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強龍和他師傅來回走了幾趟,倒了很多黃泥進來,黃泥已經把我的身體淹沒了,我隻露出一個腦袋在外麵,黃泥和水混合著,下麵一段是漿糊,表麵上是一層幹的黃泥,我的手也被黃泥壓在了下麵,我全身都無法動彈。

阿滿神婆用飯把一張血紅血紅的紙片貼在了我額頭上,那塊血紅的紙片一貼上去,我就聞到了一股刺鼻的硫磺的味道。貼上紙片後,阿滿神婆又開始扯開嗓子唱起了我根本就聽不懂的歌,這個歌和強龍師傅跪的時候唱的歌不同,這個歌的聲音比較平,有點像和尚念經似的。

隨著婆婆的歌越唱越快,我感覺我的體內越來越熱,似乎全身的血液流動速度正在慢慢加快,心跳也加快,呼吸也越來越急促了,頭也暈暈乎乎了起來,那種滋味其實是比較難受的,就好像我在歡樂穀坐海盜船似的那種感覺,心懸懸的,隻是感覺沒有那麽劇烈而已。

阿滿神婆終於把歌唱完了,唱完後,把我額頭上的那張血紅的紙片撕了下來,我瞟了一眼那個紙片,剛剛還是血紅色的紙片,已然變成了黑色的,純黑色。紙片一取下來,我又感覺懸著的心慢慢落地,然後是一股暖流在全身**漾開來。

阿滿神婆用一塊黑布,把我的眼睛給蒙上了,我的眼前頓時一片黑暗,黑暗之中,我覺得全世界仿佛就隻剩下我一個人,剩下孤獨無助,等待生死法官判決的獨自一人。

過了一小會,我又聞到了一股非常難聞的濃濃的腥味,腥味越來越大,越來越濃,阿滿神婆突然在我身邊說讓我屏住呼吸,把嘴巴張開,我心裏閃過一絲不安,想著難道阿滿神婆要把那個奇腥無比的東西讓我吃了?

正疑惑間,一個硬硬的東西放在了我嘴巴,那是一個碗,碗裏的**好像很苦很苦,比中藥還要苦,一直冰涼冰涼的手扶在了我的後腦勺上。

“把這個喝掉。”阿滿神婆那蒼涼的,充滿威嚴的聲音傳了過來。

我屏住呼吸,把這個又苦又稠的**幾口就喝完了。這東西不知道是什麽,太苦了,喝到肚子裏麵去了,嘴巴裏還留有很濃的苦味,不過不腥,應該不是那個腥味很大的東西。

藥剛剛喝下去,我腦袋後麵那個冰涼的手掌就鬆開了我的腦袋,然後阿滿神婆那念經般的歌聲又響了起來。

隨著阿滿神婆的歌聲,我的肚子裏麵翻滾了起來,翻江倒海一般,我能很清晰的感覺到肚子裏麵胃腸的蠕動,好像有千萬隻螞蟻在裏麵搬動我的胃腸一般,但是隻是胃腸蠕動而已,並

沒有痛感,我知道那肯定是體內的蟲子在作怪,我開始擔心起我的胃腸會不會被那些蟲子給弄得錯位起來。

我的胃腸蠕動越來越劇烈,我越來越擔心,在阿滿神婆念經般的聲音高了一個調後,我的嘴巴突然被一隻冰涼的手捏住了,捏了我嘴的手抖了起來,我知道這是讓我張開嘴巴的意思,便大大的張開了嘴巴。

很快的,一股惡腥的氣味傳了古來,一塊冰冰涼涼的,軟乎乎的極臭的東西塞進了我嘴巴裏麵,我本能的想要把這塊東西吐出來,但是嘴巴又被兩隻冰涼的手給生生的合上了。

我胃裏又是一陣翻滾,我吐了出來,吐出來的東西充斥在嘴巴裏麵,卻因為嘴巴緊緊的閉合,無法排出嘴巴,又倒流回胃裏,而與此同時,胃裏又往外開始了新一輪的嘔吐,就這樣,我一邊吐,嘴巴裏麵的東西又一邊往胃裏送,把我弄得呼吸困難,那感覺真的太難受了,很多東西都進入了我的氣管裏麵,通過鼻孔噴了出來,我被嗆得淚流滿麵。

與此同時,我感覺我體內越來越涼,越來越麻,似乎一點感覺都沒有了,在我呼吸快呼吸不過來的時候,我體內突然之間開始劇痛起來,像刀絞一般的劇痛,然後慢慢的,嘴巴裏麵麻麻的,似乎有冰涼的東西往嘴巴外麵爬,我意識到了這是體內的蟲在往外麵爬了,驚喜之餘,又恐懼無比,那得有多惡心。

過了一會,嘴巴裏麵的麻麻的感覺消失了,合著我嘴巴的兩隻冰涼的手放開了我的嘴巴,我哇的一聲,把嘴巴裏麵殘留著的東西全部吐了出去,又用力的吐了幾口唾沫,耳邊傳來阿滿神婆那聽起來很別扭的聲音:“行了,把泥土都給他挖開,把他拉出來吧,去衝個澡。”阿滿那別扭的聲音此刻聽起來是多麽悅耳。

蒙住我眼睛的布很快被拿開了,我看到了我腦袋前麵的黃泥上麵有著一灘穢物,穢物中間有著一塊紅紅的肉狀物體,肉狀物體上麵和肉狀物體周邊有一些和昨天阿滿神婆從我身體內弄出來的那條蟲子一樣的黑色紅頭的蟲子在蠕動著,隻不過這些蟲子的體積,似乎比昨天的那條蟲子的體積要大一些。

我頭皮一陣發麻,沒想到我身體內居然出來這麽多蟲子,我胃裏又是一陣翻江倒海,我又忍不住的狂吐起來。

強龍和強龍師傅很快把我身前的黃土掀開了,我從泥土裏麵爬了起來,可我還在不斷的嘔吐,我胡亂的把**穿了起來,然後衝出後門,在後門外麵的那堆柴後麵又吐了一會,把胃都吐空了,是在沒什麽東西吐了才停

了下來。

阿滿神婆給我弄了一大桶溫水,我很快就洗好了澡,把**丟了,穿好了我來時的衣服。

洗了個澡,渾身輕鬆,暢快無比,身體也爽,心裏也爽。

強龍和他師傅把那個打穀機的鬥扛了出去,扛在了一堆架好的柴堆上麵,我剛剛走出大門口,強龍就把柴堆點燃了,火越來越旺,我在旁邊聽到火堆裏麵發出嗚嗚的聲音,好像是我小時候聽到過的娃娃魚叫的聲音。

我從包裏拿出幾千塊錢卷成一團,趁阿滿神婆沒在意,把錢壓在了阿滿神婆桌子上的菜碗下麵。臨走的時候,阿滿神婆又和我說後生,記住我和你說的話,結束你之前的生活吧,重新找過一個行當,年紀輕輕的,幹什麽都能養活你的,幹什麽都有出路的。我很虔誠的連連點頭,拜別了阿滿神婆。

在鄉間小路上走著,這才發現這裏的美,路兩邊的莊稼已經長出了穀穗,綠油油的,在陽光下散發著甘甜的氣息,小路邊的小溝裏清水緩緩的流淌著,發出清脆的嘩啦聲,低空中不時的有小群的蜻蜓在盤旋著,我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回家,接電話的是母親,父親出門幹活去了,我和母親時候我到家了,正往家趕呢,母親激動的說她去做菜,等我回去吃。

我掛完電話把手機放進口袋裏的時候,卻碰到了一疊紙樣的東西,我掏出來一看,是一疊百元大鈔,我馬上就反映過來,這是剛剛我壓在阿滿神婆菜碗下麵的那疊錢,阿滿神婆真的太神了,居然神不知鬼不覺的把錢送回了我的口袋裏麵,太神了。

我悄悄的把這疊錢給了強龍,讓強龍把錢給他師傅。強龍馬上就給了,可強龍師傅說什麽都沒收,把我和強龍送到我家裏後,強龍師傅就回家去了。

在家裏呆了兩天,我和強龍就回了深圳,我回到深圳的時候,強子已經把位置都選好了,我一到深圳,強子就帶著我去看了他選好的店麵。

那是一棟比較氣派的大廈,強子把二樓租了下來,加上樓下的一個店麵,整個麵積一共是七百多個平米。看完店麵,我也比較滿意,直接到銀行轉了五十萬給強子,要和他合夥幹,一人百分之五十的股份,錢也一人投資一半。

當天晚上我和強子把豹哥叫了出來一起吃飯,豹哥帶著玫瑰出來了,開著一輛奧迪的小轎車,穿著一件花色的襯衫,戴了一條粗粗的黃金項鏈,看起來春風得意,隻是,豹哥好像失去了以往的威風了,一進包廂,就被玫瑰使喚去買煙去了。豹哥剛走,服務員就來點菜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