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工嚇得爆退兩步,一個趔趄,差點摔了一跤,手上的桶沒有拿住,一下子掉落在了地上。
“你他媽怕個JB啊,他都被網網住了,走不動了啊,你怕什麽,快把汽油給老子澆上去,澆完點上火,快。”劉總粗魯的說道。
這個民工應該是很老實的那種,剛剛那麽多人劉總都不叫,偏偏叫這個看上去都知道是個老實人的民工。這個民工被罵的一楞,慌亂的撿起汽油桶,擰開蓋子,把汽油往乞丐身上潑過去。
民工的身子一晃,汽油澆到了乞丐的身上,但是同時,乞丐被汽油澆到後好像發狂了起來,又是一聲嚎嚎的叫聲,不知道怎麽回事,雖然被漁網束縛著,但是身子還是往前一撲,撞到了民工身上,把民工撞倒在地。
我當時就反應過來了,幾步快速衝到民工身邊,把民工拉了起來,然後撿起地上的塑料桶繼續把汽油往乞丐身上澆過去。
很快,一桶汽油就澆完了,我本來想把乞丐拖到岩石上麵去點火的,但是左右看了看,這裏點火也沒關係,這一塊都是草地,沒有幹枯的樹木,如果拖到岩石上麵去的話,又有可能在拖動的過程中會受到乞丐的攻擊。
我便沒考慮那麽多了,拿出打火機,撿起一根小枯木,點燃枯木後把枯木丟到乞丐身上,轟的一下,火一下子就燃燒了起來。
乞丐嚎嚎的叫著,身子亂晃著,我看著乞丐的樣子,還是有些於心不忍,但是沒辦法,也許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吧。
我回過身,走到他們麵前,剛剛澆汽油那個民工坐在地上,把衣服撩了起來,胸不上麵赫然兩條手指印,和我腳上的那個手指印差不多,正在留著殷紅的血液。
靜心大師走到民工身邊,蹲下身,在民工的胸部麵前擠了擠,一股綠色的汁液流了出來。
“怎麽,怎麽會這樣?”民工有些慌亂,激動的問靜心大師。
靜心大師沒說話,從布袋子裏麵又拿出一把糯米,往民工身上一撒,碰到流出來的血液和綠色汁液的糯米都很快變成了黑色,冒起一陣青煙。
“怎麽,怎麽回事,大師,大師你可
要救救我啊,我還有,還有兩個兒子正在上大學呢,我出事了,他們怎麽辦?”那位民工帶著哭腔說道。
“沒,沒事,我弄弄就好了,不會有事的,隻是一點小問題。嗬嗬。”靜心大師雖然表麵上看著很輕鬆,但是我從靜心大師的眼神李發現了不對勁,靜心大師的眼神有些慌亂,有些躲避,我心裏一沉,我的直接告訴我,這個民工有事,而且,事情比較大,靜心大師說沒事,可能隻是安慰他。
靜心大師拿出一盒黑色的藥膏,塗抹在了民工的傷口位置,一邊塗抹,一邊說抹完藥膏回去休息一個晚上就沒事了,不用擔心。
靜心大師給民工塗藥膏的時候,乞丐的身子燃燒的越來越越劇烈了,火很旺。那些民工們都遠遠的看著燃燒著的乞丐,沒有一個人敢說話的,每個人手上都拿著棍子,或者石頭之類的武器,以做防範。
乞丐的生命力好像很頑強,燃燒了這麽久,都還沒有死,居然還抱住了一顆樹,身子在樹上用力的磨蹭著,磨蹭了一會後,終於倒在了地上,動靜越來越小了,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肉烤焦的味道。
靜心大師給民工塗抹完藥,就把劉總拉到了一邊去說話,我覺得應該有些名堂,可能和剛剛那個民工有關係,便也跟了過去。
靜心大師看到我跟過去,也沒說什麽,我們走到一邊後,靜心大師果然和劉總說那個被乞丐抓傷的民工沒救了,必須盡快把他解決掉,同樣要燒掉,不然會禍害更多人的。
“靜心大師,真的一定要燒掉嗎?沒有辦法可以救救嗎?”我剛剛聽到民工說他還有兩個兒子在上大學,非常同情他,聯想我自己的人生,也是因為家裏窮,我自己不願意讓家裏受累,所以沒有上大學的,我真的不希望這麽一位偉大的父親真的要走向死亡。
靜心大師無奈而悲切的搖了搖頭說:“真的沒辦法了,除非,除非能有真正的高人給他換血,但是現在去找高人是不可能來得及的。”
“吳總,有些時候,有些事情真的沒辦法的,我們做事還是要顧全大局啊,你到我這個年紀就會明白了,該做
的事情必須坐,不能心軟啊。”劉總麵色凝重的看著我說道。
我知道這時候我說什麽都沒用了,沒辦法了,看來這個民工真的要被燒掉了,我心裏一陣心酸。
靜心大師又和劉總商量了一下賠償辦法,劉總答應了拿出三十萬,賠償這位民工,那個時候的三十萬,可也不少了,足夠他兩個兒子上大學了,可錢畢竟是錢,換不來命的。
商量完後,乞丐的屍體也燃燒的差不多了,劉總掏出錢,開始給民工們分了起來。
民工們一領到錢,就迫不及待的往山下衝去,那個被乞丐抓傷的民工最後一個領到錢的,領完錢,那個民工正要走,劉工叫住了他,讓他幫忙清理一下山上的現場,多給他加兩千塊錢。
那個民工果然毫不猶豫的答應了下來,和我們一起坐在那裏等候著乞丐的屍體徹底燃燒完。
等候的時候,我和民工聊了一會,得知民工家裏除了有兩個兒子外,還有一個得了疝氣的父親,疝氣已經很嚴重了,他老婆在家裏照顧著,全家就靠他在外滿當建築工人的錢過日子。民工雖然家庭條件不行,但是說起他的兩個兒子的時候,他就一臉的幸福,一臉的自豪。
靜心大師聽民工說話,聽了一會好像受不了了,別過臉去,估計是在一旁悄悄的抹眼淚,最後靜心大師好像受不了了,先下山去了。
等乞丐的屍體燃燒完後,就到了我和劉總剛剛商量好的行動方案落實的時間了。我突然十分不忍,總覺得這麽活生生的一個人還有拯救的希望,便悄悄的在劉總耳邊說這個事情我會搞定的,你先下去幫靜心大師處理事情吧。
劉總一走,我就走到正在用鐵鍬挖洞準備把乞丐屍體燃燒後的殘渣埋了的民工旁邊,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其實,他們都是騙你的,你被乞丐抓傷了,那個乞丐體內的陰毒傳染給了你,你現在很危險,不過按照我說的話,可能還有救。
民工一聽我這麽說,眼淚一下子就流了出來,他擦了擦眼淚,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哽咽著說:“你說怎麽辦吧,我真的不想死啊,我死了,我兒子可怎麽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