偵察隊的人都知道楚江訓練他們是為了什麽。楊浩曾經偷偷的告訴過他們,楚江是為了能讓“破落領”的人真正的在牛欄山安身立命,而不是隨時都可能被別人欺負著過日子。當然,他沒說楚江得罪了當朝的右相。

而且,就是鐵子,牛猛他們長大了之後不願留在牛欄山了,想出去闖**一番,憑借楚江教給他們的本事,也能創出一番天地了。尤其是在軍中,他們的成績定不可小視。

所以整個偵察小隊乃至整個破落領的人都是感激楚江的,因為楚江給了他們,給了他們的下一代一個希望。一個換個身份做人的希望。如果可以,誰願意自己的後代做個土匪啊。還是窮的叮當響,經常被人欺負的土匪。窩囊啊!“大頭領,”鐵子剛想說話,“行了,以後也別叫我大頭領了,跟楊浩一樣,叫我老大吧。”楚江說到,他可是聽不習慣什麽統領,頭領的。弄的自己真的跟土匪似的。作為一個曾經的解放軍精銳,他有點接受不了帶著這麽濃厚匪氣的稱呼。

“是,老大。”反正平時在背地裏都是這麽叫的,現在改起口來也是很快。“老大,您再選一個隊長吧。我現在知道自己是多不適合做頭了。太難了,我不怕吃苦,但是我怕動腦子啊。”“怎麽,受了這麽一次挫折就想撂挑子了啊?”楊浩笑道。看來這些小子的心裏素質還真的不過關啊。不過鐵子這小子確實是不適合幹指揮官的角色,衝鋒陷陣倒是一把好手。

“好吧,既然你主動提出來了,那我就成全你吧。”楚江下了結論。

“狗子,你過來。”楚江對著一邊正躺在地上哼哼的狗子叫到。

“是,老大。”聽到楚江在叫他,狗子趕緊的半爬著過來了。

“傷的怎麽樣,有沒有傷到筋骨?”楚江關心的問道,這讓狗子心裏一陣的溫暖。,多久了,自從撫養他長大的爺爺過世以後,再也沒有人這麽關心過他了。

狗子的鼻子一陣發酸。連忙舉起袖子擦了擦臉,趁機揉了揉鼻子。跟楚江說“沒事,老大。他們那點勁道還不至於傷到我。你不知道,我可是放倒了他們兩個人之後才被他們打倒的。”“好小子,好樣的。”楚江讚道,“咱們偵查隊的人,咱們“破落領”的人都要有這麽股子狠勁。要麽不打,要麽就不死不休。就是咱們死,也得拉著個墊背的。”“說說吧,你是怎麽發現回來的路上的異常的。”“平時咱們從那邊走的時候,咱們大呼小叫的,總是會激起一起林中的鳥來。而且,不時的也會有些小的野獸被我們驚起逃竄。咱們也沒少趁火打劫了他們吃。”“嗬嗬!~”又是一陣笑聲,這些小子們,平時訓練重,又是長身體的時候,正吃的多呢,家裏的東西不夠就隻好去林子裏湊了,平時訓練回來扛著頭野豬,什麽的太正常了。

“而我們回來的時候,別的地方還好,就是快到家的時候,突然就靜了下來,除了我們的喘氣聲,就沒有了別的聲音。甚至沒有了別的動靜。這很不正常,太不正常了。那些林子中的動物警惕性很高的,我可不信他們習慣了我們的叫聲而不害怕了。那就隻有一個可能了,就是沒有這些小動物了,他們被人趕走或者驚嚇走了。”“所以你就判斷林子中有人埋伏,是嗎?”楚江笑著接口到。

“嘿嘿,我是這樣想的。然後就告訴了鐵子哥。”“然後你鐵子哥不聽你的,你們就真的被人埋伏還被揍了一頓,是嗎?”狗子不知道怎麽接話,隻是在那傻笑,到是旁邊的鐵子更不好意思了,低著頭,在那不出聲。

“你有名字嗎,狗子。”楚江問道,“有,我叫黃天明。”“誒,名字不錯啊。那為什麽別人一直叫你狗子啊。”“我爺爺說,名字賤了好養活。他撿到我的時候,我都快病死了,所以給我起了個大名,但是不經常叫,又起了個小命。都這麽叫,那就好養了。爺爺還教我讀書,識字。隻是,他已經不在了。”狗子小聲的說到。

“狗子,哦不,天明。你現在長大了,是個男子漢了。以後就不要再叫狗子了。改回原來的大名吧,就叫黃天明。”楚江說到。

“天明,雖然你爺爺已經不在了。但是你還有我,有楊大哥,有這麽多兄弟。所以你不是自己一個人。知道嗎?平時多跟大家交流。”“嗯,知道了,老大。我會的”,狗子點頭到。

“你願意帶領偵察隊的弟兄們接受更加艱苦的訓練嗎?”“啊?我行嗎?”“你怎麽不行,你要相信自己自己。”“狗子,你就別推辭了。”“就是,狗子哥,你就做我們的隊長吧”,“狗子,我鐵子確實不如你,你就當吧。我相信你。”聽著周圍的人這麽跟他說到,狗子感覺自己的眼淚都要掉下來了。這種信任的感覺,讓他感到驕傲,為自己的努力而驕傲。

“好,老大,我願意!”狗子堅定的說到。

“好!以後天明就是我們偵查小隊的新任隊長了。以後都叫他的大名,黃天明。不能再狗子狗子的叫了。鐵子也不要泄氣,你做副隊長,幫助天明管理偵察隊,並且跟他學著點。以後遇到事情多想想,別再一時衝動就亂幹一氣了!”“是,老大!”黃天明和鐵子一氣回到到。

“好了,都回家好好歇著吧。記得塗上藥膏,沒有的跟你們楊大哥要。三天後,我會教你們新的東西。場子,在哪丟的就得在哪找回來。”楚江吩咐到。

“打埋伏,玩陰的,我是高手中的高手。老子不弄的你們拉稀,我就不是楚江!”楚江剛想走,後麵黃天明問道,“老大,三天後我們訓練的科目是什麽啊?”“潛行狙擊!!”“楚江”,剛剛回來的楚江還沒進屋就聽到一個讓他迷戀的聲音。

“怎麽了,瀾馨。”“小七他們是不是出了什麽事了。我看他們都渾身是傷的回來的,身上還帶著血跡。”“這些臭小子,一不小心著了別人的道了。被牛欄山其他幾個山頭的人給群毆了。沒事,誰還沒打過架啊。他們也都是皮肉之傷,沒有傷筋動骨的。”“那就好,我剛才還擔心他們會不會被別人傷的很厲害呢。”“沒事,這裏的人很少有敢下死手的。畢竟他們不過是攔路搶劫的土匪而已。”“恩,那就好了。對了,我有什麽可以幫助他們的嗎?”沈瀾馨有些期待著的問道。

楚江知道她的心思,不過是想多做點東西來證明自己並不是一無所用。但是,現在他剛剛和沈瀾馨明確了彼此的感情,他可不想沈瀾馨去照顧牛猛之流的那些臭小子。在他眼裏,隻有自己才能讓沈瀾馨伺候,別人都不可以。

可是沈瀾馨可不這樣想,她想的是如果在這裏多做些事情,多付出一些,好讓自己看起來跟楚江更相配。畢竟這裏不是燕京,她也不是“天下第一才才女”。

可是看著楚江有些不情願的臉色,沈瀾馨就又開始擔心了。現在的她簡直都不知道自己存在於這個世界上的意義了。

“楚江,對不起,是不是我又做錯了什麽。”沈瀾馨小心翼翼的問到。

“沒有,你沒有做錯什麽。隻是我不想讓你去伺候那些人而已。你,是我的女人!”聽到楚江的話,沈瀾馨心裏一陣喜悅,沒想到楚江不願意自己去照顧偵察隊的那些人不是嫌自己笨手笨腳的,而是憐惜自己。好像還有點吃醋哦。

“我知道了,可是我也需要做點什麽啊!”沈瀾馨一副小女人的樣子。慢慢的走到楚江身邊,替他整理了下衣服。

“你現在是這裏的大頭領,而且你以後還想收服整個牛欄山的土匪,作為我們安身的地方。可是你的兄弟會允許他們的大哥娶一個花瓶嗎?他們的大哥的女人隻是一個吃喝玩樂的女人。他們會怎麽看你?”“我不管他們會怎麽看我,既然我要收服牛欄山的土匪,我就有把握他們會徹底的聽從與我,而不是陰奉陽違。”楚江有些激動的說到。

“我知道,可是隻是一個女人!”沈瀾馨有些哀怨的看著楚江,“你是男人,你有自己的事業要做。為了你的女人,為了你的弟兄,為了你的夢想。可我隻是一個女人。”“或者以前的我隻是一個隻懂浪漫和幻想,卻不知道柴米油鹽的小女孩。但是現在我長大了。不再是以前是那個小女孩子了,也不再是那個什麽“天下第一才女了”,我隻是一個女人,一個普通的女人。一個隻想能夠盡力幫助自己的夫君的女人!”沈瀾馨越說越激動。這讓楚江有些不知所措了。

“楚江,你懂我的意思嗎/”“啊?哦,懂!哦不,不懂。”楚大官人又有點色迷心竅了。因為他看到沈瀾馨因為過於激動而漲紅的臉蛋顯的那麽誘人。

“真的好想咬一口啊!”楚江暗暗吞了口口水,想到。

“瀾馨,我知道你在想什麽。我也理解。但是現在這裏,真的沒有太適合你做的事情。這樣吧。我明天把咱們從燕京城裏出來時得到的那些銀票給你。你給我做個管家婆吧。”楚江嘿嘿的說到。

“誰給你做管家婆。”沈瀾馨輕輕的啐到,心裏卻是很甜蜜。

“你不願做啊,哪算了吧。我明天找別人幹吧,你看看不行就幫我多削幾根鵝毛筆吧。”楚江促狹的說到。

“我願意,啊!”沈瀾馨急道,抬頭看到楚江的眼神和促狹的笑容,讓沈瀾馨又是一陣羞怒。“楚大哥,你又騙我。”說著舉起粉拳向楚江打了過去。

“沒有啊,我怎麽會欺騙我親親的小管家婆呢!”楚江大笑到。一把抓住沈瀾馨的手,把她拉進自己的懷裏。

“楚大哥,我是真的想為你做點什麽。我不是那個左相之女,不是才女,那些隻不過是過往煙雲。我現在隻是一個沒有自保之力,隻能靠著大哥你的小女人。你不用擔心我會受不了的。左相之女又怎麽樣,最後還是家破人亡,苟活於世。天下第一才女,也不過是一個稱號而已,最好還不是一樣淪落風塵。”“我現在隻是想做一個甘心為你燒茶做飯,素手調羹的小女人。在家相夫教子,不問它事。也就少了許多的煩惱。”“瀾馨,你真的舍得自己以往的名聲嗎?也許,現在很多的事情你做了就沒有辦法收手了。也許,過一段時間回燕京的時候,別人就根本認不出來你是曾經的天下第一才女了!”楚江對著沈瀾馨很認真的說到。

“楚大哥,我知道你說的什麽意思。但是我不在乎。真的。如果我還想著繼續做那個才女,恐怕才是真的以後會後悔。既然你能在這裏紮根下來,我為什麽不可以。”沈瀾馨堅定的說到。

“好吧,既然你這麽想。那就找點你能做的去做吧。記住不要讓自己累著。還有,最好不要碰刀槍啊什麽的。小心傷到自己。”楚江叮囑到。

“是!楚大統領。”沈瀾馨調皮的說到。

看著現在的沈瀾馨,楚江想,這個才是真正的她自己吧。真正的放開心扉,做自己喜歡並且心甘情願的事情。

“你就這麽走了嗎?”看到沈瀾馨剛想轉身走回去呢,楚江急忙叫道。

“我不回去在這幹什麽?”沈瀾馨心裏有些緊張,“他,他不會是想幹些什麽吧?”不禁往回縮了縮身體。

“瀾馨啊,你看,昨天你沾了我那麽大的便宜,我可是很痛苦的。我這麽純潔的身體都讓你給抱了。看了。你看是不是補償我一下啊?”楚江有些**島國**的笑著,“我,我沒有看你的身體。”沈瀾馨急忙解釋道。

懊揮校吭趺茨芩得揮心兀課沂巧硤宀皇翹焯旄?憧綽穡俊“什麽啊,我哪有天天看你的身體啊。”沈瀾馨羞的臉都紅了。

“啊?不是吧,你做了竟然想不認賬啊。這樣可不行,人家可是還沒出閣的黃花大男人啊。你的對我負責。”楚江繼續犯賤著,調戲著沈才女。

“我,我,我怎麽對你負責?”沈瀾馨不安的說到,她越來越感覺到楚江身體上的熱量了。

“怎麽對我負責啊,這就得看看你的表現了。不過我最喜歡的就是這樣,”說完,楚江一把把沈瀾馨拉到了自己的懷裏。對著她的櫻桃小嘴就吻了下去。

“唔唔~~”,沈瀾馨顯然還是有些措手不及。“怎麽又搞突然襲擊。”沈瀾馨想到。不過很快就適應了這種兩個人私下之間的親熱。主動的配合著楚江玩起了唇舌遊戲。

良久,兩個人才戀戀不舍的分開,沈瀾馨還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嘴唇,那風情的樣子,差點讓楚江的眼珠子瞪出來。

“楚大哥,你喜歡我嗎?”顯然這會的沈瀾馨徹底成了一個小女人。

“喜歡?怎麽能說喜歡呢?”楚江驚訝的說到。

“楚大哥,你,你?!”沈瀾馨顯然被楚江的回答給嚇到了,一下子就掙脫出了楚江的懷抱。

“楚大哥,難道,你就真的對我沒有一點感情嗎?”沈瀾馨的聲音顫抖著問道。

“當然,是有感情了。我們還能用喜歡來形容嗎?偷偷的告訴你哦”。楚江走到沈瀾馨身邊,重新把她抱到懷裏,輕輕的在她耳邊說到。“我愛你!”“轟!!~”沈瀾馨一下子從天堂到了地獄又一下到了天堂。

她現在暈暈乎乎的,都不知道幹什麽好了。“這是楚大哥對我說的嗎。是他對我說的嗎,是對我說的嗎?”“大哥,你是跟我說的嗎?請你再說一遍好嗎?”“這個,我不太好意思啊。”楚江看起來很為難的樣子。沈瀾馨說到,“大哥,我喜歡我真的喜歡你,我也喜歡你說剛才對我說的話。大不了,大不了等會我讓你欺負下。”“嗯?欺負下,你說的欺負下是欺負哪裏?欺負多長時間?”一聽這事,楚江的精神立馬高亢起來了。

“唔,”沈才女又害羞了。

“你要知道,我可是威武不屈,富貴不**的。不要妄想用任何的手段來打擊我積極向上的理想和事業心。”楚江一臉正氣的說到,“額,如果可以的話,我想你試試美人計,可能我真的會上當的呢。”“哎呀,大哥!你怎麽這麽跟人家說話。”沈瀾馨羞的臉更紅了、“什麽美人計啊,難聽死了。人家,人家早晚都是你的人嘛。”沈瀾馨更蚊子哼哼似的,說到。

楚江這一聽可了不得了。這,這可是錄取通知書啊。“媽的,二十多年的處男生涯終於要結束了。老天有眼啊。”“那個,那個,嘿嘿。”楚江被突入起來的驚喜震驚的有些傻了。

“瀾馨,你看看,咱們擇日不如撞日。不如就今天吧。咱們早點為我老楚家開枝散葉,光耀門楣嘛。”楚江說到,怎麽聽怎麽有股子**島國**的味道在裏麵。

“啊!”沈瀾馨聽到楚江的話,嚇得一下子就掙脫了他的懷抱。逃出了他的控製範圍。“大哥,我是你的人,早晚都是,何必急在一時。”沈瀾馨小聲的說到。然後,有是一種羞澀,“等,等到大哥把牛欄山的土匪們,全都收服了,做了牛欄山之主。我,我就,”“你就什麽啊”,楚江一臉猥瑣的樣子,問道。

“我就,我就嫁給你。”沈瀾馨咬了咬牙,說到。

“哎呀,你看看我還沒做好心理準備呢,你看看,一下子就給了我這麽大的驚喜。要不,咱們就先做做成親前的熱身吧?”“熱身?成親還需要熱身嗎?怎麽熱身?”沈瀾馨驚訝的問道。

“這個嘛,當然是摟摟抱抱,抓抓摸摸了。哈哈哈哈!”楚江大聲的笑道。

“大哥,你壞死了。人家不理你了。”沈瀾馨被楚江的一番話羞的扭頭而跑。

話說,人逢喜事精神爽的楚江在自己的屋子裏又是忙乎了好一陣子,不知道誰家的鵝又遭了他的毒手之後。終於在第三天,又出現在了眾人的麵前。

“大家好,看到大家還都活著並且活蹦亂跳的,我很高興。”楚江上來就給了正在興奮的等著他到來的偵查隊一個大黑臉。這下可把偵察隊的小夥子給弄迷糊了,這是哪一出的?頭幾天還挺興奮的。難道是夫妻生活不和諧了?想到這,好幾個人打了個寒戰。這火要是發泄到他們身上,不死也得脫層皮啊。想到這裏,他們幾個人都暗暗做好了被虐的心裏準備。

“你們想的不錯。由於你們頭幾天拙劣的表現,所以我準備給你們進行特訓。而且,是慘無人道的特訓。這裏沒有人性,沒有自尊,沒有權利。隻有,活下去的。當然,你感覺自己活不下去的時候,跟我提出來,我就會放你一條生路。但是,你永遠沒有機會再進入偵察隊做個偵察兵了。”楚江沉聲說道。

“都聽清楚了嗎?”“聽清楚了!”“好,現在有人想退出嗎,還來得及。別等到訓練開始的時候再退出,到時苦也吃了。多不劃算。”“我數到十,數完前都可以自由退出。”楚江開始計時。

“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好,既然你們都選擇不退出這次的訓練,那麽歡迎你們來到地獄!”楚江陰沉沉的說到,那聲音還真像是在地獄爬出來的惡鬼。

訓練三天後,他們才知道楚江不是像惡鬼,根本就是徹徹底底的惡鬼。

“快,快點。你們自己看看自己像什麽?一群豬嗎!”楚江的怒吼聲在老遠的地方都能聽到。

“鐵子,你他媽的幹什麽呢。還不趕快跟上大家。”現在的鐵子都被楚江給罵的麻木了。他敢保證他這幾天被楚江罵的次數比他之前活的這十幾年還要多。

“小七,做的好。跑,跑,跑。拚命的跑啊。”楚江還在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在那挑撥,“快,就要超過天明了。幹掉天明,廢了鐵子,你就是老大了!”他這一喊不要緊,剩下的人都不知道在哪冒出來的一股子勁,拚了命的往前跑。把前麵帶隊的鐵子和黃天明給嚇的啊。

當不當隊長不要緊,但是輸人不輸陣,輸陣歹看麵……不能丟那人啊。得,咬牙跑。

這隻是普通的體能訓練。用楚江的話說就是熱身。

森林裏,一群赤島國**上身的小夥子,拿著各種各樣的木劍,木刀,木棍,木槍。在哪裏閃躲騰挪。他們在做著最近本的規避動作。刀槍無眼,而且真的到了戰場上,他們麵對的還有弓箭。

體能訓練之後就到了正規的,由楚教官一手炮製的偵察兵訓練大綱。

密林裏,偵查隊的每個人都拿到了楚江給他們的一張紙條。上麵寫著他們前進的道路和集合地點。

他們現在需要小心的的不是林中的野獸,而是怎麽躲避楚江為他們設置的無處不在的陷阱。而他們手中的武器,就是他們唯一能依仗的東西。但是,所有人各自為戰,不得互相幫忙。

牛猛小心翼翼的走著。他一直在防備著不知道哪裏冒出來的突然襲擊。就是腳下的路他也很注意是不是有跟別處不一樣的地方。看到前麵是跟別的地方一樣的路麵,他拿著手裏的木槍,掃了掃周圍的樹枝,野草。還用木槍捅了捅前麵的路,結實。這才放心的走了過去。

可是當他剛剛站住腳的時候,後麵的一根樹枝,‘pia’的一聲抽在了他的後背上,牛猛一聲痛呼。往前躲避開去。可是剛剛把重心挪到前麵的支撐腳上他就知道壞了。因為,他感覺到自己正在下沉。

“完蛋了。”牛猛想到,果然他看到了自己腳下的這個陷阱裏,擺出來代表倒刺的樹枝。他掉到裏麵,掛了。這個詞,也是聽楚江說了之後,大家夥感覺挺好,比說死要強一點,就都改口說是掛了。

鐵子也在小心翼翼的看著周圍的地形。他感覺自己都快被楚江給弄瘋了。不能說話,不能生煙火。這讓他這個大大咧咧的性子的人怎麽能受得了。但是楚江就告訴他,必須得這麽做。在被楚江狠狠的教訓了幾次之後,他也隻能老老實實的聽話了。

他雖然脾氣暴躁,但是卻不傻。在被陰了這麽多次之後,已經慢慢的用自己的血汗摸索出來一些規律來。

腳下的路沒事。前麵已經有三個陷阱被他識破了。他也不禁有些得意。腦子裏想著,我鐵子現在怎麽說也是副隊長呢。怎麽能比其他人差了。老大的東西現在對我的威脅也是越來越少了。看我把天明比下去。堂堂正正的再做回隊長去。

一高興,手裏的木刀挽了個刀花。這樣讓他感覺自己像是個馳騁沙場的鐵血軍人。但是,很遺憾,他的刀花,碰到了旁邊一個很不起眼的很細的一根樹枝,然後樹枝斷了。

“嗖”的一聲,不知道在哪裏射出來的一根箭正中鐵子的後心。鐵子僵在那了。

“這,這?”前一刻還幻想自己正在馳騁疆場,戰無不勝的。現在竟然中了冷箭了?鐵子也掛了。

頭頂上,躲在茂密的樹葉中看著這一切的楚江陰笑到,這讓就讓你破去三個陷阱,你以為我玩假的。笨蛋,果然上當了。這麽點東西就能讓你得意忘形,掛了吧。

黃天明。

他感覺從來沒有如此充分的利用過自己的身體,怪不得以前老大總是說身體上的任何部位都能當武器呢。而現在,他把身體的每一個部分都充分的發動,利用起來了,他已經是真的躲過了楚江設置的兩個陷阱。其中還有一個是地雷。是的,地雷。楚江偶爾的一次機會發現了現在的人竟然已經有了火藥這種東西,而且跟以前他穿越而來的前世一樣的是,大部分的火藥這種東西還是隻能來做爆竹,而不是當武器。所以,楚江隻好做這個熱武器的先驅。

他已經用很少的劑量讓四個人掛掉了。受傷的情況也有,但是並不嚴重,作為一個曾經的特戰精英,他可是玩火藥的行家。

黃天明輕輕的挑開了一根很細的細絲綁著的樹枝,讓一隻用樹枝短時間削成的箭射向一邊,這才擦了擦汗水,繼續往前走。他們的手中都拿著楚江給的紙條。上麵畫著他們需要走的線路,和時間。各不相同。所以基本上杜絕了他們之間作弊的可能。

對於這些菜鳥來說,獎勵當然也是很豐富。休息一天。這幾天被楚江折騰的都快尿血的偵察兵們別說休息一天了,就是能讓他們完整的睡上兩個時辰就得拜遍滿天神佛了。

忽然,黃天明愣住了。

因為他感覺自己腳下的是浮土。

那就意味著,他踩到了地雷了。他小心翼翼的蹲下,努力維持著自己的身體重力的平衡。找了找腳下,他用手裏的匕首隔斷了那條引發的導火索。

然後在腳下輕輕的挖,果然是一個小罐子。不過上過一次當的黃天明可不認為就這一個,接著往下挖。果然,匕首又碰到了一個硬硬的東西。果然如此啊,老大這是夠狠的啊,這要是不懂的人就得讓他玩死啊。

黃天明小心的清理掉這個子母雷周圍的土,準備拿出這兩顆地雷的時候,不小心匕首掉了出去,****了土裏,“當”的一聲。黃天明的汗立刻就下來了。

他已經感覺到自己的後背都濕透了。老大就是老大啊,這,他媽的竟然三顆地雷。這子母雷他媽的還是懷的雙胞胎。

黃天明現在已經對楚江佩服的五天投地了。他都不知道如何來表達自己對楚江的崇拜了。就他這些手段,怪不得當初敢說,十萬禁軍抓不住他呢!估計他都能把十萬禁軍的老大給玩死。

剛剛清理出來三顆地雷,起身準備離開的時候,一個聲音喊住了他,“你這就想走了?”黃天明條件反射似的立馬一個前翻滾。躲在了旁邊的一個灌木後麵……因為他聽到的聲音是在他頭頂上傳來的小心的抬頭看去,楚江正在樹上吊著呢。手裏還拿個蘋果啃著,另一隻手裏拿著弓箭。得,他知道自己絕對的又掛了。

“嘿嘿,老大。您也在啊。”黃天明尷尬的站起身來,說道。

“嗯,在。”楚江啃了口蘋果,對著黃天明剛剛挖的坑說,“你剛才挖出來幾顆地雷?”“三顆啊!老大,我真是太佩服你了,這麽絕的招您都能想的起來。”黃天明陪著笑說道。他可不想讓老大知道,他偷偷的把剛才灌木後麵的那個陷阱也踩到了。這麽不小心的事情,在老大看來是必須要加餐的。

想到老大的加餐,黃天明就有點哆嗦。

“嗯,很不錯,你竟然能挖出我埋的三顆地雷,果然是隊長。不錯,很有前途。”楚江一臉是笑容燦爛。

黃天明一聽楚江這麽誇獎他,來了精神了。

“都是老大教的好!”黃天明眉開眼笑的。他們這麽拚命的訓練。為的可就是楚江的這麽一句誇獎。

“沒有,我可教不出你這樣的兵啊!”說完,把自己啃完的蘋果核一抬手扔進裏剛才埋地雷的“轟……”,一陣巨大的煙火升起。這讓一邊看著的黃天明直打哆嗦。

“這,這?、”黃天明說話的聲音都有些顫抖了。

“這什麽這?看不到下麵什麽情況嗎?”楚江說到。

“看,看到了。”黃天明咽了口口水道。

這時候,埋地雷的坑裏又是“轟”的一聲。

“還,還有?”黃天明感覺自己要哭了。不帶這麽玩人的吧。這他媽的什麽子母雷啊,你連著埋了五顆。地雷難道就不能搞搞計劃生育嗎!“要玩就玩大的。小子,你還早著呢。隻埋三顆雷,那不是我的風格。真以為自己破了我的兩個陷阱就成仙得道了啊。告訴你,早著呢!玩陰招,我是高手中的高手。咱就喜歡玩陰的!”“是,是、老大,我,我錯了。”現在黃天明說話都開始打哆嗦了。

“幸好,幸好他是我的老大,幸好老大來到了‘破落領’而不是其他山頭,要不還不得被老大給玩死啊。”黃天明這會想的還挺多。

“好了,好了。別廢話。趕緊的給我把坑填上。做好偽裝,我還得等著下一個呢。”說完不知道從哪裏由掏出來一個梨吃。看的黃天明隻咽口水。

“想吃嗎?”“想吃!”他倒是挺老實。

“等什麽時候能把我的地雷都給破了。再來跟我要。就你現在這樣子還好意吃?”楚江吼道。

“是,是。老大。我馬上走,馬上走。”黃天明這次是被楚江嚇破膽了。這一下留的陰影讓他跟著楚江東奔西跑的時候都對其恭恭敬敬,不敢逾越。他怕不知道上麵時候楚江會在他的枕頭裏放上個地雷。

“把你在灌木後麵踩到的那個陷阱給我也弄好了。小子,以為我看不到呢!”可憐是偵察隊的隊長。後來被人稱為“詭雷之王”的黃天明,現在被楚江玩的跟個無頭蒼蠅似的,團團亂轉。

“唉,心裏素質還是不過關啊。”“那就讓暴風雨給他們來的更猛烈些吧!”楚江的一句話,給偵察隊的人定下了後麵一段時間更加悲慘的命運。

殊途同歸。雖然偵察隊的各個人手裏的紙條不一樣,但是他們的終點是一樣的。

在集合地點,看著東倒西歪,一個個都被汗水,灰土弄到髒兮兮,身上還帶著白點的這個時代的偵察兵們,楚江很高興。相當的高興。

“你們累嗎?”楚江陰著臉走過去,吼道。

“不累!”“不累是吧?本來準備讓你們休息會的。既然不累,全體都有了,衝刺一百米,五來回!馬上去!”。

等到最後一個人爬到楚江麵前的時候,他才“嘿嘿”的笑道。這次累了嗎?“累!”這下偵察隊的人知道怎麽說了。立馬改口說累。

“好,原地休息五分鍾。等會給你們加餐啊。”本來剛想歡呼的偵察兵們一聽楚江要給他們加餐,立馬蔫了。一個個的躺在地上,閉著眼告訴自己,我已經死了。我已經死了!“好了,趕緊的給我起來!”楚江又一次如惡魔般衝他們吼道。他們甚至有些納悶,為什麽他整天吼聲不斷,嗓子卻一天比一天響亮呢?楚江手中提著一袋用布包著沉甸甸的東西走了回來。大家不約而同的將視線拋向雲七手中的布袋,心中暗暗猜測裏麵所裝之物。

“還愣著幹什麽,都給我站起來,整齊列隊!”楚江依然黑著臉訓斥到。

所有人不得不按照楚江的要求,艱難的將隊伍好不容站了整齊。有些人的雙腿顫抖的非常明顯,楚江仿佛都能聽見站得近的士兵胸腔內急促的心跳聲。

楚江從每一個人麵前經過,在每個人麵前從布袋內掏出一把白色的生大米,隨意的灑在每個偵查兵的麵前。等到走完最後一名偵查兵,楚江手中的布袋中已經空空如也。迎著士兵們奇怪的眼光,楚江走回隊伍前麵,麵帶笑容,語氣溫柔卻是透著不容置疑:“那麽……現在,就是我給大家的加餐。聽我命令!所有人蹲下,將自己麵前的米粒一顆一顆給我數清。”“什麽!”所有的人麵露震驚,也不顧猛烈跳動的心髒,以及顫抖的雙腿。他們簡直不敢相信,楚江所謂的加餐他們知道,但是沒想到今天的加餐竟然就是讓他們在劇烈運動完了之後蹲下揀米粒,還要一顆一顆的,數清楚。

看著士兵們沒有動作,隻是跟見了鬼似的看著他,楚江又說道:“怎麽?你們不明白我說的話?現在……全部……蹲下……揀米粒!”楚江在說這話的時候特地加重了後麵的語氣。

偵查兵們趕忙一個個蹲下身來,頂著中午的太陽,開始按照雲七的要求,揀去地上的米粒。汗水將他們的衣服都濕透了,現在他們不僅僅是雙腿顫抖,已經轉為了渾身劇烈的不規則抖動。所有人隻覺得呼吸困難,腦昏眼花。

有的偵查兵因為久久不能平息心髒劇烈的跳動,在數數的時候發生了錯誤,不得不將手掌上已經數過的米粒重新倒入地上,重新數過。有的人明顯已經支撐不住搖搖欲墜的身體,從蹲著改為了半跪,卻是被楚江從身後一腳踹在腳踝,士兵一個不穩,跌倒不說,手中的米粒又掉入地上。這時傳來了楚江陰冷的聲音:“我說過,是蹲著數米粒,我不想看到其他姿勢。”終於有的人生理達到極限,猛的一把扔掉手中的米粒,跪在地上,雙手撐著地,使勁的幹嘔。但他們早上多沒進食,所能吐出的隻有胃裏的酸液和膽汁。吐完之後,士兵並沒有覺得舒服一些,反而覺得更是難受,整個臉被憋的通紅。

楚江見狀走上前去,從腰間解下水囊,少量的在士兵口中灌了一些清水,之後在他後背猛拍了幾下。好不容易士兵才喘過氣來,本以為楚江會就此作罷,卻聽到:“好了,你現在可以重新數米粒了。”士兵隻覺得眼前一黑,差點沒暈過去,或許暈過去是目前絕大多數士兵希望發生的事情,因為這樣就不必再接受著痛苦的慘無人道的折磨。

黃天明,鐵子幾人也是渾身忍不住的不規則顫抖著,他們的嘴唇都甚至有些發紫,卻是依舊在堅持著一顆一顆認真的數著米粒。

這套訓練方法是原來楚江所在的部隊裏的一個連長,在參加了四百多天的世界上最著名的委內瑞拉獵人學校榮譽歸來後,發明的一種鍛煉人體生理極限和迅速冷靜等多方麵的特殊訓練方式。楚江早在突擊狼特種大隊的時候就嚐試過這種慘無人道的訓練,當時他們那批特種兵們比這些大頭兵好不了多少。隻不過他們的訓練更加殘酷,在揀米粒之前必須全速完成五個四百米障礙跑,雖說總長度隻有兩千多米,但運動量絕對是對極限的一種挑戰,這相當於攀登1200米左右的高山,而且……是全速。總比這些人隻是來個幾百米的衝刺痛苦的多。

這就是特種兵所要具備的單兵素質以及可怕的體能。現在的楚江雖然有時想想還是覺得挺可怕的,但他卻對教官從內心處充滿了感激。因為他們在執行了數百次大小任務之後都能安然無恙的回來,體驗活著的感覺。

整整一個時辰,中間許多人發生幹嘔,都被楚江及時的灌了清水,采取了緊急處理。有兩個人直接昏了過去,楚江沒有辦法,隻好讓人抬他們去休息。最後當所有人雙手捧著大米,地上再也找不到一顆,楚江才宣布吃飯的時間到了,可以原地解散。

而此時的這些人哪裏還有吃飯的力氣,一個個聽到楚江說可以解散,立刻如散了架一樣,癱倒在地上……這樣的訓練還在繼續。

山上,水裏。白天,夜間。

用偵查隊的人自己的話說就是整天累的跟狗似的。

他們最大的願望就是能夠飽飽的吃一頓,睡一覺,沒有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拿著個破鑼“鐺鐺鐺鐺”的敲著催他們起來。沒有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扔個不知道怎麽鼓搗出來的煙霧彈弄的一個個鼻涕眼淚一塊流。沒有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吃上的熱飯。他們都記不起來什麽上次是時候用筷子吃飯了。

因為他們現在吃飯都是用手抓著吃的,不管什麽飯菜或者湯水,直接就往嘴裏塞,或者端起碗來往嘴裏灌。

他們現在知道為什麽楚江會給他們每個人都定做了一套肥大的衣服。剛訓練的時候還都嫌礙事,但是現在穿在身上,都撐的緊緊的。

三個月後。

每個人的精氣神都徹底的變了個樣。不再是以前那稚氣未脫的樣子。

他們暴露在外邊的全身每一塊肌肉都象大理石一般堅硬,在落日的餘輝下,竟然閃爍著金屬般的強硬質感,偏偏又讓人覺得,在他們的身體裏蘊藏著猶如火藥庫般的可怕爆力。他們抿著嘴臉部的線條棱角分明,兩條如利劍上揚般的濃眉下,是高聳而性感的鼻梁,在深深的眼眶中,雙眸散著幽冷而深沉的光芒。

他們給人的感覺像是一頭雄壯的獵豹。強悍而不失靈活。他們都站在那,等著楚江的檢閱。他們的腰都是堅挺的,站在那就有著一種莫名的驕傲。

他們現在都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在這斷時間裏被他們暗地裏罵過,詛咒過,甚至祈禱過他快去死的男人。

現在他還活著,甚至活的比他們更好。因為他們所有學到的,做到的一切,都是眼前的這個男人給的。因為這個男人現在能做到的東西,他們還有好多都隻能是可望而不可即的。比如,設計詭雷。

他們眼裏的老大,簡直將詭雷的設計升高到了一種藝術的境界。黃天明後來才知道自己上次碰到的,連續埋了五個的連環雷,是多麽的普通。因為後來他們見識了楚江化腐朽為神奇的本領。甚至平時自己都不注意的東西都被他弄來做成了詭雷或者詭雷裏添加的輔助物,最後讓自己一次又一次的掛掉了。

他們對楚江現在是又愛又恨。

恨他將自己的尊嚴和自信一次次的踐踏。把自己的夢想和熱血一一次次的給破滅,冷卻。他卻是一臉的得意並且樂此不疲。

愛的是,他以前所有用到過的手段,都一點點的教會給了他們。不管是詭雷的設計,還是陷阱,潛伏,化妝。或者攀登,格鬥,泅渡,潛水,竊聽。他們甚至都在想還有楚江不會的東西嗎。但是他們現在都知道了絕對的不會去問楚江,因為那樣的話他們得到的絕對是楚江囂張異常的話“我不會的,我還有不會的嗎?我除了不會生孩子,什麽都會。哈哈哈哈!”不但如此,楚江每次教給他們的,指點他們的,都是聽都未聽過的東西。甚至有次楚江會讓沈瀾馨教給他們怎麽化妝成一個女人。看著旁邊,自己化妝後變的花花綠綠的各式各樣的“女人”。沈瀾馨直接笑的差點沒有暈過去,甚至此後愛上了當老師這個很有前途的職業。

“經過三個月的訓練和艱苦的學習,我不知道你們學會了多少,。但是我知道你們絕對的沒少罵過我”。聽到楚江講的這麽直白,倒是讓對麵的偵察兵小隊有些不好意思了。

這個,確實有。

“我不怕被你們罵,隻怕你們不努力。”楚江接著說到。

“我剛剛來的時候,你們隻是牛欄山的外圍走馬。但是現在,你們自己還把自己當做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經常會被其他山頭的人欺負的外圍走馬嗎?”“不會,我們不會。”“你們是走馬,但是,”楚江的話讓偵察隊糾結死了。每次都被他弄的迷迷糊糊的,不知道應該怎麽回答他才好。

“我想說的是,你們是最好的,最強大的走馬。強者為王。”“我宣布,你們,現在,你們已經是個合格的偵察兵了!”“哦,”“吼吼”,“呼呼”我們終於成為偵察兵了!!偵查隊的人的歡呼聲,傳出去很遠,很遠。

“我們是偵查兵了,我們是偵察兵了!”剛才還一臉肅穆。氣勢威武的十幾個人一聽楚江的話,立馬跟打雞血似的,瘋狂起來。

雖然他們以前不知道偵察兵是幹什麽的。但是從楚江是言傳身教,和自己的理解。他們也差不多知道,跟軍中的斥候差不多。但是,老大說了。斥候可別他們差遠了。

斥候原為邊塞上專門伺察望敵情的人。起源與漢代。也就是古代的偵察兵,起源於漢代,並因直屬王侯手下而得名。分騎兵和步兵,一般由行動敏捷的軍士擔任,是一個相當重要的兵種。

斥候在軍隊編製上指主要負責偵察敵情與反敵方偵察的機動靈活的偵察兵。但因古代的分工沒有那麽細至,所以斥候做的也不隻是偵察敵情那麽簡單。

如在步兵方麵,他同時也要到戰地附近打探消息,關於地形地貌和地理環境,可飲用水源,在哪裏有可行的道路畫成軍事地圖,是否要找先鋒隊有山開路遇水搭橋。且他們對格鬥和武器的掌握強於其他人,還十分善於隱藏。

在隊伍裏,斥候的作用就是安靜的解決崗哨,偷偷的潛入敵後,盜取重要的文件或刺殺敵人首領,這都是他的工作範圍。所以斥候也有現在特種部隊的作用。一直到後來分工明細了,也就有了如探子,刺客等稱呼。

而走馬指的是軍隊中傳遞軍情和情報的人員。牛欄山的小七等人以前倒是挺自覺的把自己定位為走馬了。估計他們都不知道斥候是幹什麽的。

而現在,他們有個新的職業名字,不是斥候,更不是走馬!而是響當當的,他們老大親自給他們取的名字。偵察兵!老大說了,這可是軍人中的軍人。最精銳的軍人才能當偵察兵的。這怎麽不能讓這些正是血氣方剛的小夥子們興奮。他們正處在需要被認可,需要被關注的年紀。這一下,楚江可算是抓準他們的心理了。幾句話就忽悠的他們嗷嗷直叫。

“告訴你們,雖然你們現在已經是偵察兵了,但是,你們也隻是個學會了最基本的東西的偵察兵。”楚江說道,“沒有任何的實戰經驗,是你們最大的軟肋。這,也是你們現在需要學習的。”“報告!”“說!”“老大,我們去哪裏進行實戰?”黃天明站出來問到。

“你是好人嗎?”楚江反問。

“啊?我,我是啊!”黃天明現在對自己的智商越來越懷疑了。

“你是?我不是!告訴你們,人不犯我我還想犯人呢!更何況人家已經招惹我了。我要削之!你們是好人,我不是!”這句話把一邊的楊浩可嚇壞了。大哥這是怎麽了,瘋了啊?他難道想靠著這幾個人去燕京刺殺右相方廉孝?幸好楚江接下來的話讓楊浩把心放回了肚子裏。

“還記得你們被牛欄山其他幾個山頭的人給伏擊的事情嗎?難道你們忘了身上的傷疤了嗎?難道你們忘了曾經被他們拳打腳踢,備受欺負的事情了嗎?難道你們吃了這麽多的苦,流了這麽多的汗,還有鮮血,就隻想在‘破落領’裏給猴子看嗎?”“說,你們想不想報仇。想不想狠狠的揍他們?”楚江像是個怪叔叔,在拿著糖果引誘一個無知的小紅帽。

“想,想!狠狠的揍他們。”“把他們揍的吐血。”“滅掉他們,我們就是老大”。

“我*,誰這麽有魄力,竟然想滅到牛欄山其他的土匪。”楚江被一句不知道誰喊出來的話嚇了一跳。

這種思想可要不得。我還想整合他們做個山大王呢。楚江自己偷轉著心思“好,是我楚江帶出來的兄弟。那麽,接下來,就是見證你們是威風的時刻!以前誰揍了你們,你們就去揍誰。別管他是誰,別管他是哪個山頭的。統統死啦死啦滴!”楚江繼續自己的忽悠。

“揍他們,揍他們去。”十幾個人喊著口號,連蹦帶跳,跟猴子似的跑出了‘破落領’。

“這個,大哥。他們這樣幹行嗎?”楊浩有些擔心的問道。“沒事,這些小子已經出師了。但是他們還缺乏實戰的經驗。一個兵,想要當個好兵,當兵王。他可以沒文化,但是卻不能沒有戰鬥經驗。這個,你應該懂吧。”“是的,大哥說的對。以前我在西北跟父親戍邊的時候,經常聽到父親跟他手下的將領們就是說的這個問題。他們眼裏,最珍貴的,就是那些百戰餘生的老兵。隻有會保護自己,知道保護自己,知道怎麽保護自己的兵才是一個好兵。”“嗯,二弟,你也知道我想要幹什麽。他們,這次不但是卻曆練自己,還是一根導火索啊。牛欄山到了統一的時候了!”楚江緩慢而有力的說到。楊浩當然知道了他的整個計劃了,而且他也是整個統一牛欄山計劃的參與製定者。“是啊,牛欄山,確實不能在這樣一盤散沙下去了。”別看平時楊浩嘻嘻哈哈的,一副人蓄無害的樣子。但碰到了事情,那是絕對不含糊的。從小就跟老爹征戰沙場的主,有什麽害怕的?別說這些沒多少上的了台麵的土匪,就是西域的蠻夷之人,還有北方的胡人他都沒有含糊過。要說,恐怕也就隻有他這個大哥能治得了他。

打,那是純屬找虐去。自己躲都躲不及,誰還跟他打。別的,要是論上陣殺敵,可能楚江不如自己,可是看到他親手訓練出來的,短短三個月就脫胎換骨的偵察兵們。他也隻能說一個服。那時候可沒有專門的教官,能夠訓練出好的學生來的人,一定是一個更加優秀的人。看學生的本事,就基本能確定這個教官的能力,可是等到楊浩看到經過一番比試,才險險的保住自己隊長之位的黃天明,他那叫一個驚訝啊。這,這是什麽作戰方法?黃天明的身手自己知道,以前可不是自己的十招之敵,現在,恐怕很難製服他了。除非他主動投降。要不還得真的肥一番功夫。而且,如果按照他們的作戰方法,真的進到了山林裏麵,恐怕自己隻有被削的份了。

這些人以前是什麽水平,他可是一清二楚。如果讓自己教他們,也可以幫助他們得到很大的進步,但是楚江教出來的人,那水平,恐怖啊!這一個個的都快成了戰爭機器了。就是自己的老爹來了,也比不上楚江的水平。各種陰招層出不窮的,他都不知道這些東西楚江的腦子是怎麽想出來的。

楊浩現在都有些後悔了,要是當初咬咬牙,跟著鐵子他們訓練,現在的自己恐怕不會比他們差吧!楚江看出了楊浩有些失落的神色,笑道,“怎麽,羨慕那些小子了?也想動手揍人去?”“啊,哈哈,大哥慧眼啊,你也知道,我這,我這也閑了好幾個月了。嘿嘿,是吧。”“行了,別跟我扯了。我知道你在想什麽。你那點小心眼。”楚江不屑的說到,“老二啊,”楚江每次這麽喊的時候心裏總是有些慚愧。你懂的。“你和鐵子他們不是一個級別的,所以你不用羨慕他們。你要學的是怎麽指揮軍隊,大軍團戰鬥,處理軍隊的各種事情。而鐵子他們隻是需要一個可以努力的目標。提高個人的戰鬥力。增加自己自保的能力。而你,可是楊家的人啊!想想咱們大燕朝,有幾次出征不是楊家掛帥的。”“天明他們現在還隻是卒。你卻已經是將了。以後可能還會是帥。所以,你不必跟他們非得一較長短,或者學他們的東西。你有你的任務。否則,天下的各種奇人異事多了,你又怎麽能夠學的完呢!你要做的是想辦法讓他們為你所用。識人,用人。才是你需要學的。”“是,謝謝大哥指點。楊浩受教了。”楊浩聽了楚江的話,心悅誠服的說到,他確實想的太多了。

“嗯,走,回去。繼續完善下我們的計劃,這裏,可沒有幾天的安靜了。準備些外傷的藥。還得多準備點吃的喝的,媽的,這些臭小子,一個比一個能吃,都快把老子給吃窮了。”楚江憤憤不平的說到,楊浩在後麵聽了,翻了翻白眼。心想,“就你那些銀票,就是整天不讓他們訓練光在那吃也能吃到他們死啊。”他見過沈瀾馨拿著的那些銀票。當初在天香樓,胖子雖然佩服楚江的仗義,卻不敢趟他們的渾水,隻好在道義上相幫。把懷裏的銀票一把都抓了出來給了楚江。那時候可沒有信用卡什麽的,這些紈絝身上當然得多拿點銀票防身了。萬一去哪玩的時候跟比人爭風吃醋什麽的鬥銀子,結果身上沒帶這麽多,那多丟人啊。

而且天香樓的田掌櫃的給他們的那些銀票,更是晃了楊浩的眼啊,不但厚厚的一疊銀票,太多了,目測都算測不出來是多少兩。還有就是不知道當時田掌櫃的心急還是故意而為之,竟然把天香樓的房契,所有人的賣身契,也都抓在手裏,混著銀票給了楚江。而後,楚江又一股腦的都給了沈瀾馨。楚江可不懂這個,他認識的隻有,人民幣。

但是沈瀾馨和楊浩認識啊,作為‘破落領’的二把手和現在的財務主管,當數清楚了這些銀票的時候,都不由的吸了一口涼氣。這下,發財了啊!當楚江聽說了這些銀票的購買能力之後,也是興奮的差點跳起來。蓋幾套大房子,娶幾個漂亮媳婦。這些瞬間就能做到了。一步進入新時代,幸福來的太突然了啊!不過看看那疊還攥在沈瀾馨手裏的銀票,他可不敢說出娶幾個媳婦的話來,否者,恐怕自己晚上就沒得吃了。

有了銀兩的支持,偵察隊這幾個月來的訓練,雖然艱苦,可是後勤搞的一直很到位,這也是楚江特別要求的。如果不是條件限製,他都想弄點特種戰鬥用的小工具出來,可惜,聽下山回來的楊浩說,他現在依然被通緝著。不可以隨便露麵。

不過在楚江的描述下,‘破落領’幾個經常下山,負責采購的人倒是找到了一家可以做出迷彩布的布行來。有了迷彩服,他們才像是真正的戰士嘛!所以當製衣店的人按照楚江畫在紙上的迷彩服的款式做出來成衣之後,楚江馬上就換上了自己的那套。當初那種讓他熱血沸騰,**四射的感覺又回來了。似乎,他耳邊都聽到了衝鋒槍的怒吼聲和手雷的爆炸聲。

加上他設計的高筒陸戰靴,也都是專門找鞋店的人定製的,不在乎價格,隻求結實,耐用。輕便。所以當楊浩知道了偵察隊他們光是一身的衣服鞋子就頂普通士兵十個人的時候,立馬打消了以後大規模裝備軍隊的想法。

但是他看著楚江他們一身的迷彩服,路戰靴,一個個精神抖擻的樣子之後,忍不住也給自己搞了一套,沒事的時候也不穿自己的武士服了,整天穿著迷彩服到處逛遊。他發現,這樣的衣服雖然奇特,但是還挺舒服的,走路或者練武的時候,都很方便。

回到楚江的小窩裏。他看到地上放著很多套被偵察隊訓練的時候穿爛的迷彩服。楚江隨手拿起一套來,“嗤嗤啦啦”的給撕成了一條一條的。

“大哥,你這是在幹什麽?”養好好奇的問道,他不認為把衣服撕成一條條的有多大用處。

“哦,這些衣服都已經沒有辦法縫補了。都被這些小子給穿的稀爛了,唉,一點都不知道省著點。這可是花的我的錢啊。”楚江一臉肉疼的樣子。楊浩看到就想笑,他這個大哥什麽都好,就是舍不得花錢,一花錢他就心疼。可是給‘破落領’的人買來禦寒的衣服,食物,還有給小七他們買吃的,穿的卻從來沒有眨過眼,好像花的不是他的錢似的。就是在這些小事上糾結。

他也不知道楚江是真的心疼還是在那耍寶,當下也就不出聲了。幫著楚江把一堆的衣服撕成布條,做成了一件件的迷彩偽裝衣。

看著楚江在那飛快的穿針引線,將一堆堆布條弄成了偽裝衣,楊浩又受打擊了!不是吧,大哥你這也太妖孽了,這都行?尤其是剛剛聽到楚江他們的聲音處理完手裏的一些事情後走過來找他們的沈瀾馨。

她沒想到自己傾心的那人竟然還會縫補衣物,雖然不是什麽正規的衣服,可是看他的手法,好像很熟練。她頭幾天還納悶為什麽楚江會找她借用針線呢!這個可就是楚江以前的積累了,那時候他們訓練更加艱苦,訓練服更是三天兩頭的成了布條了。後來他自己想出來的辦法,把衣服收集起來,做成了迷彩偽裝衣。這還得到了大隊長的誇獎呢。

做的多了,自然熟練了。但是放在這個時代裏。別說縫補衣服了,男人就是下個廚房做個菜都被視為不君子的行為,更何況縫補衣服呢。楚江這一手可是給了他他們兩個太多的驚訝了。

剛弄完一套偽裝衣,準備穿在身上試試的楚江一抬頭,看到楊浩和沈瀾馨兩人那驚訝的樣子,他也驚訝了,不就是一件偽裝衣嗎,以前我穿著用樹枝編成的偽裝衣的時候都沒見到你們這麽驚訝過。

“你們,這是怎麽了?”楚江出聲問道。

“啊?”兩人聽到楚江出聲才回過神來,“大哥,你,你竟然會縫補衣服?”楊浩見了鬼似的問道,聲音都有些不正常了。

沈瀾馨也是一臉我也這麽想的神情。

楚江納悶了,“這個有什麽稀罕的嗎,不就是做件偽裝衣嗎?”楊浩可不淡定了。他說“稀罕,太稀罕了。大哥,你是我長這麽大,第一個見到的會縫補衣服的男人啊!”沈瀾馨也點頭說道,“是啊,大哥,你怎麽還會自己縫補衣服呢,而且還這麽熟練,看的我都不好意思說自己會女紅了。”“這個,唉,既然你們想知道,那就告訴你們吧。”楚江一臉的悲傷。“我從小就窮,家裏人都窮,父母窮,管家窮,馬夫窮,園丁窮。所以,我從小就得自己什麽都幹。自己穿衣服,自己吃飯。自己買衣服,衣服破了還得自己縫補。所謂,新三年,舊三年,縫縫補補又三年。你想,一件衣服穿了九年,能不破點口子什麽的嗎?所以嗎,熟能生巧,就學會了這麽一手驚天地泣鬼神,讓專業的製衣店的老板看了也會自卑到死的手藝!”楚江正在那滔滔不絕的憶苦思甜,追思昔日的艱苦,珍惜今天的幸福。楊浩看了看他說道“瀾馨姐。他該吃藥了!唉,好好的一個人。”說完,扭頭走了出去。

沈瀾馨也是被楚江的一番話給弄的迷迷糊糊的,竟然接口到“哦,那我去拿藥。”也轉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