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3章 尾聲

南天門的毒品貨源在緬甸,東盟會的毒品貨源也在緬甸,而緬甸的克欽同盟軍又是夏文傑一手資助起來的武裝力量,完全聽從他的指揮,可以說對中緬邊境的毒品交易以及運送,夏文傑擁有絕對的掌控權,這就等於讓他控製住了南天門和東盟會的經濟命脈,如同在這兩個幫派的頭頂上各安放上一個緊箍咒,如果有哪個幫派敢違背他的意願行事,他完全有能力對其實施經濟製裁.

狄凱和雷武這兩位南天門和東盟會的老大,對夏文傑的態度可謂是又敬又怕又忌憚.當然,也正是因為有夏文傑的存在,才能壓製得住這兩個幫派的野心,使兩個幫派之間能和睦相處,不至於再發生大規模的爭鬥.

這就是黑道上的新格局,看上去東盟會還是北方的霸主,南天門依舊是南方的老大,但在這兩個幫派的背後,還隱藏著一股更強大的勢力,那就是夏文傑這一係的勢力.

這股勢力不顯山不露水,深藏於暗處.

黑道的幫派本就是見不得光的,常人不太能看到,而夏文傑的勢力又藏於黑道幫派的背後,就更難被人所察覺,隻不過它又是真真實實存在著的.

某年某月的某一天.

海南,h市.

龍虎幫和新安幫都是h市屈指可數的大幫派,龍虎幫的老大名叫仇一航,新安幫的老大名叫程赫華,他二人的關係一向交好,兩個幫派之間也多有往來.

這天晚上,仇一航和程赫華同在荷田飯店吃飯.席間,程赫華皺著眉頭說道:";仇少,你這次砸了龍虎舞廳,恐怕是惹了麻煩了.";

仇一航隻有三十出頭,年輕氣盛,人也長得英俊帥氣,又是大幫派的老大,要錢有錢,要勢有勢,所以有個仇少這個綽號.他冷笑一聲,反問道:";我能有什麽麻煩?";

程赫華憂心忡忡地說道:";龍虎舞廳可是南天門罩著的,你砸了龍虎舞廳的場子,不就等於得罪了南天門了嗎,南天門可不是好惹的!";

";哼!";仇一航嗤笑,說道:";以前豪門慢搖吧是南天門的場子沒錯,現在,它已經換了老板,連名字都改成龍虎舞廳,和南天門已經沒有多大關係了,還有什麽好怕的?";

";如果我記得沒錯,南天門可是放過話的,說龍虎舞廳還是歸南天門罩著.";程赫華正色說道.

仇一航嘴角揚起,聳肩說道:";就算它和南天門還有關係又能如何?在h市以外的地方,我們或許會怕南天門,但在h市,這可是我們的一畝三分地,南天門又能拿我怎麽樣?";

南天門在海南省的勢力確實比較薄弱,其一,南天門勢力進來的較完,經營的時間也不是很長,並沒有太深的根基,其二,這邊的黑幫相對來說比較心齊,在對外來勢力的問題上也能比較團結一致.

程赫華連連搖頭,喃喃說道:";南天門的實力擺在那裏,我們和人家比不了,還是……還是少惹為妙吧!";

仇一航仰麵而笑,拍拍程赫華的肩膀,說道:";反正事情我已經做了,現在擔心也沒用,如果南天門真要來找麻煩,那就讓他們來好了,我龍虎幫也不是吃素的!";

說著話,他冷冷哼了一聲,又道:";龍虎舞廳的老板不識抬舉,既然改名叫龍虎,就等於是打著我們龍虎幫的旗號,可他他媽的竟然敢舉報我的兄弟在他們場子裏賣毒品,連累我三個兄弟被抓,這口惡氣我要是不出,以後還怎麽在兄弟們麵前抬頭?";

程赫華聞言頗感啼笑皆非,龍虎舞廳又不是隻有h市這一家店,而是全國連鎖店,人家在其它城市的夜店也是叫龍虎,難道還都是打著龍虎幫的旗號?

就在他二人吃飯聊天的時候,龍虎幫的一名小弟從外麵快步走進包房裏,到了仇一航的身邊,他畢恭畢敬地說道:";航哥,龍虎舞廳的經理要見你,現在就在外麵.";

";哦?";仇一航揚了揚眉毛,嘿嘿怪笑道:";剛說到龍虎舞廳,龍虎舞廳的經理就來了,有點意思.";他話鋒一轉,問道:";他帶了多少人?";

";沒有,就他一個.";

";嗯,讓他進來.";仇一航揮手說道.

那名小弟答應一聲,走出包房,時間不長,他從外麵領進來一名四十出頭的中年人.中年人西裝革履,頭發一絲不苟地向後梳理著,腳下的皮鞋擦得錚亮,一看就像是個生意人.

";仇哥,你好,你好,我叫張紹忠,是龍虎酒吧的經理.";中年人很是客氣,進來之後,衝著仇一航連連點頭哈腰,同時伸出手來.

仇一航斜眼瞥了瞥他,從鼻孔裏發出哼的一聲,算是對中年人的回敬,絲毫沒有與他握手的意思.張紹忠滿臉的賠笑,尷尬地收回手,幹笑著說道:";我不知道哪裏得罪了仇哥……";

他剛起個話頭,仇一航已拍案而起,他站在張紹忠的麵前,冷笑著說道:";你不知道哪裏得罪我?你他媽的還好意思在我麵前說這話,五天前,我有三個兄弟在龍虎舞廳被人舉報,現在還關在局子裏,你可別說這事不是你們舞廳的人幹的!";

張紹忠搓著手說道:";這……這是我們老總定下的規矩,一耽現有人在我們店裏賣毒品,不管對方是誰,立刻報警,我們……我們這麽做也是按照規矩辦事,還請仇哥能諒解……";

";諒解?我他媽諒解你,誰他媽來諒解我,諒解我被抓的三個兄弟?張紹忠,你少他媽在我麵前扯這些亂七八糟的廢話,直說吧,你來找我是為了什麽事?";

";呃……這……這……";張紹忠就是個生意人,在仇一航這樣的黑道大哥麵前本就膽怯三分,再被他連吼帶罵一陣,頭腦亂糟糟的,支吾了半天也沒說出

出個所以然來.

仇一航嗬斥道:";你他媽的到底還說不說?有屁快放,沒屁滾蛋!";

張紹忠身子一震,結結巴巴地說道:";我……我要說的有兩點,第一,希望仇哥以後別再來我們店裏找麻煩,第二,這次仇哥的兄弟砸了我們店,給我們店造成不少的損失,需要……需要賠償我們五十萬……";

說到最後,看到仇一航的臉都快綠了,眼睛越瞪越大,張紹忠的話音也隨之越來越小,幾乎連他自己都快聽不清楚.

等他說完,仇一航兩眼噴火地怒視著張紹忠,過了好半晌,他突然哈哈大笑起來,故意側著耳朵,問道:";你要我賠錢?哈哈,賠多少?你說清楚點!";

";五……五十萬,這……這是我們老總的意思……";

";五十萬?!哈哈——";仇一航仿佛聽了多少好笑的笑話,大笑不止,就連坐在一旁的程赫華也忍不住笑出聲來,連連搖頭,他都懷疑這個張紹忠是不是腦子進水了,竟然還敢跑到仇一航麵前索要五十萬的賠償,腦袋秀逗了吧!

過了好一會,仇一航總算收住笑聲,他靠近張紹忠,一字一頓地說道:";五十萬,我沒有,要賠償,我一分錢都不會給你們,你回去告訴你的那個狗屁老總,就說以後龍虎舞廳歸我們龍虎幫罩著,每月給我上交十萬的保護費,還有,你們誰他媽的再敢舉報我的兄弟,我就不是砸你們的店這麽簡單了,我會放火把你們店燒得一幹二淨!滾!滾出去!";

張紹忠嚇得臉色蒼白,大氣都沒敢喘,幾乎是抱頭鼠竄般的逃出包房.

看他嚇得那副德行,仇一航和程赫華互相看了一眼,二人不約而同地再次大笑起來.

仇一航端起酒杯,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罵罵咧咧地嘟囔道:";也不撒潑尿照照自己是個什麽東西,還敢跑來向我要賠償?他媽的!";

";算了,算了,我們繼續喝酒!";程赫華勸了幾句,和仇一航推杯換盞.

等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仇一航看看腕表,已經是晚上十點多鍾,他搖搖晃晃地站起身,喝得臉色漲紅,對程赫華說道:";阿華,我們去夜總會逛逛?";

";我沒問題,我就怕你受不了!";

";我會受不了嗎?再來一瓶皇家禮炮也沒問題!";

";那走吧!";

他二人正要往外走,剛才報信的那名小弟又跑進來了,到了仇一航身邊,小聲說道:";航哥,外麵有人要見你.";

";他又來了?這回他又帶了多少人?";仇一航本能的以為是先前被自己罵跑的張紹忠回來了.

";是一個人.";小弟說道.

仇一航看看程赫華,後者也正在看他,兩人的目光對在一起,皆大笑起來.仇一航站起的身形又坐回到椅子上,說道:";媽的,既然這家夥不長記性,這回得給他點苦頭吃了.讓他給我滾進來!";

小弟應了一聲,跑出包房,沒過多久,他從外麵領進來一名青年.

青年也就二十五六歲的年紀,大高個,身材有些消瘦,向臉上看,膚色較黑,但五官深刻,臉上棱角分明,相貌俊美又剛毅.

見來人不是張紹忠,仇一航上下打量青年兩眼,問道:";你小子是誰啊?我認識你嗎?";

英俊青年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他環視包房,在場的除了仇一航之外,還有不少人,他樂嗬嗬地說道:";我是清潔工.";

";什麽?";仇一航被他莫名其妙的一句話說愣住了,帶著一臉的茫然狐疑道:";清潔工?";

";沒錯,我的工作就是清掃垃圾,清除障礙.";英俊青年笑嗬嗬地說道,與此同時,他垂下頭,隨著嘩啦一聲脆響,從他的袖口裏竟然掉出來一把短刀,這把短刀有一尺多長,雙指寬,刀身又厚又筆直,通體漆黑,看上去就像是一根鐵條.

見他突然亮出刀子,在場的眾人臉色同是一變.仇一航眯了眯眼睛,凝視青年片刻,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說道:";小子,你想幹什麽?";

英俊青年沒有理會他,隻是慢慢把手中刀抬了起來,用袖子蹭了蹭刀身,然後不緊不慢地拉起纏著脖頸處的麵巾,遮擋住嘴巴.印在麵巾上的圖案剛好是一張咧開的血盆大口,這條麵巾蒙在他的嘴上,讓他看起來好像厲鬼一般.

";我說過了,我的工作就是清理垃圾,清除障礙.";英俊青年環視在場的眾人,慢悠悠地說道:";我要找的人是仇一航,不相幹的人現在最好離開這裏!";

仇一航的一名手下人站起身形,走到英俊青年近前,歪著腦袋說道:";小子,你他媽也不看看這裏是什麽地方,坐在你麵前的是什麽人,跑到這裏找茬,你他媽的是來找死……";

他話還沒說完,英俊青年猛的一揮手臂,人們連怎麽回事都沒看清楚,隻見一道黑影閃過,再看那名站於英俊青年的大漢,身子直挺挺地向後倒去,直到他的身子重重摔到地上,一道血箭方從他的脖頸處噴射出來.

嘩——

包房裏的眾人見狀一片嘩然,人們誰都沒想到這個青年的出手竟然會這麽快,下手又是這麽狠毒.

";我的!";仇一航的另一名手下猛然大叫一聲,從後腰抽出一把鋼刀,咆哮著向英俊青年撲了過去.

人未到,刀先至,鋼刀劃破空氣,發出刺耳的呼嘯聲,直取英俊青年的腦袋.

後者不慌不忙地抬起手中短刀,向上一橫,耳輪中就聽當啷一聲脆響,對方砍來的

鋼刀被他的短刀架住,緊接著,他收刀反劈,那名大漢急忙回刀招架.當啷,哢嚓!大漢是有擋住英俊青年的短刀,不過在短刀的刀口下,他手中的鋼刀如同紙片一般,應聲而斷,鋼刀去勢不減,深深劈進大漢的天靈蓋,整個刀身都沒入對方的頭顱裏.

英俊青年下麵踹出一腳,將大漢的屍體蹬開,順勢拔出短刀.隻這眨眼的工夫他便連殺兩人,包房裏的眾人無不是大驚失色,那名報信的小弟尖聲大叫道:";來人!快來人啊!";

隨著他的叫喊,從外麵衝進來三,四名大漢.進入包房裏,幾人先是看眼地上同伴的屍體,再舉目瞧瞧英俊青年,什麽都明白了,四名大漢一同亮出家夥,撲向英俊青年.

他們衝上來的快,倒下的也不慢.不等雙方接觸到一起,英俊青年手臂向外一揚,掌中刀飛射出去,正中一名大漢的心口窩.那名大漢慘叫一聲,頹然倒地.他身體還沒沾到地麵,英俊青年已如同鬼魅一般閃到他的近前,一走一過之間,將短刀從他胸口拔出,順勢插進另一名大漢的小腹.那名大漢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下意識地向下查看,青年將刺進他小腹的短刀橫向一劃,大漢的肚皮被刀鋒撕開,紅的白的一股腦的流淌出來,灑了滿地.

英俊青年片刻都未停頓,身形好似旋風,頃刻之間又閃到另兩名大漢近前,他身形彈跳而起,躲避開迎麵而來的一刀同時,他身在半空中向下斜刺一刀,刀鋒由出刀的那名大漢脖側刺入,一直插進對方的脊椎骨,將大漢的中樞神經一刀刺斷.下落後,他的腳尖剛剛沾地,連短刀都沒從對方體內拔出,他另隻手向外一探,精準地扣住最後那名大漢的脖頸.

那名大漢已經把手中刀舉了起來,正準備往英俊青年身上劈砍,結果脖頸突然一緊,已被對方鐵鉗般的大手死死掐住,他如同被人點了穴道似的,高舉在空中的鋼刀遲遲沒有砍下去,整個人站在那裏,嚇得一動不敢動.

沙!英俊青年拔刀,與此同時,一道血箭射出來,濺了他滿臉滿身,撲通,屍體在他身邊直挺挺地向前撲倒.英俊青年一手掐住大漢的脖子不放,另隻手甩了甩短刀上的血跡,他轉回頭,雙眼眯縫著看向包房裏的其他人.

這時候,英俊青年的臉上血跡斑斑,印著血盆大口的麵巾也讓他的樣子變得越發恐怖,其狀真如同厲鬼一般.

仇一航下意識地倒退一步,看著滿地的屍體,他顫聲問道:";你……你到底是誰?";他從沒見過像英俊青年這樣的高手,出刀就要人命,這已不是用恐怖所能形容的了.

";清,潔,工!";英俊青年一字一頓地說道,在他說話的同時,捏住大漢喉嚨的手掌猛然加力,他手指的指尖都嵌入到對方的皮肉當中,緊接著,他的手掌用力向回一扯,就聽撲的一聲,那名大漢的喉嚨被他的手掌硬生生地撕開,鮮血如同泉水一般由大漢的喉嚨處汩汩冒出來.大漢扔掉鋼刀,雙手握住脖子,轉回身形,求助地看向仇一航,嘴巴張開好大,但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他一手捂著脖子,一手伸向仇一航,似乎是在呼叫老大快救他,他隻向仇一航走出兩步,人已支撐不住,先是噗通一聲跪到地上,然後一頭向前撲倒,鮮血順著他的手指縫隙不斷地流淌到地上.

說時遲那時快,英俊青年先後殺掉仇一航的六名手下隻是眨眼之間的事.這時候,包房裏剩下的幾人已被嚇得魂飛魄散,包括仇一航在內.與仇一航關係較好的程赫華激靈靈打個冷戰,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他臉色煞白,頭上,身上都是冷汗,他顫巍巍地說道:";我……我是新安幫的老大程赫華,和……和仇一航沒有關係,我……我可以離開嗎?";

英俊青年轉頭看向程赫華,雙目一彎,笑了,他什麽話都沒說,隻是默不作聲地點點頭.

見狀,程赫華如釋重負地長出口氣,看都沒看身旁的仇一航一眼,像是被鬼追似的向外衝去.

他以前就提醒過仇一航,龍虎酒吧不能招惹,南天門不能招惹,可仇一航不聽,現在好了,人家找上門來了,自己和這件事毫無幹係,現在仇一航也怪不得自己不講義氣了.

程赫華以最快的速度從包房外衝去,當他跑到英俊青年麵前的時候,後者沒動,當他跑到英俊青年身側的時候,後者也沒動,等他跑過英俊青年,正打算衝出房門的時候,站在包房裏的英俊青年頭也沒回,卻快速閃電般向後回刺了一刀.

撲!他的後腦勺如同長了眼睛似的,刀鋒精準地插入程赫華的後心,後者連叫聲都沒發出頭來,屍體受慣性使然,一頭撞在房門門板上,反彈倒地,四肢抽搐幾下便沒了動靜.

英俊青年哼笑出聲,彎起胳膊,一邊用臂彎擦拭著短刀上的血跡,一邊嘀咕道:";剛才給過你機會,但你不走,這可怨不得別人!";說著話,他挑起眼簾,看向包房裏餘下的那幾人,笑嗬嗬地說道:";今晚,這個房間裏的人,誰都別想活著走出去!";說完,他身形一晃,仿佛嗜血的野獸,提刀向仇一航等人衝了過去.

五分鍾後.

英俊青年從包房裏走出來,他的身上,臉上皆是血跡斑斑.他拉下麵巾,把臉上的血跡擦了擦,而後又脫掉外衣,連同麵巾一並裝進一隻塑料袋裏,他像沒事人似的下了樓梯,走出飯店,在他出去的同時,又有數名大漢從外麵急匆匆地走進來,雙方擦肩而過.這些大漢即不是龍虎幫的人,也不是新安幫的人,而是南天門的人,他們過來的任務隻有一個,收屍.

走出飯店,英俊青年片刻不停,直接鑽進路邊的一輛轎車裏,他剛進來,轎車啟動,迅速駛離飯店.

英俊青年坐在車內,活動活動筋骨,然後接過開車青年遞過來的手機,按下一竄電話號碼.

時間不長,電話接通.他說道:";狗頭,h市這邊的活兒我已經搞定了……嗯,很輕鬆,沒什麽難度……嗬嗬,我忘了我叫什麽嗎,我叫影鬼啊

,被鬼追命,誰能逃得掉?好了,明天我就坐飛機回去,先這樣.";

d市.接過影鬼的電話,狗頭又給張鐵打去電話.";老張嗎?是我!海南那邊的問題已經解決了.對,對方同意以後不會再來打麻煩,但賠錢的事沒談成.我看就這樣算了吧,反正我們的損失也不大.哎呀,不用謝,客氣什麽,大家都是自己人嘛,改天一塊吃飯!哈哈,好好好,再見.";

當外交官的舌頭不能把對方融化,那麽就用將軍的牙齒把對方嚼碎.這是夏文傑對狗頭說過的話,狗頭也一直在認真貫徹夏文傑的方針.

這就是天道公司做事的程序.

在天道公司這個完全合法又守法的企業背後,暗藏著最鋒利的尖刀.在很多時候,公平公正不是外界給予的,而是由自己創造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