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博文赫然發現,這樣通緝榜文上的人,就是今天在若水湖畔大發神威,三敗韓弘文的楚江。
雖然兩個人現在相差無幾,可是這張榜文卻幫他回憶起來了當時的情況。不錯,就是那個人。想想兩人一樣的囂張,一樣的做事不安常理。
李博文心中一陣欣喜。
他可是知道這件事情的受害者就是當今右相的兒子方承誌。
雖然他也看不起方承誌那個草包,可是他的身份卻隻能跟在方承誌後麵做個小弟。還得看人家的心情怎麽樣。
李博文敏銳的發現這是個好機會。簡直一舉三得。現在自己就去找方承誌,告訴他,當初讓他臥床半月的楚江出現在了京城裏。而且就是在這若水湖畔。
方承誌一定會領自己的這個情的,那麽,自己以後自然就能很順利的搭上方家這顆大樹。
以方承誌那種睚眥必報的性格,一定會派人去找楚江的麻煩。
雖然楚江看著挺強壯,可是一個商人而且還是挺有學識的商人,能有多好的身手?這下,自己也就能借著方承誌的手,除去楚江。
第三,就是自己可以借著這個機會交好方承誌,讓他給自己的老爹,右相方廉孝進言。那麽就是自己的父親這次不能得到鴻臚寺卿的位置,至少能讓韓長興父子兩個有所忌憚,把剛才自己不小心泄露出去的那件事情揭過去。
李博文越想越高興。立刻就興衝衝的趕去天香樓尋找方承誌。自從在這被楚江打傷好了之後。方承誌是跟這耗上了。
那個田伯自然是被右相的人當了替罪羊給方承誌出氣了。最後屍體被埋到了城外的一個亂葬崗裏。
從那以後方承誌出來尋歡作樂的時候就來這天香樓,從未再去過別的地方。其中一間最大的包房,一直都是給他留著,別人也不敢去用。
滿京城的人都知道方承誌可是方廉孝唯一的兒子。
對他可是寵溺異常。否則也不會教出來這麽紈絝的兒子了。
誰惹了方承誌就等於惹了方廉孝。那可是整個燕朝都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主啊。恐怕就是皇上的命令,他也敢看著辦!讓方承誌這樣的人老老實實的在家呆著讀聖賢書自然是不可能的。如果方廉孝不在家,根本就沒有人能管得了他。偏偏的,方廉孝現在是大權獨攬,根本很少有時間在家呆著。所以這個時間,方承誌自然在天香樓盡情的享樂。
“嘭,”的一聲。把正在摟著一個紅牌上下其手,讓對方喂著喝酒的方承誌給嚇了一跳。當即就把手中的酒杯一摔,“他媽的,這是哪個不長眼的敢打擾老子的酒興!”方老大不高興了,房中那些陪著的人自然不敢吭聲了。都放下了手中的酒杯,看著包房的門口。李博文滿頭大汗的跑進來,看到方承誌滿臉怒氣,也是嚇了一跳,這才想起來,自己太莽撞了,看來是惹的這個草包不高興了。
“方少爺,”李博文有些緊張了。他們之間的關係也僅僅隻限於認識,根本沒有多深的交情。看著方承誌一臉怒氣的樣子,心中自然異常忐忑。他可是知道方承誌這個人根本就是一條瘋狗,看不慣了,誰都咬!“你誰啊?不知道小爺我在這裏找樂子的嗎?”方承誌一臉的不爽。這人也他媽太沒眼力勁了。就不知道敲敲門再進來嗎?看到方承誌假裝不認識自己,李博文也沒辦法。畢竟自己跟人家不是一個檔次的。就是自己跟他拚爹,也不過是以卵擊石。右相想整治一個鴻臚寺右卿,那實在是太簡單了。“方少爺,我是李博文,鴻臚寺右卿之子。”“哦,原來是李公子啊!怎麽,這麽慌張的,有什麽事嗎?”看到李博文還算是知道好歹。方承誌當著這麽多人,特別的這天香樓的幾個紅牌的麵,也不好做的太過。
“這個,”李博文有些不知道怎麽說。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說我找到當初那個把你給揍的在**躺了半個月的人了。恐怕方承誌立馬會暴怒的把自己給揍的躺在**一個月!可是不說吧,這件事錯過了,以後可就不知道去哪裏找楚江了。
“什麽這個,那個的!有話就說,有屁就放。”看到李博文磨磨唧唧的樣子,方承誌不耐煩起來,不就是一個鴻臚寺右卿嗎?在座的這些,哪個人的老爹不比他官職高啊。
“是,還請方少爺借一步說話。我有要事相告!”李博文一咬牙,說到。
“怎麽,還有什麽事不能當麵說嗎,非得弄的這麽神神秘秘的!”方承誌自然不是那種多有眼力勁的人,聽完李博文的話還自以為大方的笑話起他來。
“是!這件事情很重要。而且時間緊急,還請方少爺借步!”李博文心裏那個氣啊,你說這種草包怎麽就會有這麽一個好爹呢!我都說的這麽明顯了你他媽還不明白我的意思?看到李博文著急的樣子,方承誌也認真起來。他雖然是個草包,可是作為一個右相之子,多少的也知道些為人處事的規矩。當下就站起來,說到。“你跟我來!”,帶著李博文走進了包房裏的一個側室。
不到一刻鍾的時間,兩人在裏麵出來了。方承誌是滿臉的猙獰。
楚江的那頓暴揍,他可是記憶猶新啊。現在竟然知道了仇人的下落,當然不會這麽輕易的放過。“這件事情你做的很好,以後就跟著我混吧。”方承誌對李博文說到。
李博文自然是大喜。他等的可就是這個機會!自己跟著方承誌混,怎麽也比韓弘文強。人家可是最頂級的官二代。
“謝謝方少爺收留。以後博文一定聽從方少爺派遣。但有所命,莫敢不從!”李博文趕緊的表起忠心來。
“哈哈哈,我能有什麽命令啊。咱們在一起不過就是喝酒取樂而已!”顯然,李博文的話讓方承誌很開心。看來這個馬屁,拍的很好!“對了,等下我會派人去捉拿楚江,如果不能活捉,那就”方承誌手往下一揮,做了個砍頭的動作。“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是,方少爺!”李博文對於自己剛剛投誠就能得到方承誌的使用,感到很榮幸。所以很高興的就接受了這個任務。準別到時候表現一番。
“嗯,這件事情不要讓別人知道。我會派人跟你一起去的。”方承誌叮囑到。
“放心吧,方少爺。我知道輕重的。”李博文趕緊的回答到。
“好。這件事做好了,你也就能真正的進入我的這個圈子了。你爹做這個鴻臚寺右卿時間也不短了吧,也是時候動動了!”方承誌各種空頭支票是大把大把的開。逗的李博文是眉開眼笑的。自己,需要的不就是這個嗎?“謝方少爺。以後我父子一定唯右相之命是從!”李博文趕緊道。
“嗯,好。我聽說那個楚江身手不錯。等下我會派人去找幾個軍中的弓箭高手,跟你一起去,這次一定要將他給我留下。”方承誌狠狠的說到。
“好,有了弓箭手,這次他楚江沒得跑!”李博文可是見識了什麽叫權勢。看看人家。隨便報個仇都能動用軍隊中最好的弓箭手。而且這次的行動由自己指揮。哼,抓什麽活的。我一定要那個楚江不得好死!“好了,你先帶著我的幾個手下過去等著楚江出來。我這就派人去找弓箭手去跟你會和,等會城門司的人也會去的。”方承誌催促到。
“好,我這就去!博文先行告退!”李博文一作揖,退了出去。帶著人重新回到若水湖,等著弓箭手和城門司的人到來!等了好久,在軍隊中偷偷調遣出來的弓箭手也都已經來到了,城門司的人還沒有來。可是看著楚江已經想走了,李博文再也等不下去了,直接就命令他們放箭。四個人,四張強弓,四支利箭,朝著楚江就射了過去。
李博文在楚江那數次丟了麵子之後,心中是憤恨不已。最重要的是他竟然被楚江給套出了他的父親正在活動著想要上位的消息,還是當著他爹的頂頭上司的兒子麵給說出來。
雖然韓弘文並沒有表示什麽不滿或者對他們的警告。李博文雖然不怎麽聰明,但也沒有笨到家。他知道這件事情韓弘文回去之後一定會告訴他爹鴻臚寺卿韓長興的。不知道,接下來他們父子會出什麽招。
韓弘文大敗而歸。周圍的人也都散去。李博文也是隨著眾人離去。而沒有再跟韓弘文一塊。今天,他們兩家之間的臉麵算是徹底的撕破了。
回去以後就要各自使出渾身的解數,不是我把你拱倒,就是你把我拿下!自然也不用再裝作彬彬有禮,你好我好大家好!李博文在回去的路上,越想越是氣悶。很少吃虧的他今天可是被楚江給耍慘了。可他越想越是感覺楚江這個人麵熟,卻總也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他了。
李博文很是鬱悶的尋思,以前在京城也沒聽說過這號人啊,怎麽就今天蹦出來了呢!看他那囂張的樣子,也不像是全無背景之人。
否則知道了韓弘文那廝的身份之後就應該嚇的退避三舍了。而不是像他這樣的越戰越勇。最後連勝三局,出盡了風頭。
無意間,李博文看到了一張很陳舊的榜文。是很久以前官府發的通緝令,說是有叛賊在城中為禍。榜文上就是畫像和那人的樣貌特征。
若是以前李博文才沒有心情去看這東西呢。可是今天卻不一樣。他闖了大禍了,現在腦子亂糟糟的。
還沒想好回家怎麽跟他那個鴻臚寺右卿的老爹說這件事情。可是如果不說的話,以有心算無心。估計到時候自己全家都不保。他可是知道京城裏這些官員們的手段。堂堂的左相,不也是被右相給搬倒,最後落的個滿門抄斬的下場嗎!“這要是通緝那個什麽楚江的多好!”李博文恨恨的想著。
一邊走過去觀看。雖然不近,他已經看清了畫像上的人幾乎是個光頭,根本不是楚江現在的這個樣子。剛才心中所想不過是發泄自己的鬱悶。
可是走到了通緝榜文跟前的李博文像是見了女人似的,一會的時間臉色數變。從無聊,到驚訝,再到驚喜,再到狂喜。
李博文赫然發現,這樣通緝榜文上的人,就是今天在若水湖畔大發神威,三敗韓弘文的楚江。
雖然兩個人現在相差無幾,可是這張榜文卻幫他回憶起來了當時的情況。不錯,就是那個人。想想兩人一樣的囂張,一樣的做事不安常理。
李博文心中一陣欣喜。
他可是知道這件事情的受害者就是當今右相的兒子方承誌。
雖然他也看不起方承誌那個草包,可是他的身份卻隻能跟在方承誌後麵做個小弟。還得看人家的心情怎麽樣。
李博文敏銳的發現這是個好機會。簡直一舉三得。現在自己就去找方承誌,告訴他,當初讓他臥床半月的楚江出現在了京城裏。而且就是在這若水湖畔。
方承誌一定會領自己的這個情的,那麽,自己以後自然就能很順利的搭上方家這顆大樹。
以方承誌那種睚眥必報的性格,一定會派人去找楚江的麻煩。
雖然楚江看著挺強壯,可是一個商人而且還是挺有學識的商人,能有多好的身手?這下,自己也就能借著方承誌的手,除去楚江。
第三,就是自己可以借著這個機會交好方承誌,讓他給自己的老爹,右相方廉孝進言。那麽就是自己的父親這次不能得到鴻臚寺卿的位置,至少能讓韓長興父子兩個有所忌憚,把剛才自己不小心泄露出去的那件事情揭過去。
李博文越想越高興。立刻就興衝衝的趕去天香樓尋找方承誌。自從在這被楚江打傷好了之後。方承誌是跟這耗上了。
那個田伯自然是被右相的人當了替罪羊給方承誌出氣了。最後屍體被埋到了城外的一個亂葬崗裏。
從那以後方承誌出來尋歡作樂的時候就來這天香樓,從未再去過別的地方。其中一間最大的包房,一直都是給他留著,別人也不敢去用。
滿京城的人都知道方承誌可是方廉孝唯一的兒子。
對他可是寵溺異常。否則也不會教出來這麽紈絝的兒子了。
誰惹了方承誌就等於惹了方廉孝。那可是整個燕朝都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主啊。恐怕就是皇上的命令,他也敢看著辦!讓方承誌這樣的人老老實實的在家呆著讀聖賢書自然是不可能的。如果方廉孝不在家,根本就沒有人能管得了他。偏偏的,方廉孝現在是大權獨攬,根本很少有時間在家呆著。所以這個時間,方承誌自然在天香樓盡情的享樂。
“嘭,”的一聲。把正在摟著一個紅牌上下其手,讓對方喂著喝酒的方承誌給嚇了一跳。當即就把手中的酒杯一摔,“他媽的,這是哪個不長眼的敢打擾老子的酒興!”方老大不高興了,房中那些陪著的人自然不敢吭聲了。都放下了手中的酒杯,看著包房的門口。李博文滿頭大汗的跑進來,看到方承誌滿臉怒氣,也是嚇了一跳,這才想起來,自己太莽撞了,看來是惹的這個草包不高興了。
“方少爺,”李博文有些緊張了。他們之間的關係也僅僅隻限於認識,根本沒有多深的交情。看著方承誌一臉怒氣的樣子,心中自然異常忐忑。他可是知道方承誌這個人根本就是一條瘋狗,看不慣了,誰都咬!“你誰啊?不知道小爺我在這裏找樂子的嗎?”方承誌一臉的不爽。這人也他媽太沒眼力勁了。就不知道敲敲門再進來嗎?看到方承誌假裝不認識自己,李博文也沒辦法。畢竟自己跟人家不是一個檔次的。就是自己跟他拚爹,也不過是以卵擊石。右相想整治一個鴻臚寺右卿,那實在是太簡單了。“方少爺,我是李博文,鴻臚寺右卿之子。”“哦,原來是李公子啊!怎麽,這麽慌張的,有什麽事嗎?”看到李博文還算是知道好歹。方承誌當著這麽多人,特別的這天香樓的幾個紅牌的麵,也不好做的太過。
“這個,”李博文有些不知道怎麽說。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說我找到當初那個把你給揍的在**躺了半個月的人了。恐怕方承誌立馬會暴怒的把自己給揍的躺在**一個月!可是不說吧,這件事錯過了,以後可就不知道去哪裏找楚江了。
“什麽這個,那個的!有話就說,有屁就放。”看到李博文磨磨唧唧的樣子,方承誌不耐煩起來,不就是一個鴻臚寺右卿嗎?在座的這些,哪個人的老爹不比他官職高啊。
“是,還請方少爺借一步說話。我有要事相告!”李博文一咬牙,說到。
“怎麽,還有什麽事不能當麵說嗎,非得弄的這麽神神秘秘的!”方承誌自然不是那種多有眼力勁的人,聽完李博文的話還自以為大方的笑話起他來。
“是!這件事情很重要。而且時間緊急,還請方少爺借步!”李博文心裏那個氣啊,你說這種草包怎麽就會有這麽一個好爹呢!我都說的這麽明顯了你他媽還不明白我的意思?看到李博文著急的樣子,方承誌也認真起來。他雖然是個草包,可是作為一個右相之子,多少的也知道些為人處事的規矩。當下就站起來,說到。“你跟我來!”,帶著李博文走進了包房裏的一個側室。
不到一刻鍾的時間,兩人在裏麵出來了。方承誌是滿臉的猙獰。
楚江的那頓暴揍,他可是記憶猶新啊。現在竟然知道了仇人的下落,當然不會這麽輕易的放過。“這件事情你做的很好,以後就跟著我混吧。”方承誌對李博文說到。
李博文自然是大喜。他等的可就是這個機會!自己跟著方承誌混,怎麽也比韓弘文強。人家可是最頂級的官二代。
“謝謝方少爺收留。以後博文一定聽從方少爺派遣。但有所命,莫敢不從!”李博文趕緊的表起忠心來。
“哈哈哈,我能有什麽命令啊。咱們在一起不過就是喝酒取樂而已!”顯然,李博文的話讓方承誌很開心。看來這個馬屁,拍的很好!“對了,等下我會派人去捉拿楚江,如果不能活捉,那就”方承誌手往下一揮,做了個砍頭的動作。“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是,方少爺!”李博文對於自己剛剛投誠就能得到方承誌的使用,感到很榮幸。所以很高興的就接受了這個任務。準別到時候表現一番。
“嗯,這件事情不要讓別人知道。我會派人跟你一起去的。”方承誌叮囑到。
“放心吧,方少爺。我知道輕重的。”李博文趕緊的回答到。
“好。這件事做好了,你也就能真正的進入我的這個圈子了。你爹做這個鴻臚寺右卿時間也不短了吧,也是時候動動了!”方承誌各種空頭支票是大把大把的開。逗的李博文是眉開眼笑的。自己,需要的不就是這個嗎?“謝方少爺。以後我父子一定唯右相之命是從!”李博文趕緊道。
“嗯,好。我聽說那個楚江身手不錯。等下我會派人去找幾個軍中的弓箭高手,跟你一起去,這次一定要將他給我留下。”方承誌狠狠的說到。
“好,有了弓箭手,這次他楚江沒得跑!”李博文可是見識了什麽叫權勢。看看人家。隨便報個仇都能動用軍隊中最好的弓箭手。而且這次的行動由自己指揮。哼,抓什麽活的。我一定要那個楚江不得好死!“好了,你先帶著我的幾個手下過去等著楚江出來。我這就派人去找弓箭手去跟你會和,等會城門司的人也會去的。”方承誌催促到。
“好,我這就去!博文先行告退!”李博文一作揖,退了出去。帶著人重新回到若水湖,等著弓箭手和城門司的人到來!等了好久,在軍隊中偷偷調遣出來的弓箭手也都已經來到了,城門司的人還沒有來。可是看著楚江已經想走了,李博文再也等不下去了,直接就命令他們放箭。四個人,四張強弓,四支利箭,朝著楚江就射了過去。
楚江聽到對麵幾人的說話,心裏稍稍的放心了。隻要弓箭手不在了,他們的威脅就少了多半,不過看來李博文那小子弄不死老子是不放手啊。
“放箭,繼續放箭!有事方公子會出來擺平的!”李博文依然在哪大喊大叫。楚江在心裏想笑,就你這樣的還帶人來搞暗殺?給老子一把槍。
不,就是一張弓,我就能把你給撂倒了!他媽的,不知道齊鎮幾個小子跑哪裏去了,不知道你們老大我被人追殺了嗎!這也就楚江這種神經大條的,竟然在這個時候還有心情想這些東西。
幾個弓箭手當然不會聽李博文的話了。他們是什麽人?那可是軍中的精銳。那可是兵王級別的。所謂驕兵悍將。文人看不起武人。這些隻會尊重強者的武人更看不起那些隻會玩嘴皮子,出了事情就嚇得尿褲子的文人。看到李博文竟然不知好歹像隻瘋狗一樣的對著他們喊叫,幾個人是心中大怒!“一個個裝的倒是挺牛逼的。我還以為你們有多大本事呢!四個人卻射殺不了一個人。就這水平真不知道方公子為什麽會派你們來!不會是光來混賞銀的吧?”李博文全然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讓這幾個人怒火衝天了。還在那裏繼續說著風涼話。
“真實不知道現在的軍隊是怎麽訓練的。竟然把你們這種水平的也敢叫做精銳。要是靠你們這些人來保護我們,還不如多養幾條狗呢!”李博文依然在那滔滔不絕。傍上了方承誌之後讓他的自信心猛增。可是他犯了一個要命的錯誤,就是把這幾個軍隊裏的兵王,當成了自己家裏簽了賣身契的家奴。犯了錯誤就會付出相應的代價。所以,李博文要倒黴了!“再給我繼續……”剛剛張開嘴想繼續賣弄來享受下那高高在上的快感的李博文忽然就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雞似的,說不出話來了!他的脖子上,放著一把閃著冷厲光芒的匕首。光著外形上就看得出絕對是殺人放火的好幫手。
“你,你們想幹什麽?”李博文這會再也沒有快感可以享受了。他的脖子很清晰的感覺到了這把匕首的冰冷。
“這把匕首,殺過的人就二十三個!”拿著匕首的人,冷冰冰的說到。“它喝過的血,不比你喝過的水少!你是不是想成為第二十四個人呢?”“我,你們好大的膽子。我可是方承誌方少爺的人。他的父親可是當朝右相。你們要是動了我,就是不給方少爺麵子。”李博文現在唯一的依仗就是方承誌。否則就是給他兩個膽子也不敢跟這幾個人這麽說話。
“右相?很大嗎?”那人不屑的說到。“右相權傾天下,可是他的手還伸不到我們那裏。告訴你,就是方承誌來了也不敢對我們這樣大喊大叫的。
剛才是不是罵的很爽啊?”李博文感覺到他脖子裏的匕首正在慢慢的往裏抹進去。這下他可是真害怕了。
他媽的,誰知道你們竟然連方家的麵子都不賣啊。這麽大牌的人幹麽來的比城門司的人還快。
“這,這位軍爺。請手下留情。我,我剛才不知道各位是如此來頭。”李博文嚇得都快尿褲子了。連聲的求饒到。他第一次發現,自己距離死亡竟然這麽近。
“這會知道求饒了?剛才你罵的那麽爽的時候幹什麽去了?”另外一個人不屑的說到,就這種膽色還敢出來殺人?真不知道右相的那個兒子是怎麽挑人的。怪不得聽別人說他是個草包呢,看他的手下就知道了。
楚江在一邊樂了。這他媽什麽事啊。來殺人的現在竟然自己鬧起來了。而且聽他們的話,好像這個李博文都快要被嚇哭了。他也感歎,就這膽量還敢出來混?老老實實的在家讀你的聖賢書多好!“幾位軍爺,先放過他吧。我們幹正事要緊。”這會方承誌的一個家人看不下去了。出聲勸導。他也早就看不下去李博文的囂張了。
所以到現在才出聲勸阻。一點眼力勁都沒有。真以為右相大人還能到哪都管的著啊。活該讓你吃苦。
要不是今天有要事,就是你被這幾個人抹了脖子,恐怕也是往哪個山溝一仍,成為失蹤人口了。
“對,對。各位,我們還是幹正事要緊。別讓楚江給跑了!”李博文聽到有人給他求情,就像聽到親爹的話一樣親切。趕緊的順著他的話說道。
那幾個弓箭手也沒有想把事情鬧大。雖然他們根本不在乎什麽右相左相的。可是他們那個總是趨炎附勢的上級下的命令,總是要遵從的,所以不得不來趟這趟渾水。“哼,你小子給我注意點,大爺可不是你能指使的。”那個弓箭手收回自己的匕首,一把把李博文推倒在地上。雖然摔的屁股疼,可是李博文一聲都不敢吭。眼裏卻是散過一絲狠厲之色。
“幾位,還有沒有辦法把他給逼出來射殺?”剛才說話的家人現在暫時充當了他們這邊的頭。跟幾個兵王商議起來。
“很難,剛才你也看到了。在我們剛剛想把箭射出的時候他就像是已經知道了我們存在似的,提前做出了最合適的閃躲動作。
那些是我們這些人從未見過的,但是最合適,能最大限度減少殺傷麵積的動作。我承認如果是我們的話,絕對躲不過四箭連發。這個人,是高手!而且比我們高出很多!”其中一人說道。
他這話讓方承誌的那些家人和李博文大大的吃了一驚,沒想到這個楚江竟然這麽厲害。李博文不知道,可是方承誌的這幾個家人可是知道他們麵前的這四個軍中的精銳有多厲害。
這可是真正上過戰場,殺過胡人的主。現在竟然讓他們主動的承認不如楚江,那這個人也太厲害了!“軍爺,不如我們一起殺過去吧,反正他也是一個人。到時候你們留兩個人在外圍用弓箭略陣。隨時準備射殺他。我們家少爺這次可是鐵了心要了他的命!”家人用商議的口氣說道。
“這個,也好!我們盡量速戰速決。這裏人太多,萬一被認出了身份我們就危險了!阿三,阿四,你們兩個就留在這裏隨時準備用弓箭射殺對方。我和阿二隨他們把他給逼出來。”看來這個人就是阿大了。別人也都明白,他們這種人出來幹這種事,絕對的不會用自己的真名字的。
“是,大哥!”阿三,阿四答應道。“走!”阿大一聲大喝,帶著人就衝了出去。
楚江一看他們拿著兵器殺了過來,當然不會坐以待斃了。直接轉身就跑。你們四個人現在出來倆,那兩個絕對的等著把我圍住了用弓箭射殺呢。我傻啊!一邊跑還一邊詭異的扭動著自己的身體。以防被躲在後麵的弓箭手給瞄準了。
“三哥,這個人太難對付了。他不停的在扭動身體,我們根本沒辦法瞄準他啊!”阿四說到。
“剛才大哥說他是高手,我還不是很相信,以為他隻是運氣躲過了我們那四箭。現在看來,他確實是有這個實力!”阿三歎道。
阿四剛想說話,卻突然見鬼似的看著阿三的後麵。阿三心中也是猛的一緊,剛想閃身躲避。就感覺自己被重物擊中了頭部,一陣天旋地轉,倒在了地上。阿四還沒叫出聲呢。他後麵也是跳出了一個人來。也給了他一下。
“齊鎮,這兩個人解決了,我們趕緊去救老大!”這兩個人赫然是齊鎮他們。原來他們在想回來跟楚江會和的時候就已經發現了這些人,拿著刀槍弓箭的。而且李博文還混在裏麵。
當然不會是什麽好事,也就不動聲色的隱藏了起來。在這個時代,論潛匿的功夫,誰趕得上楚江教出來的這些人。
他們知道自己幾個赤手空拳的根本打不過這些人。所以一直按兵不動,直到阿大他們跑了出去這才暴起,解決了這兩個想要謀害自己大哥的人。對於他們,齊鎮幾人當然不會留手。
“打斷他們的腿,把衣服剝光。拿上他們的裝備。去救大哥!”齊鎮別看年紀不大,平時也是一個好人的樣子。
但是這些人敢動楚江,這可是他們的逆鱗。幾個小子下手,也狠著呢!當下也不廢話,直接就把阿三,阿四兩個人給廢了。
“走了!趕快去追。”齊鎮一陣喊,兩個人拿起地上的弓箭和匕首,以及一些散碎銀兩就跑向楚江逃走的方向。後麵隻剩下兩個光溜溜的廢人。
楚江跑啊跑,就跑到了若水湖邊了!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就往這跑了,遠遠的看到畫舫竟然還沒有開走。
楚江自然不想把自己的恩怨帶給雪舞姐弟二人。直接就停在了湖邊,沒有再逃下去。
“嘿嘿,小子,你跑啊,再跑啊!”方承誌的家人累的可是夠嗆,誰知道這個人不但身手好,逃跑的功夫也這麽厲害。兩條腿跑的跟車輪似的。一會就跑出去老遠。
“這個,老是跑我怪不好意思的。咱們熱熱身就好了。你看看都累的跟狗似的了,你啊,身體素質太差了!”楚江一點都沒有懼色的說到。
“你,”那個家人剛想說話,就被李博文給拉住了。他才是真的給累的跟狗似的。“別,別跟他鬥嘴,這,這個人,就是嘴皮子厲害!”一邊大口的喘氣,一邊說到。
“吆,這不是李公公嗎,怎麽這會成了這樣子了?”楚江促狹的問道。現在的李博文確實是一副狼狽的樣子,剛才在樹林裏被阿大幾人一陣揉捏,現在又隨著楚江做了這麽劇烈的熱身運動。哪裏還有上午那個白麵書生的樣子。
“別說廢話了,你束手就擒吧。或許我們少爺開恩,能給你留個全屍!”方承誌的家人喊道。
“你才別他媽的廢話了。方承誌那孫子要是能有這麽好,當初就不會挨揍了!”楚江說到。
阿大他們可是很好奇。這人夠種。他們還沒見過這麽膽大包天的人呢!要是別人看到這場合,恐怕早就嚇得不行了。沒想到這個人還有閑心跟別人對罵呢!可惜,他怎麽就惹著了方承誌了呢!“二位,這人已經無處可逃了。你們用弓箭解決了他吧。省的髒了咱們的手!”方承誌的家人說的漂亮。可阿大他們不傻啊,明顯的這是害怕了。
看著楚江毫無懼色的樣子就知道人家確實有足夠的實力來對付他們這些人。所以,隻好求助於阿大幾個人。
阿大兩人雖然很佩服楚江的身手和他的膽色,但是有命在身,也不得不從。兩人從身上取下弓箭,對楚江說到“對不住了,這位兄弟。在下也是有命在身。不得不從,以後兄弟會給你多燒點紙錢的。”說完,就和阿二兩人拉開了弓箭!楚江也是麵色一變。他想不到兩個人竟然還真敢在這裏明目張膽的用弓箭傷人。他後麵就是若水湖。
這麽近的距離,他可沒有多大把握逃離開。實在不行就隻能跳水逃生了。雖然這會的湖水不算多暖。
“兄弟,對不住了!”阿大開頭說到。弓拉滿月。瞄準了楚江!“嗖嗖”,兩支利箭飛了出去!“啊!”伴隨著的是兩聲慘叫!阿大和阿二兩人都被一支利箭穿透。兩個閃著冰冷金屬光澤的箭頭透胸而出,還帶著溫熱的鮮血。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呆了所有的人。隻有楚江臉上露出了笑容。這幾個臭小子。算是老子沒有白教你們!他看到了搭弓射箭的兩個人,正是齊鎮為首的幾個長駐‘狼牙’的偵察兵裏挑出來的精銳。
阿大,阿二兩人怎麽也想不到,他們這次被派出來執行任務,竟然是自己最後一天的生命。
兩人回頭看到拿著弓箭的齊鎮幾人,心裏也是一涼,因為他們手裏的弓箭,跟自己的一樣,那就是說,阿三,阿四兩人也已經完了!兩人心中一陣絕望,同時倒了下去。
“你們是什麽人?”剩下的十幾個人可嚇破了膽子了。他們什麽時候出現的,而且還拿著明顯跟阿大他們兩個人手中的一樣的弓箭。
“我們是什麽人,我還想知道你們是什麽人呢!”齊鎮囂張的說到。媽的,敢追殺我們老大。活膩歪了吧。
“我們可是右相的家人。你們最好放下手裏的弓箭,離開這裏,否則,右相是不會放過你們的!”其中一個家人一臉我驕傲的樣子,說到。
“嗖,”一支箭射在了他的大腿上。“啊!!”那個家人立刻就給疼的坐在地上嗷嗷直叫。大腿上的鮮血很快就淌了一地。
“他媽的,跟誰說話呢!你們右相管我什麽事,惹急了老子連他都一箭射死!”要不說年輕人熱血啊。右相也就能嚇唬嚇唬別人。
這下小子可是隻認楚江,不認右相。所以,這個家人,隻好倒黴了。幸好齊鎮幾個人也沒到殺紅眼的程度呢。隻是一箭射到了他的大腿上。
媽的。這幾個人明顯的比楚江還不講理呀。話都不說一句就直接動手,不按規矩來辦事啊。
“老大,你沒事吧!”齊鎮喊道。
“我能有什麽事,你們趕緊過來吧。他們不敢動手的!”楚江答道。
齊鎮幾個人慢慢的走了過來,圍繞在楚江身邊。他們還沒站穩呢,就聽到一邊噪雜的聲音。“快,快,抓住反賊楚江!”正是姍姍來遲的城門司的人。
“姐姐,你說我們還會再見到楚大哥嗎?”小皇帝張博延悶悶不樂的問道。雖然跟楚江才認識了短短的不到一天,可是他無拘無束的風格,很得這個被悶壞了的小皇帝喜歡。
在把自己的幾個侍衛派回去帶車駕來接他們兩個之後,姐弟倆又是陷入了一陣的沉默。最後還是小皇帝忍不住先出聲說到。
“皇上,你應該知道自己的身份。這是你的榮耀,也是你的責任。楚江雖好,卻不一定能跟我們走到一起。他的性子,根本就不是那種喜歡被束縛的人!”雪舞也是有些無奈的說到。他們姐弟兩個。在外人看到的隻有無限風光,可是背後的辛酸又有誰知道。
他們都看好楚江,可是卻不敢把這個身份不明的人給帶回宮中,甚至都不敢把自己的真實身份泄露給他。恐怕他怎麽也想不到,今天這姐弟兩個是當今的皇帝和大長公主吧!“唉,要是宮裏的人都跟楚大哥一樣好玩就好了!”小皇帝又是一聲感歎。畢竟,這個時代,階級區分還是很明顯的。可是楚江這個穿越而來的人,就根本沒有這種覺悟!跟誰也敢胡扯。
這時候,畫舫外麵傳來了一陣噪雜的聲音。兩個人探頭往外看去。卻看到楚江正站在岸邊,還有幾個年輕人也站在他們身後。卻是被一些城門司的人圍在了一起!“楚江,今天你還想跑的掉嗎?”京師守備府的老大,劉守仁這次竟然親自帶人追來了。他這半年來可是不好過啊。
剛開始的時候是方廉孝親自過問。每次都讓他緊張的不知所措。滿頭大汗。後來時間長了,這件事情慢慢的平息了下去。
劉守仁以為這下應該輕鬆點了,右相那個草包兒子又陰魂不散的盯住他了。
這半年來,方承誌是不時的就陰陽怪氣的問自己,到底有沒有能力抓住楚江。那意思很明顯,就是不能把楚江抓住的話,自己這個京師守備府的統領也別幹了。他那個氣啊,你說你算什麽東西。不就是一個仗著自己當右相的爹耀武揚威的廢物嗎?可是,誰讓人家有個咱惹不起的爹呢!他對楚江的那個恨啊!你說你揍誰不行,非得揍方承誌幹什麽!今天終於有了楚江的消息。聽到送信之人的話,他立馬派人到處去召集人馬,自己親自帶著他們來抓捕楚江。一解他的心頭之恨!“這位又是誰啊?竟然比我還囂張,不會也是方廉孝的人吧!”楚江依然不緊不慢的說到。大不了就是逃到畫舫上去。
反正他們姐弟兩個看著就不是一般人,說不定是那個王爺家的呢。這小子就是再沒腦子也不敢硬衝上去拿人吧!“我是京師守備府的大統領,劉守仁。楚江,我找了你可是好久了!”劉守仁皮笑肉不笑的說到。
“哦,原來是仁哥啊!不知道找我楚江有什麽指教啊。想買書嗎?”楚江也是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樣子。這小子一看就是右相的人。反正今天這事肯定不會善了。自己就好好的跟他們玩玩唄!“我知道你小子嘴皮子很利索。我承認也說不過你,可是,今天咱們靠的不是嘴皮子,是手裏的刀!”劉守仁顯然已經聽說了今天楚江跟幾人大戰的事情。所以很明智的選擇了不跟他鬥嘴。
“嘿嘿,這個統領,大家都是文明人,動刀動槍的不好吧!不如我們一塊去喝喝花酒,聽個小曲怎麽樣。我請客!”楚江依然一副不在乎的樣子。眼睛卻是狠狠的鎖定在劉守仁身上。注意著他的每一個動作。
“哼,楚江,少給我耍花樣!再跟你說一次,束手就擒吧!”劉守仁沒想到楚江竟然這麽敢玩。到現在了還麵不改色的。
“他媽的,劉守仁是吧!你以為你是方廉孝那老狗的人我不知道啊!束手就擒,你腦袋被驢踢了吧!你們他媽的抓我還得先給我安個什麽反賊的名號。
直接說給你們家的狗少爺報仇多好。你們怕什麽。他方廉孝不是權傾天下,一手遮天的嗎?”楚江指著劉守仁的鼻子罵道。
“好你個楚江,到現在了還敢這麽囂張。既然不肯束手就擒,那就給我去死吧!上!”劉守仁一揮手,後麵的衙役就衝了上去!楚江幾人當然不會坐以待斃,立刻也是迎上前去。楚江對著最前麵的一個衙役直接一個空手入白刃,奪過了他手中的刀。然後一肘搗在了他的肋下。楚江那肘子多厲害,而且還是專門照著他的軟肋打的,那效果是立竿見影啊。直接就倒下了。
齊鎮幾人也是手中空無一物。除了兩張大弓和匕首之外。但是對於他們這些經過楚江嚴格訓練的人來說,空手奪刀是太簡單了。不一會,幾個人手中都有了刀,換而取之的是地上躺著的好幾個守備府的衙役。
一個個的倒在了地上,明顯的喪失了戰鬥力。這還是楚江等人手下留情的結果。否則,地上的可就不是傷員,而是屍體了。畢竟,他們還不想把事情鬧的不可收拾。雖然對方並沒有放過他們的意思。
幾個人跟京師守備府的人混戰在一起,倒是現在方承誌的派來的那些家丁用不上了。畢竟比起戰鬥力來,他們也就其中幾個能拿出門來。整體的跟守備府的人還是差不少的。所以這些人也很明智是選擇了在外圍觀戰。
“劉統領,這次真是多謝了。事成之後,我一定會把劉統領今天的親力親為統統告訴方少爺的。”領頭的家丁這會倒是跟劉守仁賣起好來。在他心裏,今天這麽多人,楚江幾個人就是三頭六臂,也是逃脫不了的。
“那就多謝於護衛美言了。守仁受恩相提攜,些許小事,不足掛齒!”顯然劉守仁跟這個帶頭的並不陌生。兩個人彼此吹捧了幾句,又將眼光放回到了兩方人馬的戰鬥上。
這一看不要緊,就這一會,地上已經躺下了十幾個人了。大部分都帶著或輕或重的傷。劉守仁仔細看了一會,驚訝的發現。
楚江這些人根本就不是普通的什麽商人,看他們出手的方式,簡單,直接,狠辣。而且專門照著人體各個軟弱的部位下手,像極了軍中的招數。
即使用手中有刀,也都是把人傷的不能再打鬥的程度。這下,劉守仁可驚訝了,這楚江,看來並不像方承誌說的,出身草莽啊!楚江幾人現在也是苦不堪言。好漢架不住人多。雖然他們幾個拿出來單挑的話,京師守備府這些人隨便哪一個都不是對手,可現在人家跟你直接就是群毆的。
“啊!”的一聲痛呼,楚江一刀放倒了麵前的人,才有空扭頭望過去。原來是齊鎮受傷了,胸前被人砍了一刀。
這時候,除了楚江之外,其他的幾個人都或輕或重的受了傷,楚江心中大痛。這幾個小子雖然在平時的訓練中表現的很優秀,可是這種真刀真槍的戰鬥還是第一次。
“走,上那邊的畫舫!”楚江一聲大喊,手中的刀揮動的又快了幾分。齊鎮幾個人聽到楚江的呼喊,也是一陣猛殺,將守備府的人給逼了回去。扭頭跟著楚江跑向了畫舫。
“楚大哥,快點!”看到楚江等人狼狽不堪的樣子,雪舞心中沒來由的一陣心疼。趕緊的呼喊到。小皇帝也是在後麵幾聲的加油。他可不想自己剛剛認識的這個大哥,就被人給殺了。
楚江他們用盡了力氣跑到了船上。這幾個人也就楚江還好一些,也是披頭散發的了。其他的都身上帶著傷,鮮血已經濕透了衣服。
“楚大哥,快點劫持我們!”雪舞喊道。
楚江幾人狼狽的逃到了雪舞姐弟兩個人的畫舫上。剛已上來船,齊鎮就倒在了地上。
“齊鎮?”楚江趕緊的過去查看他的傷情。
“老大,沒事,那小子不過是給我開了個小口子,不嚴重。我這是累的!”齊鎮竟然還有心情安慰楚江。
“你個臭小子,想嚇死我啊!”楚江一巴掌給抽了過去。
“嘿嘿,這不是跟老大你學的嗎!”齊鎮還沒事人似的說笑到。
“楚大哥,我這裏有藥,你們趕快敷上吧!”雪舞示意旁邊的侍女把金瘡藥和紗布拿來,遞給了楚江。
“多謝雪舞姑娘。還請回避一下。”楚江也不多客氣,接過來藥和紗布。遞給幾人。自己親自給齊鎮敷上了藥。
幾個人剛剛處理好自己的傷口。雪舞就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喊道,“楚大哥,趕快劫持我們?”“什麽?劫持你們?”楚江這下可愣住了。我好好的又沒犯病,劫持你們幹什麽!我都多少年不幹這事了!“對。那些人看樣子想要搶上船來抓你們。我怕我的手下擋不住他們!”雪舞焦急的說道。她雖然是長公主,而且,她身邊還帶著一個小皇帝呢!這件事情絕對不能泄露出去的。否則,她不但救不了楚江,自己和小皇帝能不能安全的回到皇宮,恐怕還得另說!這就是主弱臣強的無奈!“那我也不能劫持你們啊?那樣的話,我楚江成了什麽人了?”楚江不解的說道。
“哎呀,楚大哥,不是讓你真的劫持我們!而是讓你用我們當擋箭牌,躲過這一劫再說!”雪舞急道。這楚江平時挺精明的,怎麽這會這麽倔呢!“原來如此。”楚江恍然大悟,“隻是雪舞姑娘千金之軀,怕是我們要唐突了。”他本來就不是什麽拘於小節的人。當下就想到了最好的辦法。
“不知道姑娘可有什麽能夠證明身份的東西,”楚江詢問到,他需要一件東西來證明船上之人是右相他惹不起的。
“有!這是一塊令牌。他們看到之後就不會輕舉妄動了!”雪舞說著在侍女手裏接過來一塊異常精致的金牌。上麵雕著一隻栩栩如生的翱翔鳳凰。
“這塊金牌很漂亮啊,能賣不少錢吧!”齊鎮個倒黴孩子傷還沒好呢,就開始耍嘴皮子了。
“給老子滾一邊去,丟人現眼的!”楚江滿頭黑線,大腳一蹬,把他給蹬一邊去了。全然忘了自己剛才拿到小皇帝的玉佩時也是這麽想的。
不過這話可把旁邊的雪舞和兩個侍女可笑壞了。她們還沒見過這麽有意思的人呢!竟然想著拿這麽重要的東西去賣錢!就連張博延這個小正太皇帝都在一旁笑的樂不可支。這會船上的人全然忘了,外麵還有這麽多人準備抓他們呢!“船上的人聽著,趕快交出剛才逃上去的那幾個人,他們是朝廷捉拿的反賊。千萬不要和他們同流合汙!”劉守仁帶著人追到畫舫這,卻不敢上去了。
楚江不懂,他可不是傻子。這條船光是看那些裝飾就明顯的不是普通人能坐的。他已經聽剛才那個姓丁的方家侍衛說了,楚江在這船上呆了半天呢!“哈哈哈,小劉啊。你應該說,讓我交出畫舫上的人才對!”楚江哈哈哈大笑的走了出來。一臉的得意。“告訴你,這條船現在老子接管了!讓你們的人讓開,否則,出來什麽事,後果你來負責!”“楚江,你想幹什麽?”劉守仁嚇了一跳,看樣子這條畫舫的人並沒有主動的收留楚江,而是楚江自己跑上去的。雖然他們有點交情不過也隻是萍水相逢。在這時候被楚江劫為人質,也完全有可能!畢竟性命重要!“我想幹什麽,求條生路罷了!”楚江回答道。“告訴你們,今天老子要是出了什麽事情,這條船上的人都得給我陪葬。還有你劉守仁,你以後就日夜提防著我的兄弟們的追殺吧!”雪舞和自己的弟弟,還有齊鎮幾個人坐在船艙裏津津有味的看著楚江一個人在外麵表演。還別說,楚江這會裝個走投無路,窮凶極惡的歹徒還真像那麽回事!“楚大哥好厲害,他不會以前是做土匪的吧!”小正太張博延一句話差點把齊鎮他們給嚇死。這小孩不會是神童吧,要不他怎麽知道的?“別瞎說,楚大哥這麽有誌氣的人怎麽會是土匪呢!”雪舞輕聲的糾正道。這下齊鎮幾個人放心了,原來是瞎猜的啊,差點嚇到哥幾個!“楚江,別以為自己有本事逃脫的了我們的抓捕。你最好乖乖的放了船上的人,否則,”劉守仁還沒說完呢,楚江就直接把他給打斷了。
“否則,否則什麽啊?別胡扯了,老子放了船上的人又怎麽樣?姓方的那個兔崽子能放過我?別跟老子廢話了!”這個劉守仁明顯就是右相的人。反正他們沒有和解的可能,再加上沈瀾馨的仇。早晚得跟方廉孝碰上,所以現在楚江說話也根本不在乎。
“好一張利嘴!你是朝廷捉拿的反賊,跟方少爺什麽關係?既然不肯交人,隻好我們去救了!上!”劉守仁已經做好了犧牲船上之人的準備。大不了到時候把所有的罪過都推到楚江頭上就是了!“對了,你們先別著急,我給你們看樣東西!”楚江隨手就把雪舞給他的那塊金牌扔向了劉守仁。楚江看到金牌的時候就知道雪舞兩人的身份肯定不簡單。否則絕對不會用這麽貴重的金牌的。
劉守仁一把接過金牌來。不屑的看了一眼,剛想說什麽,還沒開口,就又噎了回去。嘴巴張的老大,像活見鬼似的,臉色急變,囁嚅了半天卻一句話也沒說出來!“怎麽了,劉大人!”丁姓侍衛看到劉守仁的樣子,走過來詫異的說道。可是當他的眼睛落到劉守仁手中的金牌上時,嚇得差點癱在地上。
我們這是招誰惹誰了,怎麽就把這個土匪似楚江的給攆到這裏來了!他看到劉守仁手裏拿著的,赫然是代表著皇家的鳳凰金牌!“你,你,楚江你好到的膽子!你可知道船上的人是誰?”劉守仁說話都有些說不清楚了。
“我管他船上人是誰,他就是皇帝在這,老子也照劫不誤!”楚江看到劉守仁一副見鬼的樣子就知道金牌真管事。心裏有了底氣,囂張的回答到。
說著無意,聽著有心。他這句話可把船裏坐著的雪舞和小皇帝給嚇壞了,難道他已經看出來我們的身份了?幸好楚江接下來的話澄清了這事。
“不過,我還真想見見那個小皇帝!說不定有機會我還真得去皇宮走一趟呢!”楚江大言不慚,反正吹牛不要錢!這下雪舞姐弟兩個鬆了一口氣,原來楚大哥是在忽悠人啊!嘿嘿,如果他知道了現在他後麵的人裏就有一個是當今的皇上,不知道他會怎麽想!想著到時候楚江的表情,小皇帝張博延嘿嘿的樂了起來!“告訴你,楚江!這次你可是捅了天了。”劉守仁的聲音還是有些打哆嗦。今天這事是沒辦法善了了。如果船上的人真的出了什麽事情。那麽右相是絕對不會把自己的兒子給大義滅親的。最後出來頂這個罪的,隻有自己了!想到這裏,劉守仁不由的打了個哆嗦。
“你不用嚇唬我,老子虱子多了不怕癢。我今天就是放了這些人,你們也不會放過我吧!所以呢,老子就跟你們玩到底了!”楚江自然不會吃他這一套。
“你,”劉守仁是無奈了!他剛才已經命令手下的人不準輕舉妄動。就是丁姓的侍衛也不敢說話了。他在右相府呆的時間不短了,見識的東西不少,當然知道這塊金牌代表的是什麽!恐怕就是方廉孝來了,也沒辦法!“咱們有話好說,你千萬不能傷害船上的人!”劉守仁趕緊的勸誡到,他可是真害怕楚江頭腦一熱。做出什麽事情來。你死了不要緊,可別連累我啊!“當然!隻要你們不再追殺我,我也不會濫殺無辜的。我可是正經人!”楚江又換成了嬉皮笑臉的樣子。可把劉守仁給氣壞了。怎麽就碰到了這樣的怪胎呢!“開船!”楚江向裏麵吩咐了一聲。在雪舞的示意下,畫舫慢慢的啟動,滑向了相反的方向。
“站在那裏,千萬不要跟來啊!”楚江哈哈大笑著說道。擺脫了追兵,他也總算是放下了擔心,真正的輕鬆了起來!畫舫駛向岸邊,楚江等人下的船來。本以為已經放心了,就此可以跟雪舞他們幾人分開,潛回牛欄山,卻沒想到劉守仁竟然緊緊的跟著來了!劉守仁也是沒辦法。他現在是騎虎難下了。如果楚江等人跑了還撕票的話,他更是罪加一等。最輕也得誅九族了。畢竟船上的可是皇家之人。
“好了,就不勞劉大人遠送了。請回吧!”楚江這會笑不出來了!他沒想到劉守仁竟然陰魂不散的跟著來了。這讓雪舞他們怎麽脫身回去!“放了剛才船上的人,我就放你離去,絕不加以阻攔!”劉守仁妥協了。別管楚江了,先保住自己一家老小的命再說吧。
劉守仁不肯離去。楚江他們就得繼續把戲演下去。幸好楚江提前叫人去找來幾輛馬車準備讓雪舞等人乘車離去的,現在好了,又成了他們脅迫人質逃亡的工具。
幸好劉守仁他們並不認識被楚江‘劫持’的是現在大燕朝的長公主和皇帝。否則就是拚死,也不會放楚江他們離去的。
“老大,咱們去哪裏!”不顧身上的傷,硬是坐在前麵駕車的齊鎮問道。
“出城,回牛欄山!找一個兄弟等會趁人多的時候下車回咱們那騎上快馬去找王帥和楊浩,讓他們下山來接應我們!”楚江嚴肅的說道。這次,他和牛欄山要提前暴露了!“是,老大!”齊鎮答應一聲,一揚馬鞭,駕車離開了若水湖。
楚江等人帶著雪舞姐弟兩個急匆匆的出了城,往牛欄山趕去。劉守仁也帶著人不近不遠的跟在後麵,不敢靠近,也不敢離的太遠。他心裏那整個的叫一個忐忑啊!雖然很討厭劉守仁帶著人對他們不離不棄,像塊狗皮膏藥似的貼在後麵。可是卻沒有辦法讓他們離開。楚江也在心裏暗暗的懷疑,難道雪舞姐弟兩個還有什麽了不得的身份?心裏這麽想著,臉上卻不動聲色。剛才齊鎮已經讓人偷偷的下車快馬加鞭的趕往牛欄山去通知楊浩和王帥,帶著人來接應他們。隻要能和他們會合了。在不出動禁軍的情況下楚江還真沒有害怕的人!“雪舞姑娘,真是抱歉!竟然連累你們跟著我一起逃亡!”楚江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到。他雖然不是什麽迂腐的人可是也知道這次幸虧雪舞姐弟兩個,否則,自己跟齊鎮他們幾個,還真不一定能這麽安全的逃出來。
“楚大哥這就見外了。我們可是朋友,怎麽能見死不救呢!難道楚大哥不把我們當做是朋友嗎?”雪舞有些嬌嗔的輕聲說道。如果說剛開始的時候她是出於同情或者對楚江的一些好感而救了他們,那麽現在,她就是對楚江這個人的好奇了!他到底是什麽人?一會吊兒郎當的樣子,一會又認真無比。偏偏的,每次他的話亦真亦假的讓人無法分辨。而且還都能自圓其說的扯出一些讓人歎服的道理來。
跟他身邊的幾個年輕人說話的時候也是一副發號施令的樣子。那幾個年輕人雖然隻是叫他老大,而且平時也沒大沒小的胡鬧。可是楚江一嚴肅起來,幾個人就像是聽到軍令的士兵一樣,立刻無條件的服從。這個楚江,還真是讓人捉摸不透啊!“楚大哥,我們這是去哪裏啊!”小正太張博延出聲問道。他這會可是興奮極了。完全沒有平時在宮裏一副小大人似的樣子。今天發生的這些事情可是太刺激了。從開始的時候楚江鬥嘴韓弘文。到後來的三敗才子。然後流傳已久的千古絕唱“明月幾時有”也被證明是眼前這人所作。
而後幾個人在畫舫上高談闊論。楚江的一些話和觀點,太能得到這個從小就承擔了很大的責任和負擔。而且平時還得小心翼翼的維護自己形象和皇權的小皇帝的認同了。這不沒多久,他就喜歡跟這個年紀不大,卻滿肚子的奇思妙想的大哥了!而且,看他那個平時見誰都是一副冷冰冰的姐姐也是笑逐顏開的樣子,小皇帝更開心了。
“如果楚大哥能把姐姐娶回家就好了。這樣以後我就能經常見到他了!”這個是小皇帝自己在心理偷偷想的。他暗暗下決心,一定得努力的促成這件事情!“想知道嗎?”楚江微笑著說道。其實他也是很喜歡這個小正太的。說不上為什麽。隻是自己不由自主的就會逗他,跟他說笑。難道是因為他是個小正太?楚江有些別扭的想到,他發現自己又邪惡了!“難道是愛屋及烏?如果老子要把眼前的這個若水湖女神娶回家,就得先討好這個未來的小舅子!任務繁重啊!唉,做個男人真的很不容易!”楚江在心裏偷偷地感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