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陳小嬌和高倩一臉不敢相信地麵麵相覷,然後七嘴八舌討論起來。

“張東一定是作弊了!否則沒有可能。”

“作弊?再怎麽作弊也成不了全國理科高考狀元啊?”

“莫非他其實成績非常優秀,平素裏全是假裝,故意那樣低調?”

“是了,一定是的,這人太可惡了,而我豈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小嬌,莫非你早就知道他這麽厲害,早就暗中喜歡他,才故意和他打了這麽一個賭?”高倩促狹地說。

“鬼才知道他那麽厲害呢,鬼才暗中喜歡他呢。”陳小嬌嬌羞地給了高倩一個嗔怪的白眼,“我這次是上了他的當!”

“咯咯咯……”

高倩忍不住嬌笑起來,說:“小嬌,我們是閨蜜,隱瞞心中的秘密有意思嗎?其實,我早就知道你對東哥有好感,我也一直想知道原因,卻不好問你,現在是豁然開朗,茅塞頓開,原來東哥是隱藏的蛟龍,扮豬吃老虎的主兒,你的眼光真好,恭喜你成為狀元夫人,夙願得成。”

陳小嬌哭笑不得,欲辯無言,連忙展開反擊:“小倩,也恭喜你成為劉魁的老婆啊,畢竟,劉魁考了六百九十五分,比你還高。”

兩人互相調笑了一陣,神色就變得慌張起來,嘀嘀咕咕地商議如何應對,要知道,張東平素裏就詭計多端,總是調戲她們,她們還從來沒有占到上風,現在有如此大的一個把柄落在他手中,這今後的日子絕對不好過哇。

“咚咚咚……”

還沒有商量出一個結果,門被敲響了,而且劉魁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嫂子,快開門,狀元郎上門迎親了。”

兩位美女麵麵相覷,有點不知如何是好。

“報警吧。”高倩笑道,“否則,你今天就要和他圓房了。”

“報警?”陳小嬌哭笑不得,“不怕,我爸媽很快就要下班了,他們還不得乖乖退走。”

“開門,開門啊。”劉魁和幾位同學簇擁著張東,在門外嚷道。

門終於開了,眾人蜂擁而入。

張東用怪異的目光看著羞紅著臉,眼眸亂轉的陳小嬌,調侃道:“老婆,給為夫倒杯茶來。”

“你,你去死吧。”陳小嬌羞憤地說。

“竟然敢對老公這樣無禮?看老公不教訓你。”張東一步步走到陳小嬌身前,雙手做出摟抱狀。

陳小嬌全身顫抖起來,一種異樣的感覺出現在心頭,結結巴巴地說,“東哥,你,你別亂來,我,我去給你倒茶。”

“哈哈……”

眾人同時哄笑。

張東大刺刺坐在沙發上,喝著陳小嬌奉上的香茶,用侵略的目光看著她,說:“老婆,你不會賴賬吧?”

“誰是你老婆?”陳小嬌鬱悶地說。

“當然是陳小嬌了。”張東促狹地說。

“你這個壞人,偽裝了三年,到最後關頭擺了我一道,這是作弊,不算。”陳小嬌氣急敗壞地說。

張東放下茶杯,氣勢萬丈地說:“輸了就輸了,不要找亂七八糟的理由。反正從今天起,你就是我老婆,一輩子都屬於我了,知道嗎?”

劉魁也邁著八字步走到高倩麵前,流著口水說:“老婆,嘿嘿,沒想到你也在這裏,我真高興。”

兩位美女神色慌張,不知如何是好了。

“老婆,走,同我出去。”張東起身說。

“去哪裏啊?”陳小嬌麵色一變。

“當然是去開房了。你不是承諾當天圓房的嗎?”張東笑道。

“啊,我和你拚了。”陳小嬌憤怒了,張牙舞爪地衝了上來,使出九陰白骨爪,對張東發起了猛攻。

“好彪悍的老婆啊……”張東輕鬆躲避著,時不時還在陳小嬌肩膀上拍拍,或在腰部捏捏。

大廳傳出哄堂大笑。

正開心地笑鬧呢,突然門哐當一聲被推開了,陳父陳母黑著臉踏入門來。

眾人連忙停止哄笑,麵色變得驚慌。

“小嬌,你在幹什麽?”陳父厲聲喝問。

“爸,同學聚會啊。”陳小嬌對張東和其餘同學使了個快走的眼色。

眾人心領神會,拔腳就要溜走,但陳父堵在門口不動,喝問:“有這麽聚會的嗎?什麽老婆,開房的,我在樓下都聽到了。”

“陳叔叔,你們誤會了,我們在創作一個小品。”張東狡辯道。

“對,我們在演小品。”陳小嬌也在一邊說。

“演小品?”陳父一臉狐疑,看了眾人好一會,才問:“你們這麽高興,難道都考上了滿意的大學?”

“是的,東哥是全國狀元,小嬌考了七百一十九分,我們也考了六百五十分以上,慶祝嘛,自然要創作一個小品出來。”劉魁理直氣壯地說。

“你就是那個考了七百四十二分的全國理科狀元?”陳父驚訝地走到張東麵前,上上下下打量。

“是的,僥幸。”張東微笑著說。

“好孩子,真是好孩子。”陳母也走近,用看女婿一般的目光上下打量張東,“吃了飯再走。”

“謝謝阿姨,不必了。”張東連忙推辭。

但陳父不由分說把張東拉到沙發上坐下,又招呼其餘同學就坐,饒有興趣地攀談起來。

張東劉魁以及全部同學都裝出一副老實孩子的摸樣,滴水不漏地應對著。

很快,陳父得知了張東出身農村,雖然不太窮困,也絕對算不上富裕,感歎道:“男孩子果然是要窮養啊,難怪成績這麽好,又這麽淳樸。”

眾人差點要笑噴了,張東淳樸?他就是農村一刁民,他成績好?次次是班上倒數第一,這次考了全國狀元,還不知有什麽內幕呢。

陳父又驚歎地摸了摸張東那強壯有力的胳膊,說:“好結實,鍛煉的結果吧?”

“是的,陳叔,我愛好運動,每天一小鍛煉,三天一大鍛煉。”張東微笑著答。

“好孩子,真是好孩子。”陳父陳母同時感歎,自然並不知道張東說的鍛煉就是打架。

劉魁憋笑憋得很難受,插言道:“東哥理想遠大,想要做一名最傑出的建築師,打造一個最大最美的後宮。”

“建築師好,這個理想真不錯。不過,後、宮又是什麽?”陳父陳母哪裏能聽出後、宮的意思來,哪裏又能知道這九零後的愛瘋青年的偉大理想?

張東狠狠瞪一眼劉魁,圓謊道:“陳叔,後、宮就是後人建造的建築,可以和長城故宮媲美。”

“好,好,有誌氣。”陳父一拍大腿,讚歎道。

“咯咯咯……”

陳小嬌和高倩終於憋不住了,笑得花枝亂顫,劉魁和其餘同學也哈哈大笑,就連張東,也暗中笑得半死,這陳父也太淳樸了。

不敢多呆,也不敢再多說,張東和眾同學尋了個機會,告辭而去。

陳父陳母對他們很喜歡,讓陳小嬌送他們一程。

眾同學從陳小嬌家出來,就作鳥獸散了。

張東自然不會這麽輕易放陳小嬌回家,牽著她親密地走在街道上。

陳小嬌羞澀無盡,嘟起小嘴,說:“東哥,你要帶我去哪?”

“當然是去開房。”張東怪笑著說。

陳小嬌一個趔趄差點跌倒,驚慌地說:“東哥,下次,下次好嗎?”

“當日不是說當天便可圓房的嗎?”張東板著臉問。

“是呀,但今天我那個大姨媽來了。”陳小嬌彪悍地說。

“騙人,前天你大姨媽就走了。”張東怪笑著說。

“你,你怎麽知道?”陳小嬌一臉驚奇詫異,看怪物一般看著張東。

“我是你老公,自然知道啦。”張東在一個酒店門前停下了腳步,做事要往裏踏進。

“你,你真要去開房?”陳小嬌徹底慌張起來了。

“當然是真的,你到底去不去?”

“去就去,但是,東哥,你有開房的錢嗎?”陳小嬌眼眸一轉,說。

“這個,我還真沒有。”張東撓撓頭。

“那去你家?”陳小嬌心中大安,促狹地說。

“不行,去我家,那我爸豈不是要打斷我的腿?”張東在心中嘀咕,連連搖頭,“那還是算了,下次吧,再陪我走走。”

兩人開始壓馬路,經過一個幽靜的公園,張東帶陳小嬌往裏踏進。

“東哥,我要回去了。”陳小嬌又驚慌起來。

“等一下嘛。”張東拉她來到一棵大樹下,不由分說擁她入懷,喜滋滋欣賞陳小嬌那絕世容顏,緩緩往那散發出濃鬱幽香的唇瓣吻去。

“救命啊!”

陳小嬌驚慌失措地喊了一嗓子,嬌軀卻已經癱軟在張東懷中,美目微微閉上,一副任君品嚐的嬌俏摸樣。

張東正要重重吻下,卻猛地停下來了,因為一個大漢帶了四名手下旋風一般衝了過來,二話不說,碗口大的拳頭帶著一股狂風打向張東的肩頭。

“哪裏來的瘋子?”張東摟著陳小嬌往一邊一閃,大漢的拳頭落空,打在樹幹上,發出轟隆一聲巨響,合抱粗細的樹幹都搖了三搖。

張東大怒,如果是一般人,這樣一拳,豈不要被打得半死?再不客氣,狠狠一個耳光扇在大漢臉上,把之扇飛在空中。

這一下可了不得,捅了馬蜂窩了。

大漢身後那四名手下瘋子一般衝了上來,對張東展開了淩厲得可怕的攻擊,每一拳每一腳都能打出風暴,竟然全是少見的高手!

張東心中惱怒這些人打攪了自己的好事,左手摟住陳小嬌的小蠻腰,妙曼地躲避著,同時掄起右手,狠狠扇了過去。

“啪啪啪啪!”

四人同時受了一耳光,身子拋飛在空中,如同麻袋一般砸落下來,摔得個半死,但他們很厲害,一砸在地上,手中同時出現了一把手槍,把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張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