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少女重生記(民國)

陶安德先是隱忍的皺眉,眼眸裏透著不悅,女人並未察覺,依舊歡歡喜喜的摩挲著,隨著速度的加快,陶安德爆發了。揮手臂推開桌上的盤杯,瓷器玻璃碰撞摔地,發出硬生生的脆響,幾乎刺穿在場人的耳膜,任誰都猜得出力道用的很重。廳內三個女人皆被嚇住了,陶蔓靈直接將口裏的兩個楊梅核吞進肚裏。

陶安德拎起還在驚恐中的女人,甩在餐桌上,撩起女人及膝的睡裙,扯掉**,橫衝直闖的進入。伴隨著女人一聲撕裂的尖叫,陶安德愈加激烈的運動。

陶蔓靈撫著胸,剛順下楊梅核,耳朵再次被衝擊。客廳沙發的角度是看不到餐廳的,而站在恰當角度剛好縱覽一切的白飛飛,早已驚嚇的哭成淚人。從白飛飛的反應看,陶蔓靈猜得出二哥很憤怒,她更猜得出二哥做什麽。為什麽,男人憤怒的結果要女人受罪?陶蔓靈想起強/暴那夜,眼角淚水劃過,顫抖的指著餐廳方向,吼道。

“二哥,你過分了!”

隨即傳來女人哼哼呀呀的聲音,似是很享受,叫的很大聲很婉轉;陶蔓靈收回手指,狠狠地握著,多管閑事,自己抽自己嘴巴。陶蔓靈舒了口氣,要淡定,人家是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懶得管他們抽的是什麽羊角風,慵懶地靠在沙發邊繼續吃楊梅。

白飛飛看著餐廳裏交纏的二人,如數萬個芒刺刺入眼中,密密麻麻的生疼。回憶起與陶安德幾近一天的纏綿,悔恨交加,顫抖的手早已承受不住皮包的重量,皮包滑落至地,顧不得許多,望著陶公館房門,猶如找到逃離地獄的出口,抬腿……

“你怎麽來了?”

陶安然站在二樓的走廊,看到那抹身影,皺眉詢問道。

“安然,我——”

白飛飛尷尬的回身,仰望樓上的男子,回憶起往昔的日子,目光湧動,有驚訝,希望,失落,哀傷。

陶安然下樓,打發身後的小桃上茶,邀請白飛飛落座。他則坐在陶蔓靈的身邊,溫溫的笑著,左手食指輕輕敲打著沙發扶手。陶蔓靈揚著嘴端著盤子向沙發另一邊湊了湊,戰火紛飛的時候,她還是躲遠點為妙。

“安德,”陶安然警告道,眉宇間夾雜著隱忍。

男子低吼聲傳來,不一會,穿著睡衣的陶安德走了出來,招來吳嫂給女人些錢,打發了出去。女人知道陶二少不理他,一定是沒了興趣。早聽說陶二少從不留同個女人過兩夜,心裏是有準備的,那副魅惑的身體和熟練地技巧,最重要的是富家背景,讓她有諸多的戀戀不舍,女人瞅著管家送來的一摞錢票,得不到心,退而求其次得錢也是好的,開心地收下換身衣服離開。

“別有下次!吳嫂,把桌子換了。”

“是!”吳嫂應聲離開。

“知道了,囉嗦大哥。”陶安德耐煩的應聲,踱步上樓衝澡。

陶安然並不理會任性弟弟的回應,目光停留於坐在對麵的白飛飛,上次匆匆一瞥,沒有仔細觀察,今日細細審查,她果然變了不少,人瘦了越加苗條凹凸有致,樣貌少了往昔的清純,多了一絲熟女的韻味,不知這‘熟’是經曆幾個男人練出來的。

“有事?”

“安然,我是來求你的,因為影城的事。”白飛飛不敢看陶安然的雙眼,眼睛盯著自己的腳尖,內心急速地跳動,等待他的回應。耳畔傳來他的冷笑,白飛飛覺得自己的心髒驟然停跳,抽抽的疼,比死了還要難受,他果然不肯幫自己,不該來,不該求他的。

白飛飛影城的事兒,陶蔓靈還是今早看報的時候知道的。因為合夥人逃跑,陷入巨額的負債,白飛飛償還之後,又陷入土地使用權的問題。那塊地本就是政府名下的,影城的建造屬於私自挪用,現在政府開始追究,要求白飛飛歸還土地。

花巨資建造一半的影城自然是搬不走的,而白飛飛已經是負債累累,掏不起購買土地的錢。不僅如此,她向銀行抵押的越劇舞台難保,上百口的人靠她唱戲吃飯,她不得不向昔日的情人陶安然求救。以前與陶安然相處時,便覺得他與眾不同的,那日偶然相見,她得知他竟然是世家大族陶氏的長子。心中有了希望,就會想要抓住,希冀陶安然念及舊情。

“對不起,我幫不了你。”陶安然一口回絕。

“是我麻煩你了,那我告辭了。”

白飛飛起身,輕輕地衝兄妹二人鞠躬,轉身離開,拿包的手細微的顫抖,陶蔓靈看得出她在極力掩飾什麽,大哥會看不出?陶蔓靈歎口氣,原來他兩個哥哥都是欺負女人的敗類,想想曾經的自己,也不是什麽好東西,仨敗類。

“那塊地已經被劃為軍事用地,錢是買不到的,你求錯人了,該求她。”

陶安然笑著衝妹妹眨眼,似在對陶蔓靈說,看戲的滋味很好受?那麽,讓你也入戲,我來觀賞一番。

白飛飛僵住身子,回頭疑惑的望著陶安然,本以為他是不幫自己的,又突然說這些,難道?

“那塊地現在歸我的表弟李樹錚管理,他是個強脾氣,油鹽不進。如果你對你的姿色有些自信的話,可以試試看。不然,就要求一求我可愛的妹妹了。”

陶安然話語中的諷刺,加劇白飛飛心髒的抽疼,但她依然對陶安然的話深信不疑,衝著陶小姐的方向撲通一聲跪地,乞求的幫助,她已經無路可退了,不為自己,也要為手下上百口吃飯的同伴們著想。何況直覺告訴她,陶三小姐並非傳聞所述那種人,可能會幫她的。

陶蔓靈聞言,怨恨的望向大哥,為什麽要把她推進去?原來,不花錢看戲是需要代價的。

“陶三小姐,求求您,幫幫我。您讓我做牛做馬都可以,您就看在上百口人要活命的份兒上,幫幫我們吧。”

白飛飛哭的梨花帶雨,陶蔓靈有些不知所措,要是在以前,她定然看都不看一眼,一腳把白飛飛踢開,可如今,她已不是原來的她了,她懂得女人的苦處,也看得懂白飛飛眼中對大哥的癡情。這個女人,傳聞不斷和許多人糾纏不清,一如當初的自己,已經瀕臨身敗名裂的邊緣。

陶蔓靈雖然不了解白飛飛,但她心裏湧出一股子打抱不平,她想改變這個和她命運類似的女人,希望白飛飛可以逃過一劫,活出嶄新的人生,自己也可以。

大概就是這種‘同命相憐’的心態,陶蔓靈答應白飛飛,試著勸說李樹錚,盡管這個男人是她最為厭惡見到的。

白飛飛將全部的希望寄托在陶三小姐身上,情緒平複後離開。

陶安然食指依舊敲打著沙發,揚起的嘴角添了幾分驚訝,她的妹妹從不會管閑事的。

“蔓靈,這不像你。”

“我想幫她,大哥,再說她不是你的舊情人麽?”

“蔓靈,你會後悔的。”

大哥甩下這句話出門,獨留陶蔓靈一個人在客廳回味。洗完澡的陶安德躲在二樓偷看,聽個大概經過的,等大哥離開他突然拍手,嬉笑的稱讚妹妹的助人為樂行為。

不管二哥是真心還是假意,陶蔓靈覺得,‘助人為樂’四個字從他口中出來,是一種諷刺。

終於可以回到自己的**睡覺,陶蔓靈愜意地在**滾幾圈,她的房間曆時半個月終於修好了。身子陷入床中,拋開前前後後的恩怨,沉沉的睡去。

睡了一夜的好覺,陶蔓靈整個人看起來更清爽了,用完早餐,在大哥‘意味深長’的目送下,坐車前往大帥府。趕到帥府的時候,正趕上李樹錚出門,陶蔓靈慶幸自己起得早,否則定要撲空了。

“你來幹什麽?”

自從陶蔓靈揭穿他麵具後,李樹錚變回冷冷地樣子,說話的時候像是有涼風掃過。

“找你,”

陶蔓靈覺得自己氣場不夠,故意大聲吆喝道。

李樹錚皺眉,疑惑地觀察蔓靈,這個小妮子他越來越琢磨不透了。似乎從那次之後,性子開始轉變,從少女變成女人,連性子都躍進了?

“我耳朵好用,什麽事,說。”

“就是白飛飛的影城,你們能不能不要收回?上百口人靠這個吃飯呢。”

李樹錚聞言噗嗤笑了,露出兩排清白的牙齒,俊朗的容顏熠熠發光,如黑夜中閃耀的水晶燈,光芒燦爛又帶著恰當的溫熱,揉揉暖暖的,不灼人心。

“我收回剛說的話,我的耳朵大概病了,需要治療。”

“……”

陶蔓靈反應半天,才明白李樹錚這是在諷刺她,說的好像她多不善良,多沒有同情心似的;她怎麽就不善良了?想起昨天大哥說的,陶蔓靈冷哼哼的上下打量李樹錚,好嘛,你小子,真厲害,一個人強迫四個,竟然還會活生生的站在這裏,千刀萬剮都不解恨。

李樹錚看出蔓靈眼中的認真和不悅,收起笑容確認道:“你確定?”

陶蔓靈鄭重地點點頭,心裏頭不停地念叨一個字:忍忍忍忍忍忍……

“蔓靈,你會後悔的。”

嚇……這已經是她第二遍聽到這句話,她為什麽要後悔?鬼才後悔,我最後悔的就是有你這麽個種豬表哥,強——奸,憑什麽他可以欺負那麽多人,還有自己……

“啪!”陶蔓靈一巴掌打在李樹錚俊臉上,白皙的臉上立即印出五指紅,拍的很響,力道很到位,陶蔓靈很滿意。

右臉火辣辣的感覺提醒他,她根本沒變,這才是她的本性!嘴角掛著一抹邪笑,望著眼前身著一身火紅連衣裙的陶蔓靈,越加張揚臉上的笑意,眸底暗流湧動,整個身體撒發著名為危險的氣息。

“要我同意可以,你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