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怎麽辦?”剛才那個不想‘認’的家夥又出聲到。
“唉,還能怎麽辦!比錢沒有人家的多。比價格,沒有人家的便宜。質量的話,恐怕各位應該也知道了。比我們的一點也不差。就是打架,也沒人家人多。唉,認了吧!”“真的認了?”“難道你還有別的辦法?”“我們可以打聽下他們去哪裏,然後再想辦法,去偷他們的那個什麽新技術啊!”有人出主意到。
“對啊,我怎麽沒有想到呢!”“你那豬腦袋。咱們怎麽去偷呢!”“這個再說,走,咱們先去找找他們到底在哪!”一行人離開了石力傑的作坊之後。順著楊浩他們的路線,追了出去。
“二統領,你怎麽想起來讓咱們的人去四處查看有沒有可疑的人了?”鐵子樂哉樂哉的騎在馬上,跟楊浩說到。
“你小子啊,就是不喜歡懂腦子,怪不得讓牛猛騙的暈乎乎的。”楊浩也是悠閑的樣子,跟鐵子胡侃。“你知道這次咱們在燕京城裏鬧的動靜多大嗎?不說你們兩個臭小子不拿銀票非得一人拉一車的錢去買東西。就是光咱們一下子就買光了燕京城裏所有印書用的紙張,就鬧的滿城風雨。這下子,光是紙張的費用就得上漲最少兩層。你說會有多少印刷作坊關門?難道你認為有人會對砸了他們飯碗的咱們感恩戴德嗎?”“那,我們為什麽一次買這麽多!少買點就是了,多買幾次嘛!”鐵子接口到。
“要不說你不如小七啊!”楊浩無奈的說到。“這就是老大的高明了。真是不知道他怎麽想的。他說咱們初來咋到,底子太薄,但是等不及太長時間來發展,畢竟咱們牛欄山可是有近兩千張嘴吃飯呢!”“咱們一下子買光了燕京所有的紙,一個是可以給其他印刷作坊施加壓力。再加上其他大戶的搶購,淘汰一批競爭力弱的。第二,這樣可以展示咱們的實力。能夠有魄力,有實力,有資本,有膽子花幾萬兩銀子一下子就買走燕京城裏所有的紙張的印書館,有幾家?隻有咱們‘大亨’,以後提起‘大亨’兩個字誰敢說不服?這,第三嘛,你說說看?”楊浩忽然對鐵子說到。
“我?我想想”,鐵子當然是不甘人後了!在馬上苦思起來。過了好一會才遲疑的說到“難道是做給那些在咱們這訂貨的人看的?”“確定嗎?”楊浩笑著問道。
“這個,確定!我想應該有這麽一個意思!”鐵子想了想,點頭道。
“你小子啊,就是不肯動腦子,這不是也挺好使的嗎?”楊浩搖搖頭。說到。
“嘿嘿,二統領。你也知道咱最怕用腦子了。你要是說打架,我絕對不含糊啊!”鐵子嘿嘿的樂道。
“你就傻笑吧!就你這樣子的,怎麽能讓老大放心的把弟兄們交給你。”“沒事,我就當個副手就行。”鐵子還是蠻不在乎。
“你就不想自己帶著人出去執行任務?就不想跟魯鐵樣出出風頭?就不想當個老大,讓別人在外麵傳說?看看魯鐵那個大塊頭。現在快被人傳成三頭六臂,腳踢四海,拳打五嶽的高人了!”楊浩不緊不慢的說到。
“想!很想!”鐵子這次回答的很快。年輕人的英雄夢啊!楊浩心想,老大的這手還挺管用。以後得多偷他點東西。
“你以為你想老大就能派你去了?就你這不動腦子的樣子,要是出去丟人現眼的回來怎麽辦?”“我……”鐵子一陣的語塞。好像他還真的沒有自己單獨帶著人幹過什麽呢。看看人家黃天明和小七,以前可都是自己的小弟啊。現在都獨當一麵了。
“小子,你還早呢!學著點吧。老大對你的期望可是很高啊!”楊浩語重心長的說到。
“是,二統領。我一定會用心的!您放心!”鐵子好大一會才斬釘截鐵的說到。楊浩看到鐵子答應了,也是開心的笑了。這小子啊,聰明,有領導能力,可就是不肯用心。沒辦法,隻好對跟楚江商量出了這麽一個旁敲側擊的辦法來。現在看來,效果還不錯!“二統領,咱們的人撒出去了多遠?”鐵子突然問道。
“怎麽?為什麽這麽問?”楊浩故意問道。
“這可是快要到了咱們牛欄山了。再不找找那些‘朋友’,咱們的秘密可就守不住了啊!”鐵子急道。
“哈哈,你小子啊,這不也會動腦子的嗎?放心吧。我們在牛欄山的事情早晚的會讓人知道的。畢竟今天這個陣勢弄太大了。有心人,不難發現的。而且,老大既然不讓咱們繼續做土匪了,就會慢慢的讓人轉變別人對咱們的看法。這裏,除了一些特殊的東西,其他不是秘密了!難道你想當一輩子土匪?”楊浩對鐵子說到。
“不,不!當然不會了!我又不是神經病,怎麽會想著當土匪呢!”鐵子趕緊的搖頭到。笑話,我現在跟著老大當偵察兵,還是個副連長。有吃有喝有穿的!幹什麽還當土匪呢!誰閑的沒事去幹這個啊!“就是啊,所以老大準備把咱們牛欄山這裏打造成為一個文化中心。”“文化中心?什麽是文化中心?”鐵子好奇的問道。
楊浩一翻白眼,差點暈過去。這話說的,合著我說什麽,你都沒聽懂啊!沒文化,真可怕!“簡單點說就是以咱們的‘大亨印書館’為基礎,慢慢的發展其他的產業!還可以搞搞景點啊,旅遊啊之類的!”“那不是很麻煩嗎?”“麻煩是麻煩,可是這件事情弄好了,咱們這裏的人可就不再愁吃喝了啊!”“聽著好像不錯啊!”鐵子自言自語的。
“豈止很不錯啊,這可是老大苦思冥想出來的!”楊浩驕傲的說到。好像這件事情跟他親自規劃的一樣。
“可是,跟您有什麽關係嗎?”鐵子很認真的問道。
“你想知道嗎?”楊浩很認真的回答到。
“嗯,想啊!”“那你就去死吧!”抬起腳把鐵子踹下了馬!楚江雖然已經做好了讓牛欄山展現出他新的一麵給世人。
但是所謂,猶抱琵琶半遮麵!當然不能這麽輕易的讓人就能窺視到他的全貌。所以當楊浩帶著人回來的時候,他就已經吩咐好了小七,留五十人保護他們的貨物。
另外的二十人逐漸的消失在路上了!隻有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自己不斷的打擊那些別有用心的人,才能最大的增加別人對牛欄山上一些的興趣。當然,時機成熟的時候,他會主動的把牛欄山的一切,公之於眾!不過到時候,這些東西已經不會再是他的殺手鐧了!楚江的打算很不錯。而且借這次機會,也讓偵察連的人實戰下他們的追蹤和反追蹤的能力。看看他們的能力強,還是這些‘有心人’派來的手下強!他這次出的風頭是在是太大了。如果說這樣還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恐怕傻子都不信。
牛欄山附近也是很多的樹林。正是春光明媚的時刻。各種嫩嫩的綠色,粉色,紅色,白色,黃色。渲染的到處都是生機勃勃。
很多地方,都有一叢叢綠色參雜的草堆。剛剛在地裏長出來的新的綠色。看著煞是惹人憐愛。
不過這些東西對於有事在身的人眼裏可就感覺不到嘍。
不時是會有人或重或輕的在附近走過。他們沒有發現的是,一堆草叢裏露出的一雙黑色的眼球。
“報告連長,二統領。一共抓到了十三個跟蹤我們的人!”一個手下跑過來跟正坐在一起說著什麽的楊浩和小七說到。
“十三個?看來收獲不小啊!”小七笑嘻嘻的說到。“知道他們都是什麽人嗎?”“有兩人手裏拿著咱們的名片。說是燕京城的書商派來的。隻是想知道咱們的印書館在哪!”“廢話,這些人哪個不是打的這個主意。還有嗎?”“其他的就是有別的印刷作坊雇來的人,還有就是有些大家族和勢力的人!”來人,回報到!“這麽說來,咱們還挺火的啊!”楊浩輕鬆的說到,“那兩個書商派來的人,你告訴他們,要麽訂單作廢,以後他們再也別想在我們這買到一本書。要麽就在以前訂貨價格的基礎上在增加兩成。至於其他的人,你過來,我告訴你這麽辦”楊浩示意那人走進,附在他耳朵上說了幾句。
“二統領想幹什麽?”看著那人捂著肚子走的,鐵子趕緊的坐過來問道。
“想知道嗎?”楊浩陰森森的說到。
“想,啊!不想!”鐵子可是有深刻的教訓了!“到底想還是不想?”“我想!”鐵子躲的遠遠的,站住,說到。
“見過裸奔的嗎?”楊浩再也忍不住了,哈哈大笑到。
“裸奔?”鐵子愣了下,然後猛的跳起來,“我*,這麽好玩的事情怎麽能少得了我!喂,等等!”“這小子,就是喜歡這種事情!”楊浩搖搖頭,笑道。
周笑天很生氣。特別的生氣。
在地上躺著的四五個茶杯的碎片就能看的出他有多生氣。
周圍伺候著的丫鬟們都嚇得大氣不敢出。生怕自己不小心就惹到了這個平時雖然一副笑眯眯人畜無害的樣子,但是生氣氣來,六親不認的老爺!在地上跪著的一個下人更是嚇的直打哆嗦。
“他媽的,欺人太甚!”周笑天終於憋出了一句話來。
“老子的人也敢這麽搞,看來這個什麽‘大亨印書館’的人還真是無知者無畏啊!不打聽打聽,在這個燕京城裏,敢惹我周某人的有幾個!”周笑天在那自己言自語的。不知道他在知道了楚江竟然敢揍大燕朝一手遮天的右相之子的話,還會不會這麽說!“周五,你起來。告訴我你是怎麽被他們給打暈的。你不是身手挺好的嗎?”周笑天對著地上跪著的人說到。
“是,”那個叫周五的在地上起來之後,回答道,“小的在接到老爺的吩咐之後就趕去找‘大亨’的人了。他們一百多輛大車,很容易就看到了!”周五,停了下。
“嗯,說下去。”“是。小的遵照老爺的吩咐,一路上隻是小心的遠遠跟著,從來沒有跟他們有過照麵。可是,在出了城不久。就是還沒到牛欄山的哪裏,他們就停下歇著了。然後我就看到他們兩個騎馬的人忽然打了起來。”“打了起來?為什麽?”周笑天也是好奇了。
“小的也不知道。就是遠遠的看到他們兩個說了些什麽,然後那個帶頭的就一腳把另一個給在馬上踹了下來。”“還有別的嗎?”“還有,還有就是他們再次啟程之後,小的就發現護送的人少了一些,我以為是分散開去押送他們的那些紙張去了。可是,可是~~”周五吱吱嗚嗚的說不下去了。
“之後你就被人給打暈,還被脫光了衣服,是嗎?”周笑天有點忍不住想笑了。他這個下人身手不錯,而且很利索。平時做事情也都順風順水的。想不到今天竟然被人給打悶棍了。
“回老爺,是!”周五的臉通紅的回答道。他似乎能聽到周圍那些平時隻能羨慕自己的小丫鬟們在笑話自己的聲音了。
“其他人呢?我想這麽大的燕京城,不會隻有我們一家派人去盯著他們了吧!”“是的,老爺!小的也看到有幾個家族的人跟去了。他們,也都跟小的差不多!”“哦,看來這個什麽‘狼牙’的人,還真的不錯啊!你們這些人竟然都被他們給發現了!還有其他的情況嗎?”周笑天若有所思的道。
“有!小的在被打暈了之後不久就醒過來了。但是他們人都在,我一直假裝昏迷。其中有兩個人他們拿著‘狼牙’的個叫名片的東西,好像是這次在他們那裏訂貨的書商派去的。他們跟兩人說,要麽以後再也別想在‘大亨’買到一本書,要麽在這次訂貨價格的基礎上再增加兩成!然後就放他們走了!”“哼,這個帶頭的人,年紀不大,心思還真不少!他放了兩個人算是給他們一個麵子。之後聽到你們的事情之後,絕對的會乖乖的增加兩成的價錢還得去那個什麽‘狼牙’保全公司去賠禮道歉!這些商人!”周五腹誹到。你不也是想知道人家的底細嗎?要不幹麽派我出去,丟了這麽大的人。一直到晚上偷了套衣服才能回來!“好了,周五!你先回去吧!這件事,你受委屈了!去賬房那領五兩銀子!”“謝老爺!”周五帶著驚喜,轉身走了!“‘狼牙’,‘大亨’,這個叫楚江的年輕人還真是不一般啊!”周笑天自己在屋裏,不知道想些什麽!‘狼牙’保全公司。
“痞三,咱們的人和貨都到家了嗎?”楚江正在和痞三幾人在院子裏喝酒。
“大統領,他們已經安全的回去了。而且路上的那些釘子也都一個個的給拔掉了!”痞三端起酒杯示意到。
楚江還是老樣子,一仰脖子就把酒給灌到了肚子裏。
“這就好,省的路上再出了什麽意外!咱們麻煩。剛剛開始出來發展,咱們還不能太保守的情況下,一定要注意小的地方,別出了亂子。”“是!大統領。”痞三幾人應聲到。
“別叫大統領了,這裏是燕京城,這樣叫讓有心人聽到,不太好。又不是在家,以後就叫我楚江或者老大吧!”楚江出聲糾正到。
“是,老大!”這個稱呼他們可是心服口服,就楚江最近這一段時間神奇的表現,就讓他們除了歎服還是歎服!“對了,老大,你不知道啊!回來報信的兄弟說。楊兄弟他們還抓到了兩個書商派去的人。楊兄弟就說要麽這次的訂單作廢,以後他們再也別想在咱們‘大亨’拿到一本書。要麽就在咱們這次訂貨價格的基礎上再增加兩成。”“哦,楊浩這小子夠狠的啊!這兩個書商,沒有別的選擇了吧!等著吧,很快就有人會來給咱們道歉了!哈哈~”楚江笑道。
“這還不是最狠的呢!”痞三接著說道,酒也不喝了,他現在想想還感覺好笑。
“還有?”楚江也是好奇了!“是啊!楊兄弟也不知道怎麽想的,還是鐵子他們幾個小子做的。其他被咱們偵察連的人抓到的人都被脫光了衣服仍在大路上了!”‘噗’,楚江一口酒沒喝完,全噴出來了!“我靠!玩裸奔啊!我喜歡!”痞三,“……~~。你們都好邪惡!”“對了,老大!”齊鎮突然說道。
“怎麽了?”“明天可是個好天氣啊!據說會有很多的文人墨客千金小姐,大家閨秀去踩青啊!你看,咱們是不是去湊湊熱鬧啊!”“哎呀,小子,行啊!這才來了沒幾天,這事都打聽清楚了?”楚江笑著說到。他這幾天的心情可不是一般的好啊!“那是!不看看我跟誰混出來啊!我可是老大你和三哥的雙料小弟!”齊鎮一副我驕傲的樣子!“這個馬屁拍的好!我喜歡!不過你感興趣的是那些小姐,閨秀的吧?那咱們就過去看看!”楚江看著幾個人都眼睛冒光的樣子答應下來!這個可不隻是踏青啊,說不定還有豔遇呢!第二天果然是個晴空萬裏的豔陽天!春光明媚。風景宜人。
痞三帶著齊鎮幾個人去尋找他們的春天了。楚江就很納悶,要說齊鎮他們吧,也算。這幾個小子機靈,懂事,而且眼力勁很足。雖然不大,長的也算不落人下。可是你痞三一副我是壞人的樣子,跟著去湊什麽熱鬧啊!楚江管不住,也不好管,隻好自己逛遊起來。不知不覺中,竟然又逛到了曾經遇到那個偽娘的若水湖邊!春風和藹,楊柳依依,寬廣的若水呼有如一麵碩大而光滑的鏡子,在朝陽的照耀下,閃爍著金色的光輝。
雖然時間還算早。可是寬敞的湖麵上波光鱗鱗,遊船如梭,船上不斷的有嘻笑聲傳來,也不知道是誰家的小姐們出遊,情景甚是熱鬧。
無數的學子仕人凜立船頭,眼望著千金小姐們乘坐的花船,露出狼一般的渴望神情。待到接近花船,他們頓時來了個大變臉,裝出一副正直清高模樣,目不斜視,折扇輕搖,吟詩作賦,盡顯風流。
幾家官船掩了簾子泛舟湖上,躲在簾子後的千金小姐們,偷偷打量著來來往往的風流才子,挑選著中意的人兒。
楚江到處逛遊著看看會不會再次遇到上次的那個姑娘。極品啊,極品!他心裏念叨著!現在的他也束起了長發。雖然剛開始的時候很不適應,但是入鄉隨俗,隻好讓自己學會習慣了!楚江長的不算帥,唇紅齒白的更是跟他沒有多大的關係。可是事實證明,型男在哪都是很有市場的!長期高強度鍛煉出來的強壯的體魄,加上他根據自己的習慣改進的衣服,很能襯出他的身材。麵目剛毅,神情淡然。而且在牛欄山的時間長了,慢慢的養成了不怒自威的一種上位者的氣質。在這跟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們比起來,更是顯的出眾。引的不少千金小姐,大家閨秀偷眼看他,或是在一起對他指指點點!這讓楚江的心裏,很滿足,很驕傲!這時候,一個悅耳的聲音傳來。
“公子!”楚江正在很裝逼的不緊不慢的走著八爺步。享受著附近的女人投來的各種目光。好奇的,新鮮的,或者傾慕的。他心裏那叫一個美啊!一聲“公子”,把楚江在享受中給驚醒了。
“哎呀,有人上鉤了!”楚江很興奮的轉過頭來。
“誰在喊我?”楚江出聲問道。
話聲還沒落,一個小丫鬟模樣的人,在他身邊跑過,一邊跑還一邊喊,“公子,公子!”楚江立馬努力!臉色由青變紅,由紅變綠,由綠變黑,由黑變紅!媽的,竟然不是叫我!他聽到了周圍的人,特別是男人傳來的笑聲。
“看看,再裝!這次丟人了吧!”“就是,就是!他這樣的怎可跟我們兄弟相比!”“是啊!不知兄台這次來可有準備新詩呢?”“當然了!今天可是個好日子啊。我聽說有很多的千金小姐們今天也會過來遊玩踏青。所以小生早早的就準備了三首得意之作!”“哦,看來兄台這次是有備而來。一定是要抱得美人歸了?”“哪裏,哪裏!不過是些許的詩文。當不得這位賢弟誇獎啊!”那人一臉得意的謙虛到。
“不知道賢弟這次可準備了新詩否?”“讓兄台見笑了。我隻是準備了幾首小詞而已!”“哦,原來賢弟還是個詞道高手!佩服,佩服!”“好說,好說!”楚江在一邊無奈了!他媽的。這兩個人竟然比老子的臉龐都厚!真是服了你們了!竟然這麽明目張膽的互相吹捧。人才啊,人才!他們要是去做業務,那絕對如魚得水。
楚江沒人家的臉皮厚,隻好趕緊的溜走了!今天好像不怎麽順利啊。那個嬌媚的假偽娘真姑娘沒找到呢,竟然先碰到幾個‘詩中神獸’!要說這若水湖,確實是個好地方啊。不但水麵極大,而且周圍春色無邊,一切都是詩情畫意的樣子。一看就是個容易讓人春心萌動的地方。再加上那些花船巡遊其間。當真是讓這些熱血的年輕人無比追捧。這男人多了,女人當然就多了!這有詩才的男人多了,大家閨秀們也當然要多了。畢竟,在這講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年頭找個自己中意的如意郎君。難啊!有機會,當然要秉著有抓錯無放過的原則,該出手時就出手!可是楚江這邊就無奈了!他不會作詩,不會寫詞啊!看著人家在一邊玩個酒令。搞個連詞。他聽都沒聽說過。更別說講究什麽平仄對應。長短相同了!讓他盜用幾首倒還有點可能。搞原創,別提!可是楚江也想在這出出風頭。看著周圍的這些花枝招展,鶯聲燕語的女人們。他也心癢啊!“唉,沒意思啊,沒意思!”楚江仰天長歎。
“這位兄台,為何發出如此之感歎!”旁邊一個穿著華麗的少年問道。楚江怎麽看他都想是他小正太。這小子才多大就學人家出來泡妞?“額,這位兄弟見笑了。隻是感歎我大燕朝文風鼎盛,卻沒有足夠的猛將帥才抵禦外辱。如今大燕朝四周胡人,和西南蠻夷虎視眈眈。倭寇也屢次在沿海搶劫。甚至連那些以前依附我們存在小小的彈丸之國也想在我大燕朝的身上咬一口血肉。”“而如今,我們這些大好青年,卻隻把時間浪費在這尋春踏青,吟詩作對上!唉,想我一腔熱血。想要投筆從戎,卻是沒有門路!奈何,奈何!”楚江悲憤的說到。
“好!兄台說的好!兄台好誌氣!好報複!”周圍響起了一片鼓掌聲。楚江的一席話說的四周的人是一片叫好聲。他們這些讀書人啊。就是不缺狂生浪客!各種憤青。各種熱血青年!就連周圍的那些女人們聽到楚江如此有力道的話,也是一個個激動的滿臉通紅,眼裏冒著小星星的看著楚江!“謝謝,謝謝大家!希望將來,我們可以講我們所學的東西,學以致用。報效朝廷,報效皇上!掃清亂臣賊子,還我大燕朝一個朗朗乾坤!”楚江現在很受用。說起來是滔滔不絕。現在連他的對頭,右相方廉孝都給帶著罵上了。他記得前世裏,罵名人可是一個炒作自己,快速出名的好方法啊!“好,好一個學以致用!這位兄台說的好!我等今天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請受小生一拜!”當下,真的有幾個酸的不得了的書生拱手,躬身拜了下去。
“哎呀,這可怎麽使得,怎麽使得啊!”楚江大刺刺的受了幾個人一拜之後,趕緊‘謙虛’的扶起了幾個人。“小弟也不過是一時狂言,各位仁兄實在是過獎了!”“哼,不過是嘩眾取寵而已!”這時候,旁邊傳出來一個很不和諧的聲音。人群之中走出一人,唇紅齒白,麵如冠玉。端得是一表人才。穿著白色的月牙衫,頭上綁著逍遙巾。手裏一把折扇。標準的書生打扮。
“他媽的,怎麽長的像是小白臉的人都這麽喜歡穿白色的衣服”。楚江暗暗的想到。
“你說的話,不過是自己的一廂情願而已!難道就憑你的這些話,朝廷就能錄用你嗎?而且,看這位兄台的樣子挺陌生的。好像不是這燕京城裏的學子吧!”來人很不屑的說到。
“這位兄台,此人是鴻臚寺卿韓大人之子,韓弘文。而韓大人是右相一派的人!此人自幼在家中跟隨其父學習詩文。素有才名。後來更是在幾位名師指導下,成就非凡。不但詩詞歌賦樣樣精通。而且繪畫,音律也是成就不俗。就連很少有人願意學習的兵法,他也有涉獵!隱隱有京城年輕一輩中第一人的勢頭。據說曾經還追求過‘天下第一才女’沈瀾馨。”有人悄悄的告訴楚江對方的信息。
楚江一看,原來是剛才給自己鼓掌最熱烈的幾個人之一。看樣子雖然算不上寒門學子,但也不是什麽權貴之家的少爺公子。不過對這京城裏的形式卻也是很清楚。
“謝謝老兄指教了!看我教訓教訓他做人的道理!”楚江輕鬆的說到。他媽的,原來還是個情敵!雖然韓弘文是個才子。而且好像還是個大才子兼官二代。他爹擱以前那會差不多等同於自己那個世界的外交部長吧。可是楚江是誰,他可是受過義務教育和部隊深造的社會主義新青年。那要是一個不高興,方承誌都敢揍,何況他韓弘文!今天就讓你看看,什麽叫秀才遇見兵!“嗬嗬,是。是!我完全虛心接受這位公子的指教!我也理解您的心情。”楚江很客氣的連聲說到。眾人可就好奇了。這人怎麽剛才還義氣激昂的,這一會看到韓弘文就這麽弱了呢!不會是剛才故意裝狂生的吧。頓時就有人看著楚江的眼光變成了不屑。
“嗯,這次還像個正經的書生樣子!孺子可教!”韓弘書完全把自己給放到了高人一等的位置。
“對了,你說你理解我的心情。我什麽心情?”韓弘文忽然想到。
“啊?難道公子一身白衣,不是家中至親去世了嗎?否則怎麽會著這麽重的孝出來?可是,如果是家中親人去世,你應該在守靈痛哭才是,怎麽又跑出來遊玩呢?難道你家裏的去世的親人對你不重要還是不是親生的?”楚江疑惑的說到。
眾人愣了一會,忽然就爆發了!“哈哈哈……~。這位兄台說的好啊!”“這人家裏死人了還出來玩,還好意思說別人!”“到底是不是親的啊?是不是啊!哈哈哈……”要是說到恥笑人呢,那還得是數這些書生們。從來都是文人氣死人。武將嚇死人!楚江說完之後好整以暇的在那站著,等著周圍的這些人給他當托。把氣氛搞起來。果然不出所料。他們也都很配合的大笑起來。不遠處看著這兩個人群之中的焦點的千金,閨秀們也是笑的合不攏嘴。她們還沒見到過這麽有意思的人呢!“你,你!你欺人太甚!”韓弘文指著楚江說到。
他被楚江氣的滿臉通紅,說話的聲音都發抖了。
“我?我沒有啊!”楚江也是一臉‘委屈’的說到。可是這會卻都是看戲似的看著他,們。卻沒有人想楚江是那種趨炎附勢的人了!“你還敢說沒有?我這不過是一件普通的白色書生衫,為何你卻偏偏說我家人去世,還汙蔑我和家人!”韓弘文氣的直跳腳。要不是這會人多。恐怕會真的跳著跟楚江說。
“啊?哎呀,真是對不起,對不起啊!”楚江幡然醒悟。“公子不知。在下啊,從小在鄉下長大。沒見過世麵。公子這麽華貴的衣服,剛剛再出現的時候就幾乎照瞎了我的雙眼。我當然沒見過了!”“哼,那是自然!這一件衣服就夠你吃半年的!”韓弘文從鼻子裏哼道。
“是啊。公子您生育富貴之家,自幼鍾鳴鼎食!可小的就可憐了。從小啊,家裏就窮。管家窮,丫鬟窮,家丁窮。園丁也窮。就連廚子和馬夫也窮。所以才誤把公子這麽華麗的衣服當成了鄉下人隻有死了爹之後才會穿的孝衣了!沒文化,真可怕!”楚江一副我是農民進城我很可憐的樣子。
可是其他人都快笑翻了。甚至有個別不在乎的。直接就躺在地上打起滾來。這個人是從哪裏冒出來的。太好玩了。他怎麽會能想到這麽多彎彎繞繞的。還什麽管家窮,園丁窮!窮人家裏有這些東西嗎?看來這是個喜歡扮豬吃老虎的主啊!“你,豈有此理。我這白衣怎麽會跟孝衣相同。你這簡直就是強詞奪理。”韓弘文又一次在他們的笑聲裏,咆哮起來。
“所以啊,我剛剛說了,自己沒見過什麽世麵。,當然也沒見過公子這麽華麗的衣服了!這個是我的錯,還請公子原諒!”楚江貌似很真誠的請求對方的諒解。
“哼,”韓弘文被這麽多的人給看熱鬧了,當然想擺擺架子。找回點場子來。可是,給敵人複活的機會,可絕對不是楚江做人的原則。
“隻是,不知道為什麽剛才在下說公子跟去世的家人關係不和諧的時候,公子反這麽大呢?難道是其中另有隱情?”楚江依然是一臉好奇的樣子。然後把自己慢慢想出來的故事,告訴別人。
重磅消息,絕對的重磅消息!一直以官二代身份出現的韓弘文可能不是鴻臚寺卿韓大人的親生兒子。這麽一個消息飛散出去,那麽在燕京城裏造成的震動,絕對的會比楚江的人上次把全城的印書用的紙張搜刮趕緊的事情大的多!“你,你竟然如此汙蔑我與家人。我,我要和你決鬥!”韓弘文大聲的喊道。
“決鬥?哈,我喜歡。比打架。你家楚少爺還沒含糊過!”楚江也不多說,直接就一伸手,‘請!’韓弘書完全是被楚江給氣迷糊了。讀書人嘛,都要個麵子。可是楚江偏偏的裝憨賣傻的把他給折騰的啊。這會好了,自己竟然成了收養的了。
這事要是經在場的這些人傳出去,恐怕到不了晚上,滿京城的人都知道了。到時候就算是證明了自己的清白,自己以後也難抬頭了。
眾人看著楚江也是興奮異常。這熱鬧看的。沒想到此人強詞奪理,歪曲黑白的能力這麽厲害。這一會都把這個平時風度翩翩,一直努力做出自己一副文爾文雅做派的韓公子給氣的快吐血了。
楚江現在占著上風,當然不會怯場了。老子就是看不慣你們這些小白臉,還有仗著老爹到處勾搭良家婦女的官二代。說歪歪理你說不過我。竟然要打架。當然奉陪到底了。老子最喜歡打架了。
“不知道韓公子所謂的決鬥是怎麽個算法?三招定輸贏。還是把人打的起不來才算。不會是跟江湖上一樣,不死不休吧!我好害怕啊!”楚江繼續促狹的說到。
“哼,無知莽夫,隻懂的口舌之利。”韓弘文在身邊那些朋友的勸說下平息了下自己的怒火。一聽楚江這麽說,又開始打起了花腔。
“哦,那就請有知的韓公子畫個道吧!”楚江有些無奈了。打個架都得弄這麽多的花樣。
“韓公子,跟他比作詩。”“對,作詞也行啊!看他的樣子也不是什麽正經的讀書人”,“跟他比兵法,”“跟他比作畫。”“不知道你出了一些歪門邪道之外,還會什麽?詩詞歌賦,琴棋書畫,隨便挑選!”韓弘文一聽自己身邊的這些人喊的都是自己所擅長的,當然很高興。朋友就是朋友,在有事情的時候,絕對的能幫忙!楚江看了看這其中不少是依附於達官貴人的文人。心中也是一陣歎息。沒辦法,這個世道上的讀書人,想要自己混出頭,太難了!能夠結識一些像韓弘文這樣的官二代,當然也算是個取得功名的機會。況且,韓弘文本身的學識,甚至比他們還要高上不少。
“好啊,既然讓我選。我們就打架吧。大家都不拿兵器。我看你也拿不動。就赤手空拳吧。然後誰倒下起不來了就算輸,可好?”楚江當然不能聽他的,說幹什麽就幹什麽。老子玩的就是不按常理出牌!“你,”韓弘文顯然是又被氣到了。這哪來的人啊,怎麽這麽不懂規矩。文人間的比試,當然要鬥詩詞,比歌賦。你竟然要跟我比打架。
“隻知道舞槍弄棒的粗鄙之人,簡直有辱斯文!”這時候韓弘文的小弟們當然有看得出他已經被氣的無話可說了。奮不顧身的,挺身而出。
“這位,公公。您貴姓?”楚江很含糊的說到。讓對方聽不清是‘公子’還是‘公公’。不過他身邊的人可是有挺清楚的。差點就當場笑出來。這個人,可壞著呢!幸好他們及時的捂住了自己的嘴。接下來的戲,才是最精彩的嘛!“這個是鴻臚寺右少卿李大人之子,李博文”。剛才給楚江指出韓弘文身份的那個書生,立馬又將他的身份告訴了楚江。這小子,還是個百事通啊!看來這小子的爹是外交部副部長。今天碰到了組團出遊的鴻臚寺官二代啊!“不敢當!在下李博文!家父忝為鴻臚寺少卿。”李博文一臉驕傲的回答道。雖然最近這些年,基本沒有什麽人來燕國朝拜,進貢。可是在這些是普通書生眼裏。鴻臚寺依然是個很大的機構。
“哦,原來是李公公!”楚江依然的把‘公公’兩個字很含糊的說了出來。“不知道,你家父可還健在否?”‘嗯?’李博文也是一陣氣結,這怎麽說話呢!其他人也是好笑。這人怎麽專門跟別人的爹過不去啊。
“廢話,家父當然健在!”李博文一臉慍色的說到。
“身體可還好?”楚江依然一本正經。
“托福。家父身體一向很好!”“應該快當上鴻臚寺卿了吧!”“還好,正在活動著呢!嗯!你詐我!”李博文忽然反應過來,大聲急道。這邊的韓弘文臉色可是變了。行啊,平時看你們父子兩個裝的低聲下氣的,跟狗一樣。原來是兩條不叫的狗!“哼,別廢話。今天是我們年輕人之間的事情,我們自己解決!”“噓……”一陣倒彩。這會這麽說了,剛才知道還沒事爆自己老爹的名號。
“唉,可惜了公子如此的一表人才,而令尊又是馬上要當上這鴻臚寺一把手的人,為何如此作踐自己。難道,公子不知一入宮門深似海啊!”楚江痛心疾首啊!“哼,本公子聽不懂你說的什麽!”李博文一皺眉,他真的沒聽懂。
“啊?難道不是公子舍身入宮,來換得令尊這個鴻臚寺卿的職位嗎?不知道現在伺候的是哪位娘娘啊?”“你,你才進宮了呢!”李博文現在是聽明白了楚江的意思了。這小子拐著彎的再說自己是太監啊!“我身體好好的,而且還有著大好的前程,怎麽會進宮做那殘缺之人!”“哦。原來公子沒有進宮啊!可是我剛才問,這位‘公公’貴姓,為何李公子搶著回答啊!”楚江還是一臉的問號。他臉上很平靜,不過肚子裏已經快笑抽了。但是,為了演下去,當然要努力的維持著自己的形象。
可是別人就無所顧忌了。特別是站在楚江身邊,剛才就聽到楚江說‘公公’的幾人,這會再也忍不住了。直接就坐在地上爆笑起來。甚至笑的氣都快喘不過來了。
其他人也是笑的前仰後合的。這會過來看熱鬧的人是越來越多了。本想替韓弘文出頭的李博文這次丟人可丟大了。好歹的韓弘文隻是被楚江說成了不是親生的。這倒好,自己都成了太監了。
“我還以為公子大義呢!想憑借自己的身體,來換取你令尊的進身之階!”楚江很是崇拜的說到。
“哼!無知之人,家父怎麽會走宮裏的那些婦人的門路,他找的是方大~~。你無恥!”李博文忽然明白過來。立即怒道。
“我無恥,你他媽的就有恥了?”楚江這會也不裝了。大聲的說到。“宮裏的那些婦人,那些婦人是什麽人啊?難道隻是因為皇帝年小,不能親政,你們父子就有了不臣之心嗎?”這句話可是了不得啊。楚江身邊那個華服的小公子也是一臉的氣氛。小臉漲的通紅。
“不,我沒有!你血口噴人!!”李博文忽然發現自己被楚江抓住的這個口誤,自己沒辦法圓過去。
“是我血口噴人,還是你想幹什麽,恐怕你自己心裏清楚吧?”楚江反問到!說不清楚的,才是最能讓人聯想的。
“李博文,下去!”這時候,還是韓弘文給他解圍了!雖然韓弘文知道了他們父子兩個的背後在使招,但是現在還不是對他們動怒的時候。這事得回家之後跟自己的父親商議過才好做決斷!“不知道這位兄台,高姓大名。”韓弘文這會也冷靜了下來。也不提剛才的事情。
“哎呦,韓大公子怎麽問起我的名字來了,恐怕是鄉野村夫,汙了您老人家的耳朵啊!”楚江陰陽怪氣的說到。
“難道這位仁兄隻是擅長玩些嘴上的把戲。卻不敢報上名號來嗎?”韓弘文大聲的說到。力求讓更多的人聽到。
“名字嘛,就是起給別人叫的。既然韓公子都這麽說了。我也就告訴你吧。區區鄙人在下我,楚江是也!”“原來是楚兄。不知道楚兄現在哪裏求學?”韓弘文看楚江竟然一點都不在乎自己的身份,心裏還是有些打鼓的。他可不想因為自己的一時熱血衝頭,而連累了家族。
“這個啊,放心吧。我隻不過是個印書的!”楚江當然知道他是怎麽想的。也不遮掩的說到。
“印書的?他媽的印書的這麽囂張,難道這個世道變了嗎?”韓弘文一群人想到。
“原來是個商人啊!”有人出言譏諷到。
“算是吧!自己幹點東西,賺點錢,糊口。沒辦法啊,咱也沒個好爹。隻能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了!但是,咱不管怎麽著,都是自己賺的錢,吃的舒心,住的坦然,是吧?”楚江對著他周圍的人說到。
現在周圍看熱鬧的依然分成了三派。韓弘文等人自然是一派。圍在楚江周圍的,大部分則是無權無勢的或者家境並不怎麽好的書生們。他們對於楚江的話,自然是感同身受。不管你再學富五車,才高八鬥。不吃飯,也餓!傳說裏以前的一個宰相好像小時候家裏窮,還得劃粥度日呢!楚江這一派裏一個特殊的就是楚江剛剛開始感歎的時候,跟他說話是那個華服少年。看他一臉興奮的樣子,渾然不覺自己在這裏有什麽不妥。
這小子倒是挺有意思的,一點都不在意的跟自己站在了一起。看他那樣子,純屬看熱鬧不嫌事大啊!楚江自己心裏嘀咕到。
當然最多的就是站在一邊看熱鬧的人了。他們不屬於任何的一派,當然心中還是稍稍的傾向於楚江他們了。畢竟人都有中同情弱勢群體的心理。不管是嫉妒或者同情。更可況現在占了上風的是楚江。所以,他的群眾基礎還是不錯的。
“楚兄,既然今天大家都在這裏玩樂。不如我們來個文鬥,如何!”韓弘文出口下出了戰書。
“文鬥?不是比武啊!嗨,白讓我準備了這麽久!”楚江一副你耍我的委屈樣子!“你,”韓弘文滿頭的黑線。這個人,怎麽跟賴皮似的!還有暴力傾向。
“既然韓公子說了,那我也就別堅持比武了。省你待會你們在說我以己之長,攻你們之短!那就說說那些道道吧。我一個印書的,不懂你們這些規矩啊!”楚江說到。
“好,楚兄既然這麽痛快,那在下就出題了!”韓弘文心中一喜。比詩文,誰怕誰!“我們這次比試分為三場,可以輪流派人出場,也可以自己單打獨鬥!”韓弘文是料定了楚江自己來的。反正自己這些人很多。給他來個單挑群毆都是你自己!“我草,無恥啊!見過無恥的,沒見過這麽無恥的!”周圍的人都這麽感歎!韓弘文現在可是不在乎了。他的麵子都丟幹淨了。再不想辦法找回來。那他以後還真不好在這個圈子裏混了!“好啊,三場就三場,你們出題吧!對了,要不要添些彩頭?”楚江問道。
“彩頭?好!沒有點彩頭,也顯得我們無趣了不是?不知道楚兄怎麽想呢?”韓弘文心中料定了自己幾人會贏。一點不在乎的說到。
“這個啊,要不咱們一人出一萬兩白銀。作為賭注可好?”楚江很‘小心翼翼’的問道。
韓弘文一聽差點沒暈過去。你把老子賣了也弄不到萬兩白銀啊!你這是純屬玩人啊。
周圍的人聽到了也是大吃一驚,這個人看著一副不顯山不露水的樣子,出口驚人卻是。一萬兩銀子,就是在這所有的人當中,能拿出來的又有幾個?“姓楚的,別以為自己有幾個錢就可以囂張,你不過是個商人而已。我們隻是苦讀聖賢書,哪裏有時間去賺錢!”韓弘文背後有人出聲說到。
“哦,這樣說,你們都還是未曾自己賺過錢了?”“是啊!我們一直都在寒窗苦讀,準備考取功名,報效國家!怎麽了?”“沒事,我羨慕啊!我們這些苦孩紙從小就得幫家裏幹活才能吃上飯。少年時候就要知道努力的賺錢養家。既然你們這麽說,那就算了。
反正你們都是有父母養著的啃老之人。就是有錢也是跟你們的爹娘要的!”楚江一副怒其不爭的樣子。說的那人麵紅耳赤的。卻也無從反駁。再也不敢出聲了。其他人更是不敢了,他們可都是領教了楚江的口舌之利。
“好,好一張利嘴。我看這樣吧,楚兄,咱們的比試,三場兩勝,彩頭嘛。輸了的人,不準參加最近連續兩次的科舉考試,可好?”韓弘文說到。
他這一說,可是讓周圍的這些人大吃一驚。他們讀書是為了什麽,就是為了參加科考,期待高中,然後換個好的前程,可是這一下子就把兩次參加科舉的機會給當賭注了。這個賭注,可是不比那一萬兩銀子帶來的震撼小啊!“你確定?”楚江反問。
“確定!”韓弘文肯定的回答道。
“好,既然規矩都是韓公子你定的,我也說個條件,就是咱們這個賭約,適用於參加這三場比試的所有人!”楚江嘿嘿的說到。反正他是光棍一個。你們不是想仗著人多嗎?老子給你來個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反正楚江根本就沒有準備參加科舉。贏了更好,輸了嘛,也無所謂。
“這個,”韓弘文愣住了。他沒想到楚江竟然給他來了這麽一手。回頭看了看。他身後的那些人全都避開了他的眼神。開玩笑,你贏了還好說。萬一輸了怎麽辦?你死就死了,不要在拉著我們了好不好。
“好!”韓弘文一咬牙,答應了下來。大不了自己一個人跟他比就是了。難道自己堂堂的國子監的學子,還比不過他一個印書的商人?“那就請出題吧!咱們都比試什麽。我餓了。”楚江很無辜的說到。
周圍的人又是一陣樂啊。這人的思路還真是不同尋常。他們感覺今天可是來值了,不但有美女看,還有如此精彩的爭鬥。接下來的,比試,會更加的精彩吧。所有的人都很期待。
“咱們就比試,對聯。作詩,作詞!”韓弘文說到。
“我*,這不是害老子嗎?我哪裏會這些。早知道把我那個以前嬌滴滴現在女強人的小媳婦帶來啊!她會。”看著楚江在哪裏發愣。韓弘文更是得意非常。雖然比不過你耍嘴皮子,可是這些真才實學的東西,絕對的不是你能高攀的!“怎麽,楚兄不敢比了嗎?要是不行的話,就提前認輸好了,省的等會輸的太慘,大家傷了和氣。大不了,我就讓你一次,你不要參加這一次的科舉就行了!”韓弘文一臉得意的說到。
“那就謝謝韓兄的好意了!這次比試,我!”“認輸就好嘛,以後大家還能相見!”韓弘文哈哈大笑起來。
“這場比試,我接了!”楚江一字一字的說了出來。
“呃!”正在大笑的韓弘文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似的,一下子就笑不出來了!“好,既然你要自取其辱,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咱們來比試第一場,也請在場的各位做個見證!”又被楚江耍了一次的韓弘文怒道。
“少說些廢話吧,你不渴嗎?直接來就是了。”“我這第一聯是,”韓弘文看了看不遠處的若水湖。
“水綠織克光,請對!”“我*,上來就搞這麽難的。”楚江感覺有些燥熱。自己的汗要下來了!這個可怎麽對啊,怎麽對!“怎麽,楚兄,對不上來了嗎?”韓弘文一臉得意的說到。
“啊,哈哈,這個,小弟才疏學淺啊。公子大才,實在是佩服,佩服。我看天色也不早了。我們就各自回家吃飯吧!”“不可!”這時候李博文又跳了出來。“今天一定要比出個輸贏來!”“怎麽了,李公公!”楚江含糊的說到。又是引起了一片哄笑聲。
“你,”李博文顯然聽明白了他話裏喊的是‘公子’還是‘公公’。
“你什麽你,你給我一邊去!別妨礙我作對子。要不一會對不出來怪你啊!”楚江一瞪眼,把李博文嘴裏的話給噎了回去。
“李兄,不要跟他一般見識。還是先回來吧”後麵有人喊道。李博文也借機走回了人群。
“楚兄難道還沒有對出嗎?再對不出來,可就得算我贏了這一局了!”韓弘文現在又恢複了一副風度翩翩的樣子。
“額。真的不能反悔了嗎?”楚江媚笑的看著他,說到。“你看,要不我晚上請你到天香樓一坐,咱們之間的恩怨呢,就此一筆勾銷,可好?”“哼!早幹什麽去了。晚了!能對就對,不能對就認輸!”韓弘文好不容易找到個挽回麵子的機會的,當然不肯就這麽放過。
“唉,既然韓公子不肯放過在下,那我隻好就勉為其難的對上一對了!”楚江‘可憐’的說到,“這麽難的對子,可怎麽對啊!不知道對一句,梅傳喜慶年。可算工整?”沒想到楚江還正能把這個對子給對了出來。霎時間,人群裏傳出來一陣叫好聲。
“哼,不過是碰巧而已!”李博文又不甘寂寞的說到。
楚江這次都懶的理他了。
韓弘文對於楚江的表現也很意外,但是也算在情理之中。這樣的人如果連一個對子都對不出來的話,那也太過分了!“我的第二聯是,錦繡春明花富貴。楚兄請!”“還是這麽難啊!我可得好好想想啊!”不但楚江在想,周圍的人也在想。畢竟這些人可都是玩這個的。
“我對,琅?畫靜竹平安。”楚江又把對子給對出來了!“好,對的好!”四周又是一片喝彩聲!“我的上聯是,四時風雅一詩篇”“我對的下聯是,園林桃李爭春暖”“天地間詩書最貴”“家庭內孝悌為先”“我等文人自然要‘清流自帶竹林風’”“你去找姑娘‘曉行花徑路沾衣’。”“哼,一個商人竟然如此難以對付,螃蟹渾身甲胄”“一個書生竟然口出狂言,蜘蛛滿腹經綸。”“聽我這對。白水泉邊女子好,少女更妙!”韓弘文一臉得意的看著楚江。這個你還能對的上?“是嗎,看來韓公子的這個愛好不錯哦!那到底是女子好還是少女妙呢?”楚江哈哈的笑問道。四周立刻傳來很多大家都懂的笑聲。
“我,哼!我不跟你計較這些,對的上來就對,對不上來就趕快認輸!”“山石岩上林木森,此木是柴!”“好,對的好!”沒想到楚江對對子還是這麽厲害。頓時又是一陣子的喝彩聲!“還有嗎?”楚江說到。
“我想想!”韓弘文有些技窮了!“別想了,請韓公子對我的一個對子吧!聽著,我的上聯是,長年長世長歎曆盡滄桑!”楚江當然不肯就這麽被動。等文換氣的機會。立馬把自己想到的一個對子給還了回去島國“這,容我想想!”韓弘文沒想到楚江的對子竟然這麽難,隻好出聲到。所有的人也都在想這個對子。可是好一會還是沒有人能夠對上來。今天楚江給他們的驚訝是太多了。沒想到一個商人竟然有如此才華。僅僅一個作對,就能玩的這麽瀟灑,最後還難倒了在京城素有才名的韓弘文。那個華服的少年更是滿眼崇拜的看著楚江,差點就冒出小星星了!“能不能對的出來啊,對不出來就說。你這樣子想。準備想到什麽時候啊!我很痛苦的!這會成了楚江在擺譜了!他更是逮著軟柿子狠捏的人!“我,我再想想!”韓弘文滿頭的汗水。不停的在擦。手裏的折扇也忘了用了。
“行了嗎?還想不到的話,那我隻好先回家了!是吧,各位!”楚江大聲的喊道。
“是!”到了哪裏,都不缺起哄看熱鬧的人!“這個,在下實在的對不出。”韓弘文沒辦法,隻好認輸!他現在感覺就好像是吃了隻蒼蠅似的。那叫一個惡心啊,本來想憑著自己的文采挽回些麵子,然後再顯擺下。弄不好今天晚上就可以洞房了呢。沒成想,自己剛才隻是弄的沒麵子,這次可是丟人丟大了!“哼,你這個根本就沒有下聯。純屬是自己瞎蒙的!”李博文公子又蹦了出來喊道。
“是嗎,如果我能對出,怎麽辦呢?”楚江反問道。
“這,如果你能對出,以後有你的地方,我退避三舍!如果躲之不及,則行師徒之禮!”李博文一咬牙,說到。
“好!我對的這下聯是,城頭城尾城望古今歲月!不知道這個下聯,可好?”楚江問道。
“這個,”李博文真的是無語了!好不好,在場的都是讀書人,容不得他狡辯!再說了,論狡辯的話,他能玩的過楚江?“這個什麽?這麽大了這點禮貌都不懂嗎?”楚江神色一正,嚴肅的喝到。
李博文沒有辦法,隻好咬咬牙,一抱拳。“楚先生!”“嗯,孺子可教也!乖。退下吧!”楚江大刺刺的說到。他心裏的那個美啊。
“好了。李兄暫且退下。我跟楚江公子還要進行第二輪的比試,難道你要出戰嗎?”韓弘文本來輸了第一場就已經很鬱悶了,看到李博文竟然還在這丟人現眼的。惱怒不已。出聲喝退了他。
“不知道韓公子這第二場,準別比試什麽呢?”楚江出聲問道。他可是現場的人氣王。別管會不會,當然不能弱了氣勢。
“我等做個詩題。梅蘭竹菊。梅花為首。就做個雪中梅花之詩吧!”韓弘文出題到。他可是極為擅長的,當然那要拿出來跟楚江比試了。
“這不,不能換換嗎?比如我們談談風月,聊聊人生。”楚江插嘴到。
“哼,當然不能換!難道楚公子想要反悔不成?”韓弘文問道。楚江敢他可不敢當著這麽多人的麵特別是這麽多的才女佳人來說喝花酒的事情。
“好吧,誰先來呢?反正我是一時半會弄不出來。”楚江很光棍的說到。
“那隻好我先來了!”“對,對。還是你先來吧。時間‘短’的就是好啊!”楚江連聲的讚同到。
稍微的思考了一會,韓弘文麵色一喜,出聲道“我有了!”楚江立刻接話,“你竟然有了?誰的?”他的話一出立馬又是引得一片哄笑。就是周圍正在關注這場比試的紅粉佳人們雖然有些害羞的轉過頭去,卻也是一陣陣的嬌笑傳來。
“你!”“我什麽我啊!你說你有了,我不過是好奇嘛!有話好好說,省的傷了和氣!”楚江分毫不讓的跟韓弘文對恃道!“哼,不跟你逞嘴舌之利!咱們詩文上見真章!”論胡扯,兩個韓弘文也不是楚江的對手。
“那就請吧!”楚江當然不會輸在耍嘴皮子上。可是既然人家不接招了,隻好讓他先出招。
“在下詠梅一首,還請各位品評!”韓弘文挺像回事似的向四周抱了抱拳。
“天嫌雪蒼白,信手繡梅花。來年冬日到,再與一處開。””此詩一出,也是引得一片叫好聲。看來這個韓弘文也是有真才實學的。不但命題詠詩是信手拈來。而且雖然算不上傳世之作,卻也算是上當佳作!眾人可能做不出這等水平的詩來,可是最基本的鑒賞,還是會的!“韓公子果然大才啊!”“韓公子素有才名。今天看來,果然名副其實。”周圍的人議論紛紛。倒是楚江不怎麽著急。他站在一旁等的時間長了確實有些困倦了。直打嗬欠。這可急壞了他身邊的那些人,這個人神經可是真大條啊。這個時候還能打瞌睡。
“喂,喂!這位楚兄,該你了!”那個華服公子推了下楚江,說到。
“哦,哦。不急,”楚江抬頭對韓弘文說到,“我剛才沒聽清,你再說一遍。”“你這是何意?為何所有人都聽清楚了。唯有你說沒有聽清。”韓弘文怒道。
“我困了啊!剛才就告訴你了。我想回家睡覺的,你不讓。”楚江很無奈的樣子。
“好,算你狠!我做的詩是‘天嫌雪蒼白,信手繡梅花。來年冬日到,再與一處開。’”韓弘文顯然對自己的大作很是滿意。再一次直接抑揚頓挫的朗誦了出來。
“好濕,好濕,韓公子果然做的一手好濕啊!”楚江嘿嘿的笑道。
別說韓弘文等人,就是楚江身後的這些人看到楚江的樣子就知道他說的絕對不是什麽好話。可是誰也聽不出這話到底是哪裏不對!“那就請楚兄獻上自己的大作吧!”“這個,詠梅的詩嘛,帶些梅字的詩句,我卻是不會!”楚江簡直語不驚人死不休!一下子就打破了所有人都刻意保持的平靜。這個楚江他竟然不會?“哈哈,不會就趕緊的認輸吧!別在那丟人了!”說這話的當然是韓弘文一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