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少女重生記(民國)

陶蔓靈從沒想過她死後會是這番遭遇,陳屍荒野,遭人唾棄,沒有葬禮,沒有送行人,沒有棺材,甚至沒有一個人因她的離開而傷心。她為了他背叛父母,聽他的挑唆竊取大帥府情報報複李樹錚,梧州失守,數萬百姓陷於水深火熱;父母親人因此棄她於不顧,她不在乎,有他便好,他懂她、寵她、亦愛她。然而,一切不過是個騙局,她隻是炮灰,他一腳踹開毫無利用價值的她,身體跌落地麵那一刻,她清楚地聽見自己腦漿碰裂的聲音;那日,她本想開心的說,她懷孕了,他的孩子。

陶蔓靈嚇走那兩個埋他的男人,獨自坐在土堆邊懺悔,她才十七歲,一個未成年少女,生活才剛剛開始。為什麽?她到底錯在哪裏?她不明白,為什麽?這一切到底是為什麽?悔恨的淚水滴落土堆上,周圍濺起一層薄薄粉塵,陶蔓靈伸手,淚滴透過手心落地,泛起紅豔光芒,這是什麽?是鬼流的淚水麽?為什麽這麽紅?一滴,兩滴,……,六滴。

“啊——好痛!”

陶蔓靈張開雙眼,訝異地看著馳騁於上的男子,襯衫半開,精壯肌肉展露無遺;寬大的手掌狠狠掐住她的細腰,用力向他跨/下送去,一**撕裂地痛楚彌漫陶蔓靈周身。一聲尖叫,埋頭‘苦幹’男子終於抬頭,危險的雙眸下掛著邪魅的笑容。

“陶蔓靈,你終於是我的了,痛麽?那就再深一點,”

李樹錚向前一挺,讓其完全浸入,蔓靈慘痛的尖叫聲刺穿寧靜陶公館,屋內一股靡靡之氣雜著血腥味在空氣中化開,妖嬈地為抵抗異物的緊緊包裹收縮,不斷地顫動似要將其擠出,極大地刺激男子敏感的神經,酥麻的快/感透過灼熱的頂端瞬間傳遍全身。

“表哥,”

身下少女輕柔的呼喊聲喚醒幾近瘋狂的李樹錚,他抬眼看向滿臉淚痕少女,手足無措,這是蔓靈麽?他驕橫跋扈的表妹?目光下移,撕扯開的晚禮服,大片坦露的雪/白肌膚,還有他……都做了什麽……

陶蔓靈無法想象她竟然重生了,重新回到半年前6月12日,表哥強/奸她的那一夜。

她清楚地記得,這一天是表哥第一次率軍打仗告捷的慶功宴,也是他第二次向她求婚的日子。

元旦,陶蔓靈剛滿十七歲那一天,表哥當著全家人麵前向她第一次求婚,被她一口拒絕掉;沒過多久,李樹錚自報奮勇去替他父親打仗,聽說那場戰役很慘烈,李樹錚曆盡九死一生,半年後才得以勝利歸來。曆經槍林彈雨的李樹錚或許變了,陶蔓靈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因為她從沒把他放在眼裏。

12日的慶功宴上,李樹錚當著所有世家大族人士麵前向他求婚,陶蔓靈覺得很丟臉,留下一句‘嫁給你?還不如被流氓強/奸’的話,跑回陶公館。於是,便有了這場強/奸戲碼。

陶蔓靈自打懂事兒起,從沒哭過,她要的東西有人給,她要欺負的人有人罵,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從沒體會過失敗,也不知什麽是傷心,何來眼淚?

人生第一個失敗的開始,便是這次強/奸。那一日,李樹錚的行為惹怒了她,扭打謾罵,最終敵不過他力氣大,被他壓於身下。蔓靈掙紮著,不停地羞辱李樹錚;反而激怒了李樹錚越加勇猛;直到第二日淩晨才放開她笑著離開。下/體腫脹、全身烏青沾滿汙穢,一動不動的癱軟於床的蔓靈,被女傭發現。盡管陶父再三下令封口,隔日她被強/暴的消息仍舊傳遍大街小巷。

這一次她要哭,要服軟,學會女人該有的那一套。

李樹錚快速抽離,匆忙下床跑到蔓靈的身邊,用被子裹住其身體,邪魅的笑著擦幹她臉上的眼淚,挑挑眉似有挑釁的意思,“知道我厲害了?奇了,你這個小妮子也會哭。”

陶蔓靈聞言哭的更凶了,一把推開李樹錚,想起自己死後的種種悲慘,而眼前這個罪魁禍首的可惡男人竟然隻看了一眼甩點錢離開,便恨到不行。

李樹錚有些慌了,手足無措的抱住蔓靈,緊緊地,“對不起,我以為你不在乎,我是說你那麽跋扈的人,即便我做什麽,都不屑把我放在眼裏。蔓靈,你的話很傷男人的自尊,那麽多人麵前,我承認被你激怒了才……唉,也隻有你能激怒我。別哭了,我道歉,”李樹錚說著跪地,低頭認錯。

陶蔓靈抽泣,躺在床/上側頭不語,閉目整理情緒。直到下/體的疼痛有所緩解,她抬頭看看牆上做工精致的西洋鍾,淩晨三點了,跪了有三個多小時。扭頭看著跪地低頭表哥,這麽久沒聲音,不會血流不暢死了?死在這,蔓靈不禁有些擔心,她現在可沒有力氣拖屍體。

“你——活著?”

李樹錚手指動了動,才緩緩抬頭,眼中布滿血絲,似乎哭過。蔓靈用被子擋住身體,指著衣櫃。“睡衣,”

李樹錚淺笑著點頭,踉蹌起身,搖搖晃晃的撲向衣櫃,拿出一件粉色睡衣遞給蔓靈,繼續回到原位跪著,蔓靈躲進被窩穿好,才放心地坐起,嘲笑道,“才跪了三小時,走路就瘸了?”

李樹錚笑著搖頭,不語,眉頭緊鎖。

陶蔓靈借著昏黃的燈光,看見李樹錚白色西裝褲上泛著的血色,“你受傷了?”

“槍傷,還好打在大腿上,已經好了大半,絕對不會耽誤下跪,我再跪個十天半月也沒問題。”

“知道悔悟了,那你為什麽不去死?”

“我死了,誰來照顧你?”

“我死了,也沒見你去死。”甩點錢就走人,就當還那夜的債麽?老娘不是ji女!呸!

“蔓靈,你也沒死呀,為什麽總提死?活著多好啊,我還要娶你。”

“李樹錚,你他娘的搞清楚,你強——奸了我,還好意思讓我嫁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