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斷點
清晨，當我醒來時已經過了9點，躺在**，點了支煙後我開始呼吸。陽光透過淺藍的窗簾照射著床頭櫃上的水晶球，折射出絢爛奪目的光彩。一絲絲清風從窗戶的縫隙中擠進房間，與床頭的風鈴嬉戲著，逗得風鈴發出陣陣悅耳的笑聲。看來，今天又是一個好天氣。而就在我入迷的欣賞著這美麗的清晨時，熟悉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宇，起來了嗎？我是暝啊。”
“剛起來，你等等啊。”將煙掐滅後我懶懶的披上了一件外套，下了床。
“你怎麽這麽早就起來啦。”
“什麽叫這麽早起來？昨晚我壓根就沒睡。”
“哦，不知道我們家暝還有這等雅興，怎麽啦？是回家的時候看見美女獨自上街你去做護花使者了還是一人在房間裏大喊長夜漫漫無心睡眠？”
“去，少來了，昨晚在家裏一直在想昨天發生的事，心裏有一種莫名的興奮。嗬嗬，的確像你所說的，有點事做生活變得充實多了。”看暝的表情就知道了，一夜沒睡還精神百倍的，看樣子他是真的著迷了。嗬，我又何嚐不是呢，隻是沒他這麽誇張罷了。
“好好好，你先慢慢興奮著，我去洗臉，等等我啊。”
“OK，沒問題。”見我沒有再應他，他居然一個人在客廳裏唱了起來：“HO，Baby，你知道滴，我的心裏想的是你，你是我的唯一......”
“噗...”聽見他口中的美妙旋律，我一下沒控製住，把嘴裏的牙膏噴得滿地都是。
“哎，你怎麽啦？刷牙怎麽刷到鼻子上去啦？沒事吧你。”
我開始恨這個反應遲鈍的家夥了“沒事，沒事。你別過來啊，免得我誤傷無辜。”
“哦，好，那你慢慢享受吧。”接著又開始唱了起來。我在一陣精神折磨下洗完臉“現在去哪裏？”
“E吧啊，還能去哪裏？走吧。”暝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離開了家，我們往E吧走去，暝還跟我說著待會要如何戲弄老板娘。但我的心裏隻想著一件事......
剛進店門就聽見老板娘說：“呦，小兩口怎麽今天一起來了啊？”
“怎麽了？老板娘吃醋了？”暝應聲到。
“老板娘，咖啡，兩顆糖。”我有氣無力的說完，便走到靠窗戶的位置坐了下來。
老板娘看見我一臉沉悶忙問道：“喂，小暝，小宇這兩天天怎麽怪怪的？”
“你還說你不喜歡宇，不喜歡他你這麽關心他幹什麽？怎麽都不見你關心過我？”暝嘴裏這樣說，但也是一臉憂慮的看著我，確實今天的我太不尋常了。
“少來了，我看你還是快點過去陪陪你的小娘子吧。”說完老板娘又開始忙活起來。暝也點了一杯咖啡，並囑咐讓老板娘別在我的咖啡裏加糖，畢竟我跟暝在喝咖啡的時候從來都沒有加糖的習慣，交代清楚後暝大步向我走來。“宇，你到底怎麽了。”
我抬頭看了他一眼。“我想我們的遊戲結束了。”
“什麽？什麽遊戲結束了？”
“你還不知道嗎？如果我們昨晚的推理正確的話，那我們的線索就斷了，如果凶手是那棟樓裏的居民，我們就可以挨家挨戶的去尋找線索，但在我們的推理中，凶手並不是那樓的居民。如果死者是個很有影響力的人，我們也能繼續調查下去，但他不是。可以說沒有人知道他從哪裏來，沒人知道他在做什麽。這樣我們還怎麽調查？”
“啊，不要啊，一定有辦法的，對不對。”暝馬上就明白了我的意思。看得出來，暝對我的觀點很失望，或是說他不願意接受這樣的一個事實。
我瞄了他一眼說：“你認為呢？”
就在我們還沉浸在失望當中，老板娘過來了。“咖啡來了，兩杯咖啡，都不加糖。”
“呃？”我記得我在點咖啡的時候是說加糖的，為什麽老板娘拿來的兩杯都不加糖？我疑惑的看了瞑一眼。暝對我會心的笑了笑，一時間我的心情馬上好轉大半。
“謝謝。”拿起咖啡我喝了一口，待老板娘離開後說：“其實我們還有一點希望。”
“是什麽？”暝聽我這樣說立刻來了精神。
“別忘了，我們還有一位歐巴桑大叔呢。不過想在他那裏得到消息可不是件簡單的事。”
“唉，我從來都沒有指望過他。”暝又有點失望了。
“別急嘛，總有轉機的，不知道為什麽，我總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什麽感覺啊？”
“哦，沒什麽，也許是錯覺吧。”
“切.....”
其實我心裏一直覺得那位歐巴桑大叔一直暗暗的在幫助我們，但好好想想這又怎麽可能呢，也許是自己想太多了。可是心裏總有一個聲音在說著什麽，想告訴我什麽。但我就是無法聽清楚，這感覺還蠻難受的。
“那我們接下來怎麽辦？就這樣幹坐著等嗎？”暝打斷了我的思緒。
“要不你先站一會？”我苦中作樂的說了一句。
“你小子又皮癢了啊。”
“不要啊，昨天被你打的地方現在還痛呢。”開玩笑，就是不痛我也不想再被他照顧了。
“唉，真無趣。”暝舉起咖啡喝了一口。
“人生就是這樣，小時候身上有個1塊.2塊的就開心到不行，現在有個一百.兩百的居然不夠用。你說說，我們小時候雖然訓練得辛苦，但跟那些兄弟在一起總是開心無比，那時候的想法哪裏有現在這麽複雜。唉，簡單的美，我看我是體會不到了，長大真無聊啊。”
“是啊，說真的，我還真是挺想念那幫兄弟的，要不是那個時候跟幹爹吵架我們也不至於要兩個人跑到這裏來。”被我一說，暝也開始想念起過去，想念起那些快樂的日子。
“暈，你覺得為了兄弟這樣做不值得嗎？”我用質疑的眼神看著瞑。
“我不是這個意思，隻是，放不下兄弟們，還有幹爹，不知道幹爹現在身體還好不好。”
“你少來了，幹爹的身子骨你又不是不知道，硬朗得很。找一兩個30歲大漢跟他單練還指不定誰贏呢。再說了，一般人敢動幹爹的主意嗎？”我笑了起來，就算是天塌下來我也不會擔心幹爹的身子，並不是我不懂事，而是沒有必要為了他老人家擔心。
“嗬嗬，敢！你要知道，這年頭就是有一些不怕死的。哈哈......”一段對話讓我們的心情又恢複了很多。但隱隱的，還是有些不甘。沉默中，窗外的人流依舊匆忙。咖啡的香味彌漫著Ｅ吧。手捧著那藍色的咖啡杯，時不時的往嘴裏送一口。眼看著窗外的人生百態，清閑的人們，忙碌的人們，美麗的人們，醜陋的人們......
“走吧，吃飯去。”
“呃？”聽他一說，我急忙看表，已經11.30了，原來我們沉默了這麽久。站起身，我跟隨著暝往吧台走去。
‘叮呤呤...叮呤呤......’就在我們向老板娘告別完正要走出E吧的時候，電話響了。一看號碼我愣了一下，馬上按下接聽鍵興奮的說：“喂，大叔，想我啦？怎麽這麽遲才給我打電話，我們都等很久了呢。”聽到我說是大叔打來的暝也變得興奮起來。但沒有打擾我，隻是在一旁聽著。
“好好好，知道了，工業路，聯民小區18號樓502室，好好好，我們馬上到。”說罷將電話掛斷，詭異的向暝笑了笑。
“怎麽了？是歐巴桑吧？說了些什麽？”暝看我掛斷了電話急忙問到。
“沒錯，就是他，他準備請我們吃頓飯。”
“萬歲。Game沒有Over。”暝聽到我的話竟然跳了起來。腳尖剛點地就拉著我跑了出去。
“喂喂喂，你慢點啊。你知道大叔家在哪裏嗎？”
“知道，工業路，聯民小區18號樓502室。”瞑依舊沉浸在興奮當中。
“是啊，那你懂得路嗎？”
“懂啊，怎麽了？”
“好，那你說說看，從這過去要多長時間？”
“啊，我怎麽把這事給忘了，嗬嗬。”瞑抱歉的笑了笑，馬上尋找我們要的目標。看見目標後，他伸出了手喊了一聲：“Tax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