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新途
在市第一醫院,三個人快步的走過安靜的走廊,熟門熟路的來到了一間病房前。輕輕的打開門,待三人進入病房後門又被輕輕的關上了,蒼白的門板上放著一個名字牌,牌上寫著一個名字——紫沙瞑。
“你們怎麽才來啊。”三個人剛進門就聽見瞑抱怨的話語。
“唉,我真後悔當時把你送到醫院來了,真該將你放在那寒冷陰暗的小巷子裏讓你自生自滅。”我雖這樣說著,但還是走到瞑的床邊將他的被子蓋好。
“還說呢,那天還不知道是誰,聽見瞑大哥沒事了的時候高興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阿龍把買來的水果放在病房的桌子上說。
“是啊,說不出話就算了,還抱著我一個勁的哭,口水鼻涕一通的往我身上亂擦。我怎麽抓都抓不開,那件衣服我足足洗了三天呢。”陳國衛說著並將花插進花瓶裏並整理好。
“好啊!你們合夥圍攻我是不是?”我假裝生氣的說道。
“哈哈,沒想到,宇啊,你也有今天啊,也會有被人說到接不上話的時候啊。哈哈,唉呦,不行了肚子疼了。”也許是從來沒有見過我鬱悶的表情,又或許是因為今天大家都來了所以高興,瞑笑得很開心。我也很開心,因為我有能看見瞑燦爛的笑容了,又能跟這個反應遲鈍的家夥粘在一起了。
“對了,瞑什麽時候能出院?”陳國衛關心的問道,並走到牆邊的凳子上坐了下來,隨手拿出了一支煙點了起來。
“歐巴桑,你難道不知道在醫院裏是不能抽煙的嗎?”我提醒的說著。
“哦,不好意思,習慣了。”說著正想將煙滅掉被瞑給阻止了,“沒關係的,醫生說我康複得很塊,估計明天就能出院了,歐巴桑,給我也來一根吧。”
“拜托,瞑大哥,你還是病人耶,不可以抽煙的。”
“你這小家夥。”瞑捏了下阿龍的臉說:“這一個星期裏,你們不在的時候我經常抽,怕什麽。”
“什麽?你天天抽?”陳國衛一聽火馬上就上來了,其實並不是瞑做得太過分了,隻是他太關心我們了,太愛他麵前的這兩個讓人又愛又恨的家夥了。
“算了,就給他一支吧。看他那眼睛,就跟狗見了骨頭似的,不給他的話我怕他會咬人呢。”我打趣的說著,從口袋裏拿出煙,給瞑點了一支也給自己點了一支。
“要咬我也不咬你啊,要不等等害我要洗三天的胃,我就連哭都來不及咯。”瞑話音剛落,病房裏就布滿了大家歡快的笑聲。
“對了,瞑大哥,小宇哥哥,我後天就要去英國了,以後就不能再...”阿龍低著頭傷心的說著,我們知道,他也舍不得我們,舍不得麵前這個能夠跟他在遊戲裏一爭高低的對手,舍不得麵前這個做起事情條條有序,能說會道的好哥哥。
“阿龍,去了英國好好加油,以後一定要比現在的比爾更厲害啊,等到那個時候我跟你小宇哥哥就靠你過日子咯。”瞑開玩笑的說著,用手抓了抓阿龍的腦袋。
“對了,我有一個問題還沒有想明白。叔叔是為什麽會知道小宇哥哥在汪建宏家的呢?”阿龍奇怪的問。
“嗬嗬,其實是這樣的,我在汪建宏家門外的時候就已經撥過歐巴桑的電話了,隻是還沒等接通就已經掛斷了。剛進汪建宏家我就利用從新撥號再次打電話給歐巴桑,將免提開關打開再故意將說話的音量加大,為的是讓歐巴桑直接聽見汪建宏親口承認自己是殺人凶手。”我解釋道。
“聽到電話裏傳來的聲音,我猜想小宇也許會有危險,所以就趕了過去,還好沒有出什麽事。”陳國衛補充說道。
“原來是這樣啊,我明白了。”阿龍點了點頭,在病床的另一邊坐了下來。
“對了,我還有一件事要宣布。”陳國衛說了一句後停頓了一下,看了看我們好奇的表情接著說:“你們兩個家夥被本市特殊警官學校招收啦,是本警局大力引薦的。”
“哇...”阿龍驚訝的喊了一聲,“那以後瞑大哥跟小宇哥哥不就能成官啦。”
這話一點也不假,本市特殊警官學校是別人做夢都想進去的地方,在裏麵會因為個人的能力進行分配班級,每個班會進行相關的能力的強化訓練與綜合能力增強訓練,這裏畢業後的學生都有很大的機會成為縣市級的幹部。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也許是別人等一輩子都無法等到的機會,現在卻落在了我跟瞑的身上。原來當初剛開始調查這個案件的時候,我一直覺得歐巴桑在暗中幫助我們就是為了這個,嗬嗬,原來我跟瞑都被當成小白鼠了。
我轉臉看了看瞑,瞑對我會心的一笑,我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兩人一起轉過頭,看著歐巴桑異口同聲的說:“我們不去。”
“什麽?”陳國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這麽好的機會,別人求都求不來,為什麽你們...”
“沒有為什麽,不去就是不去。”我跟瞑依舊異口同聲的說。
“你們...”陳國衛欲言又止,“好吧,這是你們自己的事,你們自己決定吧。”
“呦,難得啊。”說著我起身往廁所走去。
見我離開的陳國衛立馬從凳子上跳起來,跑到瞑的身邊小聲的問:“瞑,小宇的姐姐真的是大美女嗎?”
“呃...宇沒有什麽姐姐啊?”瞑鬱悶的說。
“啊...怎麽會呢?是宇自己說他有個姐姐的啊,難道...”說到這陳國衛的臉變成了紫紅色。
“咦...歐巴桑你怎麽了?為什麽臉這麽紫啊?吃辣椒啦?”剛才廁所出來的我看了看歐巴桑的臉不解的問。
“小宇,你給我過來解釋一下你姐姐的問題。”說著便從病**繞過來抓我。
“啊...抱歉...對不起啦...”我慌張的逃跑,左閃右躲的動作可笑之極。
病房的門突然打開了,進來了一位年輕的護士,一看見我們這樣立刻大喊道:“你們這是在幹什麽?病人需要休息,你們給我出去,馬上......”
第二天下午,入院9天的瞑終於辦理了出院手續回歸了大自然。出院後的第二天我跟瞑還有歐巴桑一起將依依不舍的阿龍送上了飛往英國的飛機。我跟瞑站在候機室裏,瞑輕輕的拉了我一把說:“前幾天歐巴桑說你的姐姐是怎麽回事啊?”“啊,沒什麽啦。”我簡單是應著,心裏想起第一次打電話給歐巴桑的時候對他說的話‘要是你告訴我死者的資料,我介紹我姐姐給你認識。她可是個大美女哦,追求她的人能排到長城上去。她說了,她的老公一定要我滿意的才行......’想到這裏不禁一陣偷笑。
我跟瞑看著窗戶外的飛機冉冉升起,一起大喊:“阿龍...要記住我們呀...千萬不要把我們忘了...記住...我們是不可駕馭的...紫沙瞑跟思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