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重重疑雲

最終,林蓉蓉找出了她願意妥協、願意聽話的方法,那就是李潤成重新搬到她的老房子裏去居住。如果李潤成出去追查千在萬的案件進展,她即便不跟著去放風,至少也能夠了解李潤成的行蹤。

第二天,一項大獎砸在了林蓉蓉的頭上——因為工作中表現出色,林蓉蓉被警衛隊樸虎植隊長推薦,調到了總統的身邊擔任警衛員。

這一天中午,崔恩燦則是邀請了李潤成一起吃飯,想談談女兒多惠的升學問題。午餐期間,三人皆發現了彼此都不喜歡吃豆子,多惠對自己跟潤成的口味相似感到高興及新奇。對於崔恩燦詢問多惠日後考上大學的可能性,李潤成直言不諱多惠的能力不足,要考大學很難,不如讓她去做她真正感興趣的工作。

崔恩燦笑著責怪李潤成不知道體諒長輩的心,李潤成表示自己個性直接,學不會婉轉說話。崔恩燦卻因此很欣賞李潤成,說自己年輕時也是這樣的性格,多年的政治生涯才逐漸懂得取舍,學會了適當的妥協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李潤成聽後,感覺麵對總統時的心情更加複雜。李潤成告訴林蓉蓉,他已經查到了一些關於崔恩燦在競選總統期間收受政治黑金、以及當選後給某些資金援助者大開方便之門的材料,所以他打算將這些材料以及秘密檔案的內容公諸於眾。

林蓉蓉勸說李潤成慎重考慮,她希望他不要急著出手,因為據她所知,總統近期正在積極推行一樁法案,一旦通過,對韓國的莘莘學子都極為有利,但如果總統被彈劾,這樁法案則必將被議會否決。

李潤成同意了暫緩公布總統收受黑金競選的事情,更加緊鑼密鼓的收集千在萬的犯罪資料,隨後將韓國最權威的兩個環境研究監測機構檢測的廢水分析報告,以及林蓉蓉拚湊出來的那份海源化工廠藥品投放的文件,郵寄給了已被檢察院閑置的金英株,並且將複印件發布到了網絡上。

一時間,民間輿論一片嘩然,海源的汙染問題再也捂不住了,民眾紛紛要求徹查此事。千在萬交待仁龍極力打壓那些投訴化工廠的職員,甚至逼迫潤植的媽媽簽署放棄工傷賠償同意書;與此同時,神秘的城市獵人也現身於化工廠門外,幫助人們對抗以仁龍為首的打手們,保障弱勢群體的利益。

在這種情形下,崔恩燦親自給檢察院打了電話,要求調金英株回來負責海源的後續調查。林蓉蓉聽到這個消息後,感覺自己的神經一下子繃得更緊了。而另一方麵,她覺得自己應該試探一下崔恩燦的態度,所以選了一個沒人打擾的時間,故意把李景熙送給自己的手帕落在了總統辦公室。

果然,看見手帕上繡著的向日葵圖案後,崔恩燦立即察覺這與自己悄悄收藏的手帕一模一樣,回想起著自己與李景熙的往事,崔恩燦對林蓉蓉這方手帕的來源產生了好奇心。第二天,崔恩燦將手帕還給林蓉蓉的時候,便談起手帕上的向日葵看起來是手工刺繡,問是不是她自己繡上去的花樣。

林蓉蓉假裝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輕聲說:“這個手帕是我男朋友的媽媽送的,說是有很特別的意義……唔,似乎是一段有關我男朋友爸爸的回憶呢!”

崔恩燦聞言一驚,要知道手帕上的這個向日葵花樣並不是隨處可見,而是有特殊意義。當年崔恩燦與李景熙相戀,曾經在一處開滿向日葵的地方度過了甜蜜的時光;後來他將那片向日葵揮灑在畫布上,而李景熙則用秘法製作永不退色的絲線,將他圖畫中的幾株向日葵圖樣繡在白手帕上,做為兩人的定情物。

現如今同樣的手帕出現在金娜娜的手裏,源於男友母親所贈,崔恩燦立即想起了李景熙,以及她曾經說過的被李真彪偷偷抱走的兒子。

‘依照金娜娜所言看來,景熙的兒子現在已經找到了?而且……金娜娜的男友,好像正是多惠的家教老師、青瓦台通訊組的李博士?為什麽說手帕與男友的爸爸有關係,難道……李景熙嫁給樸武烈的時候,已經懷了我的孩子——那個孩子就是李潤成——他是我的兒子!?’

想到這裏,雖然崔恩燦心潮澎湃,表麵上卻依舊是若無其事的模樣,和聲追問:“娜娜小姐,我聽多惠那丫頭說過,你男朋友是通訊組的李潤成博士,是這樣嗎?”

“嗯,對呀。不過,總統閣下,我和他工作時都是很認真的,不會有不良影響……”林蓉蓉仿佛很不自在一樣,極為靦腆地笑了笑。

崔恩燦看到她如此表情,也感覺不好過於追問,閑話了幾句,便不動聲色換了別的話題。

對於李潤成是自己的兒子這個可能性,崔恩燦心底究竟會是怎樣的駭異,林蓉蓉透露了信息後就不再去管。崔恩燦則開始進一步接觸李潤成,邀請他做自己的電腦老師,希望可以多些相處的機會了解他。

某天在一個經濟界人士雲集的午餐會上,崔恩燦意外看見了與千在萬一起到場的李真彪,不禁臉色大變。當千在萬向總統介紹現任海源建設社長SteveLee時,發現崔恩燦明顯的神色有異,聯想起檢察院內部透露的已故檔案負責人留下的秘密檔案正本賣給了SteveLee的遺言,又回憶起之前金英株對二十八年前特警隊員是否都死光了的質疑,心底對SteveLee的身份再度產生了懷疑。

林蓉蓉默默地尾隨在崔恩燦身旁,與李真彪目光對視,平靜自如。這時,崔多惠拉著李潤成悄悄進入了會場,樸隊長過去詢問,李潤成表明是總統讓他出席的。崔恩燦例行講話完畢後加入聚餐,大廳的音響設備裏突然響起了雜亂的聲音,人們因此顯得遲疑不安。林蓉蓉早有準備,在砰地一聲巨響的時候,一個箭步擋在了崔恩燦的身前,替他挨了一槍顏料彈。

林蓉蓉是知道劇情、了解自己不會有危險,方才敢行險搏出位,李潤成卻因為這突然的變故嚇得臉色煞白,腦子裏亂成了一團麻。那個瞬間,李潤成眼前所有的景物都仿佛扭曲了,他的心跳猛地跳空了一拍,而後好像隨時都會炸裂開來一般讓他根本就沒有辦法呼吸,同時一種恐慌絕望迅速的蔓延開來。

那咚咚咚如同一聲聲擂鼓的心跳聲,將他的耳朵隔離成了兩個世界,一邊是林蓉蓉胸口綻開的豔紅,一邊是靜默的黑白影片——惶急圍攏擋在總統四周的警衛員,冷冷盯著某個方向的崔恩燦,以及在那個方向泰然自若品味牛排的李真彪!

除此之外,李潤成的眼睛、耳朵再也容不下其餘的影像和聲音,他隻是下意識的朝著林蓉蓉所在的方向跑過去,幾乎顧不上思考了。可惜現實的情況是李潤成完全過不去,還沒接近林蓉蓉,他就被眾多神經緊張的警衛員攔住了。

林蓉蓉察覺出李潤成的衝動,急忙大聲勸告他,“潤成,不要過來!我沒事,別擔心!”

萬幸的是,護衛在崔恩燦身邊的警衛員基本都聽說過兩人的戀情,倒是沒有人把李潤成當作敵人,雖然阻攔他靠近,卻都不曾將槍口對準他。

崔恩燦被護送離開後,李潤成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緩過氣來走出大廳的,整個人就仿佛隻剩一個空殼。足足過了好幾分鍾,他才從驚悸中回過神來,追上了同樣準備離去的李真彪。

“您怎麽可以——怎麽可以對她動手!?”

“哦不,我的目標不是金娜娜,而是那一位才對——她居然做了總統的警衛員,這我可不知道。”李真彪神色淡然地駐足,目光冷冽地回望著李潤成,扯了扯嘴角沉聲說:“不過,我還是要忠告你一句,警衛員原本就是槍靶子一般的存在。潤成,你想守護住所有人,那是不可能完成的貪心啊。”

李潤成死死咬緊了嘴唇,都咬成了沒有血色的白,鋪天蓋地的惶恐與無助猶如一道巨浪般打過來,瞬間襲遍他全身將他掩埋。

李真彪還待說什麽,眼角瞟見一個警衛員匆忙向他們這邊走過來,便不動聲色收斂了冷冽的表情,露出一副儒雅的模樣。警衛員與李真彪短短交談了幾句,原來其是奉總統命令來邀請來自美國的投資商SteveLee,總統閣下希望能與他談一談有關海源建設的問題。

李真彪在警衛員的帶領下到達總統辦公室,走廊裏四下已被清空,警衛們都離得較遠,隻餘下林蓉蓉站在辦公室門前。看見像標杆一般靜立著的林蓉蓉,李真彪緩下了腳步,嘴角勾起一絲似笑非笑的弧度,問道:“怎麽樣,今天的場麵沒有把你嚇著吧?”

“那種情況下,我根本來不及害怕,隻能謹守本心而已。”

聽見林蓉蓉如此回答,李真彪揚了揚眉,隨後不置可否地點點下巴,略過林蓉蓉走進了辦公室。林蓉蓉默默返身將門關上,麵無表情的開始旁聽。

房間內,崔恩燦冷冷盯著李真彪許久,而李真彪在崔恩燦的注視下則氣定神閑,仿佛無所顧忌。過了很大會兒,崔恩燦歎口氣,對李真彪提出自己將在新學案法通過之後,向民眾公開二十八年前的真相,恢複當年犧牲的特警隊員們的榮譽,也還李真彪一個交待。

麵對崔恩燦的言辭,李真彪冷笑以對,寒聲表示血債必須血償,他會不惜一切代價毀滅五人組,而不是倚靠那軟弱無力的法律。在李真彪看來,法律雖然能讓五人組聲名狼藉,卻不能讓他們償命,這種懲罰顯然是不夠的。

兩人對將來的結果無法達成一致,最終談崩了。李真彪撂下句狠話後起身就走,崔恩燦突然開口問道:“真彪,當年你為什麽要搶走景熙的兒子?”

話音落地,李真彪驟然停住了腳步,他默默轉身看向目光爍爍緊盯著自己的崔恩燦,而後沒有出聲回答這個問題,隻是對其意味深長地笑了笑,重新走向房門的方向,從容離開。

林蓉蓉在李真彪離去時,匆匆與他對視了一眼。憑借係統的功能,她當然非常清楚的聽見了房間裏的所有對話,而方才在李真彪的眼神中,林蓉蓉看見了讓她心悸的光芒。那種光芒令她瞬間明白了李真彪對於崔恩燦問題的答案——因為他知道李潤成是崔恩燦的兒子!

‘他為什麽要偷走崔恩燦的兒子,就是為了將來某一天……讓潤成殺掉自己的親手父親吧。李真彪……這真是世間最殘酷的複仇啊……’

在這個瞬間,憶起李潤成那雙寂如深潭總是隱藏著悲傷的眼睛,耳畔回響起他那句‘隻要我一個人痛就夠了,隻要我一個人忍耐就夠了’的話語,林蓉蓉的心就生生疼了起來。從來沒有任何一次,像現在這一刻這般的急迫,她希望自己能夠馬上就見到李潤成,想抱住他溫暖他愛他,想告訴他不要再忍耐他已經有了她的陪伴。

……

林蓉蓉從總統辦公室出來,在警衛科的走廊裏遇到了看起來等待已久的李潤成。見麵後,李潤成張大雙眼怔怔地看著林蓉蓉,他的呼吸忽然變得沉重,目光細致地來來回回地看了她好幾遍,開口沉聲道:“你辭職吧!”

“什麽?”林蓉蓉眼睛張得溜圓,驚訝地看著李潤成,一時之間無法接收他話裏的意思。

旁邊,同行歸來的樸隊長眉頭抬了抬,嘴巴張了張,而後就回複了平靜,站在那裏沉默不語。

“——辭去總統近身警衛員的工作。”李潤成直截了當地點明。

林蓉蓉愣了愣神,雖然大腦先前那一瞬間有點兒遲鈍,但還是很快就反應了過來,明白了李潤成的心思。她歉意的有些窘迫的對樸隊長點了個頭,接著拽起李潤成的胳膊,轉身將他往外麵拉。

在僻靜角落處站定後,她仰頭望向李潤成,輕聲說:“不行,潤成,我必須留在崔恩燦總統的身邊。”她絕不能在這種時刻離開,不能讓李潤成一個人承受即將到來的疾風驟雨。

“你今天差一點就死了!”李潤成顫聲嚷道,先前看到她胸口染紅的衝擊及後怕,幾乎要將他吞噬。

“我這不是沒事嘛,”林蓉蓉一邊抬手拂了拂胸前的紅顏料,一邊安撫地對李潤成笑笑,用輕鬆地語氣說:“呐,隻是惡作劇而已。”

李潤成默默凝視著林蓉蓉的笑臉,隻覺得喉嚨非常非常幹澀。他大概都不清楚自己用了多大的氣力,雙手用力扣上她的肩頭,“這次隻是惡作劇,那下一次呢?看著事情發生,我卻什麽都來不及做,根本沒法保護你,沒法去到你身邊……爸爸說的對——我為什麽不可以愛你,為什麽必須放你走,我現在越來越真切的明白了。”

“潤成……”

“你清楚我是誰,清楚我是怎麽活到現在,是怎麽成為今天的我……就在剛才等你的時候,我曾經幾百次、幾千次地埋怨再埋怨,為什麽要讓我遇見你,為什麽偏偏是你。如今對我來說,我存在與你的生命中,是這樣讓我埋怨、讓我自責、讓我後悔的事情。”李潤成緊蹙著眉,他的眼眶微微泛著紅,黑眸寂寂沉澱著哀傷,“對不起,讓你認識了我;對不起,讓你辛苦;對不起,讓你身處險境……”

“你的心意我都理解,可是潤成,我很慶幸認識你。因為有你在我身邊,所以覺得一個擁抱就能讓我勇敢,甚至我過去的那些遺憾也會因你而變得美滿。雖然現在會覺得有些辛苦,但是我相信事情過去後,一切就都會好起來。”

“我現在隻希望你離這些危險遠遠的,不再插手接下來的事情,或者……幹脆離開我。”

林蓉蓉一聽就急了,連忙搖搖頭爭道:“這兩樣我都不會選。我絕不分手,也不會辭職,至少在解決好崔恩燦總統的事情之前,我不能離開、不能讓你一個人承擔。”

一個長久的停頓後,李潤成重新開口,他的語調沉得極低,僵硬地說:“我沒有辦法麵對你可能會遭遇危險的狀況,也沒有信心放你走,你這樣堅持的話,就先忘了我吧。拜托了,由你來了斷與我的感情,你先放開我。”不可以繼續把她留在自己身邊了,像今天這樣的事情,不能讓它再度發生了。

“不好,我不會放手,不會再讓你孤獨下去的!要我再說一遍嗎,潤成,我已經不能沒有你了,我們一起攜手走下去吧。”林蓉蓉很爽快的——拒絕了李潤成。

“……”

李潤成一個神色恍惚過後,不由分說的偏過頭去,努力控製自己的思緒不被感性的神經所左右。看著他遲遲沒有回應的側臉,林蓉蓉有些慌亂起來,會不會又像以前那樣被他推得更遠?

垂眸對著空地,李潤成遊移著自己的目光,思緒百轉千回。好半天,李潤成方才重新回過頭來,其實,他是對林蓉蓉話語裏不加掩飾的深情感到有些不知所措。

對著林蓉蓉那雙晶瑩的明眸,最終李潤成深深地呼了一口氣,澀然無助地低語:“我明明應該讓你回到沒有遇到我以前,明明應該祝願你遇上一個比我更好的男人,可我總是一麵希望你放手,一麵卻忍不住想抓住你。不能把你交給別人,也不能把你留在身邊,這樣的我真像一個傻瓜。”

林蓉蓉那雙眼睛裏隱隱泛著水光,沒有再多說什麽話,隻是輕輕地依偎進李潤成的懷抱,將臉柔柔擱在他的肩頭,雙手環抱住他緊實的腰,紅唇輕啟一遍一遍低低呢喃著他的名字,“潤成,潤成,李潤成……”

……

又是一周開始,隻是青瓦台中少了李潤成的影子。

守衛總統活動了一上午,到了午間休息時,林蓉蓉回到食堂,與申恩雅、高奇俊一起會餐。不一會兒,樸虎植隊長和通訊組長宋英德這一對歡喜冤家也姍姍而來,兩人皆對林蓉蓉以身擋槍的行為給予了充分的肯定。幾個人聚在一起正氣氛和諧說說笑笑時,電話鈴聲響了,高奇俊掏出手機一看,臉上露出疑惑的神情。他一邊小聲嘀咕:“金英株檢察官怎麽會給我打電話?”一邊滑動了接聽鍵。

大概是金英株問了些什麽,隻聽見高奇俊對電話那頭說道:“李潤成博士?他剛好出去了。他今天要代表我們通訊組出席一個講談會。”

林蓉蓉心中一動,‘啊,這……難道是今天,李真彪會處於危險之中?’

倘若她的記憶不曾出錯,劇情大概是走到了這一段——李真彪向海源融資五千億換取了千在萬的信任,然後利用海源建設新任社長的身份,向銀行借貸了三十億卻逾期不還。千在萬完全不能預料到,龐然大物般的海源集團會因為區區三十億資金無法到賬,突然就陷入了破產危機。

至此,千在萬終於明白李真彪在挖坑針對自己,於是命令仁龍趕緊除掉李真彪。仁龍帶領了一幫打手跟去了李真彪家,稍後與得知養父有危險而匆忙趕到的李潤成碰個正著。由於李潤成來不及做任何偽裝,從而將自己的模樣暴露給了仁龍知道。

想到這裏,林蓉蓉忍不住微微皺眉,‘要不要去救李真彪呢?’她有些猶豫不決。她若不去,李真彪也不會出事,李潤成肯定會及時趕到救下他;不過這樣一來,李潤成就算是暴露在仁龍和千在萬的眼皮子底下了。誰知道千在萬那個狠毒的家夥會指使仁龍做出什麽事請來呀,林蓉蓉不太敢拿李潤成的安全去賭。想了又想,似乎隻有自己親自去一趟,才能夠放心。

掛了電話後,高奇俊轉向林蓉蓉,他依然是一頭霧水的模樣,好奇地問道:“金英株檢察官……是不是對李潤成有些過於關注了呀?你知道他們兩個是怎麽回事嗎?”

林蓉蓉極為無辜地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毫不知情。緊接著,她眨了兩下眼,突然站起身來,“哎呀!”林蓉蓉一臉懊惱的對樸隊長說道:“早上我出門的時候,好像忘記關上煤氣閥門了……”她一麵說一麵用拳頭使勁敲了一下自己的頭,“隊長,我必須回家一趟——那個,我會盡快趕回來的!”

不等樸虎植回話,林蓉蓉已經三步並作兩步,神色焦慮的匆匆跑開了。

國慶節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