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獸人大陸分為兩個大季——熱季和寒季。
這兩大季節又各分為三個小季,熱季有初熱,炙熱,末熱。寒季為初寒、深寒和末寒。
兩季溫差極大,最熱的炙熱季節沙地上都能烤鳥蛋,最冷的深寒地上的雪能有一米深,在如此極端的環境中,人類也兩極進化,適應力強悍的就成為了可變身的獸人,在整個大陸處於食物鏈最頂尖,就是現在的雄性。適應力弱的便隻是人形,普通的獸物都能輕鬆擊敗他們,便是現在的雌性。
雌性體質弱,不能在野外捕食,對吃的也有嚴格要求。很多雄性可以隨便吃的食物他們不能吃,有的不能消化,有的會致命,就像是孕果,雄性吃了沒問題,可他們吃了就可以孕育生命。於是繁衍後代的理所當然的擔在了雌性身上,雄雌相處融洽。
雖然有雄性的保護和照顧,但雌性還是越來越少,也導致現在雌性異常珍貴的現狀。
現在正是炙熱季節,天空萬裏無雲,陽光非常強烈,有著濃濃樹蔭的樹林裏卻非常涼快,可僅僅隻是百米之上的樹冠上方卻依舊炎熱,嚴澤馱著秦旨堯飛在上空,頭頂火辣辣的陽光烤得嚴澤頭皮發燙,皮毛都被烤得發硬。
有些獸人在上空飛行時間長了身上都有一股烤肉味,他們是沒有任何問題,但如果馱著雌性雄性們根本不敢在這種天氣下飛行太久,雌性會被曬傷。
嚴澤飛了一會就感覺到太陽很大,擔心秦旨堯受不了於是回過頭嚎叫了一聲。
“嗷嗚~”
秦旨堯沒有回應他,嚴澤心想小雌性可能是睡著了吧。
嚴澤想到樹林裏飛,但他怕撞到樹弄傷了秦旨堯,於是回過頭又叫了幾聲。
“嗷嗚!吼!”
可是嚴澤的聲音依舊沒有得到回應,秦旨堯已經徹底昏迷,雙手無力地抱著他的脖子,嚴澤一回頭他的手就鬆了下來,軟軟地搭在嚴澤肩上垂著,隨著嚴澤的飛行晃動
。
嚴澤頓時感覺到不對勁,嚴澤著急地吼叫起來:“吼!”
秦旨堯完全沒反應,連夢都是混沌的。秦旨堯雖然睡著,但似乎很難受,眉頭微微皺著,呼吸有些粗重,連呼吸都很費力的樣子。
聽不到雌性聲音,也看不到他的樣子,嚴澤突然慌了。
小雌性怎麽了?剛才不還好好的嗎?
嚴澤趕緊馱著秦旨堯飛進了樹林裏,把秦旨堯輕輕放在了地上,然後卸下了脖子上的背包。
秦旨堯被放在地上也沒動一下,像是嚴澤手裏的布偶任他擺弄。
“吼!”嚴澤嘶吼一聲,用爪子輕輕推動秦旨堯的身體。
嚴澤力氣大,雖然他有意放輕力度但還是推得秦旨堯左右搖晃,但秦旨堯沒有絲毫反應。
“吼!”嚴澤再遲鈍也感覺到秦旨堯身體出了問題了,大力搖晃秦起來,對著秦旨堯大聲吼叫,樹林裏其它聲音頓時寂靜下來,隻有獅虎獸狂亂的獅吼聲。
小雌性受傷了嗎?什麽時候?之前雌性推了他一下,然後悶哼了一聲。
嚴澤身體一頓,小雌性是幫他擋住了什麽東西吧,他怎麽怎麽傻,他是雄性,受點小傷沒問題,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怎麽辦?
“吼!”
嚴澤叫了許久也沒僥幸秦旨堯,心裏更恐慌了,連忙在秦旨堯身上到處嗅,可是在他全身上下聞遍了也沒聞出血腥味。
沒發現傷口嚴澤更急了,幹脆用爪子脫掉了雌性的上衣,聞了聞,又舔了舔,還是沒發現任何傷口,上次的被打腫的地方也恢複了正常。
“吼!吼!”嚴澤嘶吼著推了推秦旨堯,然後低下頭舔了舔秦旨堯的嘴唇。
秦旨堯的呼吸聲比平時大一些,卻剛好跟獸人大陸原生雌性差不多,沒引起嚴澤的注意
。
呼吸挺有精神,小雌性應該沒生命危險吧,可是他到底怎麽了?難道是曬暈了?
嚴澤想著,把衣服咬進背包裏,用脖子掛住了背包,馱著秦旨堯在叢林裏找河流。
樹林裏的河水非常清冽,泛著湖藍色,水麵又倒映著顆顆植影,隱隱有種水印畫的感覺。
嚴澤先自己喝了口水,舌頭打濕了去舔秦旨堯的嘴唇。
秦旨堯嘴唇也有些幹澀,舔上去有硬皮,嚴澤想小雌性應該很渴,於是吸了口水,含在嘴裏喂到了秦旨堯嘴邊。
嚴澤一張嘴,水‘嘩啦啦’的潑在了秦旨堯臉上,秦旨堯濕了半張臉,後腦勺的頭發也濕了。
“嗷嗚~”嚴澤連忙舔去秦旨堯身上的水,然後又搖了搖他的身體,焦急地嚎叫。
“嗷嗚~”怎麽還不醒來?
嚴澤越來越急躁,鼻子急促地在秦旨堯身上到處聳動,聞到腰處被褲子擋住,嚴澤又打算脫掉他的褲子。
秦旨堯穿著休閑長褲,布料是棉質的,襠口有拉鏈,比鬆緊褲頭穿著還舒服。
隻是……嚴澤不會脫。
嚴澤用爪子拉了幾次也沒拉下來,有幾次都感覺到自己的指甲刮到了雌性的肚子。未免雌性被自己抓傷,嚴澤幹脆咬住褲子布料,幾口就撕爛了,秦旨堯包得緊緊實實的下半身終於暴露出來。
嚴澤咬光秦旨堯身上的布料就湊近了聞上去,聞到了幽幽的異香,是雌性的味道,嚴澤舔了舔,反應過來身體就僵住了。
嚴澤頭還埋在秦旨堯兩腿間,身體僵硬得不能動彈。小雌性會不會生氣?他要是現在醒來了怎麽辦?
嚴澤心裏一慌,猛地彈開,蹲坐在秦旨堯幾米遠的地方。
嚴澤小心翼翼地蹲坐著,全部注意都在秦旨堯的方向,耳尖高高豎起,放輕了呼吸聽秦旨堯那邊的動靜,然後嘴裏發出了試探的嗚咽聲
。
“嗷嗚~~?”
秦旨堯還是沒動靜。
嚴澤鬆了口氣的同時更加擔心了,小雌性什麽時候才會醒?
嚴澤圍著秦旨堯團團轉,不時又來聞聞他的鼻子,然後繼續轉,一刻也停歇不下來。
氣溫漸漸降了下來,嚴澤知道天黑了,小雌性已經昏睡小半天了。
“吼!”竭力嘶吼了一聲,崩潰地跌坐在了地上。小雌性什麽時候才會醒,他還有很多事沒和他做,還有很多話沒跟他說,甚至,他連名字都沒機會告訴他,也不知道小雌性叫什麽。
你今天睡的時間已經很長了,快起來吧。
“嗷嗚~”嚴澤幾乎是祈求地哀嚎,用頭頂了頂秦旨堯的肩膀。
夜已深,嚴澤能感覺到空氣都是濕冷的。小雌性會冷吧,嚴澤想著,用翅膀包住了秦旨堯的身體,讓他靠坐在自己懷裏。
嚴澤叫了半天也累了,抱著秦旨堯一動也不動地呆坐著,不時聞一下他的呼吸才能感覺安心一些。
嚴澤一直處於黑暗中,閉著眼睛跟睜著一樣,時間長了,嚴澤思想有些混沌,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現在是醒著的還是睡著了,隻是突然感覺到雌性呼吸停止,嚴澤猛地睜開眼。
“吼!”嚴澤嘶吼一聲,緊了緊懷抱,小雌性腦袋靠在他胸口,他哪裏能聞到他的呼吸,原來是做夢嗎?
清醒過來,嚴澤驚出了一身冷汗。
周圍的聲音和空氣還有溫度的變化讓嚴澤知道原來時間又過去了很久,看來自己真是睡著了,原來隻是做夢,幸好。
嚴澤趕緊把鼻子湊到雌性鼻下,這一刻身體卻劇烈一顫,渾身的血液都凍結了。
小雌性……沒有呼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