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劉雪往婦科門診走去。正好迎麵碰到了徐美跟她的男朋友從門診裏出來。徐美臉色刷白。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
我覺得不好。我不能讓徐美看到我跟劉雪去婦科門診。要是讓徐美看到了。我不就糗大了嗎?
我看到我身邊正好是衛生間。我慌忙的溜了進去。我不知道徐美看到我沒有。反正我已經進了衛生間。
我在衛生間裏側耳傾聽。我聽到了外麵高跟鞋踩在地上發出了清脆的聲音。這種聲音。讓我聯想起了徐美。徐美正在往外麵走去。這種聲音漸行漸遠的消失在我的耳畔。我的一顆心才落了下來。
衛生間裏沒有人。這要是有人。我還得裝作方便的樣子。真暈。在這兒也能遇上熟人,真是倒黴啊。
忽然我的手機響了。我掏出來一看。是劉雪打開的。顯然她為了我舉動感到疑惑。不知道我幹啥去了。我接了劉雪的電話。
“你幹啥去了。怎麽不見了?”劉雪問。
“你現在在哪?”我問。
“在醫院裏啊。我能在哪?你怎麽怪怪的啊?你啥意思?你怎麽藏了起來啊?”劉雪不滿的問。
“我是說。你現在是不是在門診裏?”我問。
“不是。你沒敢進去。在門診外麵等你呢。”劉雪道。
“剛才我碰到我的同事。所以我躲進了衛生間。我現在在衛生間裏。你自己進去吧。要是被同事看到多不好啊。”我向劉雪解釋道。
“暈死。這麽巧啊。”劉雪有點不相信的問。
“是啊。太巧了。”我道。
“那好。我進去了。你在車裏等我吧。”劉雪終於放過了我。這才讓我一顆懸浮的心。一下子落了下來了。
我走出了衛生間。幸好走廊裏沒有人。我想劉雪一定去了門診了。一會兒就要進入手術室了。
我快速的離開。這裏可是女人的專區了。在這裏看到男人。那麽這個男人一定是陪他太太來的。
這裏可是是非之地啊。婦科是三樓。整個三樓都是婦科專區。我來到樓梯口的時候。我的心才算踏實。謝天謝地。終於沒有再遇上人啊。
我快速的下了樓梯。就在我快到樓下的時候。我看到了徐美。徐美走的很慢。在她的男朋友攙扶下。在往外麵走。我一下子就停住了腳步。等他們走了。我再出去。
看到徐美的樣子。我忽然想到。徐美是不是也來做這個的啊?都是該死的愛情惹的禍啊。我深有感慨的嘀咕著。
我站在樓梯上。望著徐美漸漸的離去。我怕徐美回頭看到我。令我僥幸的是。徐美一直沒有回頭。
我想在走廊上。徐美也沒有看到我。因為她早就被她體內的疼痛,弄得支離破碎了。那還有心思去想別的事啊。
待徐美從樓下大廳裏走了出去。我才從樓梯上下來。因為快中午了。醫院裏的人不很多啊。
我在門前望著徐美跟她的男朋友已經走出了醫院的大門。他們可能是在攔車。我得等他們攔到了車。我才能出去。
我真想開車送他們走。可是這事不是我送的。
我隻好耐心的等著他們離去。這男女在一起。就是麻煩。怎麽總出這事啊。我忽然想了起來。梅雨還要待徐美出國呢。徐美這樣了怎麽出國啊?
這個問題比較嚴重。梅雨已經去辦護照了。我想梅雨也給徐美辦了護照了吧。要是這幾天下來。徐美能去了嗎?
我看到徐美跟她的男朋友攔了一輛出租車走了。我才從醫院的大廳裏走了出來。拉開了車門。來到了車裏。
我掏出了手機。就給梅雨打了電話。因為我現在關心的是徐美的出國的事。這事很重要。牽扯著產品出口的問題。不能當兒戲啊。梅雨很快就接了我的電話。
“什麽事啊?”梅雨問。梅雨每次接我的電話。都這麽。似乎跟我公事公辦似啊。我就不許沒事給她打電話嗎?
“非得有事,才給你打電話嗎?”我問。
“那到不是啊。我隻是這麽問問。”梅雨笑道:“你沒事怎麽有心情給我打電話了?有什麽喜事嗎?”
“你出國的護照辦下來了嗎?”我問。
“還沒有。”梅雨道:“辦的慢啊。你怎麽想起來問這事了?”
“沒有什麽。我隻是隨便問問。米蘭的那麵有什麽消息嗎?”我關心的問。這關係到我以後公司的戰策的問題。
“催過我好幾次了。問我怎麽還不過去。”梅雨長歎道:“現在辦什麽事都費勁啊。這個護照到現在還沒有下來。急死我了。”
:“你是跟徐美去嗎?”我問。
“是啊。怎麽了?”梅雨疑惑的問。
“沒事。我隻是問問。”我點燃一顆煙。心想,護照下來越晚越好。等徐美恢複了再下來就好了。
“我覺得你今天怪怪的。你是不是有什麽事啊?”梅雨問。
“沒有啊。單位沒事吧?”我問。
“沒有。”梅雨道:“你怎麽關心起來單位的事了。以前你不是這樣的啊,今天是怎麽了?”
“我以前也關心,不過有你我放心啊。那好吧。沒事了。”我掛了梅雨的電話。我想梅雨準保覺得莫名其妙。我這個電話打的沒頭沒尾啊。
我將手機放在駕駛室上。等待著劉雪出醫院裏出來。現在劉雪正在忍受著折磨。我卻不能在她身邊。想一想自己也不對勁。可是我要是在劉雪身邊。讓被人看到怎麽辦啊?這讓我非常的矛盾啊。
我隻能坐在這裏等。不是我殘忍。是我無能為力啊。
我想劉雪做完一定很疼。我連去她跟前攙扶她下樓都不能。還得是夫妻啊。不是夫妻真的不行。這裏麵有頗多的無奈啊。
這時候。我看到劉雪從醫院裏出來了。她臉色蒼白。步履蹣跚。我真想出去。將她攙扶進來。可是,我還是沒有動。等待著劉雪自己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