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三百二十九章 她肯定知道些什麽

上午十一點的時候,葉白才從軍營離開,回到了天府名苑的別墅裏。

回來的路上,葉白心中隱隱有些不安。

到了他這個境界,對未來會有一些模糊的感知,也就是對即將發生的一些事情,會有一些心靈感應。

此刻的不安,讓他覺得將會有什麽事情發生。

“難道他們要狗急跳牆?”

葉白也沒有大意,他將姚雨馨叫到身邊,然後認真的吩咐了幾句。

姚雨馨則隨即離開,依照葉白的吩咐去布置。

“能讓我現在感到不安,看來這次,他們會弄些像樣的手段了。”

葉白想了想後,又接連打了幾個電話出去,讓和自己關係親近的美妞們都小心點。

其實葉白也明白自己的要害在哪裏,自己的要害無非就是自己的那幾個美妞老婆,雖然自己已經竭力在幫她們提升實力,可她們畢竟都是剛剛入門不久,短時間根本不可能成為真正的高手。

而血煞的那些高手,他們一般自保有餘,一旦有大批高手對付他們,他們也很難保護住他們要保護的人。

偏偏葉白隻有一個,就算他親自出動,也隻能保護住一個老婆。

葉白手下倒是還有殺神、影魅、聶妍這三位靈胎期強者,可惜他們眼下都不在天京市,也正是因為這些真正的強者不在身邊,葉白才會有不安的感覺。

吃午飯的時候,葉白又接到了林菲的電話,林菲告訴他說,那個受徐銳指使的記者在回家後,居然在自己家裏割腕自殺了。

不用想也知道,那個記者肯定是被徐銳威脅了,或者說那個自殺隻是假象,他是被謀殺,但殺手很高明,沒有留下絲毫痕跡。

那個記者是酒吧凶案對葉白最有利的證據,他的死,會讓葉白陷入被動。

所以葉白也沒心情繼續吃飯,當下便向那個記者家中而去,並囑咐林菲不要讓人動了那個記者的屍體。

很快,葉白就到了那個記者家裏。

現場已經被警方封鎖,不過有林菲在,葉白自然可以進入現場。

那個記者是死在自己家的浴室裏,此刻他的屍體正躺在浴盆裏。

浴盆裏全是鮮血,浴室的地麵上也多是血水。

“已經問過他老婆,他從警局回來後,就直接進了浴室,當時他的精神有些恍惚。”

林菲對葉白解釋道:“昨晚被突審一夜,精神恍惚也是正常的,他之所以自殺,最正常的解釋就是他的壓力太大。”

葉白的目光在那記者的屍體上掃了又掃,半晌後道:“他不是自殺,是他殺!”

“為什麽這麽說?”林菲臉上並沒有意外之色,因為她也很懷疑,“我們在這裏沒有找到任何的打鬥痕跡。”

“嗬嗬,因為他根本沒有反抗之力,自然也就沒有打鬥痕跡。”

葉白笑了笑,道:“他被人點了穴,然後隻能躺在浴盆裏,眼睜睜看著自己被割破手腕,看著自己的鮮血外流,靜靜感受著自己的生命流逝。”

“這是你猜的,還是有證據?”林菲道。

“你看他的後頸,有一個青紫色斑點,那裏就是要穴。”

葉白將那屍體的頭腦微微抬起,指著後頸,接著解釋道:“這原本應該是一個紅斑,不過他流血過多而死亡後,紅斑就會變成青紫斑點。”

“這個恐怕不能作為證據。”林菲搖頭道。

“直接把殺手抓回來就行了。”葉白輕鬆的道。

林菲皺眉沉吟片刻,道:“我們已經調出了小區的監控錄像,一會兒回去好好研究一下,也許能夠找到殺手的影跡。”

“不用那麽麻煩,我能把殺手抓來。”

葉白如今的感知力比他下山的時候不知道強大了多少倍,即便那個殺手離開多時,他一樣可以鎖定那殺手的氣息。

殺手來這裏就是為殺人,所以他身上明顯要比尋常人的氣息裏多出幾分殺意。

“我老公真的是別人殺的?”

此時,一個煙圈紅腫的女人走了過來,她一臉悲戚的問道。

“是的。”

葉白很肯定的點頭,道:“他可能是知道了一些不該知道的事情,然後才被人家痛下殺手。”

“是誰幹的?”那個女人臉色稍顯複雜。

“這個目前尚不敢輕下定論,畢竟是人命案。”林菲搖頭道。

“肯定是徐銳找人幹的,我就知道……嗚嗚……”

那個女人話沒說完,就悲憤的痛哭起來。

“看樣子她也知道些什麽,這邊交給你了,我去把那殺手抓回來。”

葉白對林菲使了個眼色,然後便從浴室的窗戶飛躍而去。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麽?”

林菲則是看向了那個女人,道:“如果你知道什麽,請告訴我們,你丈夫不能死得這麽不明不白,你有義務也更應該配合我們警方的調查。”

“嗚嗚……”那個女人就隻是哭,沒有回答林菲。

林菲有些無奈,她道:“為了您和您孩子的安全,請您和您的孩子跟我們去警局。”

而後,林菲便對手下的警員們使了個眼色,讓大家開始收拾現場,她則親自扶著那個女人走出浴室。

從那個記者家裏出來,葉白循著空氣裏飄**著的微弱氣息,在天京市裏極速行進著。

大概一分鍾後,葉白來到了河邊。

在河邊感受了一會兒,他一躍落入河水裏。

又在河底找尋了幾分鍾,葉白終於是看到了一具屍體。

那屍體的腰間係著一條繩子,而繩子的另外一端,則綁著一塊大石頭。

葉白掙斷繩子,將那具屍體給搬到了岸上。

“唉,還是來晚了。”

望著這具屍體身上的幾個彈孔,葉白一臉鬱悶。

對方實在太謹慎了,居然會將這個殺手也幹掉了。

更讓葉白鬱悶的是,殺掉這個殺手的人,居然是沒有留下半點氣息,估計不是故意設法收斂了氣息,就是在這裏出現的時間很短很短。

這條線索,到這裏也就斷了。

葉白隻好給林菲打去電話,讓她派人來這裏收屍。

這個殺手已經死掉,葉白就不容易去證明,那個記者是被他人所殺而不是自殺。

沒多久,林菲就親自帶人到了河邊,然後將這殺手的屍體帶回了警局。

回去的路上,葉白和林菲自然坐在一輛警車裏。

“那個女人肯定知道些什麽。”葉白道。

“可她隻是把話說到一半,然後就什麽也不肯說了。”林菲苦笑著道。

“沒關係,我有辦法讓她說出實話。”

葉白想了想後提醒道:“這次讓她說實話的時候,你們要進行錄像和錄音,免得等她回神後又不認賬了。”

“嗯。”林菲點頭。

在下午十三點半的時候,葉白和林菲到了市局大樓,到了一間審訊室裏。

那個記者的老婆,此刻就在這間審訊室裏坐著,她依然在抽泣著,她丈夫的意外死亡顯然是對她的打擊很大。

“殺害你丈夫的殺手,已經被找回來了。”

林菲坐在了那女人的對麵,道:“不過,他並不是主謀,我相信你也願意讓主謀受到法律的懲處,所以我們需要你的配合,請你將你知道的一切告訴我們。”

“我不知道,我什麽都不知道。”

那個女人顯得很掙紮,但也很堅決。

“我知道,你是害怕那人連你和你的孩子也不放過,不過就算你不說,他也許同樣會對付你的,所以對你和你孩子而言,查出幕後真凶並將之繩之以法,才是最佳選擇。”林菲繼續勸說道。

“你們別問我,求求你們別問我好嗎?”那個女人泣不成聲,很是激動。

“現在就隻有你能幫我們找出幕後真凶,隻有你能為你丈夫報仇。”林菲依然不死心。

“我……”那女人還是搖頭。

葉白則是拍了拍林菲的肩頭,然後神識湧出,入侵那女人的識海。

“昨天晚上有人送來了一個黑色袋子,裏麵裝了二十萬塊錢,然後我丈夫就打電話來說,錢是他從銀行取出來的,托人送回家裏的。”

那女人的眼神立時呆滯,開始講述起來:“我丈夫還囑咐我說,取錢的事情千萬不要對外張揚,而且要把錢藏好,沒多久,他就回來了,將一支錄音筆交給了我,然後就出門去辦事了,後來我就聽說,他被警察帶走了……我很擔心他,因為好奇和緊張,我就聽了聽那支錄音筆裏麵的聲音……”

聽到此處,葉白和林菲都是眼睛眯了起來。

作為一名記者,身上隨時帶著一支錄音筆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我丈夫一直很謹慎,一般與別人商談什麽事情,就會用錄音筆錄音,所以他錄音筆裏的內容一般都是比較秘密比較重要的。”

那個女人繼續說道:“在這個錄音筆裏,記錄了一段他和一個叫徐銳的人的對話,那個叫徐銳的人,好像是什麽書記的兒子,來頭很大,他吩咐我丈夫去一個叫白社會酒吧的地方去做報道,說那裏將會有凶殺案發生……”

“那支錄音筆,現在在哪裏?”林菲急切的問道。

“我藏在家裏的保險櫃裏了。”那個女人回道。

“保險櫃的密碼是多少?”林菲再問。

“三三六五一四九。”那個女人如實回道。

林菲這才衝葉白點了點頭。

葉白則停下了神識入侵,笑著道:“我去拿那支錄音筆,我的速度比較快。”