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花樣男子
宋宇彬是真的不明白,事情是在什麽時候走到現今這個地步的,也一時感到不能理解。?若看小說網難道金絲草這個女孩真的在智厚心裏就如此重要?比他們三個從小到大的兄弟重要,甚至比智厚一直放在最重心位置的瑞賢姐更重要?
“對自己兄弟的女人出手,即便是人稱花花公子的我,也覺得不能原諒。”煩躁地揮拳捶打了一下座椅發泄自己鬱悶的心情,宋宇彬盯著尹智厚問:“而且瑞賢姐那……為了金絲草,瑞賢姐你也不在乎了?”
沉默了很久,尹智厚才緩緩開口,他的雙眼變得有點泛紅,聲音暗啞,仿佛也經過一番掙紮。“我跟瑞賢的事,跟絲草沒有關係。”
宋宇彬的臉上終於表『露』出了灰心,沉聲說道:“智厚,我希望你明白自己在做什麽,不要將來後悔。”
表情淡淡,蘇易正站起來走上前俯身低頭,幾乎貼著尹智厚不到三公分的距離,肅然道:“智厚,無論你做什麽事,我都曾經理解過,但你這次出格了。為什麽要這樣?原因?”
“隻是……想那麽做。”猶豫著,思索了一下,尹智厚覺得隻能這樣回答。
要怎麽說呢?難道說自己隻是覺得被瑞賢冷落,隻是莫名其妙的嫉妒俊表,隻是當時的氣氛讓自己一時對絲草意『亂』情『迷』?
如果那樣說了的話,如果承認是由於自己的感情受挫就把氣撒在朋友的身上,更利用了絲草對自己單純的感情,恐怕宇彬和易正會更生氣吧?
宋宇彬輕咳了一聲,攤開著兩手說:“俊表喜歡絲草——”
“——我知道,其他書友正在看:功高權重。”尹智厚點了一下頭,反應很平淡,好像沒有任何情緒。
“尹智厚!”真懷疑自己還有沒有繼續說下去的必要,蘇易正徹底怒了,黝黑的眸子裏燃燒著火焰,“就算你勾引我妹妹,然後三天之內甩掉,我也不會這樣子生氣!”
神『色』僵了僵,尹智厚抬眸瞥向蘇易正,說話的語氣漫不經心顯得有些飄渺,“你不是沒有妹妹嗎?”
蘇易正聞言眉峰一揚,黑眸裏的火氣收斂,轉換出冷冽的光芒;熟悉他的朋友都了解,這是蘇易正完完全全生氣時的眼神。
冷場了三秒,蘇易正寒聲說:“不是開玩笑!……我從沒想過有一天會跟你說這個,以前還以為偶爾能讓我這麽生氣的人或許隻會是俊表……智厚,你應該明白,正因為我們是兄弟,有些事有些準則,才是絕不容許被破壞的!”
“對俊表,我也很感到很抱歉,可是——”
“可是什麽?”宋宇彬在一旁著急的追問。他感覺談話中的蘇易正和尹智厚的情緒都非常不對頭,火『藥』味太濃了或者說是氣氛太僵硬了!最好,智厚能說出個讓大家都能夠後退一步的理由來。
“——不能放任金絲草被退學。”尹智厚安靜的回應,低垂著的頭讓人看不清表情。
聽了這話,宋宇彬有些喪氣:金絲草,還是金絲草,智厚就像是中魔了一樣,為了那個女孩,居然完全不把朋友和戀人多年來的感情放在眼裏了。“所以呢,你打算怎麽做?”
“總要做點什麽。”尹智厚說道,一麵皺起眉頭思索:要怎麽擺平這件事呢,俊表可不容易對付?
抿著唇悶哼一聲,蘇易正狠狠地盯了尹智厚一眼,冷冷地說:“醜話說在前頭,智厚,這次我們不會幫你了。不要感到失望。”沒有再遲疑,他轉身大步離開。
宋宇彬張了張嘴,最終還是什麽也沒說的追在蘇易正身後離去了。
望著兩位朋友相袂離去的背影,尹智厚倏地笑了,笑得那樣牽強那樣傷悲,攏在衣兜裏的雙手,用盡了所有力量,攥緊成拳頭。
林蓉蓉知道這件事時,已經是三天後了,是閔瑞賢的好友、具俊表的大姐——具俊熙,像講笑話一般通知的她。
具俊熙身材高挑,烏黑的長發隨意披在頸間,一張再標準不過的古典鵝蛋臉和豐潤水嫩的雙唇,使她自然呈現出一種女『性』的嫵媚俏麗;堅毅挺直的鼻梁,大大的眼睛清澈而有神,笑時眸子似乎裏有水波『**』漾,即便不出聲仿佛也在默默傾訴著什麽,冷靜時卻又兼有男『性』才有的勃勃英氣,是個讓f4都心服口服的女王級人物。
據俊熙說,第一場比試具俊表抽到了賽馬。知道這個是尹智厚的強項,俊表拚命的練習,最後更是為了贏智厚而狠下心來讓自己的愛馬珍妮弗在大雪天抄捷徑跑了山路。比賽無疑是俊表贏了,可珍妮弗的腿腳也完了,一匹馬不能再奔跑對它的未來而言絕對是致命的。
“因為自己的一時意氣,而傷害了心愛的珍妮弗,希望俊表能從這件事裏吸取教訓吧。”具俊熙如是說,而後停下來端起咖啡輕啜一小口,籍著這個空隙細細審視林蓉蓉的神態表情,“我今天來,主要是告訴你,第二項的比賽是智厚抽的,偏偏是賽車。唉,智厚那種狀況,讓我們有點擔心呢,好看的小說:重生民國之中華崛起全文閱讀!瑞賢,兩天後你不去看看嗎?”
眼睛裏閃著柔和的光,嘴角輕挑林蓉蓉淡定『露』出微笑:“俊熙姐,你真的是擔心,而不是在熱心的看鬧劇?我記憶中的具俊熙可是極其爽快的人。”
“哈哈——”具俊熙咧嘴一笑,臉上的憂『色』瞬間一掃而空,“既然瑞賢你都不擔心,那我就更沒什麽需要煩惱的了。讓他們去折騰吧,年輕真好!”
“說得好像我們倆很老了似的!”林蓉蓉沒好氣的白了俊熙一眼,接著揚揚手,遞過手中的幾張珠寶設計圖:“你幫忙看看,我這幾款設計怎麽樣?”
……
因幼時那件車禍造成的心理陰影,尹智厚是不能開車的,即使他曾經在閔瑞賢的陪護下順利考取了駕照,平時出行也一般是那輛特地改裝過的摩托車。
雖然林蓉蓉嘴巴裏說不擔心,也了解這場比賽智厚會利用俊表對絲草的感情略施小計,引得俊表心浮氣躁,因而順利奪得第二場比賽的勝利,不過她猶豫再三,惦記著智厚在賽前會因為這場比試重新陷入往事而晚上發噩夢,還是不放心的在夜裏偷偷去了智厚的家。
尹智厚從父母去世後一直是獨自住在大宅裏,鍾點工白日裏來打掃,宅子裏一到了夜裏就靜悄悄的沒有絲毫人氣,閔瑞賢是擁有智厚家鑰匙的,多年來都是直接進出熟門熟路。
扭開房門輕輕走到那張米白『色』的大床邊,林蓉蓉坐下來低頭看著在夢中極度悲傷的尹智厚。他的嘴裏喃喃念著:“車……車……”望著尹智厚臉『色』蒼白額角冷汗,纖長的睫『毛』猶如蝶翅一般微微顫動,夢中一直在恐懼不安的轉動著頭部尋求依靠,林蓉蓉心中忽然閃過一絲心疼。
“智厚,不怕、不怕,我在這裏、我陪著你。”
勿須多做思考,猶如這樣做過千萬遍,林蓉蓉極其自然的俯下身子輕柔的抱住了尹智厚,嘴巴湊在他的耳邊輕輕誘哄,左手在他的肩部輕輕的一下一下的拍著。
應該是於睡夢中聽見了林蓉蓉那溫柔的語音和熟悉的拍撫節奏,智厚的氣息逐漸平穩下來,表情也不再掙紮。靜默中,林蓉蓉持續著手裏的動作,一麵仔細地注視著他睡眠中沉靜的眉眼。
一絲異樣的情感在她的心底嫋嫋回升,那是一種憐惜、一種發自內心的溫柔!
在那一刹間,林蓉蓉覺得自己不是自己,而是那個嗬護著智厚長大的閔瑞賢。仿佛是她在自己的靈魂裏蘇醒,對著此刻的智厚,有一點點傷心、一點點埋怨、一點點不甘,但這些複雜的情緒,最終卻抵不過那深深地眷戀和愛憐。
‘瑞賢你自己也明白了吧,智厚他對絲草的不同;當他的世界裏不再隻有一個你,雖然期盼著他幸福,也依舊不願意他真的屬於別人吧?所以,掙紮著醒來的你,現在是不希望我放手嗎?或許是由於繼承了你的記憶的緣故,我天然的便對智厚有好感,假如智厚真的喜歡你,我會試著留住他,但如果智厚與絲草選擇了彼此,那麽對不起,我不會幫你抓住他。’
在天亮之前,在智厚醒來之前,林蓉蓉靜悄悄的離開了。
到了比賽那一天,沿著通道林蓉蓉剛剛轉過走廊拐角便遠遠望見,蘇易正、尹智厚與金絲草、秋佳乙正站在休息室門前敘話,她下意識的使用係統捕捉了他們的聲音。
“那個……你知道……如果這次輸了,就一切都結束了……那種戰略,不是、是那種秘密武器之類的,你有沒有?”——這是秋佳乙的聲音。
林蓉蓉迅速收回邁出的腳步,在轉角處躲了起來——如果被尹智厚看見了自己,有一半的可能,智厚不會拿出他的‘秘密武器’了吧!為了這一場勝利,自己暫時不要出現就好。
認真地,林蓉蓉屏住了呼吸,豎起了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