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下來,我讓你走

楚夜寒趕到席思泉那裏的時候,一眼便看到了狼狽虛弱還衣衫不整套著席思泉西服的蘇陽,而且此時她還靠在他的肩上,心裏突然有點不爽的感覺正在慢慢蔓延開來,寒厲的眸子隻是停留在她那張蒼白的小臉上,卻向一旁的人開口“怎麽回事?”

他隻是在電話裏聽說蘇陽在他這裏,他的車子在半路拋錨了,有事讓他快點過來一下,可是怎麽這個女人會昏迷不醒,還那麽的憔悴?還是,那衣衫不整的樣子是怎麽搞的?!

她是被綁架還是被搶劫了??

“這……”席思泉驚訝他到來的速度居然可以這麽快,從他家到這個地方至少得半個小時吧,而且他總是那麽的忙,再怎麽也是要耽擱幾分鍾的吧,那他是以什麽樣的速度十分鍾就到了這裏,斜過眸子看了一眼一旁的所以,他心裏頓時好像有些苦澀,因為聽到她在這裏所以才這麽著急著趕來嗎?看來她似乎對他很重要的樣子,突然有些心虛蘇陽還靠在自己的肩上,他原本隻是希望她靠著舒服一些,現在居然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向楚夜寒解釋。

這種感覺,就好像他跟楚夜寒的妻子**被他發現了一樣無奈,雖然她不是楚夜寒的妻子,他也沒有跟他**。

“我在問你話呢。”敲了敲車門,楚夜寒得不到他的回答有些不耐煩了,示意讓他把車門打開。

“其實我也不知道,我是準備來找暮珀的,結果沒有看到那個男人,反而看到暈倒在路邊的左蘇陽,準備把她送到醫院的,可是半路車沒油了,就這樣,至於她為什麽會搞成這樣我真的不知道。”席思泉將蘇陽輕輕扶著靠在座位上,推開了車門,下車時眸子正好錯開了楚夜寒那雙犀利得讓人不敢撒謊的眼神。

他不想把事情弄得複雜,如果直接跟他說自己在找暮珀是時候看到他準備輕浮蘇陽的話,楚夜寒肯定會去找他,而且不會輕易善罷甘休,現在楚夜寒還不能跟暮珀那小子翻臉,同在一條船上,若是鬧了矛盾,自相殘殺隻會給敵人帶來乘虛而入的機會,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還是知道這個事理的,慶幸她也沒事,這事就這樣吧,至於暮珀,他一人偷偷注意著就行。

如果再讓他看到他要打蘇陽的主意,可不是今天那樣就輕易放他走掉。

“你是忘了自己的職責嗎?為什麽到現在才告訴我?你應該在看到她第一眼的時候就通知我,而不是車子沒油時才給我打電話。”淡漠的語氣似乎意有所指,楚夜寒看了一眼席思泉後,直接走到車邊,躬下車子,伸手去抱裏麵的蘇陽。

心中一愣,席思泉有些陌生的看向楚夜寒,他是在懷疑自己嗎?懷疑自己對他不忠,想要另外行動嗎?嗬嗬,嘲諷的感覺讓他感到好笑,自己從小就跟他是兄弟的關係,不管做什麽事都是互相幫忙的,如果沒有足夠的信任和真實情感,如何走到現在?

他們之間,原來就這信任度嗎?

說出這話的楚夜寒也沒有多想,隻是看到蘇陽這個樣子很煩躁,沒有想太多就脫口而出,並不知道作為聽者的席思泉是有多自嘲。

看到席思泉沒有回答他的話,隻是愣愣的站在那裏,楚夜寒似乎也感到了自己的語氣有些過激,但是話已經說出口,也收不回了,而且現在不是跟他解釋的時候,快速抱著蘇陽轉身走向自己的車,邊走還邊說道“我叫人來幫你了,一會就到。”

看到一直沒個正經的席思泉突然沉默不語有些失落的樣子反而讓他有點不習慣,是不是自己說話有點太過分了,但是他一貫如此冷漠惡毒的語氣他們在一起這麽久了不會不明白吧,應該不至於這麽小氣,如果他了解他,該是不會生氣的。

黯淡的眼神看著眼前的男人抱著女人離開了,席思泉滿肚子委屈不知道往哪裏發,隻好靠在車上,從口袋裏抽出一支煙,放入嘴裏叼著,在身上搜索了半天,才發現沒有打火機!

他本來是極少抽煙的,也沒有那個習慣總是帶著打火機。

媽的,真是什麽都不順心,更加煩躁的將煙丟在地上,黑亮的皮鞋用力踏上,踩踩踩!

楚夜寒沒有時間繼續想太多,現在關鍵的是他懷裏的這個女人,她的樣子看起來就十分虛弱,不知道是生病了還是受傷了,雖然他不知道到底是發生是什麽事,他現在隻知道,她的身子再拖延可不好。

不知道自己一個人在外麵是很危險的嗎,總是憑著自己學的那點跆拳道就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在外麵一點都不注意,她難道不知道自己已經被盯住了嗎?就算是學再厲害的跆拳道又有什麽用。他居然,又莫名其妙的為她擔心起來,他真不知道,她是拿什麽活到現在的。

“明明乖乖答應待在我身邊就不會受到這種苦了。”好似自言自語的歎了口氣,他關上車門俯身上前繞過蘇陽的身子幫她係好安全帶,隨後便發動了車子。

既然一而再再而三的送她到自己麵前,看來這是老天的安排呢,再放棄可不真不是他的作風了不是嗎?

噝——頭好疼,好像受到了劇烈的撞擊一樣,悶疼得快要爆炸,口也好渴,渴到喉嚨都在冒煙一般,吃力的咽了下口水,蘇陽不安的動了動身子,睫毛如蝶翼般輕顫了數下,才緩緩張開眼。

沒有預期中的刺眼光芒會讓她感到不適合,房間裏柔和的光線讓人很舒適,因為頭疼輕哼了一聲,眉頭一皺準備伸手扶上額頭時察覺到自己手背上正插著輸液的針頭,輸液管細長盤旋在床邊,慢慢延伸到一旁牆上精美的壁燈上,蘇陽這才注意起這個陌生的環境。

毋庸置疑,這是一個房間,隻是一個房間卻可以裝飾布局得這樣繁華精美,讓蘇陽不禁想到這個房間的主人是該有多享受,繁複高貴的布置一看就知道是一個高貴的幾近中年的婦人喜歡的風格,奢華糜亂,也隻是那種有錢得無聊的婦人向往的東西,身邊的醫用器材,一眼看去就知道是最好的家用設備。

豪華不凡的身份,一眼便知,但是關鍵不在這裏,關鍵是,她怎麽會在這裏?

“醒來了嗎?”

房門被輕輕推開,門外站著的男人讓蘇陽吃了一驚,秀美一皺,是他救了自己嗎?

“暈倒了一會,連話都不會說了嗎?”扯唇笑了笑,楚夜寒端著一壺清香的茶水進來,小心翼翼的關上門,直接走到蘇陽的床頭,將茶壺擱在床頭櫃上。

他剛剛在外麵吩咐傭人去準備些清淡的飯菜,才泡好茶,就聽到了房間裏她傳來的輕微的聲音,知道是她醒了,他馬上就進來了。

“我怎麽會在這裏?”有些防備的扯了扯被子,蘇陽身體在**朝後麵退了退,警惕的樣子像一隻看見了老虎的野貓。

她在想,現在在這裏如果這個男人要對她做什麽,她是無力反抗的,就算是她的身體大好,她也不是他的對手。

“你想得真不少,我要是想對你做什麽,早在你昏迷的時候就動手了,何必留在現在,再說,我對你這樣的實在沒有興趣。”她的防備動作被楚夜寒一眼看穿,不禁有些好笑,她的腦子裏是裝的都是些什麽,自己在她眼裏就那麽猥瑣不堪嗎?

解釋之餘,他還意有所指的朝蘇陽上下看了就看,他的意思她當然懂。

“謝謝你的好心相救,不過我要走了。”不想繼續跟他扯下去,蘇陽掀開被子就下床胡亂套上鞋子,準備就這麽走掉。

看著她冷漠著臉就要這麽走掉,楚夜寒唇角一揚,有力的臂膀將就要與自己擦肩而過的蘇陽一把撈了過來,毫不費力的扣在了滿是精致雕花牆紙的牆壁上,他烏黑的發絲由於突然的動作輕揚,正好遮住了他看不透的右眼。

被他固定在他的臂彎間和牆壁前動彈不得,蘇陽抬眸,滿是怒火的眼神告訴眼前的人,她現在很不爽,她就知道,一旦遇到這個男人就不會這麽容易脫身。

“你就這麽走掉嗎?我可是會傷心的。”無視她眼中的怒火,楚夜寒將臉更加逼近她的臉,一臉憂傷的表情卻透露著不可小看的精光。

“你傷心還是開心關我什麽事,你最好放開我。”試圖使勁的掙紮了幾下,她現在身子還很虛弱,擺脫不了分毫。

“你就那麽不想看到我嗎,就那麽想走?”眸子裏閃過一絲灰暗,楚夜寒的語氣帶著質問的意味。

他不知道為什麽這個女人每次看到他都這麽抵觸,他也沒有做出讓她討厭的事吧,他是那樣溫柔用心的對待她,她是瞎了還是怎麽?

“當然,所以你以後不要再對我做出任何無聊的事了,現在,放我走。”她冷笑居然能在他眼中看到失落,真是越來越不懂這個男人,她也沒必要懂他。

“好吧。”歎了一口氣,他禁錮他的胳膊好像也隨著鬆開了一些,就在蘇陽準備推開他走掉時他俊眉輕挑,邪魅的開口:

“可是你身上穿的衣服是我的,脫下來,我讓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