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快來到給阿滿神婆和侯師傅開的套間門前,心情有些激動,呼吸都急促起來了,不知道聾叔和阿滿神婆見麵,會是什麽樣子,會不會是想象當中的緊緊相擁,淚流滿麵。

我敲響了房間門,很快,靜心大師就給我開了門,我激動的走進房間裏麵,看到聾叔和阿滿神婆還有玄天大師和侯師傅都在沙發上麵坐著。

阿滿神婆和聾叔兩個人麵對麵坐著,阿滿神婆正用一塊手帕捂在臉上,捂在眼睛下方的位置,聾叔看到我進來了,抬起頭,對我笑了笑,點了點頭,我看到聾叔的眼睛有些微紅微紅的。而且,聾叔拿茶杯喝茶的時候,手有些微微的顫抖。

我在桌子旁邊的木凳上麵坐了下來,想聽聽阿滿神婆和聾叔是怎麽回事,可自從我一進去,他們兩好像都沒說話,一直沉默著。

“阿滿神婆,聾叔,你們以前是相互認識的嗎?”我終於忍不住,先問道。

“嗯,我們可是有好幾十年的老關係了,說來可就話長了,真沒想到啊,沒想到在這裏還能碰見,我還以為,以為我們這輩子都見不了了呢,這世界說大也大,說小也小,說冷就冷,說熱也熱啊。”聾叔用他那低沉有力的聲音,緩緩說道。

“陳勝利現在怎麽樣了?你和他還有聯係嗎?”阿滿神婆微微抬了抬頭,對聾叔說道。

“哎,這個說來也話長了,那次硬仗後,我和陳勝利還有仙雲逃到了泰國,幾年後,我和勝利兩個人因為不習慣泰國,又悄悄的回來了,輾轉來到雲南,就在那裏落了根,在那裏一直呆了有幾十年吧,不過這兩年,勝利消失了,我怎麽聯係都聯係不上他,不知道他怎麽回事,也許,也許他閉關了吧,可他也不告訴我一聲,我現在還在我們以前居住的地方,沒有走,我相信勝利會在某一天,會來找我的。”聾叔用力的抬起頭,用他凹陷進去的有些渾濁的眼睛看著阿滿神婆,雙手扣在一起,一邊回憶著,一邊說道。

“那,那你們兩,你們兩一直

都是一個人嗎?”阿滿神婆嘴巴撇了撇,嘴唇磨了磨,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勝利,勝利他,他後來還是,還是結婚了,生了一個兒子,他兒子又給他生了個女兒,而我,我到現在都還,還是孤身一人。”聾叔剛剛一直抬著頭看著阿滿神婆的,在說他單身的時候,還停頓了一下,然後把頭低了下去。

“嗬嗬,勝利,勝利他還結婚了,我記得當時還是你比較受歡迎的,方臉高鼻,濃眉大眼,沒想到你還沒結婚,是不是對荷花一直,一直忘不了啊?”阿滿神婆也把頭低了下去說道。

“那也沒有,人死不能複生,我隻是,隻是覺得有些內疚吧,沒有把她給保護好,就這麽眼睜睜的看著她被惡人所害,心裏一直有一個陰影,我現在都還經常夢到荷花呢,她,還是那個樣子,還是年輕時候的樣子,眼睛水汪汪的。”聾叔又抬起了頭,雙眼流露出幸福的神色說道。

“那麽多年過去了,還對荷花念念不忘,不過,荷花確實也長得漂亮啊,你就是因為荷花,所以一直一個人的嗎?”阿滿神婆也喝了一口茶,問道。

“也不全是吧,說不清楚,也可能是我習慣一個人過了吧,我覺得一個人還好些,方便一些,想怎麽樣就怎麽樣,再加上,我們這些人都比較特殊吧,也不容易找到能理解我們著一行的人。”聾叔感慨的說道。

“那個,那個陳璿手上戴的封靈鐲,是,是,是你給她的吧。”阿滿神婆說這句話的時候,似乎有點猶豫。

“嗯,陳璿小時候體弱多病,在六歲的時候,和別的小朋友一起上山采蘑菇,惹到了一個邪物,我看陳璿多災多難,就,就把封靈鐲給她戴上了,一戴上去,陳璿的身子立馬就好了起來,你看,現在都長那麽高,那麽漂亮了。”聾叔似乎有些得意的說道。

“人家長得高長得漂亮,那是因為勝利的遺傳好,可不是因為你的封靈鐲,不過,陳璿長得還真挺像勝利的,那鼻子那眼睛,真太像了。”阿

滿神婆會心的笑著說道。

“那也是,陳璿這孩子還真長得像她爺爺,你那個封靈鐲呢,還在你那麽,你那個封靈鐲,和我這個,可是一對的啊。”聾叔問道。

“當然還在我這裏,我可沒送給別人,還在我包裏呢,我也戴過一段時間,後來有一陣子不是大煉鋼鐵嗎?我怕把我的封靈鐲也給當成鋼鐵給煉了,就取了下來,之後再也沒戴過了。”阿滿神婆回憶著說道。

“噢,那,那你現在,現在也還是一個人,一直就是一個人嗎?”聾叔話題一轉,問起了阿滿神婆。

“嗯,我一直都是一個人,我可沒勝利那麽好福氣,這些年都是我一個人過來的。你剛剛說勝利在幾年前就消失了?這是怎麽回事?他什麽話都沒說,就,就直接不見了?”阿滿神婆抬起頭看著聾叔問道。

“我也覺得奇怪啊,莫名其妙的,他就悄悄不見了,前幾天都還好好的,我都在他的小屋子裏麵呆了一天,幾天後,我再去找他的時候,人就找不到了,不過,我還在他地下室裏麵看到了一張畫,他平時也喜歡畫點東西,我也沒在意,一直到後來一直見不到他人了,我才覺得這畫似乎有點名堂,看不出來畫的是什麽東西,可以說畫的很垃圾,這不像是他的風格,應該是畫裏麵有點什麽玄機吧,所以我堅信勝利一定沒有消失,他肯定還會再出現的。”聾叔有些傷感的說道。

“噢,勝利確實很喜歡畫畫,也喜歡寫字,我記得那時候他兩個月內就手抄幾本靈磁訣出來,他給我抄的那一本,我現在還放在家裏呢,他留下了什麽畫啊,你帶過來沒有?”阿滿神婆問道。

“還真帶過來了,不過,好像看不懂,我看了很多年,看了很多遍了,一直都沒看懂,不知道畫的是啥,阿滿你看看吧,你悟性高,應該能看出來。”聾叔說完在背包裏麵翻找了一陣,翻出一個竹筒,把封在竹筒上麵的那塊紅布解開,從裏麵抽出一團已經發黃的紙,在茶幾上慢慢攤了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