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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說了這麽幾句話肖小柏又陷入昏睡當中,肖柏在浴缸外一直守到他白色的傷口裏再不會有血色溢出才把人撈出來,低聲喚醒,強拉著說了幾句話後確定他隻是困倦才輕輕擦幹身體塞進被窩。肖柏便在客廳沙發裏湊合睡下。
第二天肖小柏醒來時天已大亮,肖柏自然不在家,上班去了。
肖小柏在被子裏把自己從頭到腳摸了一遍,確認沒有變回去,才高高興興的下了地。
光著身子便往客廳走,剛穿過走廊就被正對著大敞的窗戶和濃烈的陽光曬了個正著,“啊呀!”驚惶的叫一聲便羞愧的跑回臥室,藏到被子裏縮著。
昨天身上疼得厲害,哪裏還顧得上穿沒穿衣服,現在回想起昨天的事卻是羞得不行,獨自臉紅了好一會才發現床旁椅子上疊放的衣服。
“是肖柏的……”肖小柏自說自話著把衣服翻開,“好香!”每一件都埋頭聞過後挑了幾件懂得的穿上,這才赤著腳小心翼翼的來到客廳。
房間裏彌漫著濃鬱的稻米香,電飯鍋的指示燈停在保溫檔上,白色的熱氣一絲一縷的從出氣孔裏飄出來。
這是肖柏出門前悶上的米飯。
肖柏每天都會為肖小柏準備好當日的“口糧”,無論米飯也好麵條也罷,必是新鮮熱乎的,若實在來不及開火蒸煮也會想著拆一包清淡口味的餅幹。
這份細心讓肖小柏每天醒來都有一份好心情。
可惜現在並不餓,經過昨天的折磨,現在的身體從內到外都是麻的,不像自己的。
尤其是手腳,僵滯得不行,連從臥室到客廳這幾步都走不好,總要歪倒似的。雷卡遒斯早就告訴過他,這是對身體生長的不適應症,過段時間就好了。
扶著牆在房間裏走了兩趟便累得氣喘籲籲,肖小柏跌坐在沙發裏,看著頂上的天花板仍覺得暈眩。
不一樣了,真是不一樣了,站直的時候地麵竟然離他那麽遠,每走一步都很艱險,似乎下一步就會摔下去;曾經覺得無限大的房子也變小了,天花板近得仿佛隻要跳起來就能摸到;但看到椅子櫃子什麽的還是下意識想避開,似乎它們還會傷到他一樣;剛才看到一隻蒼蠅,費了好大定力才沒驚呼著逃走……
真是……重新降世的感覺啊!
原來肖柏的生活就是這樣的,肖小柏認真的揣測著。
百無聊賴的歇了會,肖小柏開始盯著牆上的掛鍾,離肖柏下班還有很久,一天還沒過去一半。
哎?怎麽身體變大後連時間都走得慢了?
肖小柏不甘心,繼續眼睛一眨不眨的瞪著那鍾盤,秒針悠悠淌過一周,才輪到分針走動一下,分針走動一周,時針才動一動,這樣子下去,傍晚什麽時候才能來臨呢?肖小柏絕望的揉揉眼睛,喪氣的把臉埋進沙發裏。
他忍不住琢磨平常這個時間裏自己都在幹什麽?
是揪著窗簾穗子往窗台上攀爬吧,或者想方設法的把餅幹裏的果仁剔除掉?還是伸著脖子數窗邊探來的枝葉,看它今天掉了幾片?
反正不論哪一樁都是殺時間殺力氣的活兒。
要說唯一一點心焦的時刻就是下午五六點鍾那會,扶著窗框踮著腳眼巴巴等著看肖柏從大門口邁過來。
是啊,肖柏一直是他的全部,無論現在還是過去。
發了這麽久的呆再看那鍾,仍是不見走動的樣子,肖小柏有些心慌了,想到今天之後的每一天或許都是這樣度過,他就彷徨了。
彷徨的結果就是當肖柏回到家時,看到的就是一個邋遢得不成樣的肖小柏。
——他是聽到門外的腳步聲而飛奔過來的,被鬆垮的褲腿絆了一個跟頭也是情有可原的,因為在沙發上翻滾,頭發東一撮西一根的翹起來,沒有梳頭的習慣,所以在鏡子裏看到時也沒覺得有什麽不妥。
就是頂著這副樣子,精神振奮的為肖柏打開門。
“你回來啦!”
肖柏先嚇了一跳,愣了一陣才想起他的肖小柏已經長大了,昨天的經曆不是夢。
“恩,啊,回來了。”肖柏呆呆的點點頭,看到對方的樣子很快皺起眉頭。“你在家都幹什麽了?怎麽搞成這個樣子?”
“啊……沒,沒幹什麽啊。”肖小柏不明所以的隨著對方的目光低下頭審視自己,棉質的休閑褲已被他穿得都是褶皺,因為肥大的緣故,褲腳在廁所裏被沾濕了,有難看的水漬,小心的把露在外麵的腳趾縮了縮,“放在那裏,我以為是給我穿的……”
“是,是給你穿的。”但是為什麽會穿成這樣?
——上衣不僅前後穿反了,裏外也反了,標簽搭在下巴底下不難受麽?褲子……特地給他找了不用拉鏈的一條,可也不能連扣子都不係吧?而且……很輕鬆就能看出他沒穿**。
“**,為什麽不穿**!?”
“咦?”肖小柏露出一副吃驚的表情,猶豫著問:“你是說……那個有好多個洞的東西?”
“怎麽會好多洞?”
“就是好多洞啊,我不知道怎麽穿。”一麵說一麵拉著肖柏往內室走,“你看,這有洞洞,這也有,這裏也有……”
肖柏買來都沒穿過的嶄新三角**在肖小柏手裏被掏來掏去。
“這,從這穿進去!”肖柏指著最大的那個洞。
“咦?一定要穿嗎?我覺得很不舒服呀……”
“一定要穿!先湊合穿這個,下回給你買小號一點的,乖~”不知不覺就用了寵溺的語氣。
“看起來就不舒服……”肖小柏嘟嘟囔囔的,但還是乖乖提起**,抬腳就要往自己的腰上套。
“喂,是穿在裏麵的!你以為你是超人啊……真是!”沒奈何,肖柏一麵扯下他外麵的長褲,一手將**拿正,指點道:“喏,這個最小的洞是在前麵的,小雞雞放這裏,小便的時候就從這掏出來……”
“小雞雞?!為什麽管它叫小雞雞?它沒有毛啊……”好奇勁又上來了,肖小柏抓住自己柔軟的東西在肖柏眼皮底下左右撥弄。
肖柏的臉霎時掛不住了,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在幹什麽——竟然在手把手的教他穿**!有沒有搞錯!
“你自己穿——”暴躁的扔下**向客廳走去。
肖小柏抓著**愣了半天才後知後覺的臉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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