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進來一個陌生的女人。女人身著工作服。一看就知道是公司的工人。我望著女人一愣。然後問:“你找誰?”
“董事長。我是張紅。”女人戰戰兢兢的道。女人年齡在三十七八左右。身材高挑。膚色白皙。
“張紅?”我有點發蒙。張紅是誰啊?我怎麽沒有印象啊。我有些懵懂的問。
“董事長。是這樣的。”張紅驚慌失措的樣子,給我解釋,道:“我,你可能不知道。我前天在工作時候睡覺來的。我違章了。”
我忽然想了起來。徐燕曾經在早晨會議上通報了一起違章睡覺的。我打量著張紅。張紅不是很漂亮。但是很有女人味。我問:“你怎麽在工作期間睡覺。你不知道這個錯誤很嚴重嗎?”
“知道。我改。”張紅戰戰兢兢的道:“董事長。能不能不罰款。隻要不罰款。你讓我怎麽的都行。”
“違章就要處罰。讓你接受教育。”我裝腔作勢的道:“要是公司沒有個獎懲製度。那不亂套了。”
“那到是。”張紅緊張在站在我的辦公桌前。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道:“董事長。你不知道。這100元錢對於我是多麽的重要啊。我家有病人啊。我就是照顧病人。太勞累了。才一不小心的睡著了。”
“照你這麽說。你還有理了?”我不能縱容張紅這種違章行為。我黑著臉道:“家有困難。你可以向公司領導說。公司會酌情的給你考慮的。至於工作上的違章。堅決要處理的。這是規矩。沒有規矩不成方圓。”
“是。”張紅羞澀的臉通紅了起來。張紅不知道說什麽。站在那兒很尷尬。
“你應該認識到自己班中睡覺的後果。假如我在工作中。機器在運行。把你卷入機器中。後果是不堪設想的。”我越說越來勁。道。
“是啊。”張紅不住的點頭道。
“你坐下來,”我看到張紅緊張的不行了。便道。
張紅戰戰兢兢的坐在了沙發上。其實她不在坐在沙發上。她隻是將屁股搭在沙發上。這種坐姿。比她站著都難受。
“你認識到了你睡覺的危害了嗎?”我抓住張紅的辮子不放。問。
“認識到了。”張紅不住的點頭。道。
“你要是不認識清楚。以後你還會犯的。這關係到安全。現在安全是大於天的。人都生命隻有一次。這可不是鬧著玩的啊。”我細致的說道。
“董事長。我已經認識到了這個問題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張紅認識到了她睡覺的嚴重性。道。
“你把你家裏的情況跟我說一下。”我點燃一棵煙。一邊抽著。一邊問。我想看看張紅到底說的是不是屬實。
“我有個生活不能自理的老公。他前年得了腦血栓。我天天因為他的拖累。才沒有精神的。”張紅望了我一眼。然後低著頭道。
“你把你家的地址給我留下。等我有時間去你家看看。”我關心的道:“這兩年了。你也挺不容易的啊。”
“是啊。家有的個病人。真不什麽好事啊。”張紅身有感觸的道。
“這樣吧。你先回去。現在沒有工作嗎?”我問。
“現在是休息的時候。”張紅戰戰兢兢的道:“那好。董事長我走了。”
“好吧。記住這罰款的事。還是要罰的。”我在張紅臨走的時候。道。我在原則上是一絲不苟的。
待張紅走出我的辦公室的時候。我給徐燕打了電話。讓徐燕到我的辦公室來一趟。放下電話。徐燕就過來。
“董事長。太謝謝你了。你不給我打電話。我還要過來看看你呢。今天的事真的太謝謝你了。要是沒有你。我老公就被送走了。”徐燕感激涕零的道。
“我找你不是為了這事的。”我打斷了徐燕的話題。道:“你先坐下來。”
徐燕坐在了沙發上。我坐在辦公桌前。有一種居高臨下的感覺、。我望著徐燕。徐燕窈窕的身材在她的工作服裏凸顯了出來。
徐燕是個很有味道的女人。跟這樣的女人處事很有情趣。
“什麽事?董事長。”徐燕慌忙的問。
“你了解張紅家的情況嗎?”我問。
“就是違章的那個張紅嗎?”徐燕覺得我問的問題非常蹊蹺。這個張紅怎麽會被我重視了?
“張紅剛剛找過我。讓我不罰款了。你是什麽意思?”我望著徐燕。徐燕美麗的臉龐彌漫著層層迷霧。
“董事長。你在問我嗎?”徐燕覺得這個問題不好回答。最後她折中的道:“這事董事長說的算。董事長要說不罰款了。就不罰了。”
“什麽我說啊。你是車間主任。這事由你來定。”我見徐燕沒有了主意了。我很不高興。可能徐燕以為我給張紅說情呢。
“要我說。應該罰款。違反了公司的規定。就應該罰款。”徐燕看出我的臉色不好看了。她見風使舵的道:“要是董事長說話了。就另當別論了。”
“怎麽了。我還有特權了?”我問。
“當然有啊。這個公司都是你的。你怎麽沒有特權啊。我們都是在給你打工。”徐燕嫣然一笑道:“所以說。有些事還是你決定。”
“罰款是照樣罰的。給張紅一個深刻的教訓。”我將煙蒂按滅在煙灰缸裏。道:“據張紅說。她有個不能自理的老公。你知道嗎?”
“不知道。”徐燕道。
“咱們不能強調工作。忽視了員工的困難。”我語重心長的道:“員工的困難。咱們做為領導的要管啊。”
徐燕像是不認識我似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我。她有點不相信這句話是我說出來的。覺得我怎麽變成了慈善家了?
“怎麽管啊?”徐燕不解的問。
“一會兒你去把張紅家的住址要來。咱倆去張紅家看看。要是張紅說的話屬實。我給她家發電慰問金。”
“什麽?”徐燕像似沒有聽懂我的話似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