看著掉在地上被權美妍撿起的那份收視率統計數據，接過來就那麽看著，久久，沒有挪動目光。
而笑著的眾人看著韓過的樣子，也漸漸沒再笑了。
說是功勞大家的。可是此時這樣情緒，已經足夠感染所有人，讓氣氛，變得不一樣了。
有些欣慰，也有些……別樣。
韓過隻是靜靜坐在那摩挲統計表的樣子，捂著臉低頭沉寂在那。好像是在無聲的哭泣。
或者不是好像，肩膀微微發顫，是根本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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